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淪為助理

楚曼有時很討厭他的直接，他總是毫不留情地戳人痛處，一點都不顧別人的感受。

但她今晚不是來跟他吵的。

“潘躍，你現在最緊張的就是找新工作吧？如果你願意，我會向我的經紀人推薦你。”

因為他在群俠傳劇組裏的表現，楚曼的經紀人梁秋莎對他很有感興趣。畢竟他正年輕，長得也好，有演戲的天賦，是根好苗子，想必加以時日的培養，定能成為名流巨星，超過郁萱帶領的段寒。

潘躍愛演戲，楚曼是知道的，所以她相信，他不會拒絕她拋出的橄欖枝。

“不用。”他直接拒絕。

楚曼感到不可思議，睜大了眼睛看他，“你不會是因為我……你不想跟我一起工作？”

雖然她曾背叛過他，做了卑鄙的事，但時間都過去兩年了，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犯過的錯，理應可以被包容。

“你想多了。”潘躍面無表情地說，“我是想進演藝圈，但我只要郁萱做我的經紀人。”

見他提起郁萱，楚曼很不悅，忍不住開口嘲諷：“你想讓她做你經紀人，還得看她願不願意收你做藝人！顯然，她對你沒興趣，不然早在你拍完‘聞人夜’的戲份的時候，就出聲挽留你了。”

潘躍從長椅起來，扔下一句話，就回屋裏去了。

“不管怎樣，我只認定郁萱。”

楚曼咬着唇，看着他頎長的背影被模糊的夜色淹沒，大聲喊道：“阿躍，你遲早要回來找我的！”

他想成為郁萱手下的藝人，雖然有點痴心妄想，但不得不說，他是個有眼光，有遠見的。

郁萱在業界的地位首屈一指，有能力有手腕也有人脈資源，她帶領出來的藝人，迄今為止，除了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林嬌，其餘六位個個都紅得發紫。因為她有本事，所以她眼界也高，一般的藝人不帶。

就像她，剛進天恆的時候，選的經紀人也是郁萱。只不過最後入不了她的眼，轉而成了天恆的第二把手梁秋莎的手下。

郁萱就是扎在她心頭上的一根刺。那痛意不明顯，但卻一直存在着，不容忽視。

***

潘躍不止兩次三次地去天恆等着郁萱，他每天都會準備了新的措辭，企圖說服她收了自己。

有一次，郁萱被纏得不耐煩了，冷聲問：“社會上千萬種工作，有的是可以選擇。你就非要在我這裏磕死？”

“我很想進入演藝圈。”他認真地說，“而這個圈子裏，只有你最具權威。郁小姐，除了做你的藝人，我不會選擇別的經紀人。”

郁萱嗤笑，睨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本事，也知道圈內藝人對她趨之若鶩。

薛銘曾經笑說，她就是個香餑餑，藝人們都想爭相吃一口。

被郁萱拒絕了幾次，他還是不氣餒。

不是說他沒尊嚴，而是他想在偌大的麓城生存，要尊嚴和臉面有什麼用？

可能是老天眷顧，也可能是郁萱被他的執着打動。

在一周后，她沒有像前陣子那般，對他視而不見。她在他面前站定，緩緩說道：“目前，我身邊缺個幫手。助理的工作，接不接受？”

潘躍怔住了，他萬沒想到是助理。

這個工作向來不好做，瑣事多，繁忙，辛苦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