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傭兵組織】
沙特阿拉伯是一個富裕的石油大國,傳說他們撒泡尿都能衝出石油……這當然是假的,而富裕是真的,但固然有很多人富得流油,也有窮人----任何社會都有這樣的情況。
在杜巴城外西南,就有一個平民窟,不是貧民,但都是普通收入人聚居。街道口有一家老式酒庄,那裏每天都有很多人喝酒,不管你什麼時候去,總是能在哪裏找到酒伴。
在這個酒庄喝酒的人並不固定,有些是本地常駐人口,也有一些是外國來的遊客。以男性客人為主的酒館,喧嘩自然少不了,吵鬧打架之類的事情也是少不了的,不過這裏的治安卻是不錯,即便兩個大塊頭打起來了、打得頭破血流,後面也會沒事,不了了之,不會有叫警察來處理的情況。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氣氛,有人打架的時候,更多的人是喝着啤酒欣賞、助威。
剛剛到傍晚,這裏已經熱鬧了起來,這時候一個東方男子進入了酒莊裏面,不少人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眼光中大多是不屑和嘲弄。----這裏沒有多少會穿傳統阿拉伯服飾的男人,大家都是普通便服。不過本地人和外地遊客、甚至停留久了的外地人,還是能夠很容易的分別開來。而中東人和遠東人的相貌,還是有頗為明顯的區別。
這個遠東男子是李維斯,沃夫將軍給的資料,說明這裏是卡維的根據地,不出任務的時候,大部分傭兵便低調的居住在這裏,已經有幾年的歷史了。
李維斯並不想要考據他們的歷史,也不在乎他們在這裏生活的開心與否,他在乎的是有多少剩餘地卡維傭兵在這裏、其領袖是否在這裏。當然,沃夫不是神,太具體的資料。只有他自己來到現場才能夠確定。
“要喝點什麼?”酒保面對着李維斯,用不知道是什麼口音的英語問道。
李維斯掃視了一眼整個廳內,隨口說道:“先給我一杯啤酒吧。”
“謝謝,十一美元,請先支付。”
“訛我啊?還怕我不付賬?”李維斯沉下了臉。
“這是規矩。先後又有什麼區別呢?”
李維斯看着這個三十來歲地酒保。從他地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同。和普通地酒保看起來沒有什麼兩樣。但很顯然。他也是一名傭兵。一旦真地翻臉。他可能馬上會對你展開狙殺!
“當然有區別。你這態度。已經影響了我地心情。心情影響我地胃口。現在我已經不想要什麼酒了。”
酒保嘴裏咀嚼着口香糖。眼睛盯着李維斯。似乎單身一個人來地年輕人、敢這麼說話地很少見。“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有。我現在就想要找一個人。吉爾*卡維。一個據說應該在這裏地人。如果你認識地話。麻煩你幫我找一下。”李維斯單刀直入地說出了自己地來意。
聽到吉爾*卡維地名字。酒保地臉色明顯頓了頓。然後他又沉靜下來。客氣已經少了幾分。“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我是我,來這裏當然是找你們做生意。難道我還能來這裏泡妞不成?”李維斯目光和他對視着。
一般人不知道卡維落腳在這裏。
一般人不知道吉爾*卡維這個名字。
一般人就算知道,也不敢來這裏尋開心。
所以,那個酒保,看着這個陌生的華人,想到地是生意上門,但他拿不定是什麼人介紹的生意。因為上次的失利,卡維已經幾個月沒有開工了,影響大了,自己不承認。***里也會傳開,自然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冒風險找他們。
幾個月沒有開工,還不足以讓他們有資金方面的憂慮,但是幾個月沒有事做,而且是一個人都沒有出去,自然讓他們憋壞了。
同樣的,有了上次的失利,也讓他們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沒有介紹人。沒有通過約定的方式。直接來到了他們的老巢,這已經能讓經驗豐富地傭兵感覺到一絲不對頭。尤其是----這是一個中國人!
“上樓談。”
沉默之後。酒保吹了一下口哨,馬上有兩個人過來了,跟他一起,三個人帶着李維斯往裏面走,其他一切如常,只是更多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注視到了李維斯的身影。
穿過一條走廊,進入了這個酒庄的後面,然後他們三個人帶着李維斯走上了樓上。和前面普通老舊的裝飾不一樣,這裏明亮多了,裝修不算豪華,但也明顯有其風格。
“坐,”酒保自己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指着另外一張沙發對李維斯說道。“我就是吉爾*卡維,你找我幹嗎?是誰讓你來的?”
李維斯看了看在樓梯口站着不動的那兩個人,輕蔑的冷笑了一下:“吉爾*卡維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老大,我沒有說錯吧?你真以為我是被人指使來搗亂地?”
酒保不動聲色,“那你從哪裏知道的吉爾*卡維,又有什麼目的?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我就是這裏的負責人,你有什麼酒?只要我這裏有的。”
“我沒興趣和一個酒保談,叫看着監視器的穆薩耶夫過來吧,我相信他才配談生意,你還是去前面賣酒好了。”李維斯說著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看他們三個。
從沃夫將軍的資料里,李維斯得知卡維的聞訊暗號就是找“吉爾?卡維”,但那並不是首領的名字,他們首領地名字叫做穆薩耶夫。而實際上卡維地規模不是很大,只有幾十個人,所以基本上所有的生意,都是穆薩耶夫親自洽談。
沃夫沒有卡維所有人地資料和相片,但穆薩耶夫的相片卻是有的。而且通過剛才的接觸,有經驗的人也能夠看出酒保不是穆薩耶夫,不是說首領不能是酒保,只是他的反應,不像是一個組織損失重大、面臨發展困境時的首領模樣。
至於真正的穆薩耶夫在別的地方看着監視器,這也不難猜到,從他們走過來這裏,花了一定的時間,而酒保自認老大的問話,也給了幕後的人了解來客身份的緩衝時間。在他們進來后,當然會有人通知真正的老大。
酒保此刻感覺很不爽,他覺得這個中國人不懷好意。因為從進門開始,氣勢就一直在李維斯這邊,本來進來到這裏,三個人逼視、陌生的環境、獨立的空間,這些足以讓他的氣勢大大減弱,讓酒保自己的氣勢強盛起來,可是李維斯一句話,就打破了次序。可是縱然心裏不爽,此刻卻又不便發出火來,傭兵們紀律感是非常嚴格的,就像跟着進來的兩個人,一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沒有命令之前,此刻還是冷冷的站着。酒保也一樣,如果是在外面、在前面酒館,他可以隨便喝斥、出手都行。但現在來人已經點名了穆薩耶夫的名字,意義就不同了,此刻他必須等穆薩耶夫的指示。
就在他憋出內傷的時候,李維斯又開口了:“在穆薩耶夫決定過來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招待我一下?按照我們的習慣,來一杯茶吧,茶葉隨便就行。”
酒保臉皮動了動,然後緩緩的說道:“抱歉,這裏沒有茶,這裏只有酒。”
“倒杯清水總會吧?你們的待客之道也未免太差了……”
就在李維斯揶揄之際,外面有人進來了,而他也從腳步聲聽出是從上面三樓下來的。
他們三個也聽到了腳步聲,沒有再管李維斯,轉頭看向門
門沒有關,外面的人直接進來了,進來的結果卻讓酒保等三個人有點意外,因為外面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拔出了槍,而槍口自然是對着李維斯。
不用多吩咐,酒保他們三個也迅速的拔出了隨身的手槍,全部對準了李維斯。
李維斯抬頭看過去,來了。前面的一個,就是穆薩耶夫。
穆薩耶夫自己沒有拔槍,同樣是傭兵,在他的身上就多了一份首領的威嚴。進來之後,他沒有急着看李維斯,而是冷眼掃視了酒保,低聲用阿拉伯語喝罵了一句。
李維斯聽懂他的意思,是在責怪酒保帶李維斯進來之前,沒有先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帶槍。
酒保有點納悶,對於能夠來到這裏、說出吉爾?卡維的人,他是自己帶着來試探,穆薩耶夫人在暗處,而且有三個人,發現不對、或者見穆薩耶夫前搜身都來得及,他不解為什麼老大今天發火。
他凜然承受,沒有頂撞、沒有問為什麼,只是人已經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搜李維斯的身體。
李維斯沒有帶槍,隨便他搜,目光落在了穆薩耶夫上面。略帶一絲調侃的冷笑起來:“卡維的首領穆薩耶夫?剛才你躲在監視畫面后,我理解你的小心,可是現在在你的地盤上,這裏有五個人,外面還有一票人,一上來就是這陣勢,我是不是該覺得你有點膽小如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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