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亂戰
當年《古惑仔》電影系列風靡一時，影響了幾代人。
該系列電影之所以依然受追捧，除了演員飾演的角色太經典之外，莫過於該電影影射了香港的黑道狀況、揭露了黑社會的本質。
正如主角陳浩南所說：“在香港，做哪行不跟黑社會有關！”
所以，香港民眾的日常生活都與黑社會存在息息相關的聯繫。
香港作為一個法治社會地區，彈丸之地衍生上百個大小不一的黑社會團體，真正地演繹了法制的精髓：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你就shutup。
所以，當年綁架華人首富李嘉誠的兒子張子強落在大陸公安手中，迅速審訊，迅速定案，迅速槍斃。
如果引渡回香港，就憑香港漏洞百出的法律體系，張子強依然可以逍遙法外。在法治社會，誰有錢，誰就能聘請規模宏大的律師團，誰就能主導法律。有時候在想，這法律是人民的，還是拿着律師執照之人的？
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法律就能放過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么？
當然，法治社會還是人們的追求。人性在沒有法律的約束下，往往做出危害他人之事；權力在沒有法律的約束下，以權謀私，草菅人命。
最近幾年，總有冤假錯案炸爆絡或驚現媒體新聞。受害人陳述自己的慘痛經歷，那個悲慘程度，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人們對執法者咬牙切齒，痛罵不已。其實呢，大家是否發現，在最後判刑時，都是依法判刑。在一個混蛋的地方，過程再怎麼混蛋，最後還是按照法律程序來執行。
在中國，冤假錯案，判刑是依法的，只是過程是混蛋的！
有些混蛋是因為執法人員良莠不齊導致，如佘祥林、趙多海之類（窮鄉僻野，刑偵力量很薄弱）；有些混蛋則是權錢交易，如清華大學投毒案等等。（帝都耶，集結了中國最優秀的刑偵專家，小小投毒案都破不了，這不是侮辱了刑偵行業？）
在《古惑仔》中，有一個數字極為敏感——九七！
香港的黑社會在香港可以一手遮天，從不畏懼香港政府，唯獨害怕九七。為什麼？九七之前，香港黑社會面對的不過是一個殖民地的的政府，一個殖民政府能有什麼作為？九七之後，香港社會面對的是一個有國家主權的政府，當年敢綁架宋美齡的青幫都遭受滅頂之災，其老大之一黃金榮都要掃大街，何況香港黑社會。
（當香港有關黑社會的電影都在洗白時，大陸的絡黑道小說卻大行其道。鄙人沒看過此類小說，既然寫黑社會，那主角就是混黑社會的。混黑社會，有必要歌功頌德嗎？講什麼義氣兄弟情，這些都是建立在混蛋之上。混黑社會，不欺壓良善，不販賣毒品，不逼良為娼，不做違法犯罪之事，還叫黑社會？那些寫黑道小說的人，跟寫黃書的人沒什麼兩樣，都在坑少不更事的年輕人。）
在人們的印象中，黑社會做事，都是人多陣勢猛。
刀棍乃必備武器。
“七殺”集團能一次性調動那麼多人，除了一些是“七殺”集團的非殺手人員，剩餘大部分人都是盤踞在湛江地區的黑社會。
這些黑社會團體分別有牛馬幫、獨狼幫、小馬幫、天地會、瀟洒會等等。
叫黑社會做事，根本沒什麼困難，只要錢到位，老大立刻派遣馬仔前來助陣。
那些流氓地痞攻擊毫無章法、死纏爛打，令眾強者忙於疲命，焦頭爛額。
當全作與游雪玫殺出一條血路，匯聚在一塊時，爆發出了強大的威力。
二人心有靈犀一點通，雙棍合璧，指東打西，逼退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其他強者見狀，紛紛效仿。
林盡染與江楓漁聯合起來，奮力擊敵。
江楓漁受的傷不輕，原本的冰劍在打鬥時，被震落冰片，到最後連握住劍柄的位置都沒有。
迫不得已，他只能抄起棒球棍，揮舞起來。
林盡染亦是。
儘管二人配合默契，戰鬥力及其兇悍，畢竟是有傷在身，就像沒有牙齒的老虎，徒有其表。
當他們擊倒十個黑衣人時，每個人的身上至少中了十棍。
有些攻擊在身上，痛徹心扉。
要說情況好一點的，要數軒轅長生。
有四名“護龍特種隊”成員，軒轅長生就沒有其他人那麼狼狽。
“護龍特種隊”，個個是精英中的精英，身手了得，鬥志昂揚。
這四人幾乎抵擋了一半黑衣人！
軒轅長生髮現，這一半黑衣人純粹就是烏合之眾，完全看不到一個“七殺”集團的人。
這就是為什麼，他這邊的壓力不是這麼大。
全作感到壓力很大。
他發現有些黑衣人游而不動，分明就是伺機一擊得手。
他一邊提防這類人，一邊對付普通黑衣人，心神交瘁，倍感吃力。
當他一棍敲暈一名黑衣人後，另外補上一名黑衣人。
就在他精神鬆懈的一剎那，大腿立刻被掃中。
痛入心肺啊！他才驚覺這是由“葯氣”推動的攻擊。
游雪玫擊退一波攻勢，立刻發現異樣，忙問道：“怎麼了？”
全作咬着牙，道：“沒事，還頂得住，小心！”
他一扯游雪玫，迎面就是一棍。
頓時，他只感眼前金星四射，頭昏目眩，一個趔趄，幾欲仆倒。
幸得游雪玫及時出手扶住，才避免這個悲劇。
游雪玫奮力擊退一波敵人，一臉哀戚，道：“邪.......”
全作鼻孔滲血，兩眼無神，基本處於昏迷狀態。
游雪玫慌亂地抹擦汩汩滲出的鼻血，心如刀絞，失聲叫道：“快來人救救我們！”
林盡染與江楓漁自顧不暇，此時也是愛莫能助。
軒轅長生一拳擊飛一名黑衣人，望了一眼幾乎埋沒在黑潮中的游雪玫，猛一咬牙，喝道：“趙欲與，速度前往搭救，必要時刻，出劍傷人。”
趙欲與輕喝一聲，飛身過去。
有黑衣人慾要阻止，他毫不客氣地擊倒。
動作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比其他四名“護龍特種隊”高出一籌。
能擔任護劍之人，豈是一般人。
他大喝一聲，解下青龍劍，揮舞起來。
雖然沒有解開紗布，但勁力十足，中者無不慘叫連連。
他一路過去，一共撂倒五人。
當他來到游雪玫身邊時，此時伊人香汗淋漓，身上血跡斑斑。
他大喝一聲，一招橫掃千軍，迫退欲要圍上來的黑衣人。
他喊道：“怎麼樣了？”
游雪玫氣喘吁吁，道：“速度向你老爺那邊集合。”
趙欲與道：“走，我殺出一條血路。”
話畢，他大力揮舞青龍劍，大有萬夫莫敵之勇。
凡是碰上青龍劍的棒球棍，都被震飛震斷。
神兵在手，天下任走！
趙欲與一路走去，就開闢一條路。
他現在氣勢如虹，所向披靡，聲勢駭人，黑衣人難攖其鋒。
眼看就能殺出重圍匯聚軒轅長生，忽地，他停滯不前。
現在能阻止他的人很少。
一般人根本就無法阻止他前進的步伐。
只是，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高手。
高手中的高手。
風殺揮舞黑水晶，步步緊逼，逼退趙欲與。
趙欲與無法抵擋，只能邊退邊戰。
這就苦了游雪玫，揮舞棒球棍逼退後面的黑衣人。
很快，她又回到了原點。
輪迴的宿命，走一圈，還是要回到原點。
人生尚且如此多舛，何況深陷囹圄。
當風殺抹出一道黑光時，趙欲與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風殺得勢不饒人，黑水晶直取趙欲與。
游雪玫見狀，大駭不已，迅速擲出棒球棍。
風殺辨聲聽位，迅速回防，揮舞三下，方震飛棒球棍。
受這麼一阻，他才發現地上沒有了人影。
他忽地一擺手，示意停止攻擊。
眾黑衣人迅速圍起來，水泄不通。
貓捉耗子，都會玩弄一番再殺死。
如今大局已定，不急於除掉。
此時，趙欲與退到游雪玫身旁，感激地看着游雪玫。
游雪玫發現他的胸膛慢慢被血水浸濕，駭然問道：“傷得怎樣？”
趙欲與冷汗涔涔，道：“傷到胸骨，有一種碎裂的痛楚。”
游雪玫大驚，這下可好，帶一個全作衝出包圍圈尚且困難，如今又多了一人。
她振聲道：“你能為我們犯險，我就不能丟下你。跟着我後面，我們殺出去。”
趙欲與忽地拉住游雪玫的玉臂，游雪玫回首看着他。
他搖搖首，道：“這樣不行，徒勞無功。”
游雪玫道：“不行也得行。”
趙欲與忽地抓起伊人的玉手，將青龍劍塞進其手中，道：“神兵交由你使用，才能發揮潛能。”
游雪玫訝異道：“你這樣做，不怕你老爺責怪？”
趙欲與凄涼一笑，道：“都在這個節骨眼上了，還顧得了多少。”
游雪玫感激地看一眼，將手中的棒球棍交到趙欲與手中，道：“我們並肩作戰，殺出一條血路。”
趙欲與道：“好！”
說完，伸手扶住神志不清的全作。
於是，兩人一左一右架起全作，一步一腳印，一劍一棍，殺出一條血路。
只是，風殺那關很難過得去。
黑水晶劃出一道黑光，趙欲與手中的棒球棍被震飛。
黑水晶幻化無數黑色光芒，游雪玫揮劍如風，擋得倍感吃力。
到最後，游雪玫被震退。
趙欲與欲要相助，也被震退。
於是，全作成了孤家寡人。
這時，風殺輕輕說道：“撤手。”
游雪玫突感持劍的玉手如遭電殛，應聲脫手。
奪一聲，青龍劍掉在地上。
這時，全作傾倒，恰好壓在青龍劍上。
有些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摸到寶劍。
有些人，卻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與劍共眠。
林盡染早已密切留意這邊情況，當發現青龍劍落地時，心神緊張，欲要衝出包圍圈，奈何黑衣人圍堵得密不透風。
軒轅長生同樣是緊張萬分，連續擊倒數名黑衣人，剛要掠過去，遽地身形停住。
劍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
以軒轅長生現在的狀態，連自保尚且困難，奪劍就是一個奢望。
就在眾強者心急如焚之際，驀地，破空傳來尖叫聲。
“不要！”
林盡染與軒轅長生均都抬頭一望，駭然發現風殺直刺仆倒在地的全作。
游雪玫都無法解救，何況其他人。
黑色的光芒化作死亡的黑色翅膀，籠罩全作。
到底，全作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