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傷心童話】傷痛不止百日長(一)

346.【傷心童話】傷痛不止百日長(一)

江弋琛沒有問任何林初回答不了的問題。

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問對方有沒有時間。

他說,是姜姜想見她。

窗外的夜色還不是很濃,明明暗暗的霓虹燈已經亮起來了,這座城市夜晚的魅力漸漸蘇醒。

林初看着車窗外,低聲問,“你們在哪兒?”

“在餐廳里,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一起吃晚飯,沒空也沒有關係,改天也是一樣的。”

江弋琛就是這樣,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心境和經歷都很成熟,從來都不會勉強林初做什麼。

越是完美體貼,就越讓人覺得有負擔。

江弋琛之於林初,是什麼樣的存在,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沒什麼事,江大哥你把地址發給我吧,我會快點過來的。”

“不着急,還早,你路上小心。”

“嗯。”

結束通話后,林初閉着眼睛安靜的靠在車門,像是在休息,但其實並不是。

她在想事情。

“在路邊停下,把車鑰匙給我。”

淡淡的聲音從後座傳來。

江弋琛跟林初通話期間,林初所說的內容陸軍都聽到了。

雖然沒有確切看到來電顯示,但也知道她口中的‘江大哥’只會是一個人。

車依然行駛在馬路上。

陸軍畢恭畢敬的開口,“太太,陸總在家等您。”

他的語氣很謙卑,但態度卻有些強硬。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很清晰明了。

林初不免覺得好笑,她連見一個朋友的自由都沒有嗎?

“他在家就在家,這麼多年一個人吃飯睡覺不也活過來了么?而且,他都沒有說話,你着什麼急?”

陸軍被堵的有些語塞。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外人而已,沒有資格插手這對夫妻之間的事情。

“……好的。”

他把車在路旁停下,然後把車鑰匙遞到林初手邊,看着車輛重新啟動匯入車流后,猶豫着還是給上司打了通電話。

“陸總,太太把車開走了,不讓我跟着。”

陸淮安剛到家,車還沒有停穩,眼底的疲倦隱在溫淡的夜色里,一雙眸子淡漠如初。

淡淡的問,“往什麼地方開了?”

她的車技很好,但不怎麼認路。

“這個……我不太清楚,應該是去見江先生了,陸總,需要我查一下她們見面的地點嗎?”

江弋琛……

他到底還是回來了。

陸淮安冷峻的眉宇間蓄起薄薄的冷笑,嗓音無波無瀾,“半個小時。”

“好的。”

……

門鎖密碼輸入成功的提示音響起,在客廳里安靜的坐着的祁銘抬起頭,“媽媽?”

眼底的光亮因為看到回來的人是陸淮安而淡了很多。

祁銘到底也還是孩子,即使心智比同齡人成熟,他也只有這個年紀。

所有的情緒都暴露在陸淮安眸底,他的失落,包括那無形的排斥和輕微的害怕。

對視幾秒鐘后,祁銘就低下頭,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

林初不在的時候,他很少說話,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陸淮安移開視線,吩咐傭人,“把飯菜端上桌。”

隨後,他走到客廳,腳步停在距離男孩一步遠處,嗓音平靜溫淡,“洗手了么?”

祁銘沒有看他,只是低聲說,“我要等媽媽一起吃。”

陸淮安沒有思考太多,就俯身抱起坐在沙發上的祁銘,這是他和林初的兒子,但他卻只是第二次抱。

“不吃飯就會長不高,還會生病。”

廚房裏有傭人在忙,所以陸淮安抱着祁銘上樓,隨着他一步一步的踏着樓梯,懷裏的男孩掙扎的力氣慢慢變小。

到最後一級階梯的時候,祁銘已經很溫順了。

“我不聽話,你會打我嗎?”

童真軟糯的聲音,讓陸淮安胸腔里絞着的那股隱忍的怒氣暫時消退,半個小時,還只過去了不到五分鐘而已。

“不會。”

“你為什麼讓媽媽哭?”

陸淮安的腳步停下,黑眸底層幽深難測,“什麼時候?”

祁銘這一次毫不畏懼的對上陸淮安的視線,他清亮的眸子乾淨純澈,有理有據的說,“去外公家的那天,媽媽的眼睛又紅又腫,雖然她在笑,但比哭還要難過。”

那天,屋子裏就只有媽媽和他。

祁銘看着陸淮安,問了第二遍,“媽媽從來都沒有哭過,你為什麼讓媽媽哭?”

伴隨着男孩清脆的童音,那個夜晚她崩潰的模樣再一次出現在陸淮安的腦海里,絞得他的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疼。

縱使五臟六腑都甚者細細密密的疼,但陸淮安稜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沒有為什麼。”

陸淮安給祁銘洗了手,然後看着他吃飯。

整個公寓裏都很安靜,直到,手機的震動聲響起。

陸淮安沒有立刻接起,而是吩咐傭人帶祁銘上樓洗漱睡覺,他面前有一杯茶,熱氣氤氳而上,讓他顯得更加的諱莫如深。

祁銘站在桌旁,沒有跟着傭人上樓,而是直直的看着陸淮安。

陸淮安沒有接,震動的手機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他摸了摸了男孩的頭,盡量用最溫和的嗓音說話,“我去接媽媽回家,你明天早上睡醒就可以看到她了。”

祁銘沒有說話,他看了陸淮安一會兒,轉身往樓上走。

一旁的傭人開口,“陸先生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少爺的。”

陸淮安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等祁銘爬上二樓,消失在他的視線后,他才拿着手機出門。

陸軍的辦事效率很高,半個小時,一分鐘都沒有超過。

這個時候,林初剛剛到江弋琛所在的餐廳的位置。

姜姜看到她,就飛快的撲了過去,在蘇城幾乎每一天都會見面,這應該是分別最長的一次。

“林阿姨,我好想你呀,祁銘弟弟呢?”

林初抱着姜姜往餐桌的方向走,笑着回答,“我出門的時候祁銘還在幼兒園,所以沒有帶着他一起。”

姜姜已經五歲了,五官在慢慢長開,眉眼之間的神韻跟一個消失在大眾視線里很久女人有幾分相似。

如果很愛很愛那個女人的某個男人看到姜姜,說不定可以認出來。

因為沒有見到祁銘,所以姜姜有點蔫,只能靠遊戲和玩具拯救她耷拉的腦袋。

江弋琛下午剛到安城,身上卻不帶一絲風塵的倦意,依然是西裝革履處處妥帖的成功人士的模樣。

他雖然坐在角落的位置,但被吸引的異性投來的目光並不少。

如果不是因為他帶着一個孩子,應該早就已經有人過來搭訕了。

江弋琛紳士的為林初拉開座椅,叫來服務生點餐,他很熟悉林初的喜好,愛吃的和討厭的,他都很清楚。

“這才兩個月不見,看着就瘦了些。”

是很自然的關心,並不會讓林初有什麼負擔的情緒。

林初笑了笑,“換季,胃口不怎麼好。”

她不是容易長胖的體質,甚至說是怎麼吃都不會胖,所以即使沒有工作和生活的壓力,每一天活的像是一頭豬,她的體重卻一直在降。

林初開車過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見到江弋琛的時候要說些什麼。

就連每一句話的標點符號都準備好了,但等真正坐在他面前的時候,那些措辭似乎都想不起來了。

輕抿着唇瓣,“江大哥,我……”

“不用說對不起,而且你剛才在電話里已經說過一次了,”江弋琛似乎是知道林初要說什麼,在她的話完全出口之前,就率先開口。

“你和他總歸是要有一個了結,一年也好,五年也罷,最後都會有一個結果。”

林初和陸淮安的結果……

還能有什麼結果呢?

他們之間隔着的,不是身份或者家族,是人命。

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阻隔。

她在山的這頭,他在海的那端,即使站在彼此面前,中間也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

林初喝了點酒,目光漸漸變得遊離,掌心托着臉頰,目光毫無目的的落在窗外的那一片夜色中。

斑斕的霓虹燈、來往的車流和路人……等等等等,讓這座城市喧囂如晝。

“還沒有江慕周的消息嗎?”

走的走,散的散,物是人非。

江弋琛的視線落在沉迷於玩具無法自拔的姜姜臉上,平靜,溫和,深邃……

過來許久,他溫聲開口,“會有的。”

世界並不是很大。

就像陸淮安最終還是找到了林初。

————

陸淮安到的時候,晚餐已經結束了。

因為姜姜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弄髒了江弋琛的衣服,他去了洗手間,所以餐桌上就只有林初和姜姜兩個人。

姜姜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抱起了她未來的‘媽媽’,不禁有些生氣。

鼓着包子臉脆生生的問,“叔叔,你是誰?”

陸淮安只是淡淡的看了小姑娘一眼,黑眸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看着她,不要讓她亂跑。”

他對旁邊的服務生說完這句話后,就抱着林初走出了餐廳。

林初只是空腹喝了點紅酒,腦袋昏昏沉沉的,並沒有醉的很厲害,她跟江弋琛一起吃飯,對方當然不可能看着她喝醉。

“你放我下去,姜姜還那麼小,她一個人很不安全,萬一別不壞好心的人抱走了怎麼辦?”

可能是因為輕微的暈感,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就連推在男人肩膀的拳頭也沒有什麼力道。

陸淮安腳步不停,黑眸深處蓄着的暗色沒有泄露分毫,依然是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這種等級的餐廳,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江弋琛的胃很挑剔,五星級以下的餐廳他基本不會進。

林初當然知道陸淮安說的話有道理,但她還是不放心,“那也不行,陸淮安,你別再往前走了。”

從她的音調就可以判斷出,已經有點生氣了。

陸淮安竟然真的停下了腳步,餐廳門口人來人往,即使有認識他的人,也都識趣的避開。

因為他周身散發出來冰凌凌的寒意實在太過濃烈,讓人望而卻步。

黑眸里的暗色漸漸凝固,越來越冷。

生氣?

她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他還沒有任何情緒,她倒先生起氣來了?

“能拋下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反而這個關心一個外人,”低低緩緩的嗓音浸着森冷的氣息,“小初,你就準備用這種方式折騰我?”

林初輕笑了一聲,“你說誰是外人?”

祁銘在江邊公寓,她如果折回去,就不可能再出來。

“這五年裏,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祁銘從出生就和姜姜在一起玩兒,大人之間的事情扯上孩子幹什麼?”

陸淮安扣在女人肩頭的手悄無聲息的收緊,他依然抱着她,依然站在剛停下的位置。

削薄的唇帶起一抹弧度,寒意森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才是介入你們的外人?”

“不明顯么?”林初淺淺的笑。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索性也不掙扎了,軟綿綿的靠在男人懷裏。

幽幽慢慢的繼續,“如果不是你這個強盜,我們可能就已經是一家人了。”

低低緩緩的笑從陸淮安喉嚨里溢出,黑眸里的寒冰悄悄融化,冰冷的水幾乎要從眼膜滲出來。

他凝着女人因為酒精的緣故皮膚微微泛紅的臉頰,唇角的弧度漾出絲絲譏諷,“不是說,這輩子都只會喜歡我一個?”

語調很慢,浸着危險的意味。

來往路人的好奇的視線投在兩人身上,但誰都沒有在意。

從林初的角度,能看到不遠處璀璨輝映的霓虹燈,視線有些模糊,所以都連成了一片,成了範圍很大的光暈。

眉眼間的笑意明艷張揚,但不達眼底。

聲音荒涼空寂,“我愛你的時候,可以為你去死,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你現在就算是要我的命,也還是不愛了。”

愛的時候像團火焰,熱烈又明亮。

恨的時候也坦坦蕩蕩,毫不掩飾。

陸淮安冷峻的眉宇僵了片刻,但也僅僅就只是短暫的幾秒鐘而已,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抱着林初往車的方向走,唇角的弧度依然在,“可是我現在就只看你順眼,怎麼辦才好呢?”

出了餐廳,耳邊嘈雜的聲音一陣一陣的。

饒是這種情況,他低沉緩慢的嗓音依舊傳到了林初耳畔。

一直到被扔進副駕駛,那些雜亂的聲音才被隔絕。

林初靠在車門,視線恍惚難辨,眉眼間的笑很淡,“你是看不慣有人對我好,還是覺得我不值得被人愛,一輩子孤寂才是正常的?”

什麼只看她順眼……

不過都是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結婚是被她算計,離婚還是被她算計,放在誰身上都會激起***心,更何況是陸淮安。

陸淮安放下了車窗后,點了根煙。

眼神和姿態都是慵懶的,只是唇角的弧度意味不明,“故意激怒我?”

林初似乎是困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沒有再動,齊肩的短髮落在鼻尖臉頰,將她泛着紅色的臉蛋遮住了一大半。

聲音輕輕淺淺,“我沒見過魚和熊掌都能兼得的人,你想的兩全,恐怕很難哦。”

他是陸家的人,肩上扛着甩不掉的責任。

陸正茂雖然在她住在江邊公寓一個星期後就得到了消息,但應該是不知道他們恢復了可笑的婚姻關係,否則照陸正茂的性格,早就有所行動了。

他既想讓陸家和睦,又想她忘記過去,這怎麼可能呢?

光線浮動着,映在了陸淮安的面龐,鐫刻着他輪廓深邃的稜角。

他拿煙的手搭在車窗邊,青白色的煙霧被風吹散,留在車廂里的味道很淡,幾乎聞不到。

在啟動車子之前,他淡漠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等我解脫的時候,你就自由了。”

————

車速快的驚人,從餐廳到江邊公寓只用了四十分鐘。

林初剛推開車門,就被繞過車頭出現在這一側的男人攔腰抱起。

精緻的眉眼皺成一團,顯然是很煩躁的狀態,“陸淮安我頭暈,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這就嫌近了?”陸淮安冷笑了一聲。

他輸入密碼后,沒有絲毫的耐心,直接用腳踹開防盜門,語調惡劣到極致,“先別急着叫,把力氣留着負距離的時候再動。”

傭人聽到聲響,連忙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半醉的林初是被抱回來的,也沒有太驚訝。

恭敬的問,“陸先生,需要準備……”

“不需要,安靜的待在房間裏沒事就不要出來。”

傭人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陸淮安冷冷的打斷,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越過身邊上了樓。

嘖嘖,這是怎麼了……

傭人也不敢多問,先生怎麼吩咐,就怎麼做,回到房間關好了門,這一夜都沒有再出來。

————

林初被扔到床上,因為床榻的彈力,她的身子上下彈動。

卧室房門落鎖的聲音消失過後,就是男人的腳步聲,他沒有換鞋,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聲響就像是某種危險的信號。

房間裏只剩下從浴室里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再沒有多餘的聲響,彷彿這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平靜。

林初就維持着被扔到床上的模樣,頭髮凌亂的散着,像是有千萬隻蜜蜂在腦袋裏嗡嗡作響,腦仁都是疼的。

等到緩過那一陣難受感,她才慢慢撐起身。

剛剛觸碰到門把手,還沒有來得及有其他動作,就被從浴室里出來的男人扣着纖細的腰肢一把撈起。

林初被扔到床上的時候,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個時候更是煩躁,“陸淮安你煩不煩?”

精緻的眉眼蹙起,就連掙扎的力道也沒有絲毫收斂。

腿沒有閑着,緊握的拳頭悉數砸在男人肩頭,“我不想看見你,別逼着我做一些噁心的事情!”

噁心?

陸淮安眼尾漾出冷冽的弧度。

男女之間本來就有很大的體力懸殊,女人砸在他身上的那點力道,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

‘噗通!’

林初被扔進了浴缸。

從十歲那年意外落水之後,她的心理陰影就一直存在,即使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被陸淮安哄着在浴缸里洗過一兩次,但他都是破天荒以來的溫柔。

給她依靠,告訴她有他在不會有事。

不像現在,林初幾乎是被毫無預兆的扔進了浴缸,漸起的水流淌了滿地都是。

強烈的恐慌感讓林初尖叫出聲,她渾身都濕透,像是一條被困住魚鰭無法遊動的魚一般在水裏掙扎。

狼狽不堪。

等到終於爬起來,卻又被再一次推進去。

而這個時候的陸淮安,已經扯掉了領帶和襯衣。

俊朗的五官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冷峻淡漠的如同來自地獄裏的黑暗使者。

血氣方剛的身體禁慾了太久,一旦打開閘門,就收不回去了。

陸淮安將從頭到腳都被浸濕的女人拉了起來,抵在被熱氣熏熱的牆壁上,薄唇貼在她耳邊,低笑着問,“覺得跟我做很噁心么?”

林初已經虛脫,她整個人都被釘在牆上,毫無掙扎的餘地。

陸淮安說的沒錯,她就是故意激怒他的。

從下午去見許秋白開始,再到偶然遇到光鮮亮麗的沈唯一,最後跟江弋琛坐在餐廳里吃飯。

她的情緒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化的,愈演愈烈。

不想陪他耗着了,兩個月就已經讓她很難受,三年五載那得多煎熬……

撕碎他的偽裝,讓所有的矛盾和傷害都暴露出來,就能早點結束。

“你是瞎了么?”林初輕輕的笑,她現在衣衫半褪,渾身上下沒有是乾的,這樣笑着竟有些煙視媚行的味道,“看見你都覺得反胃,更何況是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陸淮安也笑,犬齒碾磨着女人的耳垂,似乎對於她所說的話毫不在意。

低沉的嗓音沙啞不堪,“怎麼不反抗了,嗯?”

說話的同時,他就已經把女人的手強行摁在了皮帶的鎖扣處,她是真的不打算掙扎,又或者是在隱忍。

上衣被剝落。

浴室里的熱氣讓林初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那面鏡子氣了一層水氣,只能隱約透出曖昧交纏的影像。

她閉上了眼睛,唇角的笑意荒涼無比。

男人的手肆意妄為的作亂,讓她的聲音變了調,“你倒是給我一把刀啊,看我會不會扎進你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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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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