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有喜

122有喜

司言的話,讓蘇子衿心下一頓,立即便明白過來,太后執意要請太醫是個怎麼回事。

只是,她到底沒有料到,司言這廝竟是如此直接的,便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好歹司言對太后和昭帝來說,也算是命根子了,如今他說不要孩子,豈不是要絕後的意思?

心中如此想着,蘇子衿便不着痕迹的看向太后,暗道此時,太后定是要氣瘋了的。

然而,出乎蘇子衿的意料,太后和昭帝聞言,卻只是微微一愣,隨即便見太後點了點頭,淡定道:“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不過這世界上,總存在一兩個例外和意外。”

言下之意,便是蘇子衿說不定會意外懷了孩子的意思。

瞧着太后這般信誓旦旦的模樣,蘇子衿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她和司言向來在孩子的事情上,很是嚴瑾……她倒是不認為,會意外的便有了孩子。

昭帝在一旁,笑而不語,可那模樣,卻是摸不準站在誰的那一邊。

司言聞言,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冷聲道:“皇祖母若是堅信,那麼我也無法,只等着太醫來,親自告訴皇祖母一聲了。”

說這話的時候,司言瞧着是自信滿滿。雖依舊面無表情,可眉宇間的篤定,卻是很是明顯。

太后聽着,沒有發表意見,同時,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對蘇子衿說教。她雖是年紀大了,也抱重孫子心切,可卻知道,此事其實還是司言說了算,畢竟司言是男子,且從小到大,這孩子便很是清冷,如此的性子,太后倒是沒有對他抱什麼希望。

大約能夠和和美美的娶個媳婦兒,已然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大殿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太后笑眯眯的問着蘇子衿在東籬的事情,直到容嬤嬤領着章太醫進來,氣氛才活絡起來。

章太醫大約行了禮,在太后的吩咐下,便拿了一方帕子,開始為蘇子衿診脈。

蘇子衿見此,倒是沒有拒絕,只安安靜靜的坐着,眼角眉梢還染了幾分笑意,瞧着司言那冷靜自持的模樣,她心中亦是與他想法一致。

然而,好半晌那章太醫忽然凝眸,看了眼太后,便問道:“太后,臣瞧着世子妃這脈象……好像是喜脈!”

一聲喜脈,聽得在場眾人皆是怔住。

尤其是司言,冷着臉便立即問道:“什麼叫作好像?”

周圍的氣壓,頓時沉了下來,章太醫咽了口唾沫,心中甚懼司言權勢,一時間便說不出話來了。

只聽那頭,太后滿是喜色的說道:“章太醫,你再好好瞧瞧,可真的是喜脈!”

一邊說,太后一邊看向昭帝,兩母子對視一眼,唯有她讀的懂昭帝眼睛裏頭那不易察覺的亮光。

就連蘇子衿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分明……分明她和司言每每措施都是做的很好,怎麼就懷了孩子?

只……除了那一次!忽然想起半個月前的一次,蘇子衿不由瞳孔微縮,桃花眸子閃過錯愕之色。

“臣……臣再細細把一次。”章太醫點了點頭,不敢去看司言那黑沉的臉。

這世道是怎麼了,做了父親的不是應當歡歡喜喜嗎?為何司言竟是這樣的臭臉,好像他若是敢說喜脈二字,就立即殺了他一般……委實叫人心中驚懼啊!

如此想着,章太醫便當真小心翼翼的給蘇子衿再一次把了脈。感受到那微弱卻真實的脈象,他不由看向太后,拱手道:“恭喜太后,恭喜世子爺,世子妃有喜了!”

一邊說,章太醫卻是不敢朝着司言看去,生怕那嚇人的目光,將他鎮住。

“太好了,有喜了!子衿有喜了!”太后聞言,立即欣喜起來,瞧着蘇子衿的眸光,也愈發慈愛了幾分。

就連一旁默不作聲的昭帝聞言,也是微微一愣,隨後等他反應過來,你素來溫和的眉眼,早已染上了抑制不住的喜色,比起司言這個做父親的,可謂要激動許多。

“有喜了?”蘇子衿微微怔住,從容的神色浮現一抹驚訝,她下意識朝着司言看去,就見司言蹙着眉梢,臉上的情緒,委實莫辨。

然而,就在蘇子衿看向司言的時候,司言這一頭,亦是同一時間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阿言,你可不許胡來!”只是,不待司言說話,太后忽然便出聲,神色有些嚴肅:“女子若是落了胎,很容易損了身子骨!”

這話,無疑便是怕司言因着不喜孩子的緣故,讓蘇子衿去落胎的意思了。

可司言聞言,卻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中對於太后這般胡思亂想,很是無奈。

好歹他是孩子的生父,雖是說不喜,但也不至於要蘇子衿落胎……也不知太后是怎麼想的,竟是以為他會這般荒唐!

沉下嗓音,司言鳳眸微凝,回道:“皇祖母多慮了,這種事情,司言不會做。”

他知道,女子落胎,是極為殘忍的一件事,且對女子的身體,也是有些影響,如今蘇子衿懷了他的孩子,雖說他心中有些波瀾不驚,可到底不是憎惡,方才那些個‘兇悍’一說,全然不過是章太醫的臆測罷了。

見司言這般說話,再瞧着他那平靜的神色,蘇子衿一時間便有些無言起來。誠然,她和司言相差無幾,說是驚喜,其實更多的是驚訝,可即便如此,她心下還是絲毫沒有即將做母親的感覺。

幽幽思緒方起,蘇子衿正打算問章太醫孩子有幾個月了,不料,自己剛一張嘴,那頭昭帝便是急急問道:“世子妃現下是有幾個月了?還有好些日子生產?可是要注意些什麼?”

一系列的問題拋出,頓時讓蘇子衿和章太醫皆是愣在原地,尤其是章太醫,他診治宮中妃嬪許多,卻沒有一個是得到昭帝的如此相待,可如今……這司言還沒着急起來,昭帝卻是率先欣喜若狂……倒是像要做祖父了!

這般想法一出,章太醫便暗自打斷自己的思緒,只生怕如此想法,恐會引來殺身之禍。

微微拱手,章太醫便道:“回陛下的話,世子妃如今是有半個月了,方才微臣把不出來,便是因着世子妃懷孕不久,脈象尚且沒有那麼明顯。”

才不過半個月,離孩子的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其實不急。

“那便好!”太后聞言,立即笑了起來,慶幸道:“現下準備些小衣裳,還是來得及的!”

這乖重孫,可是太后求神拜佛好不容易盼來的,自是極為看重,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搬到他的面前。

而昭帝,儼然絲毫不比太後來的差,畢竟司言是他最愛的兒子,早些年他還覺得對不起清漪,只道司言註定一生孤苦,卻未曾想,娶妻生子,不過這樣快的事情。

瞧着太后和昭帝那着實開懷緊張的模樣,蘇子衿和司言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有些無可奈何。

可到底,他們兩個當真即將為人父母的,卻又全然冷靜十足,瞧得一旁章太醫暗道怪異,面上倒是不敢流露絲毫。

……

……

蘇子衿和司言在皇宮呆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回到長寧王府。

只是,令蘇子衿詫異的是,司言瞧着並不是那麼在意,可一到府邸后,卻還是招來了長寧王府的府醫,徹徹底底的將各種注意事項,皆是記了個清楚。

這般之下,唯獨帶來的後果便是,蘇子衿有喜的事情,在極為快速的時間內,便傳到了戰王府中,而戰王夫婦聞言,立即便樂滋滋的領着蘇墨和蘇寧,前去慰問。

這樣一來,整整一日便耗了去,期間不乏戰王妃絮絮叨叨說著生兒生女的事情,聽得蘇子衿再好的性子,也難免有些煩悶。

於是,她只故意表現出乏了的模樣,便看的一眾人緊張不已,唯獨司言心中清明,卻還是故意冷着臉,裝作擔憂的模樣,將她帶回了屋內。

直至到了屋子裏頭,蘇子衿才忍不住嘆了口氣,揉了揉酸澀的脖頸,整個人躺在美人榻上,幽幽道:“才堪堪懷個身子便如此興師動眾的,將來若是真要生了,可如何是好!”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神色極為平淡,眉眼之間有一絲無奈與疲乏,瞧得司言心中一頓,便有些心疼道:“你如是覺得被擾,我這就與皇祖母,還有岳父岳母說道一番,讓他們有事盡可與我說,莫要平白累着你了。”

一邊說,司言手下一邊便自覺的上前,為蘇子衿揉着脖頸。那細細的脖頸,雪白而嬌嫩,尤其是鎖骨處的優雅,不禁便讓司言眸色微微一深。可一想起府醫說過懷了身子前三個月莫要行房的事情,他立即就垂下眸子,不敢胡思亂想。

蘇子衿自顧的蹙着眉梢,倒是沒有發現司言的異樣,只聽着司言的話,卻是深吸一口氣,無奈道:“這倒是不必,娘和皇祖母,也是難得歡心,大約過了這一兩日,便也就好些了。”

對這樣的事情,其實蘇子衿全然不知,她從前可以說是打過戰,領過兵,卻唯獨沒有懷過身子,誕過孩子。所以,她私心裏以為,如今她們乍一聽她懷了身子的事情,只是有些驚喜,等過了這陣子的熱鬧勁兒,也就好多了。

可她思緒萬千,卻唯獨沒有料到,在戰王妃和太后的眼裏,不僅僅是懷孩子的最初開始,而且還要連帶着坐月子、養身子……甚至是帶孩子,她們都少不得一路操心。

司言聞言,倒也是與蘇子衿想法一致,於是他便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

見司言不說話,蘇子衿便忍不住出聲,問道:“阿言,你在想什麼呢?”

說著,蘇子衿緩緩轉過身子,朝着司言看去。

就見司言鳳眸幽深,似乎在回憶着什麼一般,那模樣有些專註。

一瞧見蘇子衿轉過臉,司言便是一停,看不出神色的秀美臉容微微一凝,便淡淡道:“我在想方才府醫還說了些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司言神色極為認真,可蘇子衿聞言,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抿嘴道:“阿言,你這准爹爹,倒是做的有模有樣啊。”

她原本以為,司言大抵不在意孩子的事情,畢竟很早之前,兩人便已然說過,不太想要孩子。而恰巧的是,她對懷了身子的事情,同樣只是詫異,卻沒有那股子為母的欣喜,所以如此一來,她便沒有去責怪司言什麼。

沒有想到,司言這廝瞧着不在意,可實際上,卻是比她還要認真幾分,且這樣的嚴肅勁兒,絲毫不亞於戰王妃。

司言聞言,只鳳眸一挑,清冷冷的俊顏有執拗浮現“我只是在意你罷了。”

孩子什麼的,但凡生出了,他都不會多去用心,可如今懷了身子的卻是蘇子衿,他聽人說,若是懷孩子期間沒有照顧好,或者說生了孩子后沒有照顧好,受罪的都是女子。

因着這個原因,他才不得不去詢問一番,且必須對此詳細且仔細的悉知,也好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將蘇子衿照顧周到。

聽着司言的回答,蘇子衿先是一愣,隨即櫻唇不由彎起,眉眼仿若染了一絲嫵媚,灼灼動人。

司言心下一動,忍不住俯身,薄唇便落在了那朱唇之上,濕熱的氣息,頓時瀰漫整個屋子,那好似被點燃的情愫,不斷蔓延……

然而,在關鍵的時候,司言卻還是剎住了,就見他微微紅着耳根子,心中好一陣懊惱。

緩緩攬住那溫香軟玉,司言嘆了口氣,語氣很是不郁:“早知道先前那一次……就小心一些了。”

若是先前那次小心一些,想來現下蘇子衿也不會懷有孩子……

這話一出,頓時惹得蘇子衿臉上一熱,可思及司言如今的隱忍,她卻還是不厚道的笑了。

要知道,自從開了葷后,司言這廝便有些食髓知味起來,整日裏折騰的她很是勞累,偏生這廝卻是生龍活虎,完全與她天差地別。

如今有了身孕,司言大抵要忍着好些時日,她心中到底是又是心疼,又是幸災樂禍。

只是,不待蘇子衿回答,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青茗小心翼翼的詢問:“主子,現下可是方便進來?”

“進來罷。”推了推司言,蘇子衿稍稍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些,才笑吟吟的應道。

“是,主子。”青茗聞言,很快便推門入內。

等到她掩了門,才上前一步,低頭稟報道:“主子,司天凌死了!”

原本蘇子衿是讓青茗前去打探,司天凌現下情況如何,也好設個計,將其除去。畢竟依着墨白所說,司天凌很快要勾結蠻族,起兵造反。而司言,也會因着那次的征戰,喪命其中。

可一聽青茗的話,蘇子衿來不及喜悅,便是驚詫道:“死了?”

說著,她下意識看向司言,心中有些不解。

關於這件事,蘇子衿自然是同司言說過的,而司言本是要自己動手,只後來聽着蘇子衿的話,才答應讓她來處理。

當然,蘇子衿並沒有告訴司言關於逆天改命與天譴的事情,所以她生怕司言的動手會給他帶來災難……比起司言,她顯然更願意自己遭受一切!

司言見此,便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是他動的手。

那一頭,便是聽青茗回道:“主子,聽說是勾欄女子所為。”

司天凌自從那件事之後,便整日裏尋着一些美麗的歌姬、舞姬……相較於其正常男子的行為,他顯然不過是要折磨那些女子罷了。

“你是說……被勾欄女子所殺?”蘇子衿挑眼,顯得有些詫異。

“不錯。”青茗點頭,回道:“主子不知,自司天凌稍稍痊癒一段后,便時常讓人找了美人兒帶進府中,據探子所說,司天凌因着不能人道的緣故,曾被府中的幾個小妾激怒過,在那之後,他的心思便開始扭曲起來,整日裏專門尋了美艷的女子,將其折磨至死。”

“今日午後,司天凌照常讓人領了新帶入府中的美人兒進屋,由於施虐的時候,司天凌自來都是獨自行動,這一次也不例外,那些侍衛一個不留的被推在了外頭守門。”頓了頓,青茗繼續道:“也不知是誰混了高手在那群美人兒中間,屋門被掩上之後,被立即傳來了一聲粗嘎的叫聲,等到侍衛們開了門,便只見一個影子飛身出去,裏頭只一干驚恐的女子,和司天凌被一刀斃命的屍體!”

那高手,儼然是有些實力的,司天凌早些年的時候,也是習武,且由於現下廢了的緣故,他便入了魔的練武,如此一來,先前的那些女子才絲毫無法反抗便被他折磨至死。而那高手能夠一刀便割斷了司天凌的脖頸,其實已是能力出眾。

聽着青茗的話,蘇子衿腦海有身影一晃,當即便有了猜測!

然而,她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聽司言忽然問道:“墨白可是回疆南了?”

這話,便是在問青茗了。

不過,司言的想法,卻是和蘇子衿幾乎一致。

司天凌如今已是個廢人,便是司天飛,想來也懶得動他,而她正好又是必須殺了司天凌的節骨眼……也就是說,除了墨白,很難再有第二個人!

先前墨白曾表現的歡喜之意,蘇子衿拒絕之餘,只是有淡淡的歉疚,她如此央了墨白幾次,也算是欠了人情債。可如今墨白的行徑,儼然是要替她挨了那所謂的天譴……讓她如何能夠心安?如何能覺得穩妥?

見蘇子衿神色如此,青茗不知所以,只認真道:“據說早些時候便同疆南太子一行人回了,只是有些怪異,探子來報說,墨白一路只是閉關,幾乎很少見人。”

這件事情,青茗雖也覺得奇怪,但心下只想着,左右自家主子並不關心,便也就沒有多說了。

司言聞言,立即便冷冷抿唇,清貴的面容很是漠然:“卑鄙。”

“卑鄙?”青茗有些詫異,不知司言為何這般說墨白,可她朝着蘇子衿看去,卻見蘇子衿笑容淡淡,絲毫沒有不解與驚異之色。

顯然,蘇子衿其實也與司言一般,看穿了墨白的行徑。

墨白一邊讓所有人都以為回了疆南,一邊卻又故意讓蘇子衿看出其實他只是讓人假扮自己,真正的他遠在錦都,替她做下了這些事情。

可即便如此,蘇子衿還是沒有像司言這般,覺得墨白卑鄙。

墨白不是個無私的人,自認識以來,蘇子衿便知道,墨白一直很是清醒,可唯獨在對她的這件事上,不知他是着了魔還是怎麼的,竟是有些不理智了。

如今他想要讓她記住她,感激他,永遠背負着對他的歉疚……瞧着雖是‘卑劣’,可他從未對此要挾什麼,更沒有想過追討任何,他要的是她的銘記,其實啊……有些卑微,便是蘇子衿,也忍不住嘆息起來。

她何德何能,讓墨白這樣對待?

“不準想他!”司言見蘇子衿眸底深沉,一時間便蹙了眉梢,清冷道。

見司言吃味,蘇子衿只好笑了笑,回道:“好,不想他。”

說著,她便看向青茗,吩咐道:“派人找找,墨白一定在錦都。”

聽着蘇子衿的話,青茗便點了點頭,也顧不得司言那暗沉的臉色,便悄然退了出去。

直到青茗離開,蘇子衿才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司言的臉頰,輕聲道:“阿言,我找他,只是為了將話說清楚罷了,他平白無故的為我遭罪,我總不能沒心沒肺、心安理得的接受罷?”

誠然蘇子衿並不知如何去補救,如何去償還,可到底她不喜歡欠別人太多,尤其是對她有意的人。

如果可以,她想至少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一次與墨白好好談一談,莫要誤了他人,荒廢了他人的時光與感情!

見蘇子衿如此說,司言那毫無表情的臉上,才緩和了幾分,隨即微微頷首,他便道:“我陪你。”

說著,司言凝眸,好看的臉容瞧着極為認真。

“好。”蘇子衿聞言,璀璨一笑,捏着司言的手忽地鬆開。

不待司言反應,便見她傾身上前,雙手摟住司言的脖頸,蜻蜓點水般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她的阿言,素來這般有趣,便是吃味起來,也有些撩撥人心的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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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萌,估計這幾天就真的要完結了哦~所以今天開始,每章的字數會根據內容調節一下~基本控制在這個範圍內,請大家諒解(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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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策:嫡女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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