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番外
上篇:我眼裏的大哥和大嫂
大哥又要成親了,我暗暗祈禱:老天爺,我大哥是好人,你就不要再折磨他了,讓他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吧。
花船回來了,雲海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這個大嫂有趣的緊呢。”
我不解,正猶疑的看向他,卻聽到人群中一陣鬨笑,旁邊一人道:“齊家這位少奶奶真敢說話。”
沒等我去問剛剛大嫂說了句什麼,就見大哥抱着她上岸了,一群年輕的後生吼吼的亂叫。
雲海示意我看大哥,“噗”,我沒忍住就笑了出來,一向沉穩的大哥竟然耳根子都紅了。
自大嫂進門以後,我才懵懂的感受到夫妻之間的情誼。
大哥總是沉穩威嚴,完美的像一個神人。呃,當然,除了娶不上媳婦一點。大嫂進門以後我才發現了他的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憔悴到揪心:
雖然以前他也有黯然神傷的時候,那也僅限於對着某棵比他高的大樹發獃而已。可是大嫂剛過門時昏死的那一天一夜,大哥緊皺的眉頭、堅毅的臉色還有失魂落魄的眼神,就算傻子也能看出他是何等的揪心揪肝。
雲海說了一句人死不能復生,被大哥痛罵一頓。我抿着嘴不敢出聲,側目看大哥緊緊抱着大嫂,那時我體會到兩個字:在乎。
第一次露出溫柔甜蜜的目光:
那是全家第一次吃團圓飯,大嫂好大膽,不時抬頭看向大哥,還朝他擠眉弄眼。可是很有意思的是,這時大哥總是裝作看不見,專心的吃着飯。等她失望的低下頭去撿米粒的時候,大哥便會停下筷子,看着她笑。眼角眉梢滿是溫柔,嘴角微微翹起,表情竟是比吃了蜜還甜。
以前我一直懷疑那個詞不適合用在夫妻之間的:寵溺。
第一次暴怒卻沒有打人:
從小到大沒見過大哥發幾次火,可是每次發火必然要打人的。
十歲那年,雲海不知聽幾個小廝說了什麼混話,突然闖到庭院裏扒了一個小丫頭的褲子,好在沒有扒下褻褲,不然讓人家怎麼活?
剛巧大哥遇到,把雲海暴打了一頓,屁股差點開了花,疼得他呲牙咧嘴了半個月,走路都一瘸一拐。還把雲海扔到山上學武去了,給了那小丫頭一家很多銀子,還了他們的賣身契,讓他們回老家去了。
大嫂和大哥吵架那天,我明明看到大哥發怒的標誌:額上青筋暴突。尤其大嫂說出那句“一封休書,一拍兩散”,大哥的眼睛都紅了,嘴角分明在痛苦的抽搐。
我和雲海都以為大嫂在劫難逃,少不得被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誰知他就那樣抱着她走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看到大哥眼裏有些許無奈,更多是是疼愛。
雲海說,大哥心再硬也總有柔軟的一角,打大嫂——他不捨得。
其實我最喜歡看他們吵架,爹和娘很少吵架,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很沒意思。大哥和大嫂小吵不斷,每次吵完就和好了,有時吵了一半就綳不住相視一笑,雲淡風輕了。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兩個小孩子為了爭辯哪塊糖更甜爭得面紅耳赤,然後把一塊糖分作兩半,每人一半來吃。
大哥綳得最久的就是楚一諾來提親之後,當時我不明白大哥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後來他被複仇五鬼抓走,大嫂去找楚一諾救他,我才大概猜到幾分。
那時大哥每天住在書房,我以為他是真的生氣了,後來才聽說,原來他每晚必然等大嫂睡着后,去看她一眼才回書房睡下。
下篇:我的故事,人生中的三次漏*點事件
jq1:溫泉池
我在迷濛中淺眠,竟做了一個美夢。
雲霧繚繞的山間美景,到處是繁花似錦的盛況,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天上仙山?
“彩雲,彩雲醒醒。”
有人在搖我的身子,透過雲霧我依稀看到是夫君呢。
“夫君,你也來了?”我很歡喜,這樣的美景我自然願意和他一同觀賞。
“你沒事吧。”
嘻嘻,他在關心我呢,莫非是回家沒見到我,就追來這裏找了?
“夫君,你看這裏景色是不是很美呀?”我怎麼覺得自己像喝醉了酒一般,說話有氣無力呢?
“景色?”他皺眉。
我很怕他皺眉,那就說明他不高興了。
“你不喜歡么?那我們回家吧。”我邁步向前走,身子卻輕飄飄的撲到他身上。
他把我抱在懷中,低頭看看我的臉,又看看下面,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景色甚美,等不及回家了。”
狂風暴雨版的吻落在我的臉上,身上,我眼中早已沒了周圍的風景,呼吸都被他奪走。不知何時,他已褪了衣服,精壯的身子填滿了我的眼睛。
“彩雲,我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總是……”他糾結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在說話,一手攬在腰間,讓我躲不開下面硬硬的抵觸,另一手游弋在胸前。
我從夢境中醒來,卻又沉迷在他的愛撫之下。
原本就被溫泉水泡的舒緩的肌膚,此刻更加膨脹,我甚至感覺到前胸隨着他的愛撫在充盈。
“彩雲,我喜歡你這樣子。”
他挑眉,用他攝人的眼眸蠱惑我。
我一向比較滿意自己的自持力,今天卻不知怎麼了,完全被他奪了心智。
腰間的手一松,我的身子向下滑去,我不會游水的,倉皇間雙臂攬在他的頸上,身子便緊緊貼上了他。
恍惚聽到他的一聲悶笑,大手重回腰間,與此同時,前面的硬物亦沖了進來。
他自恃水性極好,竟是不停的變換花樣,攪起了無數水花……
還不時鬆手嚇我,我只得抱緊他才能不讓自己掉進水底。
怎奈他用盡各種姿勢,我抱住的一會兒是頸、一會兒是腰、一會兒是大腿、一會兒是……
jq2:許願山,茅草屋
“彩雲,我扶你吧。”
“不勞煩夫君,我自己可以的。”我心裏小鹿亂撞,還在為自己剛剛許下的兩個願望面紅耳赤。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呢,竟然許了兩個願,若不是大嫂有身孕,我絕不會讓夫君陪我來,和他在一起真的很累。
“啊……”腳下一滑,頭撞向一棵梔子樹。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伴着心跳,我才驚覺自己在他懷裏。抬頭正對上他關切的目光,如此近距離的直視讓我不禁臉紅,他呵出的熱氣都噴在了我的臉上。
“多謝……多謝夫君。”我趕忙站穩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他沒說什麼,只背過手去。我邁步接着往前走,卻發覺腳踝處鑽心的疼,我不敢出聲,咬牙走了幾步。心裏卻期待着他發現異樣能追問我,他跟在後面嘆了口氣:“彩雲,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猛地僵住身子,一股冷風卷着雪花鑽進領口,冷的我打了個寒顫。“夫君這是說的哪裏話呢?”
我惶恐的回頭。
“你不願意讓我碰你,哪怕扭了腳也獨自撐着,不願讓我幫忙。”聲音很是冷清。
“我……”娘說過,但凡大家閨秀首要之事即端莊,站必直、坐必正,朗聲說話不可扭捏,不可在丈夫面前撒嬌、乞求,不能靠他太近,不然會被人輕賤了,看不起的。
她說夫妻之間,禮節不可廢,要相敬如賓。除規臻、勸導丈夫之外,不可提多餘的要求,不能給他帶來一丁點的麻煩。凡事要克己忍讓,才能得到尊重。
可是大嫂卻不是這樣說的,她說女人就是要讓男人來疼愛的,其實男人也喜歡被疼愛只是不願啟齒而已。你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他怎麼和你親近呢。既然想讓他疼你,就不要刻意保持距離,夫妻之間不親熱,還和誰親熱呢?
大嫂說完這句話時,還朝我眨了眨眼:要不然你可以探探妹夫的口風,看他怎麼說。
“夫君,我娘說為□者要端莊,和丈夫相敬如賓,禮節要周全才得到尊重。可是大嫂說,不和自己的丈夫親近還和誰親近呢。我不知該聽誰的話,還請夫君示下。”我屏息低頭,靜候這他的回答。
幾許山風吹過,樹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噗!”他竟笑了,抬手彈掉我髮絲上的雪花:“原來你竟是因為岳母的交代才疏遠我的,這幾日我在齊家聽說了你的一些舊事,與在王家是截然不同。我正猜測莫非是因為不喜歡我才這樣么?今日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原來是那些禮教規矩隔閡了我們夫妻。彩雲,”
他拉起我的手:“你既然問我的意思,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我是武將,將在外軍令尚且不受,何況那些迂夫子的繁文縟節。我本就討厭那些東西,你又偏偏像個老古板一樣事事與我做對,我以為你是因不喜歡我才故意這樣,所以我就懶得回家,寧願住在軍營里。”
原來是這樣,還是大嫂說對了。我回想在王家時,自己處處小心,刻刻謹慎,唯恐失了禮數被人恥笑。想來他必是見我端足了架子,也就不得不偽裝一下,也端個架子配合我。然而這樣的生活他不喜歡,索性就不回家來了。
“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臉上發燒,嘴上聲音愈發的小了。我很想像大嫂那樣說:雲庭,我愛你愛到骨頭裏,離了你我會活不下去的。大哥依舊裝作生氣的樣子,可是不難看出他的眉毛、眼睛都在笑。
“彩雲,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他低頭盯着我的臉。
我確定他聽清了,就轉身要躲開,才發覺自己的腳已經麻了。
“夫君,我的腳麻了。”我回頭,可憐巴巴的看向他。
他笑了,輕鬆的一伸手便把我抱起,順着一條掃了雪的小路進密林中去。
茅草屋的門口貼着一張字條:我們一家有事下山,若有上山許願的人遇到困難無法下山的,可隨意吃喝,留宿。
“我們今晚就在這留宿吧,明天一早再下山如何?”
我順從的點點頭,我家夫君說的話自然是對的。
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床上,脫下鞋襪,他細細查看扭傷的腳踝。“還好,不妨事。”他握住我的腳輕輕揉捏,又運起內力用掌心研磨,一股暖融融的熱流傳遍全身。
“試試,還疼么?”語氣那般輕柔。
我試着動了動:“誒,果然不疼了,夫君真厲害。”這是大嫂常說的一句話,我一時激動剽竊了來。
他抬頭驚喜的看我一眼,又飛快的在我臉頰印下一個吻,轉身去給炭火盆添柴。
我捂住臉頰,又羞又喜。
“彩雲,這裏有打來的兔子,看起來還比較新鮮,我們晚上吃烤兔肉如何?”
“好啊。”我穿好襪子。
“你別下床了,還是養養吧,我來烤就好來了。”他把兔子拎到外面,不一會兒就剝了皮,清洗好,拿進來架到火上。
我忽然看見他的外衫扯破了一條口子,想必是剛剛我滑倒時,他急於救我被樹枝刮到了。
“夫君,你的衣服破了,我幫你補吧。”這家屋裏東西不多,針線就放在床頭。
他順從的脫下外衫,我一針一線的認真縫起來。
“呵呵,彩雲你覺不覺得這種小夫妻的日子很有意思呢。”
我抬起頭,看他被火光照亮的臉頰,映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心裏暖暖的。
第一次有了這種相視一笑的默契。
香噴噴的兔肉吃的全身暖洋洋的,他偷喝了獵戶家酒罈里的兩碗酒。一臉壞笑的湊到床邊:“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我也是才明白過來,是虎鞭酒。”
虎鞭?我多少聽說過一點的。“只是……前兩日才……夫君小心身子。”
他怒了,轉過身去盯着門口:“我不喜歡你拒絕我。”
我心慌:“我不是拒絕是規勸夫君愛惜身體,娘說……”
“夠了,彩雲你又來了,你娘沒說出嫁從夫么,以後別再記着那些東西,聽到沒有。”
我驚恐點頭,他嘆了口氣:“今日滿身的火總是壓不住的,你要敞開了讓我痛快一次。”聲音半是委屈半是撒嬌。
我噗哧一笑,他也笑了,猛撲了上來,我懷疑他是否真的喝了那酒,還是借口?
床很窄,不過容下重疊的兩個人綽綽有餘。
得了他的話,我便安心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僵直着身子,不敢動半點情。只是嘴唇還是咬着,只在他親吻時略放鬆,我哪裏敢讓自己出聲呢。
“彩雲,叫我的名字。”他吻得我痒痒的,骨頭都無力了。
我伸出舌尖舔舔乾澀的唇:“驍……”
他怔愣了,眸中漾出驚喜的神色:“再叫,我喜歡。”
“驍……啊……驍……哦。”不知不覺竟配合了他歡動的旋律。
他更加撒歡的折騰起來,我索性拋棄了一切端莊,放縱自己忘情的迎合,反正他喜歡。
河蟹飛,追呀追&&&
jq3:我的床上,別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有了不是我夫君的男人!還不止一個。
那晚,他們倆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終於倦極而眠。我卻怎麼也睡不着了,是漏*點之後最難熬的深夜。
在柔和的燭光下,打量着我的枕邊人。
見過他們的人都說是十成的英俊,尤其是那一雙總是含笑的眼睛有着所向披靡的魅力。可我心底里卻更喜歡他們熟睡的樣子,安詳得近乎於聖潔,尤其是當他或他突然在夢裏笑一下或皺皺眉的時候,那突如其來的甜蜜和傷感讓我心醉又心碎。
我不禁輕輕地在身邊人的額上吻了一下,他居然抬手拂了一下額頭,好象不高興我打擾了他的夢一樣。我又好笑又好氣,偏偏要打擾他一下。我輕輕撫摸他的身體,那種毫無瑕疵的錦緞也不能比擬的光滑手感,讓我懷疑這是男性的軀體,既使是用“膚如凝脂”這種形容女孩子的詞來形容也不為過,皮膚之下,是勻稱的極富彈性的骨肉。
想到這兒,就想到早晚他會離開我,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這使我無奈而神傷,下意識地摟住了他。
夢中的他感到了我的擁抱,竟然配合地把臉深深地偎在我的胸口,那種溫暖和貼服使我心底蕩漾着無比的幸福,淚水不經意地打濕了枕頭.
我這樣和他依偎着,慢慢地朦朧起來
突然,他使勁兒地在我的懷裏掙扎一下,並放聲大哭起來。
我一下從被窩裏坐起來,抱起他:兒子,我的小祖宗,又尿了,求你讓娘睡個安穩覺
從娘家回來后兩個月就吃啥吐啥了,他更加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於是我即便受苦也安心。
十月懷胎,生下一對雙胞兄弟,喜壞了子嗣單薄的王家人。
不知何時珠胎暗結,一朝分娩又是一對雙胞兄弟。夫君開心了,我卻鬱悶咯。
“彩雲,我派老李夫妻去齊府報喜,你還有何話要帶么?”他這次抱孩子也不像上次那般笨拙了。
我哀怨的掃了一眼:“也沒什麼話了,你只對我大嫂說,我好想生一個像風兒那麼可愛的女孩子。”
下人出去,他笑吟吟的捏捏我的臉:“傻瓜,想生女兒還不容易,我們在努力就是了。”
李媽帶回大嫂的話:你回去告訴她,再接再厲吧,哈哈!
夫君在一旁撫掌大笑:“你看,我和大嫂英雄所見略同吧。”
我啐他一口,笑罵到:“你們都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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