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番外:歲月靜好——與君同枕西涼月(3)
為什麼。
腹中疼痛並不太劇烈,卻讓她仍無法按常思考,只能低聲道:“我想睡一睡,但不希望有一分吵鬧,可以嗎?”
男人沒有作聲,她眼中是他沉騖的臉色。
“嗯。”
最終他伸手再次輕輕搔抹過她額上微濕的發,朝陸凱瞥去。
陸凱收回掌勢,往後一躍,那幾個男人卻已萎頓在地。
在男人懷中上梯微微的顛簸里,她看到綠衣少女攙着那搖搖欲跌的粉衣女子,旁側,那美麗的丫鬟神色複雜地看着龍非離。
她越發不解,只聽憑意志伸手勾上龍非離的頸脖,將頭埋進他懷裏——沒管顧片刻前驚煞樓里客人的打鬥和此刻於人前與夫君親呢的驚世駭俗。
卻又聽得誰的聲音驚喜傳來:“淳哥,你帶人過來了,這下再也由不得他們作惡!除去這青蓮教的惡徒欺我林家,適才還有人要斬我的手。”
似乎是那個粉衣女子在說話。
耳畔,腳步聲颯颯,急遽又渾厚,似乎又有什麼客人急至這樓肆。
......
頭枕軟衾,神識有些昏沉,聽得霓裳低緩掠過,皇上寬心,娘娘的身子不礙事。
迷迷糊糊的被餵了些葯,溫暖的大掌按在她額頭拭着汗水,她終於睡了過去。
朦朧間,頸窩細癢,睡意頓時被揮退幾分。
她自是知道發生什麼事,臉龐一熱,身子微顫,睜眼開來,果見龍非離埋頭在她頜下啄吻着她的頸子。
膚上熱灼傳來,男子發似墨,眉目如畫,她也一瞬情動,捧起男人的臉,吻上他的唇。
“小七。”
他一聲低沉,迅速的,她被抱坐上他的肚腹。
自她有孕以來,兩人情事不多,這時她少有的主動,便成了燎原的火。
跨坐在他腰間,他一雙鐵臂緊緊扶着她的腰肢,滾燙的昂揚在她體~內律動着......她被他溫柔又霸道的擺弄整腏得細吟出聲,攥緊他微敞的單衣。
窗子開了一隙,這個角度看去,竟已是銀輝半地。她尚記得,剛進酒館還是晌午時分,居然睡了這許久。
臉卻很快被板過,龍非離的唇略有絲急促粗魯的吻上她的,她僅有的一絲旁騖被徹底撤走......
......
她慵懶地躺在他一側臂上,臉上熱熱的,想來也是紅暈未消,他支肘下頜,鳳眸淺眯,目光巡視在她的眼,鼻,唇上,那眸里,卻仍有幾分深暗和不贗足。
她羞澀之極,扯了被子往臉上蓋去。
他卻不讓,劈手將被褥奪過,覆到她腰上,她身上僅松垮着一枚肚兜,肌膚可見。
他的眸光似乎又深了幾分,伸手撫上她的肚子,細細挲着,三四個月已初見形狀,還不大,卻也雪白渾圓。
朱七心裏一暖,往男人懷裏偎去,低道:“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突然想起,這可是經典問題,她咋就給忘了,不由得撲哧便笑了。
龍非離微微揚眉,“若是女兒,就一直生到有兒子為止,若是兒子,就這樣吧。”
朱七一怔,隨即惱了,“死耗子,你重男輕女,我偏要生女兒。”
“哦,”龍非離唇角一勾,“女兒么,那朕每晚都翻皇后牌子便是,直到朕有了太子。”
朱七又羞又惱,翻身坐到男人肚子上,正要好生“侍候”他,卻聽得敲門聲傳來。
幾分急遽,卻又輕微謹慎,幾乎便不可聞。
“爺。”
聽聲音是陸凱——她從男人身上翻下,便要去下床去開門。
腰上一緊,卻已教男人攬回懷中,她一愣,龍非離眉眼已攏上一層不悅。
她恍起什麼,趕緊拉起被子將自己裹緊。
龍非離慢條斯理下~床穿衣,她捂在被子中,看他瓷白如玉精瘦結實的肌理,窄腰寬背,完美啊完美,她的男人——她得意小聲的笑着,龍非離回頭警告一瞥,她不敢再捻虎鬚,將被子拉高,把自己妥妥噹噹藏在被褥里。
約是怕驚擾到她,陸凱的聲音很小,“爺,那林家小姐想與夫人一見,奴才只說夫人已歇下,不知何時起喀,讓她明日再來,但她來回數次,臉有急色,奴才冒昧,請爺恕罪。”
“夫人身子不爽,不見外客,若她再來,就打發了她去,通知十爺和夏桑,明早立刻起行,另你替我去辦一事——”
龍非離的聲音突然便低了,到底是什麼事——朱七一凜,心下突生了個想法,只怕龍非離要陸凱辦的事與這林家或者......那丫鬟不無干係,剛才倒忘了問龍非離有關那女子的事。聽得陸凱掩門離去,她一急,從被褥里探頭出來,道:“陸凱,替我找林家小姐過來。”
————————————————————————————————————————————————
茶煙裊娜微逸,聽罷林倩芳——那綠衣少女所述,朱七才明白他們似乎卷進了一個極大極棘手的“麻煩”中去。
原來這林家是武林一庄,在江湖上也有幾分名聲,席間所見的綠衣青年是她長兄,卻與青蓮教一壇主之妻有染,這青蓮教乃數年來江湖上興起的邪教,攏集其餘邪妄之派,勢力甚大,與白道多有摩擦。黑白之間,都欲除對方而後快,只是素為武林翹楚的名劍山莊日益淡出江湖紛爭,不再管武林之事,白道忌憚力量不夠,青蓮顧慮羽翼未豐,倒沒誰先作行動。
但林家長子這一醜事,卻無疑成了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