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她
如若六皇子要揭發他,那他沒有必要在這跟他說這麼多,想到這,謝安邦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下官一時糊塗,還請六皇子為本官指條明路。”說到此,謝安邦朝着六皇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六皇子嘴角微微一抽,才道:“本皇子也知道,你是受了那些個婦人之見,才會一進迷糊,即是如此,就請謝大人休了那些個無知婦人,可好?”
這一聲可安,問得很是溫柔,可是眼神卻冰到了極點,看着謝安邦身心一冷。
說實在的,這休妻是謝安邦的家事,這六皇子突然插手他的家事,他一時倒不知道這六皇子到底所圖為啥。
“凡是五小姐恨的人,本皇子都恨!”聲音不大不小,卻狠狠的撞擊了謝安邦的心。
原來如此,謝安邦恍然大悟。
“下官明白,但凡六皇子您不喜歡的人,下官也不會留。”謝大人以表忠心,毫不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六皇子最後又補了一句,“既然如此,待有一日事成,你與二皇子的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本皇子都會交與你,另外,你府中私藏的米囊花粉想來你應該銷毀了。”
“是,下官明白。”謝安邦有些膽擅的應着。
可是謝安邦卻又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六皇子,下官還有一事不明?”
“說!”冷冷的一個字回道。
“下官斗膽,下官並未與二皇子有任何的書信往來,自認也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可是六皇子您,是怎麼知道的?”待冷靜下來,謝安邦便發覺自己一開始太驚慌,被六皇子一炸便應了下來,想來也是這些日子受的煎熬太多。
“你很想知道?”六皇子邪媚一笑,讓人猜不透他骨子裏賣的究竟是什麼。
謝安邦跪在那,一動不動,只敢點頭。
“我二哥雖然在某些事情上面激進了一些,但還算是有點腦子的人,他將自己利用的人擬了一份名單,現如今,在這份名單上的人,不管沒有替我二哥辦過事,他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恕本皇子很歉意的告訴你,謝大人您也在這份名單上。”
說完,六皇子哈哈大笑了兩聲。
現如今,但凡在那張名單上的人,六皇子都可以收為已用。
二皇子自以為聰明,卻不知他自己一直在六皇子設的圈套里。
六皇子沒有再看謝安邦,起身便離開。
“下官恭送六皇子。”謝安邦連忙跪拜。
待六皇子走後,他的心都還沒安下來,這一切似乎理所應當,又出乎意料。
沒多一會,謝安邦便去了蘇氏的院子。
他趕到,蘇氏正和一位嬤嬤在商量府里的事情。
自王嬤嬤背叛了她之後,蘇氏在管家上失了一個大頭,用人上也不再似從前那般信任,主僕之間的相處倒是越發的怪異起來。
府里的人都小心翼翼,誰也不敢吱聲。
“老爺,您來了!”蘇氏立馬起身相迎。、
那嬤嬤得了蘇氏的眼色,連忙退了出去。
謝安邦沒有吱聲,徑直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現如今,謝安邦沒什麼事,基本上不會出現在蘇氏的院子裏。
“現下天熱了,妾身給老爺泡杯新上的涼茶,能解藥清火。”明面上,蘇氏一如既往的溫柔。
謝安邦仔細的打量了蘇氏兩眼,皮膚依舊白皙,但是整個身材卻是胖了一圈,皮膚的緊緻遠不如從前,不知道是不是胖了的原因,整張臉都有些下沉。
原來的那份柳弱之身早就沒了半分殘存,看着那失色的蘇氏,謝安邦的心一點留存都不存在。
“蘇氏,坐下來,我跟你談談。”謝安邦的聲音透着一絲不好的信息。
蘇氏努力微笑的嘴抽了抽,還是應道:“好,妾身聽老爺的安排便是。”
“既然你願意聽我的安排,那我便告訴你,從現在起,我要休了你!”謝安邦很輕易便將這話說了出來。
休她之事,來得突然,沒有任何預兆,蘇氏盯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妾身可不明白呢。”蘇氏極力的忍着。
謝安邦定了定耐心,再次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白,難道你聽不明白嗎?”
“這沒有理由啊。”蘇氏也有些坐不住了,忙道:“老爺,您若是出了什麼事,大可以告訴妾身,妾身定會盡一切力來幫你。”
“一切力?”謝安邦冷聲的笑了起來,“你有什麼力?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都是我給你的!”
謝安邦冷嘲過去。
蘇氏一聽,便發了氣,“老爺,凡事留三分顏面的好,這些年,妾身也為你做了不少事情,您有今天這位置,妾身不敢居功,但是苦勞總有一些。”
要知道,原王丞相那是她爹。
“你能給的,王氏一樣能給,我之所以選你,也不過是因為曾對你動過心。”舊日往事,謝安邦自是不想再提,因此很快便轉了口吻,“現在,我能這樣跟你用商討的口吻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仁至義盡?”蘇氏冷笑得大道,“謝安邦,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當初,若沒有王丞相,你能有今天的位置?難道你敢說你沒有沾我的光?”
“現在,我對你沒有用了,所以,你就想像當初對付王月兒一樣的對付我,一個是死,一個是棄,最後就是想逼死我,是不是?”
蘇氏這一次大怒起來,想她傾盡一生心血在這個男人身上,最後還是落得跟王月兒一樣的下場,甚至還不如王月兒。
畢竟,王月兒至死都不知道,她是被她最愛的男人和最信任的妹妹聯手害死的。
“怎麼?你想跟我翻舊帳不成?”謝安邦大怒,甚至拍桌而起。
蘇氏被他逼至這一步,也顧不了許多,“謝安邦,你別逼急了我,只若是相安無事,我不會管你怎麼樣,可你若是逼急了我,那咱倆同歸於盡!”
害死王月兒一事,她可是留了一手的。
“賤人,難不成你還留了東西不成?”謝安邦本能的陰起臉來。
蘇氏哈哈大笑,“老爺,這麼多年,您可別忘了,我蘇雪蓮可不是王月兒,從小我就學會看人臉色,做事留後路。”
謝安邦聞言步子退了兩步,但很快便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