冰凍中的烈火情潮(四)

冰凍中的烈火情潮(四)

“子遷……有些話你沒問完,我想告訴你。”

“說!說完閉嘴!”

“我跟允風是在交往,但是,我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些親密的關係。”

聞言,明顯感覺他的肌肉驟然緊實,站在床前好一會都沒動。

雨桐清清嗓子:“我知道我最近瘦了,但是你一直這樣抱着,真的不累嗎?”

宋子遷附身,將她丟在床上,目光兇狠地接上她前一句話:“我想像了什麼?墮”

“就是你我以前的關係……我其實跟允風並沒有。你不要老往壞處想。”

“你說沒有,我就該信?”

“你要是不信,就當我沒說吧!”

“陸雨桐,你跟那傢伙之間的事,我不稀罕知道!”兇狠的目光背後,是他悄然放鬆的情緒。

好吧!雨桐知道,這個習慣藏起心事的男人,絕不會輕易透露他的在乎。上次表白時,他強調過“有句話,我只說一次!”

然後,他說“我愛你”。

當時她不信,但是夠了,哪怕只說一次,她也會永遠永遠記得!

他愛她……

他愛她!

子遷,我也愛你,很愛很愛!我不奢望會跟你有未來,但是你以為我跟允風發生過親密的關係,一定很難受。我不要你誤會!我不要你因為我而難過……

雨桐眨動眼睛,淚水滾落。

“哭什麼哭,活像有人虐待你!”宋子遷粗聲粗氣。不知為何,最見不得她這副有氣無力的脆弱模樣,讓他狠不下心,否則感覺自己在欺負弱小。

雨桐揚起唇角,抹去眼淚,微笑道:“剛才確實被人虐待了,現在還難受着……”

“你……”他瞪着眼,不耐煩地抽出紙巾,扔在她臉上,“要擦就擦乾淨!別以為裝可憐,我就會同情你!”

他轉身進了浴室,很快水龍頭傳出水聲。

雨桐苦笑,真難為這個矛盾而彆扭的男人了。

宋子遷擰了塊熱毛巾過來,撥開她額頭的髮絲,為她擦拭冷汗。

“宋子遷,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關心你會不會死!”

“你咒我……”她委屈地抿緊嘴唇。

宋子遷堅實的下頜綳得死緊,冷嗤:“不想被我說中,就老實點!那什麼該死的賣樓工作,幹得很開心是不是?”

雨桐張了張嘴,嘆了口氣:“宋子遷,你比以前暴躁,粗魯,脾氣越來越差勁……”

“夠了!難道你以為現在的你,值得我溫柔體貼?”

“我從沒那樣想。”她深深地看着他,一句壓在心頭難以喘息的話脫口而出,“但是現在的你,恨我嗎?”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才對!”那晚在工地的房子,她懷疑他綁架了金葉子,那種懷恨的眼神,連周棣都看得清清楚楚。宋子遷收回毛巾,神色陡然轉冷。

雨桐知道不該此時提這種話題不合時宜,但有些話,憋在心裏不說不快。

“我沒恨你。”她懇切而認真地說,“那晚,我聽到了你說的話,斷章取義,一時衝動誤會了你……對不起。”

宋子遷沒想到她會道歉,毛巾在指間握得快要滴出水來。他咬了咬牙:“你還是恨我來得好!因為——我不會放過金葉子!”

雨桐沉默下來。

他盯着她許久,忿忿起身。

她望着他的背影,痛苦在眼底蔓延,忍不住啞聲問:“我知道……我已經知道,她曾經傷害過你的父親。請你原諒她,可以嗎?”

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她還是忍不住親口問出來。

宋子遷在浴室門前頓住腳步,沒有回頭看她,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可能!”除非父親死而復生,否則他不可能原諒每個害死父親的人!

雨桐不死心道:“真的沒有一點可能么?看在她是我媽的份上,可不可以網開一面……”

他脊背僵了一瞬,終於轉身,神色已是冰冷:“我再說一遍!不可能!”

她坐起身,壓抑着激動:“要怎樣才能原諒?一點機會都不給嗎?她……她畢竟是我的媽媽啊!”

“那又如何?陸雨桐,我告訴你,沒把你跟金葉子綁在一起對付,已是我的極限!如果不想你我最後也互相仇恨的話,最好不要再問!”

他將毛巾扔在洗手台上,大步離開。

床上,雨桐聽到砰的關門聲,乾澀的眼睛再次蓄滿了淚水。

**

燈光朦朧溫馨的新房裏,空氣中散發著火熱,畫面旖旎。

雪彤在杜棠的身下低喘呻吟,指甲發泄似的在他厚實的脊背上,抓出一道道印痕。杜棠閉上眼睛,有力地衝刺,沉猛中含着溫柔和憐惜。

“叫我的名字!”她主動要求。

“雪彤……”杜棠激動地抱緊她,喊出這個日夜盤旋心頭的名

字。他愛上這個女人了,短短數日,徹底沉淪。

他們共赴巔峰,房間裏變得平靜。

雪彤趴在他的胸膛,嬌媚地笑,與白日的清純高貴截然不同。偷吃禁果危險而刺激,卻容易教人上癮。她喜歡這種不為人知的刺激,有着向宋子遷報復的快感,又或者說,她喜歡一個男人毫無保留地為自己臣服。

杜棠已經完全愛上了自己,她開心興奮,卻又有些不滿。因為杜棠的身份永遠配不上她,他只配做她的工具,她的玩物。

“棠……你怕嗎?”

“怕什麼?”

“他要是知道你我的關係,說不定會憤怒地趕你離開宋家。”

“不怕!我說過,為了你,死都不怕!再說,是他先背叛了你,他對不起你,放着你這麼好的女人不要……”杜棠撥開她汗濕的髮絲,注視嬌美的容顏,“雪彤,我心疼你。”

雪彤長腿一勾,他們再次擁抱,接吻,翻滾,陷入新一輪瘋狂……

**

宋家,二樓陽台上。泳池在月色下波光粼粼,宋子遷點燃一支煙,站在護欄邊沉默地吸着。

雨桐問他,有沒有可能原諒金葉子,他的答案斬釘截鐵。而當她帶着顫音再問,看在是她媽媽的份上,一點機會都不給嗎?

說實話,轉身的那一瞬,他有過遲疑。

可是,誰能給父親一點機會?父親含冤而死,離世前連幾句完整的遺言都沒來得及交代。為了父親打拚一生的事業,他甚至連父親的死訊都不敢公佈……

如此忍辱含恨,漫長的七年,金葉子一直跟他們捉迷藏,到現在還在興風作浪,讓他怎麼給機會?

正想着,一樓院子裏傳來汽車的聲音。

杜棠先跳下車,繞到後面拉開車門。他左右看了看,伸出一隻手。雪彤扶着那隻手,下了車。兩人對看了一眼,才一前一後進入客廳。

宋子遷眯起了眼眸,莫名感覺眼前的畫面有些怪異。哪裏不對勁呢?他說不上來。

雪彤進入客廳,杜棠緊跟在後。

空氣里傳來華叔的聲音,他先畢恭畢敬喊了聲“少奶奶”,隨後,隱約聽到他對杜棠的低斥。

“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竟然陪着少奶奶這麼晚才回來!萬一發生事情,你負責得起么?”

客廳。雪彤本以走到樓梯,聽到訓斥,忍不住幫杜棠說話:“華叔,是我約了老同學,在酒吧里多聚了一會。阿棠沒有錯,真要發生事情,相信他會保護我。”

華叔道:“少奶奶,保護您是阿棠的職責。但是,以後還是早點回來,少爺會擔心的。”

雪彤臉色微變:“宋子遷回來了?”

華叔沒留意她話里的稱呼變得疏遠冷漠,答道:“是的。少爺回來了好一會,應該還沒休息。”

“知道了。”雪彤看了杜棠一眼,步上樓梯。

宋子遷已回到卧房門口,擋住她:“宋家少奶奶,在外面玩到凌晨三點才回,像話么?”

雪彤抬頭看他,笑着反擊:“為什麼只有男人可以玩到那麼晚?你平日裏滿嘴應酬的時候,我可有說過什麼?”

“你要知道,最近的媒體記者很八卦,沒事最喜歡到處挖材料。”最近他跟夏國賓計劃合作娛樂酒店,媒體焦點正聚集過來,兩家若有風吹草動,很容易被寫上頭條。若非在“棲情島”受了刺激,他也絕不會衝動冒險跑到雨桐家裏去。

“宋子遷,你是在威脅我么?擔心記者亂寫的話,還是多提醒你自己吧!別以為跑到巴黎就夠安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的話里隱藏不住怨氣。

(第三更畢。親們喜歡看男女主對手戲的話,以後菲菲會多設計噠!咖啡,荷包,月票或者評論支持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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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寵成癮,不嫁霸道冷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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