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不會。」他篤定地道。即使她技術不佳,他又怎麼會在意,只想要埋入她溫熱香軟的體內,感受她的一切。
「我是說認真的……」她知道兩人在雞同鴨講,偏偏有苦難言。
「我也是說認真的,我絕對不會後悔。」他只當她在害羞,安撫地在她臉上細細親吻。
他溫柔得讓她心動不已,意志動搖了起來,眼神迷濛的低喚,「陽……」
「我愛你。」他吐露愛意,深情的嗓音撩動她心弦。
她深呼吸一會兒,下定了決心,「我出去拿保險套……」既然他說不會後悔,那就這樣吧。
他聽到她答應,眸中浮現淡淡的喜色,不繼續壓着她。
侯福安去客廳拿弟弟之前送來的保險套,回房時就看到他正埋頭苦解自己的衣物,上前主動幫他。
隨着衣扣解開,他的好身材漸漸暴露在她眼前,他意外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可見平常有在鍛鏈身體,那胸肌和腹肌都十分結實可口,她的指尖不免碰觸到他裸露的肌膚,心怦怦直跳,為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緊張。
脫完他的衣服她才脫自己的,一上床就被他迫不及待的壓回身下又親又吻。
他熱燙的身體緊貼在她身上,她覺得自己彷佛要着火,渾身也燥熱了起來,他着迷的從她白嫩的脖子往下舔吻她的每寸肌膚,讚美她又香又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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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之後,她攀着他肩膀的手改抱住他厚實的背,在他耳邊哽咽道:「我愛你。」
他眸中一片柔情,側首親吻她的臉頰,纏綿地道:「我知道,我的寶貝。」他不是木頭,這段時間在別墅的相處,又怎麼不懂她有多愛他,多為他着想。
他已經不會忌憚那個義大利情人,他有信心,沒人能夠拆散他們。
侯福安唇畔帶着微笑,眼淚默默掉了下來。
這樣就夠了……至少她有把愛意說出口,即使分別,她也會勇敢承受。
手術的日子轉眼就來到,侯福安收拾了行李,跟着蔚燦陽坐上轎車,前往醫院。在車內,她心事重重地坐近他,頭輕靠在他肩上,小手主動覆上他的手,收緊手指牽緊。
「怎麼了?」他溫聲問。
「沒什麼……只是想靠着你。」
他唇角浮現笑意,心裏喜歡她撒嬌般的親近。
「小愛,我得住院一到兩天,你可要好好守在我身邊,我希望復明后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他深情款款道,「可以答應我嗎?」
她渾身一震,眼眶湧上淚意。
「小愛?」她的安靜令他不解。
「嗯,我答應你。」她努力壓制情緒,語調一如平常,裝作若無其事。
「說話要算話,要是我第一個看到的不是你,可是要懲罰你的。」他曖昧低語道。
「知道啦,真是的。」她故意嬌嗔,槌了他的胸口一記,心中卻帶着濃濃歉意。
抵達醫院后,蔚燦陽換上病人服,被醫護人員攙扶着,去手術室前,他握住她的手,強調道:「失明后,總覺得你的模樣在腦海中變得模糊,復明后我第一眼想看到的是你,我一定會再次對你一見鍾情的,你可要遵守約定。」
不知為何,雖然只是幾個小時的分開,他卻有點不安,他告訴自己,大概是手術前心裏難免緊張,導致有些神經兮兮。
侯福安柔聲道:「嗯,你安心去醫生那吧。」
他放下了心,對她露出一抹柔情萬分的微笑,讓醫護人員扶着他離開。
望着他的背影,她這時才放任自己流下眼淚。
對不起,不能遵守約定……「阿福。」
侯福安回神過來,看到蔚於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面前,一臉擔憂地望着她。
她慌忙抹去臉上的眼淚,「雁姊,什麼事?」
「我有話想跟你說,跟我來吧。」
她們搭電梯到一樓,蔚於雁在大廳的販賣機買了兩瓶罐裝伽啡,一瓶遞給侯福安,兩人走向花園,沒注意到有個人在大廳一看到蔚於雁的身影,就默默尾隨了上來。
兩人倚在醫院花園的欄杆上,望着生氣盎然的花花草草邊啜着飲料。
「事情是從這裏開始的。」蔚於雁望着這裏,回想那一日的混亂,神色充滿感慨,「抱歉呢,害你這麼傷心。」
侯福安看了眼她自責的側臉,「雁姊……你用不着道歉。」
「不。」蔚於雁嘆氣,「仔細一想,是我太心急,擔心他不接受手術,公司沒人做主,股價下跌太久,對家裏事業不利,才對你提出荒謬的要求。
「我無心陪伴他度過失戀的痛苦,對他的固執感到不耐煩,認為即使他事後發現是一場騙局,埋頭工作也就忘了,沒站在他的立場思考他需要什麼,一開始我就不該拜託你當小愛的替身,身為姊姊,實在有點羞愧。」
「可是,你不是故意的……」
蔚於雁自嘲一笑,「就算這樣,也不能否認我跟我爸一樣,把他當工具看,只在乎他何時回工作崗位,維持公司的運作。」
侯福安想起蔚燦陽說過的話,搖搖頭,「他知道伯父說不出口的關心,知道伯父只是不擅長表達。」
蔚於雁微訝,「他……這樣說?他當時很生氣的說不會再和老爸聯絡……」
侯福安微笑道:「那時他是氣話,而且雁姊在陽出事時就幫他安排醫療照顧,你也是很擔心他的,你或許是太急,但絕不是不關心他。」
蔚於雁笑了笑,回想以前,「其實啊,公司一開始是要我們姊弟一起負責的,但自從母親重病後,我就拋下弟弟,跑去念護校夜間部,早上照顧媽媽,晚上學習怎麼照顧病人,他也從未說過什麼,反而要我加油。
「母親去世后我搬出去時也是一樣,當護士后我的作息不正常又淺眠,容易被聲音吵醒,我沒法和家人住一起,但搬出去等同只有他一人照顧父親,他還是縱容我離家獨居,他就是很體貼的男人。」
侯福安顰眉回想,「但他對我挺幼稚的。」語畢,她娓娓道來他那些耍賴和吃醋事迹。
蔚於雁聞言哈哈大笑,「肯定是你太寵他,我告訴你,男人不能太寵。」
她難為情地紅了臉,「他是病人嘛……」
蔚於雁不信,「就算他不是病人你也會對他百依百順的吧,你喔,性格就是太軟了,下次你得擺高姿態,讓他吃癟!」
下次……侯福安恍惚了下,眼前再次被水霧覆蓋。
蔚於雁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阿福……」
侯福安回神,連忙別過臉擦掉淚,「沒事,你別放心上。」
蔚於雁見她悲傷的側臉,下定了決心,「阿福,我決定要跟弟弟坦白。」
侯福安震驚回頭,「什麼?」
「你沒聽錯,等他開完刀,我要坦白我請你偽裝成莫玟愛的事情,他的怒氣我會擔下來的。」
她吶吶道:「可是,莫玫愛不是回來了?這樣我們不用再編一套理由跟陽解釋我扮演的莫玫愛為什麼又離開他,他可以和真正的莫玟愛心無芥蒂的繼續在一起,對他而言……不知情會比較幸福吧。」
蔚於雁氣得白牙咬得嘎嘎作響,「說到這個我就氣,那女人怎麼有臉回來求複合,公司那守不到人就跑來我這,三天兩頭來醫院纏着我問他的下落,一臉篤定我弟離不開她一樣,還說我弟曾說過這輩子非她不娶,一定會原諒她一時昏頭,那自信的嘴臉讓我吐血,我就是要讓我弟知道,這段時間她對他根本不聞不問!」
「可是萬一他無法原諒你欺騙他怎麼辦,還是別這麼做吧。」侯福安並不願意看到他們姊弟決裂,身為這陣子天天和他朝夕相處的人,她知道他有多愛莫玫愛,怎能接受雁姊拜託別人假冒莫玟愛。
「就算這樣,我也不能接受你這陣子為他做的一切被當成另一個人做的,一切都是我不好,就算他要跟我斷絕姊弟關係我也無所謂!
「而且我想賭看看,想看他若知道莫玟愛這陣子都在跟義大利情人在一起,會不會心灰意冷地放棄這段感情,要是幸運一點,他很感謝你照顧過他,我就能將你介紹給他正式認識。」
「可是我是為了償還弟弟的債務騙了他的感情,他能諒解,願意跟我做朋友嗎?」侯福安從沒想過能有這樣的轉折,神色忐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