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有人劫車
金熙走後,紀浩然才從辦公室里走出來,走到了全采兒面前。
伸手將倒在牆角的全采兒扶起,紀浩然故意沉聲說:“簡直是胡鬧,你怎麼又跟她打起來了,明明是個挺聰慧機智的丫頭,怎麼偏偏每次面對她的時候,你總是變得這般衝動和糊塗呢?明明打不過她,你還總是主動去招惹她,何苦來着。”
全采兒暗自鬱悶,卻不好在這種事上跟紀浩然反駁,兀自耷拉着腦袋,像是個受到了很大委屈的孩子。
全采兒輕輕嘀咕說:“是她太招人嫌了。”
紀浩然不以為然,再次沉聲說:“胡說,金熙太招人嫌?據我所知,我們特安部認識她的人那麼多,可沒有一個如此覺得的,恐怕也只有你這個小丫頭總是跟她過不去了。”
全采兒鬱悶不語。
紀浩然說:“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該發現了,金熙跟你對打的時候,根本就沒動用多少手段,如果她將她的搏殺術給施展出來,你現在就不會只是受了點小傷這麼簡單了,即便不死,也至少會脫掉一層皮!”
全采兒越發鬱悶,又根本無法否認這點,因為她知道,這話絕不是紀浩然在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如此,她可是知道金熙的搏殺術究竟有多麼霸道和殘酷。
只是,對此她可不會有什麼感激,反而在內心暗罵金熙,暗罵金熙這女人真是不厚道,明明是她們兩個打架的,打完了,金熙將她教訓了一頓不算,掉個屁股就閃人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給她一人,弄得紀浩然將氣出在了她一人身上。
紀浩然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想趁機給全采兒一點警醒罷了,不希望全采兒和金熙之間的關係一直如此僵持下去,畢竟……
以前是無所謂,反正金熙和全采兒二人很難在工作上有交接,以她們二人的級別能力,出去跑任務一般都是領頭的主兒,可沒準以後這種關係就會產生了。
因為紀浩然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種打算,而這個打算與江少龍有關……
姑且將這個念頭壓制住,這該算是未來的事了,紀浩然沒有提前透露,而是憐愛地拍了拍全采兒的後腦勺,說:“去醫務室處理下傷口吧。”
全采兒倔強地搖搖頭:“不要,一點小傷而已,不打緊。”
紀浩然狡黠一笑,故意說:“好歹是個大美人,如果身上殘留了過多的傷疤,那可就影響到美觀了,金熙她就不會這麼做,她也是很愛美的,即便只是受到了一些小傷,她也會儘快將其進行細緻的治療,可不會任由傷口變成難以抹去的傷疤。”
此話一出,全采兒立刻被激將了。
她是可以不在乎小傷,可對於自己的美貌還是很在乎的,何況紀浩然搬出了金熙。
“老狐狸!”全采兒內心悄悄嘀咕着,迅速朝着醫療室跑去。
望着全采兒快速消失的背影,紀浩然口中輕聲嘀咕:“嗯,如果未來的某一天,我真的將這丫頭跟金熙那丫頭給一起安排在了江少龍身邊,那會是怎樣一種情況呢?她們兩個不會一天到晚吵鬧打鬥吧?希望那時江少龍這小傢伙能夠起到一些調節作用吧。”
……
江少龍可不知道紀浩然已經開始為他的未來做打算了。
眼下的他,正獨自一人,提着簡單的行囊,來到了江海市的長途客車站北站。
從江海市通往中華國首都京都市的長途客車,通常從北站出發。
這樣的長途客車一般兩個小時就會發一班車,根據特安部給江少龍的車票,江少龍所乘坐的是上午十點鐘的車子。
一般而言,車程在五六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江少龍抵達京都市的時候,已經會是下午三四點鐘了。這還只是正常情況,如果半路上遇到不正常的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江少龍來到北站后,兀自在候車室里坐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后,江少龍所乘坐的那班客車便要出發了。
或是機緣巧合,當江少龍走上客車,竟驚喜地發現一個熟人在這輛客車上。
是簡單酒吧的經理楊姐。
“少龍。”楊姐看到江少龍也有些驚喜,率先召喚了一聲。
江少龍問候說:“楊姐,你是去京都嗎?”
楊姐點頭:“嗯,酒吧里的酒水快沒了,去京都進一批回來。”
江少龍點點頭,在簡單酒吧工作了一年,他可是知道,每隔一段時間楊姐就會親自去一趟京都進酒,主要是楊姐在京都有個熟人是做這塊的,可以給她不小的優惠。
簡單打過招呼后,江少龍便根據號碼找到自己的座位。
讓他遺憾的是,他跟楊姐沒有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楊姐的後面。
很快,車上上來了四個大學生,兩男兩女,打扮都很時尚,一看就是在江海市上大學眼下放假回京都的,且是兩對情侶。
其中一個女大學生走到了江少龍身邊,她的位子就在江少龍身邊,當她打量了江少龍一眼后,眉頭不由皺了皺,表露出厭惡的情緒,顯然是不想跟江少龍同坐。
她的男朋友,一個身材比較魁梧的男大學生走了過來,對着江少龍冷聲說:“喂,小子,我跟你換個位子。”
江少龍心生厭惡,如果對方好好說話,他肯定是會換的,可對方一上來就用這種囂張跋扈的語氣,讓他心裏很是不爽。
男大學生看出了江少龍的不爽,當即就握緊拳頭,這時另外一個男大學生也走了過來,跟他站在了一起,擺出一副對江少龍劍拔弩張的樣子。
楊姐生怕江少龍會被兩個男大學生欺負,趕忙說:“少龍,過來吧,跟我一起坐。”
江少龍這才發現,原來要跟他換座的男大學生,位子就在楊姐身邊。
江少龍從座位上站起,坐到了楊姐身邊,只因他想要跟楊姐坐在一起。
那兩男兩女四個大學生卻不這麼認為,只當是江少龍怕了他們,坐下后紛紛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江少龍對此不以為意,因為對如今的他而言,這四個大學生的行為無異於跳樑小丑。
江少龍沒發現,就在他換座的過程中,一個女人走上了客車,坐到了客車的最後一排,這女人戴着墨鏡和鴨舌帽,臉上還化着奇怪的妝容。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特安部的金熙,只是,眼下的金熙已經易容了一番,外人看不出她的冷艷美貌,只當她是一個比較前衛時尚的女人罷了。
金熙坐在了最後一排,一邊關注着江少龍的舉動,一邊還關注着坐在客車上的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也都特別裝扮過,分明是盛夏時節,他們卻都穿着有些厚實的衣裳,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面相顯得有些猙獰。
三個男人,其中兩個坐在了客車前面,靠近駕駛員和售票員坐着,還有一個則坐在客車後面,就坐在金熙身前的一個座位上。
旁人絕對難以想到,這三個男人是一夥的,且都是某個邪教組織的成員。
旁人更加難以想到,這三個男人此番坐上這輛長途客車,乃是為了劫持這輛客車,為的是要挾公安部門釋放他們某個被抓捕的邪教頭目。
唯有提前獲得情報消息的金熙知道這點,這,也就是他給江少龍設置的隱藏任務。
算是對江少龍的一個考核吧。
江少龍被蒙在鼓裏,不知道自己接下來一年的教官就坐在後面關注着自己,也不知道此番這一趟旅途竟然就是對他的一次強有力的考核。
江少龍坐到楊姐身邊后,便跟楊姐不斷說著話。
楊姐對江少龍感到好奇,好奇地問:“少龍怎麼突然要去京都?”
楊姐知道,江少龍還很少離開過江海市,更別說出遠門到京都市去了。
江少龍有些尷尬,不方便將實情說出,即便說出來,估計楊姐也會難以置信,如果是旁人問及,他大可找個借口敷衍過去,可對於對自己有很大恩情的楊姐,他又不願意輕易說謊,便唯有愣怔不語了。
楊姐看出了江少龍的尷尬,沒有逼問,只是內心感到有些奇怪。
不知為何,楊姐總覺得今日的江少龍有些古怪,覺得不過才幾個月沒見,眼前的江少龍跟她印象中的江少龍比起來,就像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這種變化並非體現在外貌上,外貌上自然不會有多大變化,而是體現在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氣質上。
楊姐覺得,眼前的江少龍,身上彷彿帶着一種很可怕的氣勢,這種氣勢讓她覺得有些不習慣,不過再不習慣,江少龍就是江少龍,是她心裏關切的那個“小傢伙”。
客車準時發動了。
江少龍和楊姐敘舊了一番后,楊姐便閉眼休息了,江少龍不好再打擾。
讓江少龍惱怒的是,坐在後面的那四個大學生,那兩對大學生情侶,總在大聲喧嘩着,忽而大笑,忽而大聲說話,很不安靜。
江少龍不由感嘆現在的大學生真是素質越來越差了,當然,感嘆歸感嘆,他可不會因為這點就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兩個小時后,當這輛長途客車開到一條偏僻的山間道路上時,金熙一直關注的那三個男人突然進行了暴動。
“劫車!”三個男人一起從座位上站起。
客車前面的兩個男人,一個手上拿着一把手槍,還有一個手上攥着一把砍刀,客車後面的男人,手上則攥着一把斧頭。
手槍、砍刀和斧頭都是從衣服里掏出來的,這也是他們為何會穿的厚實的原因了。
“啊……”
客車內的數十位乘客,頓時驚慌失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