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唔……」吳亞潔的口中發出因氧氣不足形成的嗚咽聲,手卻也大膽地伸進他的衣服里,他的身體還是那麼堅硬如鐵,帶着她所留戀的溫暖。自己真是作繭自縛,是她捨棄了他,也是她三年來都忘不掉這份溫暖。

她想哭,魏琛在這時放過了她被吻腫的唇,身體支在她的上方,很近地注視着她,「可以抱你嗎?」他問。

「可以啊。」吳亞潔大方應允,「先下手為強,我還滿喜歡的。」

「其實我也很喜歡,以牙還牙。」

默契地對視,他們重新吻上彼此,貪婪地探索着彼此的身體。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八章】

高潮的來臨是目眩的,但吳亞潔來不及細品這極致的快感。在爆炸的瞬間,酒勁也終於壓倒了她,全身舒展的暢快鬆動了她腦中緊繃的弦。當魏琛發覺時,她已倒在他的身上昏睡了過去。

魏琛就這樣抱着她,粗糙的大掌在她的背部撫摸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養過的那隻叫愛麗的貓。這樣她就不會再跑掉了吧?本人都已經親口確認過了,她可是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可千算萬算,魏琛算不到吳亞潔的酒品比他想像中還要壞,喝醉了什麼都往外說,酒醒了就什麼都不記得。

證據就是天才蒙蒙亮,他就被旁邊結實的一拳打了個全身顫慄,差點反射性地還手往她臉上也甩一拳。幸虧被她隨之而來震天怒吼的一聲「為什麼你會在我的床上」喚醒神智,不然這一拳下去,什麼濃情蜜意也變成她今生的死敵了。

一開始魏琛還很樂觀地認為她是人還在恍惚,沒反應過來,於是一派輕鬆地等着她自己回想起來。然後吳亞潔只是裹着被子死瞪着他,臉上錯綜的情緒里唯獨不包括嬌羞這條。「我們上床了。」魏琛不得不提醒她。

「我知道,我會看。」吳亞潔又羞又怒,聲調都變了。不然一個男人半裸着躺在自己床上還能有別的理由嗎?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頭疼得要炸,可記億隻到迎新會為止,連自己是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你說你超愛我。」魏琛的手枕在頭下面,十分得意。

下一秒一個枕頭朝他的腦袋壓了過來,再下一秒他意識到,自己是要被謀殺了。這個瘋女人,能不能不要遇到什麼事就想着用犯罪的方法解決?

在魏琛的拚死解釋下,吳亞潔仍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並且試圖將半裸的他趕出家門。即使遭到這樣的無情對待,魏琛的心情也還算是不錯。姑且就當成她是在害羞好了,他自我安慰道。

魏琛狠吸了口棒棒糖,將之拿出來盯着那4愛的粉紅色。現在他正在執行任務,但也只是坐在車裏盯守而已,以往都是靠着抽淤打發時間,說真的,他恨死這些可愛的糖果了。但是只要想到如此積壓的情緒,如果總可以藉由某種運動來發泄的話,禁淤的痛苦頓時就減緩了不少,甚至變得更有動力自我折磨了。

粉紅色的小東西,教人想一口吃掉,「呵呵。」

「魏哥,你知道自己正在用猥瑣的目光盯着那顆糖嗎。」旁邊和他一直執行任務的搭檔受不了了。他們隊裏最鐵血的硬漢無緣無故開始迷戀棒棒糖,這點就已經很讓他們這些後輩絕望了,如今他似乎對棒棒糖產生了情慾,還如此露骨地發出猥瑣的笑聲,真教人開始懷疑人生。

「如果你看到我腦袋裏想的,目光這種膚淺的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魏琛朝他晃了晃手裏的糖,「要一起戒淤嗎?」

後輩要哭了,「魏哥,你突然變得好可怕啊。」

可怕嗎?他倒覺得剛剛好。

與魏琛心甘情願地沉溺於妄想世界相反,吳亞潔則是對現實世界充滿了懷疑。

自從迎新會那天以後,本部門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那天肯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可她真的不記得了,而且真的不敢去問啊。

但凡她鼓起勇氣找個人旁敲側擊,對方馬上會用那種「我懂,你這是在試探我,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的安心眼神給予她回復,讓她的問話只能以尷尬的痴笑結束。

自己真的像個白痴,這種自己寫了答案被所有人抄去,然後自己倒忘了寫名字,考了零分的奇妙感覺……拜託,她真的很在意啊!

家裏有一個讓她心力交瘁的人也就算了,現在就連上班都有種活在陰謀里的感覺,這種越在意越想知道的惡性循環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吳亞潔的工作。所以她才會被方余帆叫到辦公室問話吧?她上交的提案水準大不如前,別說上司,就連她自己都對自己很失望。

吳亞潔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進了方余帆的辦公室,令她比較欣慰的是,方余帆並沒直接拿提案甩在她臉上叫她重做,而是很平常地先對她表示了關心。這個人還是這麼有風度,更讓她為自己近來的失職內疚。

「對不起,提案我會重做。那個……再給我一點時間。」在人家開口前,吳亞潔主動承認失職。

方余帆稍愣了下,說:「看來你也知道自己近來狀態不好,那為什麼還要由着那個人住在你家,讓他對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呢?」

吳亞潔目瞪口呆,他是怎麼知道魏琛住在她家的啊?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好像這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一樣。等等,莫非真的是人人皆知的事了?

吳亞潔要哭了,而她這種難看的表情被方余帆理解為對他說的話默認,「看來你也同意呢。這麼說,是有什麼把柄在對方手裏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幫忙。」

「啊,不是的。」發現到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吳亞潔反射性地連忙打斷他,「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啦,並不是什麼壞人,雖然是有點煩人,但是……總之,跟他沒有關係,是我工作上的疏忽。」吳亞潔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幹嘛這麼迫切為魏琛辯護,這種的反應反倒更加可疑不是嗎?

她的臉會不會很紅啊?真是太丟臉了。魏琛那個混蛋傢伙,竟然讓她在上司面前這樣失態,回去非要教訓他!

「亞潔,身為朋友我必須提醒你,警察雖然聽上去是個十分安全的職業,但也會有人藉著這個職業的掩護掩藏自己邪惡的本質。如果只是因為職業或者曾經的同窗關係,就對對方掉以輕心,被牽着鼻子走,最後可是會吃大虧的。」

方余帆這番十分嚴肅的提醒,換來的是吳亞潔的噗嗤一笑。她連忙掩嘴,「不好意思,不過那傢伙的話,根本不需要邪惡的本質啊,他長得就很像惡勢力不是嗎?放心啦,他只是看上去很可疑而已,頭腦大條得很。」

「真的嗎?」見她還在自己未察覺的情況下向著對方說話,方余帆有些沉不住氣了,「那麼你還沒忘記他找到你時為的什麼事吧?是那個捷運痴漢的事。明知道你可能會被對方報復,卻只給了你對方的資料,假意提醒了幾句,而後厚臉皮地住進你家,卻從沒在上下班的路上接送過你。

這種半吊子的關懷,你不覺得很可疑嗎?到底是真的關心你,還是只藉著一個幌子接近你,另有目的呢?」

「能有什麼目的?再說,我這不也沒遇到什麼事嗎。」吳亞潔這麼說著,卻不否認自己被方余帆說服了。捷運上那人的事她早就忘去了九霄去外,因為什麼事都沒發生,自然也就判定是自己多想。但以魏琛的性格,的確表現得過於冷漠了,好像是知道那人根本不會有所行動似的。

吳亞潔的動搖被方余帆看在眼裏,他適時地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關懷,「你就是每天對着他,所以有些事已經看不清了。今晚我在你最愛吃的那間日式料理店訂了座位,我們也好長時間沒好好聊聊了,換個心情讓自己放鬆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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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職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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