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179章 國外的月亮特別圓
一個盛產音樂家的學院,你還指望她的學生文化課成績有多好?
但是,溫斯頓大學作為一個綜合性大學,在排行榜上是五十名以內的,而且屬於常青藤聯盟,在國內的聲譽那可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它在音樂方面的成就也是有目共睹——
她不出音樂家,但是它盛產流行歌手,流行教父。
國內叫得出號的A國歌手,有一半都是從那裏畢業的!
更何況,這一次,謝清晨是以全額獎學金的形式被邀請入學的!
去國外鍍金深造的藝人無數,但是,普遍來說,幾乎所有藝人都是自己掏腰包去鍍金的——她們的目的不是去鍍金,而是去鍍一層學歷。
國外的月亮總是特別圓,這句話在娛樂圈是再適用不過了。
所以,當謝清晨以全額獎學金被錄取時,一時間各種讚譽和光環都被加諸於了她的頭頂——什麼天才美少女啊,什麼中國音樂的未來之星啊,就連她曾經參加的全國好聲音都被冠上了至高的榮譽。
等最後兩天,楊天真快要上飛機了,她被葛美來學院錄取的消息才被放出來。
在謝清晨的光環的籠罩下,楊天真的事幾乎是無人注意。
當然,也有業內專業的古典音樂研究報紙為此發了一篇振奮的報導,說國內古典音樂終於後繼有人了。
奈何報紙受眾太小,根本就沒幾個人發現這個消息。
更何況楊天真是身上背着一大摞黑料的人,就算是真的被注意到了,可能主流媒體還是會發類似楊天真被國內某個專科學院入取之類的通稿。
畢竟在國內,專科學院和綜合性的大學的差距就像是技校和重點似的。
但是,也總是有人懂這個葛美來學院錄取通知書的價值的,比如已經許久沒有見女兒的楊爸爸和楊媽媽。
楊家不算是大富大貴,但也絕對是有頭有臉的書香世家,所以當年楊天真未婚先孕的事才會讓楊爸爸顏面掃地,一怒之下把楊天真趕出了家門。
後來參加《全國好聲音》是節目組的安排,當然他也是想女兒的,但是面子依然重要。
所以節目錄製結束后,他就拉着楊媽媽走了。
作為一個清嘉的書香門第,楊天真後來那些八卦之類的楊爸爸當然不會關心,但是現在女兒把這麼一份錄取通知書帶來了,楊爸爸眼眶都要濕了。
“讓我看看,古典音樂終於要被振興了啊,這是葛美來的錄取通知書啊,還是全額獎學金,真是……”楊爸爸擦着眼鏡,神情激動。
楊寶貝像是有些被嚇到,躲到了楊天真身後。
他很少來外公外婆家,一般都是外婆偷偷來看他們,所以對這個所謂的外公他並不熟悉。
當然,他也知道外公討厭他。
因為他沒有粑粑。
“我可能會有大半年不回來了,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跟小葉子說,小葉子會告訴我的。”楊天真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楊爸爸立即瞪了她一眼:“我們能有什麼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葛美來是什麼地方,到時候你必須得謹言慎行,要是再出了之前的事情,可是誰都保不了你。”
楊媽媽立即拉了拉他:“說什麼呢,天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媽媽給你做了三杯雞,先吃飯,我們不要談這個,聽說國外的飯菜不好吃,出去了可怎麼辦啊……”
楊爸爸立即吹鬍子瞪眼睛:“說什麼,她是去學習的,又不是讓她去享受的,你不要像外面那些記者一樣,聽風就是雨的,總之還是要好好學習,如果你這次能夠好好地學習了,之前的事我就原諒你好了。”
楊爸爸態度堅決,楊媽媽只好偷偷看女兒。
這段時間的八卦傳的那麼凶,她怎麼會一點兒都不知道。
都有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說你們家女兒怎麼怎麼樣了,天真那裏還不知道是亂成了什麼樣了。
她幾次想打電話過去,都被楊爸爸阻止了。
現在看到女兒,只覺得她瘦了也憔悴了,一想到她又要一個人去A國那麼遠的地方,頓時就止不住有些眼淚漣漣。
“媽,沒事的,我還會回來的。”楊天真把楊寶貝拉到跟前:“況且寶貝會陪着我,不會有事的。”
楊媽媽一聽頓時哭得更厲害了:“你一個人在外面還要帶寶貝,這太辛苦了,要不還是讓葉家……”
楊寶貝一聽,臉色立即一變,他正要說話,就聽楊爸爸說:“天真拿的是全額獎學金,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總比她在外面不三不四寫什麼歌要來得好,好了,這是好事,哭什麼,外面的報紙不識貨才把溫斯頓捧得那麼高,在經典面前,溫斯頓算什麼啊!葛美來音樂學院才是真正的藝術殿堂!”
整整一個下午,楊爸爸都在說著葛美來是多麼高尚,而溫斯頓是多麼低俗。
當然,楊天真並不知道她去葛美來關溫斯頓什麼事,只是這麼一直聽着,單純地覺得厭煩而已。
如果她年紀再小一點,就可以像楊寶貝一樣光明正大地裝睡覺,可惜不行。
這次見面並沒有讓她有多麼地不舍,好像自己一個人單獨過了六年以後,原來特別渴望的東西也不過是這樣了。
楊天真有一種解脫感,好像從六年前她未婚先孕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不再有那麼深切的負罪感,也不再那麼留戀這個地方。
一切都會是新的開始,她依然是楊天真,但是,她將是嶄新的楊天真。
葉家得到楊天真要出國的消息和媒體的時間差不多,葉復生冷着看流沙,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他就知道葉非默不會這麼輕易地接手葉家,不過,這樣也好。
葉家從不是繼承,而是擴張,既然他想為他的人在那個國度創造出一個世界,那麼他就必須擁有與之相配的能力。
“你還是得過去,照顧他們,還有消息。”
流沙點了點頭,她的工作就是這樣,她沒有任何選擇,只能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