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鷹……鷹梟……救……救我,拜託你快回來……”葉楓琉顫着身子,極力忍住體內的不適。“我……我好熱……”

鷹梟臉色一變。“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有找管家替你聯絡醫生嗎?”

“不……不是,是鷹希桓……下藥,現在他……他要進到房裏來了,拜託你回來救我……”身體熱得讓她無法繼續說話,只剩下無助的喘息。“我……我好熱……”

“你等我。”鷹梟隨即離開座位,但並未將電話收線。“電話別掛,讓我聽着你的聲音。”

上車之前,他戴上藍芽耳機,然後一路飛車沖向鷹宅。

葉楓琉的身子熱如炭火燃燒,她聽不見外頭的聲響,僅讓手機里的聲音安撫着她。

她的身體熱極了,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她卻覺得熱如七月天。

體內的火焰無法撲滅,她只好打開蓮蓬頭,然後待在冰冷的水柱下,讓冷水直衝她的身體。

一陣冰涼自她的頭髮沖刷而下,但還是無法熄滅體內的的燥熱。

直到浴室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開門!”鷹梟的聲音在浴室外響起。“楓琉,是我!”他大掌緊握成拳,敲打在門上。

葉楓琉將手機棄於一旁,被淋得一身濕的身子在瓷磚上爬行,勉強撐住身子,慢慢打開浴室的門鎖。

在門開啟之後,鷹梟的雙眸倏地一凜。

她的小臉紅潤異常,這麼冷的天氣還淋得一身濕。

這一刻,他生平第一次想殺了鷹希桓,剛剛只揍了堂弟一拳,着實是太便宜了那個混蛋!

鷹梟彎腰將她抱起,發現她顫抖得厲害,被他的大掌一觸及,她像是終於找到了依靠,第一次主動攀上他的頸子。

葉楓琉就像一隻慵懶的小貓掛在他的身上,嬌喘的氣息在他的耳邊輕吐,濕透的身子窩進他的懷裏。

鷹梟隨手拿來浴巾,裹住她不斷顫抖的身子,然後將她抱往床鋪。

他欲將她放下,她的小手仍掛在他的頸子上,不願放開。

葉楓琉睜着迷濛的美眸,粉嫩的舌尖不斷輕舔着乾澀的紅唇。“我好熱……別走……”

她的狀況,他一看就知道她是被了下了春藥。

這春藥藥效頗強,她全身肌膚泛紅,神智也開始脫離她的掌控,身體內的熱度如同沸騰的水,慢慢將她推向情慾的崖口。

雖然道德正拉扯着理智,可是身體是無法受到掌控的,當他厚實的大掌覆在她的肌膚上時,她全身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

葉楓琉迎上前,抬起頭便將紅唇湊向他的薄唇,不顧他是否願意,像是一隻餓壞的小羊,急忙吸吮他的薄唇。

再單純的小兔子也會本能的汲取自己所需要的,她粉嫩的唇瓣一覆上鷹梟的薄唇之後,便張唇探出她的丁香小舌探進他的口中。

好渴……

她吸吮着他口裏的津液,粉舌像頑皮的小蛇,老是不安分的鑽來鑽去,最後他一攏眉,扣住她的腰際,讓舌尖捉住了她的粉舌,與那鑽動的小舌互相纏綿。

葉楓琉發出嬌吟,他的吻讓她全身放鬆,忍不住將他拉往床鋪上。

鷹梟的外套被她褪下,襯衫被她濕淋淋的身子濡濕,高大的身子來到她的上方,雙手撐在她左右兩側。

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上來回摸索,解開他的領帶,彷彿解開了他最嚴肅的封印。

隨着她的小手慢慢的解開他身上的扣子,所有的矜持也慢慢的被解開,解放的是彼此藏在心底的狂妄情慾。

鷹梟從不放縱情感,然而面前的女人卻輕易勾起他失去已久的狂熱情潮。

隨着他們的吻愈來愈纏綿,被解開的情感如同點燃的引線,一發不可收拾。

鷹梟勾起葉楓琉的下顎,手輕輕在她臉頰上來回輕撫,見她像一隻小貓般輕吟,他的大掌來到她的頸間,然後滑過她的鎖骨。

接着是她衣下的胸脯,他以虎口輕攏起邊緣,拇指與食指輕輕扣攏,胸罩包裹着的綿軟被擠壓變形。

被他觸碰過的肌膚有着難言的舒適感,葉楓琉依着本能尋找最原始的快樂,於是她抓起他另一隻手,往她的胸前覆去。

“這裏……也要……”她無法否認他的觸碰讓她感到歡愉,因此貪心的想要他給予更多的歡樂。

鷹梟聽從她的渴求,雙手用力的揉捏搓揉,濕透的衣服將一對美胸的形狀完全顯現出來。

青春的肉體就像甫成熟的蜜桃,勾引着他採擷。

他將她的衣服撩至胸部上方,粉紅色的胸罩包裹着那彈性十足的綿軟。

隨着他的掌又揉又捏,綿軟就像兩團發好的麵糰,在他的掌中起伏。

沒多久,他將胸罩往上一推,雪峰頂端的嫣紅被他的長指一觸及,敏感的輕顫,有如嬌艷欲滴的莓果。

鷹梟的指尖輕撫、按壓敏感的蓓蕾,高壯的身子更加欺近她。

一雙好看的眸子未曾離開過她迷濛的雙眼,瞧着她誠實的表情,令他原本緊繃的表情放鬆許多。

這個倔強的小女人自從來到鷹宅之後,就築起一道厚重的防禦牆,兩人之間就這樣隔着距離。

鷹梟不急着打破這道厚重的牆,因為他很清楚葉楓琉的性子,若非她願意主動靠近,無論他花多少心思,她還是不會改變。

因此他並不強迫她,任由她去,至少這個丫頭仍在他的地盤上,他天天都能見到她。

她顯得冷漠,刻意迴避着他,老是故作鎮定,但他明瞭她其實對他十分有興趣。

因為她察覺得到,他與她散發出相似的氣質,他們總在現實的逼迫下作抉擇。

她忍痛拋棄了自由,追尋安逸。

而他甚至捨棄了靈魂,儘管前方是黑暗的路,他還是得繼續走下去。

只是在路途中,他遇見了她。

他黑暗的路上多了她。

就算兩人之間有道無形的牆,但他知道他們正走在同一條路上,他手中那條無形的繩子掌握了她的自由。

也許,時間會磨斷他手中的繩子,某一天,她會與他形同陌路……

鷹梟眉一皺,不喜歡這樣的假設,於是低頭張口輕咬住葉楓琉的蓓蕾,想將她最甜美的部分佔為已有。

初見她的那一晚,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得到她,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急切,渴望的需求,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為一個女人而悸動。

……

他們的關係就像那交融的體液,無形又陌生的心牆倒得七零八落,他們緊緊擁抱着對方,品嘗着這最真實的一刻。

他們之間的歡愛,就像一把鑰匙,打開彼此心中最貧瘠的角落。

鷹梟走進了她的心房。

葉楓琉則是迎接他的到來。

貧瘠的心田因彼此的造訪,像是被撒下無數的種子。

此刻,他們不再是寂寞的,而是真實的擁着彼此的身軀,身心此時不再受外界的束縛,盡情享受對方甜美的灌溉。

乾涸的心因為有了彼此,長久的孤獨在這一刻全從他的心房裏解放。

鷹梟更確定的明白了一件事——

他要葉楓琉。

他想佔有她,擁有她的一切。

這是他目前的唯一想法,所以他緊緊的擁着她,一次次撞進她的體內,將積滿的孤寂化成點點滴滴的甘露,灌進她那與他相同的寂寞心田……

葉楓琉睡了好長的一覺。

身心解放之後,壓力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讓她一覺直到天亮。

在夢中,她原本是一艘漂泊的船,在茫茫的汪洋大海中,找不到一處可以讓她停靠以及休息的港灣,於是她只能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里流浪。

直到她見到遠方有個燈塔,指引她方向,盡頭是個讓她得以喘息之處。

葉楓琉沉沉的睡去,像是回到幸福的最初,像是又回到年幼時,假日的午後,父親總是抱着她坐在搖椅上,輕拍她的背,搖啊搖的輕哄着她。

那是一種她懷念的安全感,這輩子她最想念的地方,也許就是父親那健壯的臂彎,疼惜的將她攬在懷裏。

她有多久沒睡得這麼沉了?她在夢中聞着自己,很享受此時的舒適感。

忽地,葉楓琉察覺這並非尋常的狀況,於是睜開雙眼,自床上驚醒。

她倒抽一口氣坐起身,被子自她身上滑落,只聽見暖氣運轉着的細微聲音,厚重的窗帘遮去了大半的陽光。

低頭一瞧,她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片光溜溜,胸前更佈滿了青紫的紅痕。

葉楓琉的腦袋仍混沌時,一堵溫暖的胸膛忽然貼上她的背,一雙長臂接着將她一攬。

“想去哪裏?”一道醇厚的嗓音自她的背後響起,鷹梟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慵懶。

葉楓琉的心漏跳了一拍,一回頭便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那精壯結實的身子十分誘人。

“你……我……”她的舌頭像是被貓兒咬走,小臉像是被紅色的油漆潑過,紅如夕陽。

鷹梟的俊顏移到她的耳旁磨蹭着,嗅着她身上的香甜,以及未退的性感氣息。

昨晚的他們歡愛了一次又一次,他將所有的精力全都釋放在她的身上。

她那青澀柔嫩的身子接受了他霸道的蹂躪,全數的接受他的給予,兩人交纏的身影像天生就是這般契合。

“當我的女人。”鷹梟的薄唇滑過她的頸間,輕吐陽剛的氣息,散發著他迷人的魅力。

這一句不是詢問,而是強而有力的宣告。

葉楓琉的腦子仍然混沌,兩人的關係進展得太快,她一時之間無法作任何回應。

明明她築起了一道城牆,但沒想到這座牆最後還是被推倒了。

她還是無法逃過命運的捉弄,她和他在一起無法維持最單純的關係。

此時的她應該要很生氣的斥責他,或者狠狠敲他一筆,但她卻什麼都沒有做,耳旁回蕩着他不斷迷惑她的聲音。

當他的女人……葉楓琉隆起眉,拒絕的話梗在喉頭,像是脖子被人用力掐住了一般。

她之前與他談的交易,才剛讓自己跌入萬丈深淵,如今若又應了他的要求,那日後她是不是真的萬劫不復了呢?

她正猶豫時,鷹梟的雙手又攀向她的身子。她想要拒絕,身體卻反抗了她的理智。

他是惡魔,是罪惡的深淵,令她像是中了蠱般,無法解除對他的隱。

鷹梟把她的沉默當作是默許,是一種准許他佔有的通行證。

“不……”葉楓琉低下頭,便見到他的雙手穿過她的臂下,虎口在她的豐盈下方來回揉搓。

她喊停,他卻在下一刻吻住她的嬌唇,讓她到口的拒絕全都化成呢喃。

禁忌之門被打開之後,鷹梟堂而皇之的踏進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虎口在她的雪峰上來回揉搓,也像是掐住了她的心,讓她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不再受春藥影響,此刻的她是真真實實感受着他濕滑的舌,這也是她第一次清晰的體會與男人接吻的感覺。

葉楓琉微皺起眉,對於面前男人的吻,她竟然不覺得厭惡,反而帶着一絲好奇。

尤其當他的舌尖與她的粉舌交纏在一塊時,她全身像是有電流竄過般,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湧向四肢百骸。

她以為理智可以戰勝情慾,沒想到他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就征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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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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