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我以為我剛才表達得很清楚。」

「我愛你。」他要是早一點發現她對他的重要性,他不會將這三個字留到現在才說。

關潔書胸口湧上幸福的暖潮,甜笑道:「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不過有件事我敢肯定,我還滿喜歡你的。」

喜歡他煮的食物,喜歡他對她笑,喜歡他的碰觸,喜歡他用低沉的聲音跟她說話,更喜歡他深情地看着她……她想,如果她真的討厭他,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他所做的一切,應該是會讓她感到厭惡才對。

嚴毅鈞震驚不已,沒料到她會這麼快接受他,他以為還要再一段時間,不管多久,他都可以等。

「潔書?」

「我快餓扁了。」

捨不得她餓肚子,他邁開腳步去廚房為她熱牛肉粥。

其實當宅女也沒有想像中恐怖,當然前提是必須有事情做。

像今天關潔書就過得很充實,將所有花花綠綠的東西全都換掉,他還真厲害,居然可以忍受這麼久。

前幾天他去上班后,她坐在沙發上,望着原本那些詭異的窗帘和抱枕,突然能夠感受到他痛苦無奈的思念心情。

如果她再不回來,他不就要繼續在這種可怕的視覺環境下過日子,直到他能夠放下他們的這段感情?想到這裏,她就感到一陣惡寒,但也正因為如此,接受他的心才會這麼快淪陷。

她不知道他們以前有多麼相愛,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吵架,但有一點她敢肯定,這個男人是真心愛她的。

嚴毅鈞回到家,看到不一樣的佈置,嚇了一跳,甚至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唉,習慣還真可怕,他竟然有一點點懷念起那些花花綠綠的窗帘跟抱枕。

「漂亮嗎?」關潔書笑嘻嘻地問道。

「漂亮。」一開始他就在等她自動換下來,卻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四年。

「那……」說了他應該不會怎樣才對。

看她欲言又止,笑容又帶了點討好,一股不祥的預感倏地湧上胸口,嚴毅鈞有些無奈地道:「說吧,除了你受傷以外,任何事我都可以承受。」

她嘟了嘟嘴,忍不住抱怨道:「說得好像我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似的。」

「誰教你素行不良。」就算她失去部分記憶,她本質上還是關潔書,不會改變。

「那你幹麼還要跟我在一起?」他的條件這麼好,應該不缺女人。

嚴毅鈞嘆了口氣,認真地道:「誰教我愛上了你。」

她滿意地笑了,「花的是你的錢。」雖然他說想買什麼自己刷,但還是先知會他一下比較好。

他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她眉頭一挑,也就是說她盡量花的意思嗎?

她伸手把玩他的領帶,「我又不是很會花錢的女人。」

嚴毅鈞點頭附和,他很好奇她到底想說什麼。

關潔書將領帶繞在她的手指上,「我花了一天的時間,這人力要怎麼算?」

「你打算跟我收多少?」這人力費用應該不低。

「你打算付我多少?」她會狠狠敲他一筆。

瞧她笑得賊兮兮的,嚴毅鈞越加好奇,「你可以開個價。」

關潔書眼珠子一轉,嬌笑道:「就怕你付不起。」

他不相信,「說吧。」

她放開他的領帶,突然向前一拉,不理會他的訝異,半真半假地道:「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嚴毅鈞愣住了,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就知道你付不起。」

關潔書一轉身,手腕就被扣住。

「還沒聽完答案就要走?」他緊緊抓住她的手,他曾經放開過一次,不會再笨第二次了。

「你剛剛不是已經給我答案了嗎?」他剛才傻住的表情,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嚴毅鈞眯了眯眼,突然低頭咬了下她的肩膀。

「你做什麼?」她大喊,痛倒不至於,只是被嚇到而已,「你吸血鬼嗎?」

「你在挑釁我。」他低沉的嗓音飽含情慾。

他多麼想要確確實實去感受她的柔軟,可他卻不敢再進一步,就怕嚇着她,可現在她卻主動來點火。

關潔書猛地想起他說過的話,原來他是在顧忌她的心情,「我應該二十歲了吧?」

嚴毅鈴挑眉看着她。

「我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總是這麼大膽。」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若不是如此,也不會這麼吸引他。

總是?難不成她以前也這麼做?

「你以前是不是很悶?」所以才會變成是她主動。

「應該是。」一半是因為個性,一半是因為自己愚蠢的想法,認為不主動就不會有牽扯,孰料讓她進入他世界的那一秒起,他們之間就已糾纏不清了。

「那我會不會讓你很頭痛?」瞧他的眉毛都快皺成一塊了。

「你說呢?」她現在不就讓他很頭痛。

她光看他那無可奈何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那我讓你的頭更痛,好嗎?」

他還來不及問她要怎麼做,她柔軟的唇便吻上了他,堵住他想說的話。

閉起雙眼,她敏銳地感受到他雙唇的熾熱與顫抖,原來他也會害怕!

關潔書離開他的昏,睜眼望向一張難以置信的俊容,「放輕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嚴毅鈞臉色微變,壓低聲音警告,「關潔書,別太過火。」

他看起來好生氣,她應該會害怕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笑,因為她發現他的臉頰浮起可疑的紅潮。

不知為何她打量他的目光讓他覺得毛毛的,「你在看什麼?」

她伸出食指,輕輕地碰觸他的臉頰,「你臉紅了。」

她的笑容讓他看得很礙眼,她以為這世上有幾個男人可以忍受得了喜歡女人的撩撥?

嚴毅鈞抓下她的手,低頭吻住她的唇,動作快得讓這個欠教訓的女人無法反應。

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愣了下,隨即響應他熱烈的吻。

之後他們怎麼從客廳糾纏到卧室,怎麼發展出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情,她都想不起來,只記得他吻得很深、很深,像是要告訴她,他有多麼思念她。

火熱激情趨於平靜,嚴毅鈞動作輕柔地將蜷卧在懷裏的可人兒移開。

他悄悄地起身,才走到房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驚慌的喊聲——

「毅鈞!」溫暖的懷抱一消失,她馬上驚醒。

他馬上回到她身邊,溫柔地道:「快睡。」

關潔書可憐兮兮地瞅着他,「你要去哪裏?」

「我去書房一下。」嚴毅鈞回答得很含蓄,他還有一大堆事情還沒做。

她不相信他說的話,撒嬌道:「陪我。」

他感到頭痛,「潔書,別鬧了。」

她嘟起嘴,「你這樣子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好像用完就要把我丟掉似的。」

這是什麼話,她把自己跟他當作什麼了?

「你應該知道我沒那個意思。」工作再因為她延遲下去,別說蘇玉菲了,連鍾翰昆都會跳腳抗議。

等他正式回聯雲后,他們就要開始籌備婚禮了。

「那你等我睡著了以後再去。」她投入他的懷抱,「沒有你,我睡不着。」

嚴毅鈞投降了,躺上床抱着她。

溫暖的懷抱一回來,關潔書滿足的揚起嘴角,往他胸膛靠去,直到清晨五點多才醒來。

望着身旁空蕩蕩的床位,她伸手一探,冷的,他上哪兒去了?該不會是在……她掀被下床,輕輕地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往書房移動,從門縫看到透出的燈光。

工作狂,想過勞死也不是這樣。

咬了咬唇,關潔書連門也不敲就直接打開房門。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嚴毅鈞一跳,他從企劃書抬起頭,望着氣嘟嘟的小臉,「怎麼了?」

她移步到書桌前,「你拋棄我。」

「你自己說的,等你睡著了我就可以來處理公事。」

是嗎?仔細想想,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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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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