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暗之神
做過夢嗎？
你有多久沒發過夢了？
當一個人看完一部驚悚片，一般都會噩夢纏身。
噩夢的產生，要麼是視覺刺激遺留到睡眠時間，要麼就是外物刺激。
大伙兒常常說的鬼壓床，無非就是棉被壓住胸口從而影響腦皮層，讓人有一種切身被物體壓着的感覺。
春夢就簡單多了，一般都是遺精造成的。
男生的青春期，隔三差五就來一次，這叫精滿而溢。
所以說，還處在朦朧的男孩子是最幸福的，還能享受春夢的纏綿。廣大**絲們就悲催咯，自從愛上了島國動作片，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發過春夢了。
以上都是低俗、常見的夢。
但在某些領域，夢卻是另外一種解讀——未來的預兆。
到底，
夢，能不能揭示未來?
這個就無法考究了。
偶有新聞報道，說某地某人做夢，夢到自己去到一個地方，然後第二天娓娓道出自己的所見所聞。人們就去尋找，果然發現一個地方與某人所說的場景十分吻合。
反正呢，這類新聞，大家看了，笑笑就行。
你若認真，你就輸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唯獨沒有夢中場景的再現。
這個世界的變化不是以個人意志來決定。
這就是現實世界的秩序。
“呼......呼......”
風殺氣喘吁吁，握着的黑水晶的手在劇烈地顫抖。
連他那瞳孔也在顫抖。
感到眼前的人隨時幻化出另外一個形體。
游雪玫依然趴在全作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風殺不是被震飛了么？
更詭譎的是，在場的黑衣人居然完好無缺。
場面沒有腥風血雨。
更沒有那頭嗜血成狂的惡魔。
不可思議的現象，每個人的心裏疑竇叢生，卻無法解開心結。
如果那只是幻覺，沒有理由在場的人都身同感受，每個人都面面相覷，一臉困惑。
不可思議的現象。
驀地，風殺驚叫起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駭然發現，身上的衣服留有深到見膚的裂痕。
他記得，這是青芒一閃，他就莫名其妙地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幾乎暈死過去。
他猶記得，青芒劃過他胸膛，噴濺一團血花。
他迅速掃視一眼四周，臉色刷地變白。
他驚駭地發現，每個人的衣服上都有深淺不一的裂痕，幾乎每個部位都有。
這分明都是劍氣所造成的。
是誰的劍氣？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全作身下有青芒滲出。
難道腦海里的場景都是預兆？
他失聲尖叫起來：“速度逃離！”
聲音還在空氣飄蕩，他早已掠開三丈遠，化作一縷輕煙飄進棚架里。
史無名反應極快，向田野那邊的樹林飛掠過去。
那些黑衣人早就作鳥獸散，逃之夭夭。
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隨着人潮散去。
司徒有敵和夜舞也杳無蹤影。
場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林盡染和軒轅長生等人。
良久，軒轅長生才從夢中蘇醒過來。
他重重地咳出一聲，驚醒了其他人。
林盡染高聲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軒轅長生一邊走一邊道：“這是青龍劍給大家的恐怖預兆，大伙兒看到的場景，可能真的會發生。”
林盡染也走過去，道：“你是說，那頭惡魔會依附在莫邪身上？”
軒轅長生道：“是的。”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全作與游雪玫跟前。
林盡染口中的惡魔，指的是威震黑暗世界、屠戮成性的黑暗之神全作！
軒轅長生細細地觀察昏迷不醒的全作，道：“真想不到，那頭惡魔的殺氣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僅僅是殺氣，就讓我們領略到了阿修羅屠場的恐怖。”
林盡染附和道：“不錯，這頭魔鬼為了救紅顏知己，也為了救下傳人，藉助傳人之軀，給所有人一個下馬威，以意念給我們傳達了這個意圖。這頭魔鬼依然陰魂不散，若不除掉他，眾多世家就永無寧日。”
軒轅長生沉默以對。
林盡染似想到了什麼，驚懼道：“我總覺得那頭魔鬼欲要借莫邪之軀，實行重生的驚天陰謀。”
軒轅長生聞言，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地重咳一聲。
如果真讓林盡染猜對，黑暗之神全作借莫邪之身完成重生，重回黑暗世界，那軒轅世家豈不是繼續在其淫威之下苟活？
黑暗之神全作絕對不能重回黑暗世界！
要想阻止全作回到黑暗世界，只有一個辦法。
林盡染道：“斬草除根，殺掉莫邪。”
說時，目露凶光。
眾目睽睽之下殺掉莫邪，那不是等於與游雪玫決裂，樹立一個強敵。就算不是他親手所殺，眼睜睜讓林盡染行兇，就算游雪玫以後願意合作，也是貌合神離，說不定哪天在背後捅刀子。
除非——
一不做二不休，連游雪玫都殺掉，消除心頭大患。
當他將目光移到游雪玫身上時，林盡染似乎也發覺了什麼，幾乎嚇了一大跳。
他顫聲問道：“你要這樣做？”
軒轅長生反問道：“你怕？”
林盡染迅速挺直腰板，冷聲道：“誰說我怕？我就怕你下不了手。”
確實，在列強環視的背景下，殺掉游雪玫，等於自斷一臂。
所以，軒轅長生在思考。
除掉一個勢力，還是聯合一個以後可能成為絆腳石的勢力，軒轅長生想得頭都大了。
很快，他就不用再想了。
因為現場來了一個人，徹底打消他的邪惡想法。
他看向林盡染，表情很古怪。
林盡染一看到這人，臉色暗沉下來。
這人不是誰，正是歌舒夜。
歌舒夜在適當的時候出現，阻止了兩個巨頭的瘋狂意圖。
林盡染譏誚道：“你來得真是時候。”
歌舒夜抱拳道：“不敢當，只是按照游雪玫的指示辦事。”
二人聞言，均都大吃一驚。
林盡染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歌舒夜道：“具體情況是怎樣，我也不清楚。游雪玫交待，務必等到‘七殺’集團撤退才出現。”
這賭博也太瘋狂了吧。
想想當時情況，游雪玫隨時香消玉殞，按照邏輯思維來分析，歌舒夜應該現身救人。
孰知他不出手相救，居然等到“七殺”集團撤退才現身。
唯一一個解釋就是——
“游雪玫算準了黑暗之神全作會以某種形式出現，解難度厄。作為神的傳人，莫邪身上肯定有某種東西與黑暗之神保持緊密聯繫。”
軒轅長生輕咳着說道，眼神黯淡下來。
這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擊！
更甚的是，林盡染道：“游雪玫算準了結果，讓別人救走。”
“救”字加重了語氣，譏誚之意特別濃烈。
什麼結果？
“七殺”集團必定撤退的結果，還是猜對了軒轅長生的狼子野心？
不管是什麼結果，歌舒夜向呆若木雞的趙欲與借了一條白紗布，將全作捆在後背，抱起游雪玫，頭也不回地離開。
餘下，落寞的咳嗽聲。
良久，林盡染長喟一聲，偕江楓漁離開這塊傷心之地。
軒轅長生凝視地上的青龍劍，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時，其餘四名“護龍特種隊”悄然來到，肅立一旁。
軒轅長生忽地說道：“走吧！”
率先走開。
趙欲與迅速抄起青龍劍，用包紗布包裹起來。
於是，一行人懷着沉重落寞的心情離開這塊曾發生過神奇之事的田野。
見龍在野！
阿修羅屠場重現人間。
但凡種種，莫過於黑暗之神全作進行驚天大陰謀。
到底，事實真相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