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我愛你
“你怎麼說話呢！”趙瑾靈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皺眉，“虞湛，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能給我了嗎？”
“尊重？”虞湛頂了頂腮幫，笑的邪肆，“你還有這玩意兒？”
“虞湛！”趙瑾靈臉色鐵青，忍了又忍，拳頭都拽緊了，才勉強忍住打他的衝動。
虧她之前還覺得他可愛，簡直就是瞎了狗眼！
“怎麼，還不讓說？”
趙瑾靈深吸一口氣，懶得跟他計較，把手往他面前一攤，“車鑰匙。”
“扔了。”
“虞湛，你別逼我。”
“呵……”虞湛冷笑一聲，揚手就把一直捏在手裏的鑰匙從沒來得及關上的窗戶扔出去了，“鑰匙在那，你去撿啊。”
趙瑾靈的視線隨着鑰匙落在窗外，緩緩回頭，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入耳，她似乎是氣的狠了，下手毫不留情，他的臉被打偏，嘴裏鐵鏽味蔓延，瞬間就有血絲從唇角溢出來。
虞湛就這樣偏着頭。目光陰狠的盯着地面，像盯着殺父仇人似的，脖子綳起來的弧度意外的顯露出一絲脆弱。
趙瑾靈打了一巴掌就不再管他了，抬腳就要從他身旁越過去。
虞湛發狠的撲上去，把她抵在門板上，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
是真的咬。
趙瑾靈疼的厲害，條件反射的踹了他一腳，也不知道踢到哪兒，虞湛悶哼了一聲，卻依舊咬着她脖子上的嫩肉不肯撒嘴，彷彿要把她這塊肉生生的咬下來似的。
“你瘋了嗎！”趙瑾靈聽見他那聲悶哼就心軟了，低眸看了眼他滿是煞氣的臉，呵斥了一聲，終是張開雙臂，緩緩擁住了他。
虞湛嘴裏的力道瞬間鬆了，胸口劇烈喘了幾下，忽然攬住她的肩，把人死死的壓在懷裏，大手不斷的在她後頸處撫摸。
他手上帶着一層薄薄的繭，所過之處一片酥麻，趙瑾靈被摸的舒服，連剛被咬的地方都失去了知覺似的，一點都不疼了。
“別走好嗎。”虞湛把頭埋在她頸窩，聲音悶悶的傳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趙瑾靈，別走。”
“你到底怎麼了？”趙瑾靈就是下去送個鑰匙而已，完全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大。
總不能她出會門都不行了吧？
“你不許出去。”虞湛重複道，態度飛快變得強硬起來。
趙瑾靈頭疼的嘆了口氣，現在還不到和他攤牌翻臉的時候，沉默了會，最後妥協點頭，“那好，我不去了，程硯就在小區門口等着，你叫人把那鑰匙找出來給他。”
虞湛驀地直起身，黑眸犀利的盯着她，趁機得寸進尺，“那你以後也不許見他，更不許讓他當你的直播對象！”
趙瑾靈：“……”
感情您老人家是因為剛才站門外聽了一耳朵牆角，才突然發的瘋？
趙瑾靈無力的揮揮手，示意他趕緊的把鑰匙弄出來還給人家，至於他的要求這種限制人身自由的霸王條款，她拒絕搭理。
“可是鑰匙已經找不到了。”虞湛沒有步步緊逼，見她催促，有些心虛的移開眸子。
“什麼找不到了，你不是剛從那扔下去嗎？”趙瑾靈莫名其妙的說，“我記得這個窗戶底下是一塊平地，你下去找找不就有了？”
“剛才丟的不是車鑰匙。”是門鑰匙。
“所以，車鑰匙呢？”
他心虛成這樣，趙瑾靈就是傻子也該看出來了，好在被氣的多了，心裏多少已經習慣，意識到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她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虞湛坦誠的說：“昨天晚上我就把它砸碎了扔進垃圾桶，然後早上被鐘點阿姨收走了。”
趙瑾靈默了默，“……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有啊。”虞湛故意裝聽不懂，意味深長道，“生孩子我就做不到。”
趙瑾靈被他徹底打敗了，只能拿了手機給程硯打電話。
結果電話才剛接通。手機就被虞湛搶了過去，冷冰冰的說了句，“你鑰匙丟了，明天會有人把車開到你樓下”，就啪的一下掛了。
“……”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兩人對視一眼，均沉默着，直到趙瑾靈疼的“嘶”了一聲，虞湛臉色一變，立即上前一步，手抬起來就要去查看她的脖子，卻被她避開了。
虞湛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莫名洶湧的情緒。
趙瑾靈垂着眸子退後兩步，進了卧室之後瞬間關門反鎖，任由虞湛在外面拍門，一聲不吭的走到洗手間，對着鏡子照了照。
“嘖！”
纖細白嫩的脖子側面多了個帶血的牙印，趙瑾靈湊近瞧了瞧，越發覺得虞湛是個瘋子。
都他媽咬青了！
陰着臉回到床頭，趙瑾靈拿過一旁放着的筆記本，點進美魚直播的主播後台，當看見審核通過的字眼后，堵在胸口那股沉悶悶的鬱氣終於散了。
……
虞湛在門外站了好一會，確定趙瑾靈不會再開門了，才皺着眉轉身走到陽台，點了根煙，沉默的看着樓下的綠化景觀。
他其實是有病的，神經病。
就像剛才咬趙瑾靈的那一口，在知道她背着自己跟另一個男人親昵對話，甚至還要下去見他的時候，他心底的暴戾就開始不斷翻滾，恨不得直接擰把刀下樓，把那個勾搭她的雜碎當場砍死。
虞湛斂了斂眉，眸色淺淡的看着手裏閃着徐徐火星的煙頭，食指可有可無的點了點，手一松，任由它掉了下去。
就像母親死的那會，明知道她拿刀是要自殺，明明伸手就可以阻止，但他沒有。
他甚至迫切的希望那個瘋女人趕緊死。
……一個惡毒到希望自己母親快點死的男人，趙瑾靈真的會愛嗎？
虞湛眯起眼，冷漠的看着那根煙越過重重窗沿，煙火慢慢熄滅，最後重重的砸在地上，有人一腳踩住，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悄無聲息的走了。
徒留那根破敗不堪的殘煙，隨風而逝。
“呵～”
虞湛輕笑着收回視線。目光再次落在那道緊閉的房門上，唇角笑容執拗而詭異。
……
趙瑾靈再一次打開直播，檢查了一下麥克風和攝像頭，確定無誤后，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如果虞湛不走的話，那以後她就關着門直播吧。
反正只要不直播和他有關的人和事，肖祁就一定會護着她。
就憑肖趙兩家的關係，他也不會置身事外。
虞湛在外面安靜的呆了半個小時，終於忍不住敲門喊人了，“趙……靈靈，出來好不好？我都餓了。”
恰好關了筆記本準備開門出來的趙瑾靈：“……”
摸了摸手臂上不受控制的雞皮疙瘩，趙瑾靈臉上掛着淡笑。依言打開了房門。
“靈靈。”虞湛喊了一句之後就上癮了似的，唇角一勾，黏在趙瑾靈身後喊了好幾遍。
“我聽到了，你不要再喊了。”趙瑾靈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麼惡寒，笑着回頭，小手堵上他的嘴，“再說就餓死你。”
虞湛不要臉的伸出舌頭，在她掌心舔了舔，笑容溫軟，“好，我聽你的，不說了。”
趙瑾靈渾身一抖。趕緊撤回手往廚房裏走，自從兩人發生關係后，這傢伙就跟吃錯了葯似的，好起來嚇人，壞起來也挺嚇人的。
在這裏住了好幾個月，趙瑾靈其實也挺少在家吃的，拉開冰箱一看，裏面除了幾個蛋和一根苦瓜，空蕩的搞笑。
趙瑾靈想了想，拿了些面出來，又泡了些木耳，二十幾分鐘的樣子。清湯蛋面和木耳炒苦瓜就出盤了。
虞湛有些生疏的拿着碗筷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在她身旁落座，勤快的給兩人分別裝了面，嘗了一口后，瞬間對趙瑾靈揚了揚大拇指，“好吃。”
味道真好，有一股家的味道。
趙瑾靈笑笑，見他吃的快，又從自己碗裏挑了些給他，“好吃就多吃點。”
虞湛點頭，把她夾的面吃完之後，眸光一轉。忽然把兩人的碗換了，“我想吃你的。”
“那有我的口水。”趙瑾靈眉心微皺。
“我不嫌棄。”虞湛挑了一筷子放嘴裏，唇角立即勾起，目光湛湛的看着她，“你呢？”
趙瑾靈挑了挑眉，知道自己那碗是拿不回來了，索性扯過他的，一言不發的吃了起來。
虞湛笑意加深，滿足的垂眸，總覺得她吃過之後的面，好吃的他心都要化了。
虞湛今天的胃口好的出奇，不但連帶着自己那碗面和半盤子苦瓜，就連趙瑾靈最後吃不完了剩下點，也都進了他的肚子。
趙瑾靈搶先一步去洗碗，虞湛沒搶過還被打了手背，略顯委屈的從後面環住她的腰，跟着挪到廚房，不肯撒手。
屢次拉開他又緊接着纏了上來，拒絕無果后，趙瑾靈也就任他去了，反正也就抱抱，又不是要在廚房上演限制級畫面，愛抱就抱吧，沒什麼好矯情的。
把廚房收拾好后，趙瑾靈切了個果盤，兩人膩歪着又去看電視了。
虞湛單手摟着趙瑾靈的腰，另一隻受傷的手垂放在一邊，時不時的張一下唇，吞下趙瑾靈餵過來的水果，柔和的表情輕易的詮釋了什麼叫幸福。
就連蔣清正打電話來的時候，虞湛都是帶着笑接的，差點讓他以為自己接錯了。
一直到虞湛笑着囑咐他等會去配個車鑰匙，然後去骨科醫院把程硯的車開到他家樓下去，掛了電話之後，蔣清正才猛然回過神來，愣愣的盯着嘟嘟嘟響的手機。
虞湛這次栽的有點厲害了，他想。
掛了電話之後的虞湛心情不錯，趙瑾靈陪他看了會電視之後，跟他說了直播的事，並保證以後再也不往裏面直播包括他在內的任何男人的臉之後，就到卧室去了。
她不讓虞湛跟着進去，但作為彌補，答應晚上跟他解鎖一個新花樣。
趙瑾靈走後，虞湛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右手指尖卻不受控制似的，不停的在沙發上摳來摳着，眼神略飄忽。
這是他興奮時的小動作。
摳了會，手指忽然頓住。然後就滿屋子開始找自己的手機，在餐桌上拿到之後，大步走了過來，劃開屏幕，拇指飛快的動着，最後在美魚直播的新人主播里找到了她。
虞湛曾經系統的學過黑客技術，，雖說不那麼赫赫有名，但就這種普通的app，他分分鐘能搞定。
……
趙瑾靈開了直播，讓她意外的是，美魚直播對新人真的很寬和。每一個剛過審的直播，都會在首頁呆三天，一直到觀眾人數超過九十九，才會下推，然後任由主播自己發展。
最可觀的是，直播所得，最後是跟公司三七分，其中主播佔三成。
這個待遇，和趙瑾靈上次呆過的那個直播公司相比，簡直不知道要好哪裏去！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趙瑾靈仔細的閱讀了一下主播須知。果然在後面看見了附加條件。
“享受本福利的主播每天必須在線直播八個小時，每周都必須帶觀眾參加一個新穎又令人興奮的活動，主播連續直播一個月不間斷，才有資格參與。”
趙瑾靈覺得前後兩條都沒問題，就是中間那條有些難度。
新穎又令人興奮的活動……
“叮！”
白斬魚打賞一千金幣。
突然響起的打賞提示音打斷了趙瑾靈的思慮，她凝神看去，不過眨眼的功夫，觀眾人數就漲到三十了。
趙瑾靈摸了摸自己這張極具欺騙性的漂亮臉蛋，多少有些明白了。
長的美，多少是有些用的。
“謝謝白斬魚的打賞，么么噠～”趙瑾靈唇角微揚，臉上瞬間多了三分笑意。
坐在客廳里的虞湛捏了捏手機。直面屏幕里那張耀目的小臉，聽着她軟萌萌的道謝，耳尖微紅，心瞬間跳的飛快。
“主播好美啊。”
不同於上次那個直播間的滾動屏幕，現在這個竟然是彈幕，看不到ID名字，但一條帶着波浪線的話從屏幕上飄過去，也挺有意思的，趙瑾靈笑容加深，又說了聲謝謝。
陸續有一些人出來跟主播打招呼
“主播聲音真軟，萌萌噠。”
“主播上午好～”
“你好。”趙瑾靈適時的開口，臉上一直帶着閑適的笑。
“哇。主播還會打招呼，確實很萌。”
“主播現在多大了呀，也沒有男朋友？”
“前面想幹嘛？”
“哈哈，想跟主播做好朋友～”
趙瑾靈也跟着笑，見眾人招呼打的差不多了，輕咳了一聲，順手點了首歌，“時間還早，我們聽首歌怎麼樣？”
“好啊好啊，正好聽聽主播唱歌怎樣。”
“哇喔，是安和橋哦，主播的聲音聽起來軟萌軟萌的。唱的了這種低沉的音嗎？”
“期待～”
“前面別吵，安靜的聽主播唱就好了。”
“開始了開始了！”
趙瑾靈眼睛彎了彎，壓了壓嗓子，輕柔沙啞的聲音頓時從耳機里傳了進去。
微傷的歌詞配合著主播完美的嗓音，觀眾們很快漸入佳境。
客廳里，虞湛目不轉睛的盯着時而閉眼，時而勾唇淺笑的唱着歌的趙瑾靈，愣的連呼吸都差點忘了。
這是他第二次聽見趙瑾靈唱歌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心裏都會異常寧靜，彷彿隨着她的歌聲慢慢飄遠。像歌詞裏唱的那樣，情緒跟着起起伏伏。
虞湛的表情有些沉溺，一直到聽見最後一句“所以你好，再見。”才猛然一抖，回過神來搜了搜這首歌的歌詞，看清楚是送給錯失青春和心愛的人時，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趙瑾靈唱一首這樣的給他聽是什麼意思，她想跟他錯過？
這樣一想，虞湛頓時坐不住的起身，在門外徘徊了一圈，好幾次想去敲門，結果還沒伸起來。又默默的吹下去了。
門外的人聽了首歌之後就開始胡思亂想，門內的人卻玩的正嗨。
趙瑾靈唱了首歌后，興趣忽起，又打了一盤遊戲，一邊打一邊解說，玩的不易樂乎，觀眾人數持續上漲，很快就破百，到一百八十八了。
遊戲雖然好玩，但到底不是遊戲直播間，趙瑾靈玩了會就停下了，之後便開着音樂跟大家聊天。
觀眾們都挺熱情的，問主播的年齡，婚否，然後平時都擦什麼護膚品，化妝品最常用的哪一款，還有穿着什麼的都是上哪買的。
總之各種樣的問題，觀眾沒有惡意，趙瑾靈也樂得回答，就着音樂和觀眾們聊了一上午，最後看了一眼時間，總算記起家裏還有個“老公”，趕緊和觀眾們說了再見，關上直播之後開門出來。
目光在客廳里掃了一圈，卻沒見到人。
“虞湛。”趙瑾靈喊了一聲，間間卧室的找了過去。
“虞湛？”房間裏都找遍了，還是沒看見人，趙瑾靈往門口瞟了眼，也沒看見他換下來的拖鞋，皺了皺眉，直接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電話嘟嘟嘟響了好久，沒有掛斷，但也沒人接，趙瑾靈抿了抿唇，掛斷之後便不再管了。
說好的會在客廳里等着，結果現在卻不見人了。
趙瑾靈嘆了口氣，剛好家裏沒有菜，就歇了做飯的心思，直接一個電話喊了外賣。
吃過飯後，趙瑾靈又直播了一下午，差不多有八個小時吧，才不舍的跟觀眾們揮手再見。
一直到晚上睡覺，虞湛都沒有回個電話過來。
趙瑾靈前思後想，想不通這人又抽什麼瘋，乾脆不想了，昨晚和今早上消耗太大，之後又直播了那麼久，她幾乎是一沾床就睡死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人輕手輕腳的推開，然後身旁忽然一沉，一個高大的身影撲了上來，兇狠的叼住她的唇，不顧人醒沒醒，摁着就是一頓狠親。
趙瑾靈被親的呼吸有些上不來，睜開眼就往虞湛身上踹去。
虞湛眼疾手快的伸手按住她的長腿，忍不住湊上來，輕笑道，“大晚上的趁沒人看見，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趙瑾靈剛想說你算個鬼的親夫。話都到嘴邊了，一對上虞湛黑漆漆的視線，渾身一哆嗦，霎時把話吞了進去，扯了扯唇角，閉着眼佯裝困了。
本來是想假裝眯一會，晚點再睜開，沒想到就這樣睡了！
趙瑾靈昏昏沉沉的想着，一定是他身上的草木香味太催眠了，所以自己才會睡的那麼快，那麼熟。
黑暗中，虞湛靜靜的盯着她的睡顏。身子下沉，緩緩靠在枕頭上，手臂霸道的把人摟在懷裏，連帶着兩條腿也纏住了她的，確定人跑不掉了之後，才安心的閉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虞湛醒來的時候，手下意識的往懷裏摸了摸，陡然一驚，嚯的坐起來，惺忪的睡眼被陽光一刺。瞬間清醒了過來。
趙瑾靈拉開門進來，身上穿戴整齊，見他已經坐起來了，頓時笑着問，“怎麼樣，我穿這身好看嗎？”
“好看。”虞湛不假思索的點頭，視線不經意掠過帶了絲巾的細嫩脖子，立即頓了頓，“傷還沒好嗎？”
“就一個晚上，能好到哪裏去。”趙瑾靈搖了搖頭轉身，“快起來吧，帶你去個地方。”
“你過來一下。”虞湛坐着不動。語氣沉沉的開口。
“做什麼？”趙瑾靈有些謹慎的回頭。
“你過來就是。”
這個表情，趙瑾靈更加懷疑他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你先說要幹嘛。”
虞湛嘖了一聲，甩開身上的床單，光着上身就下床，大步走了過來，手捧着她的臉，左右各親了一下，最後，嘴唇印上了她的眉心。
“你之前不是問我愛不愛你嗎？”他貼着她的眉心輕輕開口。
趙瑾靈表情微斂，沒出聲。
“那現在告訴你。”虞湛唇角揚起，聲音懶懶的，“我愛。”
趙瑾靈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原本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攬住他的脖子，紅唇熱情的吻了上去。
虞湛幾乎是一點就着，火辣辣的深吻了一會，一直到兩人的呼吸有些困難了，才慢慢分開。
趙瑾靈仰着臉，水眸里全是喜色，“你說真的？”
“真的。”
趙瑾靈靜了一秒，忽然摟緊他的脖子，借力抬起雙腿，纏上了他勁瘦的腰，虞湛下意識抱緊了她。
趙瑾靈因為這個姿勢高了他一個腦袋，定定的看了他一會，低頭又是一記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