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健壯灼燙的男性身軀毫無預警的將她壓制在床上,兩具身軀相互貼合,她被困在他跟床鋪之間,無法動彈,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身上的衣物完好,襯衫摩擦着她的肌膚與乳-尖,傳來陣陣輕微戰慄。

她緊咬着下唇強迫自己忽視這些細微的快-感,但敏感的肌膚卻還是被逼出了微紅的色澤,因此她覺得自己的本能反應好羞恥。

「有感覺了?」他蔑笑一聲,男性氣息噴洒在她臉上。

她的身體誠實的反應了他在她身上所產生的變化。

她無所遁形,好像身、心靈都逃不過他監視的視線。

她忍住滿眶泉涌、隨時會潰堤的淚液,凄楚的對他綻放出一朵苦笑。

「耀威--」她想請他高抬貴手,不要變成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文耀威怒不可遏的吼了出來,「你就是這副可憐模樣在騙人,我再也不會被你騙了!」

「我沒騙你……」她血色盡褪,淚眼婆娑,嘴畔泛起一抹好感傷的慘笑。

她的芳心瀕臨破碎,辛酸欲雨。

文耀威譏諷地撇唇瞪她,恨意燃燒着他黑幽幽的眸,「讓我上了你,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男人了!」

梁芯語錯愕萬分的看着他,心裏翻滾着複雜的情緒,難堪與絕望籠罩了她,像一張撕不破也擋不住的網,她被密密麻麻的罩住了,難以脫身。

在他眼裏,心底,竟然是懷疑她有沒有背着他偷人……

她情何以堪?

神色凄然的梁芯語渾身打顫。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不信任……

她再多的解釋,在他心中,都是虛偽的理由!

唯有讓他得到她守身如玉、珍藏多年的身子……

她是處子!

她是個連唇都沒有被他以外的男人碰過的處女!

不論他信不信,她不願意被冤枉。

被最愛的男人冤枉,不如教她死了算!

他要她的身子……為了取信於他,為了不讓自己含冤莫白,她願意給他他所想要的一切。

他能夠從她身上得到的……她都願意付出、奉獻!

因為,她愛他,愛得深、愛得深個可測啊!

他的眼眸精準的鎖住她的臉,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

居然這麼鎮定!

居然毫無悔過之心!

居然像個受害者般充滿了委屈……

他的眸眼底下藏着連他都不能清楚分析的感覺,既錯亂又複雜,那種不能釋懷的情緒梗在他的心頭,讓他做什麼都不順,心裏頭就是難受。

如果她委屈,就不會有那些不入流的照片檔公諸於世了!

悲憤、屈辱讓他咬着牙,寒着臉,殘酷而無情的雙拳緊握,揪心刺骨。

他才是那個莫名其妙當烏龜、戴綠帽的無辜者!

他不會再聽她的謊言!

他不會再被她的淚眼蒙蔽!

他不會以為她眼裏的愛是真誠的,是神聖的!

他更不會再被她的假清純來左右理智了!

看着她淋漓盡致的演技,他真是由衷佩服,也打從心底感到噁心!

她還要演戲給他看嗎?只是「歹戲拖棚」,該落幕了……

「我……我可以接受你的提議,只要你……你……就會相信我是清白的了……」珠淚盈盈的她淚雨交織,一心一意只想要重新得回他的信任。

文耀威不容許自己心軟,更不準自己重路覆轍。

她是騙子!

她只會靠着那張無辜的臉跟委屈至極的淚水在演戲!

他咬緊牙根,武裝自己,聲音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要我上你,你還得求我!」他高傲得不可一世。

梁芯語用力咬着唇想忍住哭意,但不聽話的淚水卻滑出眼角,一顆淚水藏不住,就像一個爆炸引線,接下來的淚水狂涌她根本就無法遏止。

她強忍着,只能不哭出聲,淚水卻順着雙頰滾落,瘋狂漫流。

她哭得那麼傷心難受,彷彿肝腸寸斷……

他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即便想要郎心似鐵,肉做的心還是會有感覺,無法不跟着抽痛起來。

他粗聲粗氣的咆哮,「怎樣?你是寧願讓別的男人碰,也不讓我碰是不是?哭!光會哭!哭有什麼用?」

他從她身上離開,肯對着她坐在床沿,煩躁暴怒。

她的淚,在最後一秒,還是牽動了他的不忍。

突然地,他起身,她嚇了一跳。

見他想要離開她的房間,她情急之下是衝下床從後面抱住他。

「不要走,我把我能給的統統給你!」

她恐懼害怕,擔心他一走出她家,就再也無法讓他改變對她的錯誤觀感了!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留住他。

「放手!」他怒氣衝天。

梁芯語緊抱着他就是下放。

文耀威把她的雙手用力扳開,向前走了一步,她又從後面攬住他,攬得更緊。

「你不是要我嗎?不要走……」她得鼓是多大勇氣才說得出口。

「我突然不想要妳了!」

文耀威沒看到她的臉蛋、耳根、脖子整個全部泛紅,一聽到她柔膩的嬌嗓提出這麼噯昧的邀請時,他只感到一肚子火氣。

她果然yin盪,果然下賤!

他再度把她的手拉開,還轉身想要訓斥她。

訓斥的話還沒罵出口,梁芯語已經火速的踮起腳尖,主動堵住他的唇。

她不懂得吻技,心急地亂吮亂咬一通,雙手還在他身上忙碌的摸索着,要幫他脫掉衣服。

他的胸膛……是如此的結實,又如此的溫熱……她好想側着耳朵用臉頰上下摩挲……

「你在做什麼!」

他大喝一聲,T恤被拉高到胸口上,她另一隻手拉着他的長褲,沒有皮帶限制的鬆緊褲頭就卡在微翹的臀部下,黑色的三角內褲上鼓脹的男性分身被推擠出長褲之外,那麼明顯,讓人看了尷尬。

「我……我……」我了老半天,她羞澀得當場楞住。

她也不懂剛才是哪裏來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動手脫他的衣物!

她兩手顫抖,唇齒打顫,所有的勇氣一瞬間全部都消失殆盡了。

被掀起的欲濤他不願再壓抑,「我要你吻我!」

雖然她讓他愛中生恨,甚至是產生了強烈的憎意,但……想要她的慾念此時此刻卻猶如排山倒海般的狂涌而來……

他根本就抵擋不住!

她羞怯的瞥了他一眼,直視着他被她咬腫的唇,感到窘赧不已。

她居然把他的嘴當甜玉米一樣的咬下去--天哪!

梁芯語雙頰上的嫣紅更添一層,全身佈滿了迷人的紅暈。

……

她疼得說不出話來,身子持續顫着、痛着。

文耀威不相信那些紅色血液是真的!

她不可能還是處子!

她那些鮮血絕對是騙人的!

愈想,他衝刺的勁道愈猛。

梁芯語覺得好痛、好痛、好痛……

做這種事原來是這麼的痛!

她不要了……可不可以?

她想出聲,但他微微退出,又深深頂了進來,她一臉發皺,無法開口。

他繼續撞進來,她只能像一攤存泥般毫無反抗的能力。

好痛……

真的好痛!

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要停下來?

他的動作狂野又粗暴,她不要了,行不行?

為什麼不停下來?為什麼?

淚液悄悄的流,淚珠默默的滾……

她的疼痛與苦楚,在她背後的他,完全看不到。

當她像破敗娃娃般被扔在床上幾乎哀慟欲絕、快要奄奄一息之際,他放開了她,粗喘着,迅速抽出男根將濁白的菁華噴到一旁去。

滿腔的怒火併不因為她的委屈配合而得到紆解,反而燃得更熾。

如果她不是因為心虛,她大可大聲呼救,大可用力推開他!

她沒有……她沒有!

所以,她在心虛!

她確實背叛了他!

她那片薄薄的膜確實是人工造假!

文耀威冷着眼,收回所有對她的憐惜。

當著她的面,他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回身上。

「威……現在……你相信我的清白了吧?」梁芯語可憐號兮的凝睇着他。

身子好疼,尤其是兩腿之間更是痛得沒力氣動了,她只能虛弱的吐着氣聲。

他看懂她的唇語,如遭電擊的寒着臉,「你清白?你確定你清白?」

梁芯語屏着氣,眼裏充滿迷惘,臉蛋黯然。

她委屈萬分的大聲說道,但聲音卻像蚊蚋般的小聲,「我……我已經把我的第一次給你了……」

他唇角扭曲,眼帶諷刺,「第一次?是整型后的第一次嗎?」

梁芯語茫然。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她完全聽不懂?

「我說,你這個第一次是你做完處女膜重建后的第一次嗎?」他狠下心腸,殘忍的瞪着她。

他所用的字眼讓她受到更強烈的侮辱,她快要窒息,屏着氣,臉蛋蒼白,脆弱的淚水刺痛了她的眼,她好失望,好心碎。

他竟是如此看待她--在她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之後!

她的眼裏瞬間盈滿淚水,但他不會被騙,漠視心口上突然泛起的憐惜之情,他只想要重重傷她。

「別想用淚水收買我,你明明不是第一次,為什麼要去整型?還要繼續騙我?」

梁芯語被他冷酷的言語與莫名其妙的誤會完全給擊潰了。

她牽動了一下唇角,知道自己被莫須有的定了死罪,就算有再多的理由,都於事無補。

他不相信……

她付出了所有,痛到不能再痛,他也不相信……

他不相信她是無辜的。

他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凄迷的勾起唇角,笑不出來,表情比哭還要難看數十倍,贏弱的身子宛如有成千上萬條神經都在痛苦,因為他的粗暴,因為他的不信任!

愛得太深,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輕蔑的眼神,她都照單全收。

她的身子好痛,她的芳心更痛!

她噙着淚,仰首,「我從來不做假,對你的心用的是真情,對你的付出,用的也是真情。」

「真情?」他冷笑一聲,「怕是虛情假意吧!」

「找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突然性情大變?你告訴我,不要讓我被冤枉得不明不白!」她哽明了聲音,淚珠也衝出眼眶,滑下頰畔,滴落,破碎。

梁芯語的心,早已跟着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你做了什麼你會不知情?你非要不知廉恥的叫我說出來?」文耀威嘲諷地扭着嘴唇,譏誚地瞪着她雪白如紙的神色。

她艱澀地開口,「對……」

她想要死得清清楚楚!

她到底有什麼把柄見下得人被他捉到?

為什麼她不知情,他卻知曉?

她想要搞清楚個中原委。

「你的電腦我用一下,等一下你就知道!」他開了機,連上網,進入自己常用的信箱裏調出不堪入目的照片檔。

「這就是答案!」文耀威怒火進射地直直刺向她。

梁芯語看着斗大的照片里,她放浪不羈的嬌嬈舉止……

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她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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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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