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區區一個突破聖域巔峰的機會，我也還沒放在眼裏！
“光明教廷，念慈拜訪若雪山莊！”
“幽冥天，血殘陽拜訪若雪山莊！”
“名劍山莊，風夜辰拜訪若雪山莊！”
“射日山莊，后棄天拜訪若雪山莊！”
一個個傳報聲，接連不停的在若雪山莊門外響起，這些平日都難得一見的各派核心弟子接連不斷的湧入若雪山莊，即便是這些守山的弟子也不由一陣咋舌。
雖然是以拜訪若雪山莊的名義來的，然而實際上這些人的來意大家卻都是心知肚明的，現在也就只有林清寒這個如彗星般崛起的強者才有這個吸引力了。
不過，這樣的場景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一年前林清寒來若雪山莊的時候，同樣也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然而，現在的陣勢卻又比那個時候更誇張的多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上次來的時候，更多的人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思來的，對林清寒，好奇的有，疑惑的有，不屑亦有！
然而現在，對於林清寒，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敬畏了！
一個能夠隻身與整個幽冥天抗衡的存在，足以讓任何人敬畏了，在所有人心中，現在的林清寒甚至都已經有了追上方白羽的趨勢。
聽着越來越多的人趕到，穆德輕輕皺了皺眉頭。緩緩在屋中來回走動着想到尤里地話，穆德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有着茜菲這個紐帶的存在，無形中若雪山莊已經比其他勢力更多了幾分競爭力，然而，因為之前的事情，卻也是有一定間隙存在的，也不能說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最重要的是，尤里能夠想到的東西。恐怕別的一些勢力也同樣能夠想的到，為此，那些勢力恐怕也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的。畢竟那個機會對於他們這種停滯在聖域巔峰近千年人地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老主人林先生已經到了！”
片刻之後，林清寒已經緩緩踏進了穆德的書房之中。
“見過莊主！”林清寒臉上依然平靜之極，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大概明白了穆德的意思，雖然並不在意穆德會提什麼樣地條件。不過，並不意味着林清寒就會毫無保留答應任何條件，在不在乎是一回事，但是給人留下一種軟弱可欺地感覺就是另一回事了。
“林先生，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我也不願再多繞***了，我們攤開了說吧。”略微思索了一下，理了理思路，穆德緩緩開口說道。“你這次來。應該是為了菲兒的事情吧？”
“不錯，我與菲兒兩情相悅。還請莊主成全！”這完全沒有好繞***的，林清寒也不做作，逕自向穆德行了一禮道。
“坦白地說，你很令我驚訝，之前我也根本就沒有想過你能夠真的從血煉獄拿到生命精華，甚至於…達到今天這種境界！”穆德輕輕點了點頭，坦然說道，
平靜地看着穆德，林清寒並沒有答話，靜靜等着穆德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依然並不後悔我當初的選擇。”穆德抬頭看着林清寒的眼睛繼續說道，“如果在給我一次選擇，我同樣也還是做出同樣的選擇…我不能拿菲兒一生的幸福去賭！”
頓了一下，穆德繼續說道，“當然，我同樣不否認，這裏面也依然有着利益的關係，如若雪山莊這種存在的，所有的弟子都同樣必須要將家族的利益考慮在內，雖然不敢說是唯一地選擇標準，但是，也絕對是極為重要地標準之一！”
“換句話說，如果我現在還沒有這份實力，或者說，還是那個普通的聖域初階小子，你就不會答應這件婚事？”林清寒有些嘲諷地看着穆德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關心菲兒？”
“不錯！”穆德毫不在意林清寒的態度，淡然說道，“你應該知道菲兒在所有人心中是一個什麼地步，毫不誇張的說，每天提上來的求婚帖子都數不勝數！”
“如果你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聖域初階，你敢保證你能保護菲兒周全么？”穆德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之意，“不要跟我說什麼拚卻性命不要也要保護菲兒的廢話，事實上，這世界上永遠是實力為尊，如果你沒有相應的實力…所謂的拚命不過是最無力的抗辯而已！”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林清寒卻不得不承認，穆德說的並沒有錯。
沉默了一會，林清寒終於洒然笑了起來，“好了，我們沒必要扯這些了，當假設不存在的時候，結論沒有任何意義！”
略微抬了抬頭，林清寒挑了挑眉頭淡然說道，“以我現在的實力，有十足的把握保護菲兒的安全了，那麼…現在的我，夠資格迎娶菲兒了么？”
雖然後半句是疑問句，然而，帶着的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那份自信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嘆息。
平靜的看着林清寒，穆德緩緩說道，“我相信…而且，我也並不會阻止你！”
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穆德繼續說道，“況且，就算是我真的反對，你覺得菲兒會聽我的么？或者說，你會答應么？”
對於這一點穆德看的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再反對，恐怕林清寒轉眼間就能打鬧若雪山莊，讓若雪山莊變成第二個幽冥天，甚至猶有過之！
根據林清寒之前的那些做法，這絕對不是不可能的！
淡淡看着穆德，林清寒也並未出言反駁，實際上，也沒什麼可反駁的，這本身就是事實！
而且，林清寒也很明白，穆德的話，根本還沒說完，或者說，到現在才剛剛開始！
“…不過，我確實有件事希望你能幫忙！”
話鋒一轉，穆德也終於繞回了主題！
“你可知道千年前那件事情？或者說，九年之後的那件事！”
斟酌了一下，穆德緩緩開口問道。
“打破虛空，可以見神！”林清寒挑了挑眉頭說道。
“你果然是知道的。”輕笑了一下，穆德這才繼續說道，“不錯，這是傳說中擺脫聖域巔峰束縛的唯一機會！你進入現在這種境界的時間還太短，可能並不清楚這其中的艱辛，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這個機會，對於所有聖域巔峰的存在，絕對是最致命的誘惑！”
“…為此，就算是付出任何代價，我們也在所不惜！”穆德斬釘截鐵的說道。
“擺脫聖域巔峰的束縛？”想到當初自己剛剛聽說這件事時，見到方白羽但是那種不屑的表情之時的震撼，現在卻是恍如隔世！
什麼時候，自己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竟然也如方白羽一樣，對此充滿不屑了？
雖然現在林清寒甚至還只有聖域高階的程度，但是道境之心的領悟卻無疑讓林清寒遠超越了聖域巔峰的境界，所謂聖域巔峰的束縛對於他來說，根本形同虛設！
只要時間足夠，踏入域階也並不算什麼。
只是，對於穆德他們的心情，林清寒卻也是很清楚的，只要領悟不了道境之心，或者說血楓所謂的自然之心，就永遠不可能擺脫聖域巔峰的束縛！
這對於林清寒這個擁有道之理解的者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穆德他們來說，卻確實是太過艱難了！
只是，對於那個所謂“打破虛空，可以見神”的機會，林清寒卻依然是有些疑惑的，是什麼能夠讓這些人突然領悟到道境之心，或者說自然之心？
不過，現在顯然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穆德的聲音已經再次響了起來。
“…你還年輕，而且，到了現在這種境界，時間對你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問題，所以…”說道這，穆德終究是有些難以啟齒了，畢竟這個機會實在太過珍貴了！
話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了！
“你是想讓我放棄這個機會吧？”林清寒淡然看着穆德說道，“唔，不，應該說，你是希望我能幫助你得到這個機會吧？”
“…沒錯！”猶豫了一下，穆德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我不答應呢？”林清寒挑了挑眉頭，淡然說道。
“…”苦笑了一下，穆德搖了搖頭，終於緩緩說道，“罷了，你當我沒有說過吧…帶着菲兒走吧…”
靜靜看了穆德一會，林清寒悠然站起身，向外走去！
直到跨出大門為止，穆德都始終未發一言，只是，心中那份苦澀卻是難以言喻了。
雖然心中十分不甘，而然，想到茜菲在林清寒懷中哭泣的樣子，想到茜菲這一年以來的情形，以此要挾的話，穆德卻終究還是無法說出口了…
“我答應你了…區區一個突破聖域巔峰的機會，我林清寒也還沒放在眼裏！”
跨出門的瞬間，林清寒那淡然而自負的聲音終於悠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