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巨大的改變二
這個傅瑾瑜自然不會知道,兀自坐在車上沉思。
林蔚待在家裏原本真的計劃去一趟警局,可是又有些心焦傅瑾瑜問詢的結果,雖然說出入境記錄造價難度大,通常不會出現問題。
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總有人會忍不住心中的貪念去犯罪,管清瀾有錢,如果他有心想要做點什麼,林蔚不敢肯定傅瑾瑜暗中調查查到的記錄就一定是真的。
就在林蔚不停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鎖的聲音,林蔚迅速的坐到沙發上,在傅瑾瑜開門之前,擺出一副我很悠閑並沒有很操心的模樣,看到傅瑾瑜站在門口玄關的地方換鞋子,還忍不住調侃,“哎喲,你回來的還真的挺早的。八年不見,怎麼不多聊會兒。”
傅瑾瑜聽到林蔚酸溜溜的語氣,嘴角帶着笑意,“知道你一定等着聽我的消息,所以我就回來了。”
林蔚趕緊坐直了身體,眼巴巴的看着傅瑾瑜,“管彤彤怎麼說?”
傅瑾瑜說道,“八年前,管清瀾確實是親自送管彤彤出國的,並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
“哦,”林蔚說道,“也就是說,我們要想追查,想從管清瀾下手是不行的。”
傅瑾瑜看向林蔚,“我說懷疑管清瀾,沒有證據,只是我個人的推測,我知道你急需找一個目標,但是也不能這麼武斷的就憑我的猜測,就篤定的認為他就是兇手。”
在這個案子發生之前,在林蔚的心裏更懷疑的人,始終都是祁忠,是傅瑾瑜的母親,同意傅瑾瑜那個假扮情侶的荒謬的想法,一方面是覺得傅瑾瑜說的確實有道理,希望引出那個人後續的舉動讓她能夠捉到辮子,另一方面也是想着,你不是不讓我跟你兒子在一起嗎,我偏要給你添堵。
可是這個跟八年前性質幾乎完全一樣的案子突然出現的時候,一下子否定了祁忠是真兇的可能性,恨了那麼多年的人,突然發現似乎仇恨的目標可能不對,林蔚有一瞬間慌了。
這個時候傅瑾瑜說了一個懷疑對象,自然而然的,林蔚就將這種慌亂的對待兇手的情緒轉嫁到了管清瀾的身上。
林蔚知道傅瑾瑜說的是對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聽到傅瑾瑜的辯駁,冷哼一聲,“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維護管清瀾,今天見了管彤彤就變卦了。”
“我是擔心你因為固有的印象,因為執念導致你對事情的真相產生了錯誤的判斷,萬一錯過了真兇呢,”傅瑾瑜伸出手指輕輕的衝著林蔚的額頭一彈,“我這麼說可跟管彤彤沒有關係,你這小腦袋裏頭一整天想什麼呢,管彤彤已經有男朋友了。”
本來還想逗逗林蔚,不過最終傅瑾瑜還是說了實話,“管彤彤說她找了個比我高比我帥比我優秀,還對她十分好的男朋友。”
“啊?”林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有男朋友了?當年那個非你不嫁的架勢,還有之前管清瀾那個模稜兩可的話,我還以為……”
“那不過是年少時候的幾句戲言,誰還能當真,”傅瑾瑜笑着說道,“現在在外頭認識了更大的世界,以前的迷戀自然就不在了。”
林蔚小聲的嘟囔,“上次見到管清瀾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傅瑾瑜輕輕的拍了拍林蔚的頭頂,“人家就是客氣幾句,也許只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之間的普通問候,是你想多了。”
林蔚說道,“這樣看來,管彤彤當年的受傷並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她既然這麼看得開,管清瀾也沒必要針對我們吧,削弱了管清瀾的的動機。”
林蔚說完半晌不見傅瑾瑜說話,心中十分奇怪,抬頭看向傅瑾瑜才看到傅瑾瑜愣愣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林蔚戳了戳傅瑾瑜的胳膊,“你這是發什麼呆呢?遇到曾經的追求者,突然有了男朋友,心裏失落了,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傅瑾瑜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彤彤她能找到,喜歡的人,我祝福她,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林蔚好奇的問道,“什麼奇怪?”
想着今天見到管彤彤的細節,回憶着管彤彤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傅瑾瑜總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你說八年的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嗎?我總覺得,今天見到了管彤彤,變得跟八年前很不一樣了。”
林蔚更加好奇了,雙腿盤着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握着瓜子,一副要聽八卦的樣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傅瑾瑜,“怎麼個不一樣法?說來聽聽。”
傅瑾瑜皺了皺眉頭,“輪廓變得更小了一些,眼睛似乎更大了,變得更漂亮了,更有氣質了,性格變得更溫和了,大小姐脾氣也改了,變化太大了,讓我覺得不太像一個人了,今天是她主動跟我打招呼坐到我面前的,如果不是她先開口說話了,我覺得我肯定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認出她來。但是說起以前的事情,她又都記得很清楚,彷彿沒有變。”
林蔚有些失望的聽着傅瑾瑜的描述,真是太不精彩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女大十八變嗎?再說了,你要知道,女人為了變美,是能爆發出無限勇氣的,做點什麼調整也不是沒可能。”
傅瑾瑜皺了下眉頭,“長相氣質可以改,這一點我是認同的,但是習慣呢,我記得她很嗜甜,咖啡只點卡布奇諾,但是今天她喝的是黑咖啡,飲食習慣或許會因為地域的改變而產生變化,但是我清楚的記得她不是個左撇子,今天慣用的手卻是左手。這個應該算終其一生也很難改的習慣了。”
傅瑾瑜說的,林蔚也開始好奇了,“一般慣用手是右手的人除非右手受傷,或者曾經受傷很長時間,否則是不會養成使用左手的習慣的,會不會是在國外受了傷?”
傅瑾瑜撥了撥頭髮,有些煩躁,“總覺得在她身上了什麼事情,她沒說出來,算了,想不通,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