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節 神威
沒人喊話,沒人勸降,只有冰冷的鋼刀、強弓在四周包圍着手無寸鐵的高句麗軍。
“為什麼,為什麼?”
淵蓋蘇文象野獸一樣的咆哮着,周圍卻沒有一絲回應。
箭樓上,柳木笑問:“看着這感覺如何?”
金德曼語氣冰冷的回答:“我和蘇我芽子一樣,都只是你桌上的一隻花瓶,一個女王之名,卻無女王之實。”
柳木絲毫也不生氣,緩緩的說道:“我們都是在相互利用。”
金德曼臉上的凄冷的一笑:“也對,當初我接近你也一樣有目的,想一想,有一個虛名的女王,依然可以享受富貴到終老,也比蘇我凌或是階下囚好的多。”
“不,你和蘇我凌不一樣,我至少還當你可以信任的人,從我見到蘇我凌的第一面,我就信不過她,她和毒蛇一樣。至於你,我可以給你一塊新的國土,讓你去作一個真正的女王。”
柳木的話讓金德曼很吃驚。
在吃驚之後,金德曼也冷靜了下來。
金德曼說道:“不,我已經不需要國土了,因為沒有人願意跟我走,真正有才華的人願意留在大唐成為人上人,跟我走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人,他們在大唐沒辦法成為人上人,這樣的人帶走也沒用。”
“你要什麼?”
“現在已經足夠好了,我什麼也不需要。”
金德曼想的很清楚,若說錢財她已經多到花不完,其餘的還真沒有什麼再值得去追求的。
柳木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些手無寸鐵的高句麗兵。
柳木並不急着動手,更何況他也不想自己來動手,這是柴紹的功勛,自己到這裏來只是為了讓金德曼看到,半島即將一統。
電報這種神器讓大唐的將軍會體會到另一個全新的作戰模式。
高效的信息交流,那怕大唐沒有更先進的武器,此戰面對高句麗是也是完勝之戰。
大唐太上皇李淵背着雙手站在船頭,這是一支對外宣稱新式運輸船隊,實則為大唐最精銳的水師戰艦部隊。
劉仁軌站在李淵的身後側,在接到電報室的消息之後上前半步:“太上皇,鳳武號船長請示,是否先勸降。”
李淵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也沒有一點動作。
劉仁軌不敢催,身體微微前躬保持這個姿勢等待着。
過了足有一柱香時間,李淵說道:“朕在猶豫,朕一面在思考少殺戮,一面又在想高句麗人多奸滑,當年大隋征高句麗的時候就被數次假投降坑害極慘,卿之意如何?”
“臣以為,命鳳武號以全部火力轟平高句麗王城守軍軍營,以及一側城牆。我艦隊將高句麗水師王城碼頭以極短時間擊毀,並且炮毀高句麗王城。之後,再勸降。”
李淵追問:“為何?”
“正如太上皇所言,高句麗人多奸滑,若不讓他們真正見識一下我大唐的威儀,怕是降了也會有變。臣不願意我大唐的士兵因為假降的高句麗人有任何的傷亡,臣或不是一位好將軍,但臣卻希望隨臣出征的將士都能夠帶着功勛與家人共分享。”
李淵稱讚道:“好一句與家人共享。”
劉仁軌回答:“臣慚愧。”
“去下令,就說是朕的意思。”
“得令。”
劉仁軌自然不能命令鳳武號,他屬於玄武軍,鳳武號屬於朱雀軍。但劉仁軌卻能以太上皇李淵的名義向鳳武號傳達命令。
命令下,艦隊全速,炮門全開。
很快,面前就是高句麗王城外軍港,以及大同江口的炮台。
李淵所在的旗艦一炮未發,全速駛入大同江。
旗艦后四護衛艦的兩條留下,炮門全開之後全力轟擊高句麗軍港,其餘的戰列艦並不減速,依次從大同江逆流而上。
在風速不夠的時候,四條原本被拖行的蒸汽拖船點燃鍋爐,入下纜繩。
長長的汽笛聲之後,裝有八架大型蒸汽機的大拖船拉着一半的艦隊高速逆流而上,奔向高句麗王城。
其餘依舊靠着風帆緩速前進的船隻開始攻擊岸邊的所有的高句麗軍營。
當李淵看到高句麗王城的時候,高句麗王城周邊三處軍營已經倒數在燃燒,方園幾十里一片火海。
木製的營房在遇上從天而降的燃燒彈之後,只有劇烈的燃燒。
放下望遠鏡之後李淵罵道:“剛才少說一句,讓他們等朕的船到了再攻擊,這還有什麼可打的。”
正說著,四枚特製的,每枚都有三石重量的鐵制錐形撞擊式引爆炸彈從飛艇上落下。
那怕經過訓練,負責投彈的士兵在原始的瞄準器之下,也沒有辦法保持準確性,四枚只有一枚落在城牆上。
巨大的落體動能僅是靠重量就砸塌了一段城牆,然後引爆之後,城牆斷開了足有一丈長的口子。
另外三枚中的兩枚落在城外,各自炸出一個大坑。
落在城內的一枚爆炸之後上百間屋變成的廢墟。
“開炮,開炮,給朕開炮。”李淵大喊着。
旗艦早就準備好了火炮,李淵一聲令下,六十四發炮彈向著高句麗王城飛去。
在這六十四發炮彈還沒有落在城牆上的時候,其餘的船隻也在開炮。
近千發炮彈落下,高句麗王城靠近江面的城牆全毀,城外、城內無論是守軍還是士兵都在驚恐之中跪地哭泣。
“淵氏竊國,應高句麗王高建武之請,大唐請來誅賊。”
巨大的聲音從飛艇上不斷的傳到每個高句麗人的耳朵里。
高句麗王宮之中的高建武完全懵逼了,他是被淵氏架空,他是失去了權力,但什麼時候自己請了唐人前來誅賊。
這時,一位宮妃出現在高建武面前。
“大膽……”侍衛沖了上前,沒有徵召小小宮妃也敢到重臣商議國事的前殿來,那怕此時高建武沒有權力,也容不得這樣不守規矩的事件發生。
可這侍衛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巨響,那宮妃手中高句麗不認識的物件還在冒着煙,那名侍衛已經血肉四測的倒飛了出去。
這名宮妃熟練的打開手銃,然後加了一隻火藥包,然後是一小包鐵砂。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