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m市。
天橋海底隧道。
經過幾年的修建終於完滿落成。
這項工程是lo一手策劃建成的,一時間lo又成為一個熱門話題,各家媒體紛紛報道。
“上次你胃出血還沒好就陪着那些領導吃飯喝酒,因為這個?”回來后,喬妮挽着他的胳膊問道。
“有嗎。”鍾天佑以手撫額問道。
“且,不說拉倒。”說著轉身回屋去看寶寶。
寶寶已經睡著了,蜷着小身體,手攥的緊緊的,粉嫩的小嘴還輕輕的翹起,似乎有些不滿意,爸爸媽媽怎麼還沒回來呢,都把他給忘了,所以小嘴撅的高高的。
喬妮親親的在小傢伙的額上親了親,然後出了房間關上了燈。
“怎麼了?”看見鍾天佑皺着眉頭很不舒服的模樣。
“還是寶寶厲害,媽媽每天都惦記着他,不像某些人,在外面累死累活都沒人惦記着。”鍾天佑怨婦似的抱怨着。
“且,寶寶的醋你也吃,他又不止是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自己的孩子的醋也吃,沒見過你這樣當爸爸的。”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後嗔怪道。
“我當然吃了,原來,每天你只看着我,現在每天只看寶寶,我回來都不拿正眼瞧一眼。”當爸爸了居然越變越羞了,不過,跟寶寶打的火熱的是他好不好。明明每次都是他從她懷裏把寶寶奪過來的。
“。。。。。。”
“好了,不吃醋了,以後啊,我多看你行不。”說完在他臉上親了一親。
他怎麼可以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抓住她不放口,深深的吻了下去。
前陣子忙着一個項目,回來的都比較晚,跟他們母子的碰面機會也不多,好不容易忙完了,可該好好陪陪了。
“好了,你不累嗎,忙了一天了。”身體其實一直處於恢復階段,有唐寅還有玉夫人撐着其實根本不用這麼心急,若不是為了那個天橋隧道的最後一些問題,他對那個項目十分的上心。
天,喬。
那個項目對於他有着特殊的意義,當然也是因為她,所以,這樣她才更加的心疼啊。
那項工程動用了最頂尖的技術,也是國內第一個這樣的項目,所以有這樣的一項工程,意義非凡。
所以,為了他們,他寧願這樣的累着,索性,沒有出現什麼狀況,實屬萬幸。
“怎麼?想見識一下你老公的體力?”他壞壞的說道。
“鍾天佑。”她咬牙,說話越來越沒個形了。
“怎麼,你不是擔心我體力不支嗎。”
“。。。。。。”
“要是孩子知道他爸爸這麼壞,才不會理你呢。”
“我哪裏壞了,再說,我的兒子,怎麼會不理我。”
“。。。。。。”
“且,有其父必有其子。”
“什麼意思,我怎麼了。”他看着她希望能尋找到答案。
她頓了頓,想起12年前的那個夏天,又想起9年前的那個秋天。
縱橫交錯,參差起落。
似乎,一切在那時就註定。
這其中發生的黑色,灰色,白色交易她大抵也從玉夫人那裏多多少少的知道些,再加上前後的連貫也猜到了一些,起初也是恨過,厭惡過,可是似乎,要恨要怪,實在是太累了,何況,他有錯,她也有不足,兩個人就是在這樣的磨合中慢慢的建立起來的感情,是如此的來之不易,應該去珍惜,至於過往,誰對誰錯,都算了吧,都已經過去了,不影響到現在了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呢。
路炳文,紀由夫,鍾天佑,未商,路露。
一切的一切都過去好了,煙消雲散了吧。
死的死,殘的殘。
太多年前的早期的恩怨之下導致了一系列的必然偶然的事情的發生。
9年前為了攔住路炳文怕傷害到自己喜歡的女孩,給有心臟病的路炳文服下了對他身體有損傷的安眠藥,結果,一病不起,直至死亡。
紀由夫,現在還在加拿大的療養院裏養老呢,雖然每天都可以得到最高級的照料,可是享受最好的待遇,可是,人都已經中風了,身體都不行了,還能怎樣的享受。
未商,用盡一切的辦法,只為了整垮他,卻落得被愛他的人錯手殺死。
而路露,已經神志昏蒙了,不知道是她不想清晰,還是已經這樣了,一直都在精神病院裏接受着治療。
多年前的恩怨還牽扯到現在,就連鍾天佑的心裏也烙下不小的傷痕吧。
不累嗎。
所以,她也不想怪誰了,誰對誰錯,都不想過問了。
只想跟着他還有寶寶過着最平靜安穩的日子,一點點的過活。
若說不恨,那是假話,只不過,有時候只能埋在心裏,就像,葉揚,他為了楚潔潔的事,曾經跟鍾天佑聯手,何況她,她可沒有葉揚的那般胸懷,可是現在也打算放下了。
生命中重要不重要的人都走過,看過,匆匆來往,似乎跟她有關係又沒關係,糾纏不清的牽扯,真是讓人很累很累。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看她有些神遊物外他問道。
“我在想,我能教好寶寶嗎。”她忙的扭轉了話題。
“怎麼不能,有我在呢。”他攬着她說道。
“且,你看讓娜,小時候媽媽跟人家跑了,她就開始嫉恨自己的母親,變得孤僻得不得了,約齊,小小年紀就被人拐賣,更是有陰影揮之不去,還有簡翰,還有,哎呀,其實,人生長存活的每一個階段都很重要,發生的許多事情都會對其產生不大不小的影響,有些影響小些,時間短些,有些影響大些,時間就會遷延的很長,有時,甚至一生,所以,我很怕,寶寶以後,就算我門儘力的去保護他,可是又不可能太寵愛不讓他歷練而變得過於怯懦,可是有些事情發生了,不知道,他到底會怎樣的處理。連我自己都不好說。再說,還有遇到疾病啊這樣無法預測的問題,幸虧現在恢復得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烏拉烏拉的說了一大通,不知道鍾天佑聽的煩不煩,明白了嗎。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自信。”他的眉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
其實她說的沒錯,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若不是母親的不幸,也不會對他造成影響,若不是遇到了他心儀的女子,是不是一直也埋在那種怨憤仇恨中終其一生呢。
他看着此時已經身為人妻的她,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你看未商,路露,他們之前也都是好孩子,可是,隨着之後的事情的發生,他們就做出了他們自己都無法想像的事情來,我不知道,若是有一天我們的孩子遇到了一些他難以承受的事情會怎樣。”
“我們會做好父母,讓寶寶做個堅強的孩子,就算有什麼暴風雨,他也會拿出男子漢的擔當,光明磊落的承受。”他認真的對她說著。
“嗯,好。”她想了想,然後說道。
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天佑,你真是好樣的。”說著,她一激動抱着他狠狠的親了親。
“就這樣嗎?”他斜了一眼明顯的不滿意。
“難得我主動啊,某人居然還不滿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望着天花板翻着白眼。
“哎哎,鬆開啊,好嘞啊。”下一刻喬妮就像小豬一樣被鍾天佑扛了起來。
“剛才不是懷疑你老公的體力嗎,現在就讓你檢驗你老公的體力到底怎樣。”他的臉上掛着壞笑,然後緊扛着她,回到了他們的房間,緊緊的關上了門。
“寶寶睡覺了。”
“所以,你要小點聲。”門內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
下一刻,聲音漸低,只有一陣陣溫軟柔柔的聲音在風中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