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可今夜,她卻像是瘋了似的,只想讓這男人快樂,讓他盡興。

或許是因為他帶着幾分青澀的反應讓她有了自信,平日的他總是一派凜冽淡冷,帶着一股誰都無法親近的禁慾氣質,如今卻在她雙手的「褻玩」下,激情難耐。

想想這男人後院既無姬妾,又從不讓春柳等丫鬟近身,可能經驗真的不怎麼豐富,所以即便她是個生手,只要肯努力,也能取悅他。

她揉着那東西,從起初的窘迫遲疑,到後來似乎漸漸有了心得,不僅能好奇地端詳它的形貌,當它青筋浮動、在她掌心裏彈跳時,她甚至覺得有些興奮。

雖然丑是丑了點,可並不令人討厭呢!

她莞爾微笑,手指調皮地點了點滲出幾滴濁白的馬眼處,驀地福至心靈,低下唇來親了親,舌尖一舔……

男人悶哼一聲,渾身僵硬,體內似有電流竄過,跟着一陣激烈的噴射。

白濁之物霸氣地噴了她一臉,她嚇得尖叫。

極致的愉悅如一波波的浪潮,打得他腦門昏沉,他深深呼吸,猛然伸手拽起她,見她粉唇水潤,似是嘗到了他的濁白之物,理智頓時失控。

他突如其來地吻上她,大手壓着她後腦勺,強迫她的唇與他的親密相貼。

「唔……嗯……」她猝不及防,逸出幾聲破碎的嬌吟,撩得他全身更加火熱。

他一把抱起她,一面低頭吻着她,一面上了二樓,撩起一扇門帘,進了裏間,這裏才是他睡覺的寢室。

他將她放上一張大床,修長的身軀壓倒她。

兩人纏綿地接吻,她下意識地用藕臂勾着他頸脖,好方便他吻得更深、更投入。

他開始剝她衣衫,解開棉襖前襟,露出一截曲線美妙的鎖骨,一層層地剝開后,是一件紫色的肚兜,綉着大朵的粉芙蓉,在他眼裏嬌艷地綻放。

「女人……都督……」她嬌喘細細,像一條突然被丟上岸的魚拚命地扭動,害羞地想躲開他的撩撥,卻又不自禁地將自己更送向他。

他撫摸她的發,在她耳畔喘着粗息。「想不想……也舒服點?」

「什、什麼?」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啊!」她駭然無措,慌得想推開他。「別、別這樣……大人……」

她躲,他追,兩人在床榻上摟抱着一陣滾動,驀地,她膝蓋與他的大腿相撞,忍不住瑟縮一下。

一聲嬌嬌的驚呼,滿蘊痛楚。

他一震,連忙停下了動作。「怎麼了?」

她沒回答,伸手按揉自己的膝頭。

他瞭然。「很痛?」

「不、不痛。」她直覺地揺頭否認。「其實我也沒跪多久,後來還有墊子用……」

她一面揉着,一面還抬頭努力對他綻開不以為意的笑容,明明那雙水眸正閃着淚光。

他胸口一緊,眉峰跟着拉起,「閉嘴」低低喝叱后,他轉身從床櫃的抽屜里找出一罐藥油,倒了些許在自己手上。

她見狀,心中冒出不祥的預感。「你……想幹麼?」

他橫她一眼,推髙銀紅色的棉裙,拉下裏頭的棉褲,露出一雙光裸細白的玉腿。

她大羞,猜出他想做什麼,翻過身想逃。

他一把抓住她潤白的腳丫。「現下若是不用藥油揉開,以後你的膝蓋怕是會落下病根。」

「可是……」

要她光着腿讓他揉自己的膝蓋?怎麼想起來就那麼羞恥呢?

「過來!」大掌擒握她腳丫,順勢將她整個人帶過來。

她可憐兮兮地睇着他。

他卻不看她的臉,坐着將她一雙腿橫擱在自己大腿上,掌心勻開藥油,揉上她跪得微微青腫的膝蓋。

「嘶~~」

她痛得咬牙,有些哀怨地暗着神情專註的男人。他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一定要這麼用力揉她嗎?就不能輕一點?

「都督……大人……」她快哭了,軟聲求饒。

他分出一隻手,輕輕拍她頭頂。「乖,很快就好了。」依然專心揉着她的膝蓋。

她只得強忍痛苦,難受地咬着唇,像受了傷的貓咪喵喵地小聲低咽,惹人心憐。

「啊、啊!」聲聲含淚的嬌喊,惹得他又心猿竟馬起來。

她分明看見了,他的陽剛之物又精神地翹挺起來,可他卻像無知無覺似地,只是替她揉着膝蓋。

若是一般的男子,身畔有個半裸的女子,如此活色生香的誘惑,怕是早已恣意縱慾了,可他競還忍得住。

不僅能忍,還替她用藥油推揉痛處。

他究竟是怎麼樣一個男人呢?

她想起在馬場及這都督府里工作的下人,不是那些在戰場上受傷老殘的軍士,就是那些戰死英靈的家眷,對曾跟隨自己效力之人,他總會不遺餘力地照顧。

他,不是壞人,絕對不是。

「大人。」她啞着嗓音,鼓起勇氣開口。「我弟弟他……被帶到何處去了?」

傅雲生聞言,動作一滯,半晌才冷着語氣說道「你不用擔心,他如今好吃好喝的,性命無虞。」

他命人帶走她弟弟,並無折磨之意,只是他很明白以她愛護親弟之心,只要朱相宇在他手上,她就不會輕舉妄動,無論是冒險逃離這府里,或……投入宋殊華的懷抱。

他神志一凜,抽回手,繃著臉將藥油放回原處。

她急急將自己褻褲拉上,整好棉裙的裙擺,臉蛋依然浮着羞澀的紅暈,如晚春黃昏的霞光,迷離而嫵媚。

他瞥了她一眼,暗暗調勻氣息,嗓音凜冽。「你方才說,只要本都督肯既往不咎,保你和弟弟一條生路,你什麼都願意做?」

她一震,陸然揚眸望他,又驚又喜,又有些不敢輕易置信的膽怯。「大人的意思是……您要我做什麼?」

他沒有看她,眸光沉沉地盯着某處,像是要將那虛幻的空氣盯出一個洞似的——

「我要你,成為我的人。」

朱相宇被安置在靠近內外院交接處一座精巧的小院,正面一排三間,一明兩暗,明間作為廳堂,兩邊各是起居的卧室和書房,東西側還有兩排廂房,院子裏栽了一株桃樹,樹下用粗石磨了一張圓桌,還有幾個坐凳,院塘邊擺了個大水缸,養着幾尾色彩斑斕的錦鯉,頗有幾分意趣。

院裏配置了兩個小廝、兩個粗使小丫鬟和一個掌事的娘子,門外還有一個都督府的護衛守着。

朱妍玉明白,這些人明面上可說是傅雲生安排來照顧朱相宇的,但實際上也負責監視的任務。

朱相宇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些人的眼皮下,自己這個姊姊縱然能夠來探望,卻也不能隨意帶他離開。

「姊姊,這是怎麼回事?」

姊弟倆在書房內坐下,一個相貌嬌憨的小丫鬟送上茶水和點心,笑咪咪地退下。

朱相宇見屋內沒了外人,迫不及待地壓低嗓音問姊姊。

自從家裏遭了大難,朱相宇終日惶惶,再加上流放途中餐風露宿,瘦得臉頰肉都凹了進去,可這幾個月在馬場住着,又隨她一同到了都督府,整個人養得氣色紅潤,身材也逐漸抽高了起來,更顯得唇紅齒白,好一個清秀美少年。

由此可見,他們姊弟依附了那男人以後,便未曾再吃過苦。

她打量着弟弟,胸臆情緒複雜難辨,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柔着神情問道「將你帶來這兒的人,是怎麼跟你說的?」

「說姊姊是得了都督大人的青睞,大人愛屋及烏,要我不必再做小廝的活,只管在這個院子裏吃住,好好念書。」

「這樣啊。」

「姊姊,是不是你養馬養得好,得了都督大人的賞識?可你以前在家裏也只是彈琴作畫、習字做女紅,也沒見你去外頭騎過幾次馬啊,怎麼就懂得養馬了?」

至今,朱相宇仍奇怪姊姊為何能夠憑藉養馬、相馬的才華在都督大人身邊為他們姊弟倆謀得安身立命之地?也覺得姊姊和從前在家裏變得大不相同,像是忽然有了許多秘密。

只是他習慣了依賴姊姊,相信姊姊無論變成怎樣都是自己親姊姊,絕不會害自己。

他對姊姊全心信賴,所以也更擔憂姊姊為了保護自己,做下什麼傻事。

一念及此,他驀地緊緊據住姊姊的手,眉頭擰着,神色凝重。「姊姊,你莫要哄我了,弟弟不是孩子了,你是不是……是不是……」盤據心頭許久的疑問,怎麼樣也無法宣諸於口。

朱妍玉明白弟弟想問什麼,之前她還可以光明磊落地對弟弟保證自己真的是對養馬有一套,絕非以色事人,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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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大人的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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