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輕柔

話輕柔

“知道心疼是啥滋味了?”齊雲庭把她抱上膝頭。

“哼哼,騙子。”

“誒,別這麼說啊。要不是有人拿命威脅,我還就真去了。”

“你又不缺錢,幹嘛命都不要,若是人出了事,要錢還有什麼用。”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悅悅,什麼時候你才能把我們看成一個整體,早就跟你說過,我的都是你的。我不缺錢難道你就缺嗎?我不希望看到你受苦,那樣我會很心疼,就像你捨不得我受苦、冒險一樣。”

昕悅把頭枕在他的肩窩,輕聲道:“恩,以後我會慢慢把你的都看成我的,包括你的親人、朋友、事業。不過,我還是想有自己的事做,不然太無聊了,我會恨不得整天黏在你身上。曾經有那麼一首詩說過,我記不清了,大概意思是如果我愛你,而你是一棵大樹的話,我願意做你旁邊的一棵小樹,和你一起享受陽光、承擔風雨,感受生命的美好。而不是做一棵牽牛花,纏繞在你身上,勒的你透不過氣,給你增加負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晶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齊雲庭與她對視良久,欣慰的擁緊:“悅悅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

“什麼,你敢說我以前不可愛。”雙手掐到他的脖子上,“快,像本女王求饒。”

“呵呵,好,我求饒了。”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我們說好,你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但是不可太勞累。我們都要愛惜自己,白頭偕老,長命百歲。”

昕悅爽快的拿起他的手掌擊了一下:“好。”

見她柔情脈脈的雙眸映着燭光,泛出慵懶的神色,一時情濃,便含住淺粉色的耳垂,呢喃道:“悅悅,兩個月不曾親近了……”

被他吻得痒痒的,昕悅偏一下頭逃開:“真不注意形象,當著孩子的面就這……呃……”

“怎麼,悅悅竟如此喜新厭舊,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爹了么?我不依……”

清晨溫暖的陽光灑進屋子,齊雲庭掖掖被角,不讓她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冷空氣里。

看她睜開眼才說道:“今天我有點事要辦,晚上再回來陪你可好?”

“好哇,你快走吧,我早就受不了了。”

怒:“趕我走?”

笑:“都怪你對我太好了,要離開一下下才會想念你么。”

吃過早飯,牽着手送他到門口,看他騎上馬遠去。

昕悅剛剛轉身,就有兩個年輕姑娘來詢問做手工的事。說是想學學手藝,不要工錢。昕悅很高興的答應了,這兩位姑娘都是心靈手巧的,不大會兒就學會了,做的也很帶勁。而且從此後天天來義務幫忙,後來昕悅不得不懷疑是齊雲庭找來的人。算了,管他呢,只不過是怕活多累着自己,那就享受一下他的小關心好了。

暮色籠罩,煙雲散去,昕悅站在門口等他回來。一騎飛揚,人影近,氣息暖。

“這麼冷,幹嘛站在門口。”

“我覺得這樣等你回家的感覺挺好的。”

捏捏她凍紅的鼻頭:“傻瓜。”

握起她的手一起進屋吃飯,照舊是你一口、我一口的連笑帶鬧。

這樣溫馨的日子過了幾天之後,昕悅突然覺得齊雲庭似乎有話不敢說.

嗔道:“你有心事不告訴我?”

無奈的嘆氣:“你都看出來了,那我就直說了吧。過幾天是爹五十大壽,你……能不能回去一天,我們再回來,好么?”

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臉色,沒有生氣,沒有惱怒。還好……

“我有說過不回去嗎?”

齊雲庭眨眨眼,“你的意思是……真的,悅悅真的願意回去么?”還是不敢確定。

“我是在等你辦完這邊的事,才一起回去啊。”

“原來……呵呵!悅悅你早說嘛,我以為你不想回家,又不願勉強你。這幾天,騎馬奔波於宛州和揚州之間,累死我了。”

欣喜若狂,嘴就禿嚕了。

“你說什麼?”昕悅瞪圓了眼:“你這幾天一早出發,晚上回來都是到宛州辦事?這麼遠的路,每天往返……哼!還說愛惜自己,你又騙人。”

“悅悅別生氣嘛,雲海和我打賭,說那封信公佈以後三天之內必能找到你,爹爹壽誕的事就由我操辦。後來我輸了,而且確實也怕他辦不好,所以……嘿嘿。”

“傻笑什麼,賭輸了有什麼好笑的。”

“我找到了你呀。”

算了,不和他計較了。

昕悅輕柔說道:“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入鄉隨俗嘛,我就該守點規矩的。其實,他們對我也都不錯了,婆婆不喜歡我很正常,畢竟我和她很多看法,做法都不一樣。你不在家的時候,她也只是不願見我而已,並沒有故意刁難我。雖說她張羅着給你納妾什麼的,可是她畢竟還算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什麼事都擺到明面上,沒有暗地裏使壞,這一點我還是挺喜歡的。”

抬眼看了看他,一直面帶微笑,靜靜聽着,又接著說道:“這次我想好了,雲庭,我不想離開你,離開你我會不開心。所以,回去以後,我會努力做好所有的事,不讓你為難,不給你增加負擔。為了你,我會想辦法和他們搞好關係。”

齊雲庭眉眼含笑,想不到這次磨難竟有了意外的收穫。還沒等他表態,昕悅威脅的眼神就掃過來了,“我告訴你哦,我的忍讓是有原則、有限度的,不代表我就要像秋霜那樣活着。”

“呵呵,我也不希望你像她那樣,多沒趣。好了,明天收拾收拾我們就回家了,剛好明天彩雲回來。”

“對了,彩雲的事我始終不明白。”

“我也不是很明白,她信里說在婆家過的不好,等回來要和你好好談談。你是不是以前跟她說過什麼?”

說過……楚一諾不錯,這不算吧。要麼就是鼓動王驍抱她上船,讓她在婆家被人看不起?至於平時聊天的話,誰還記得哪句比較過分啊。

“哎呀,算了,我想不出來。等見面再說吧,若真是我害了她,我做牛做馬也要補償她。”

“那信乍一看確實讓人感覺像要找你算賬一樣,當時娘又在氣頭上,我也一時衝動……後來想想,也未必是那個意思,好了,悅悅不用怕,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他起身去給她倒茶,卻發現了窗台上那個信號煙花,黑色的“楚”字封印。

“楚一諾來過?”

“恩,他讓我跟他走,我沒答應。”

難得兩個人的語氣都是淡淡的,就像說今天天氣不錯,是啊。

“看來,以後我要努力了,不然娘子就被人家搶走了。”把茶遞到她手上。

昕悅奇怪:這傢伙一向醋缸里泡着,難道吃了點鹼面,酸鹼中和了?

“呵呵,悅悅奇怪我為什麼沒發脾氣吧。因為我知道你心裏只有我,沒有別人半點位置。”撥開她臉上的一綹秀髮。

看他一副狂妄自信的樣子,昕悅不得不呸了一口,“臭美吧你。”

第二天,安頓好這邊的一切,帶上些衣服、禮物就回宛州了。馨香的婆婆身體大好了,已經能下床走動,可以自己吃飯,看來過不多久便可以看孩子了。昕悅跟菱兒談了自己的想法,要在宛州發展一點事業,既能掙錢又能幫助些姐妹們。菱兒自然高興,於是約定等過了齊老爺壽誕,一切安定下來再接她去。

馬車上,齊雲庭親自鋪設,厚厚軟軟的,昕悅枕在他腿上,一覺睡到了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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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婦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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