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五個紅包就想打發我?
靳少要結婚了?
靳少要結婚了!
靳少要結婚了……
同樣的一句話,不同的標點符號,三種不同的心情,疑問,震驚,失落,卻一同登上了當天的網絡熱搜。
一月一號,靳晟確實要結婚了,新娘是顏冉冉,不是緋聞,不是炒作,這一次他真的結婚了。
顏冉冉出嫁那天,慕柒柒早早的來到了朗悅灣,帶着三個孩子。
新娘的房間熱鬧得很,擠了二三十個人,大家都想來沾沾新娘的喜氣。
化妝的時候,顏冉冉握着慕柒柒的手,口中念念不已的只有一句,“柒柒,我好緊張。”
莫名的緊張,不受控制的心跳,這一天的到來,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每個新娘出嫁前大多都是這般的心情。
門口傳來麗蓉的聲音,“還沒到接新娘子的時間呢,這裏怎麼站着一個靳家的人?”
“舅姥姥!我是娘家人!”一身燕尾服的靳司沐仰着小臉一板正經的說。
惹得眾人一陣笑。
慕柒柒和顏冉冉相視一笑,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什麼。
五年多前,慕柒柒的婚禮,靳寒跟着慕凝安陪着她出嫁,靳寒也是那一句,他是娘家人。
時間一晃,彈指一瞬。
麗蓉來到女兒身後,看着鏡中的顏冉冉,眼中是一片晶瑩。
顏冉冉攥着麗蓉的手問道:“爸爸呢?”
麗蓉抬手輕拭着眼角,玩笑的一句,“關在書房裏,哭着呢!”
屋內的人一陣淺笑,顏克誠是何等狠厲的角色,沙場幾十年,閱盡生死,不曾掉過一滴淚,這樣的人會哭么?
接着又是久久的沉默,也許是想到了自己出嫁時,父親不舍的神情,再強大的男人大底都不可避免的會在女兒出嫁的這一天忽現落寞。
“新郎來了。”伴着通風報信,走廊內一陣喧鬧。
靳司沐和一眾年輕的姑娘們出門擋在門口。
房間裏,顏冉冉緊張的住着慕柒柒的手,“她們不會難為晟哥哥吧?”
慕柒柒淺淺笑笑:“旁人我就不知道了,八爺嘛……”
走廊內靳司沐的聲音清楚極了。
“不夠!”
“太少了!”
“叔叔你真小氣!”
“五個紅包就想打發我?”
“怪不得你過了三十歲才娶到老婆!太摳了!”
“你想要多少?”靳晟嗆嗆的一句,這小東西見錢眼開的盡頭和當年的慕柒柒簡直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小傢伙在外面開了多少價,只聽靳晟驚訝一聲:“這麼多?沒準備那麼多紅包!”
“沒關係啊!你可以給我轉賬!二維碼都給你準備好了!轉了就給你開門!我說話算話!”靳司沐拍着胸脯保證。
“靳司沐!我白疼你了是不是?”
“叔叔!你不能打我屁屁!我爸爸會找你算賬的。”
嗯……靳御……
靳晟只能悻悻的拿起手機一掃,竟然掃出來了慕柒柒的頭像。
“慕柒柒!算你狠!”靳晟咬牙切齒的輸入了一串數字,不一會兒慕柒柒的手機叮咚一響。
慕柒柒掃了一眼,得逞的一笑,“開門吧!”
屋內的人直笑,剛才還想呢,怎麼說慕柒柒也是顏冉冉一同長大的表姐,這時候應該出去堵門才是,原來本尊沒去,卻派了一個更厲害的小角色。
迎親的車隊,綿延了數百米。
隆冬瑞雪,大橋上面,停了一輛虎頭標誌的豪車。
車窗退下,洪七公望着橋下過往的迎親隊伍,釋然的笑笑,右手探進大衣口袋,摸着一張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春風宜人。
“蕙姍,兒子成親了……”洪七公心中念道,接着問到副駕的龍武,“賀禮送去了嗎?”
龍武恭敬應道,“已經送過去了。”
洪七公淡淡的一句,“回去吧!”
婚禮儀式開始前,在簽到台,靳晟看到了洪七公送來的賀禮,一紙證明,七叔竟將道義堂名下的全部物業悉數贈與了他。
長長的紅毯,靳晟站在紅毯這頭,一身筆挺的純白西服,倜儻如初。
紅毯那頭,顏冉冉挽着顏克誠的胳膊緩緩登上台階,向遠處的盡頭漫步走來。
大多人只是注意到顏冉冉那張精緻的顏,卻鮮少有人注意到顏克誠眸底深沉的腥紅。
挽着父親的胳膊,顏冉冉彷彿覺得父親的身子在顫抖,側顏望去,從他那鎮定的氣場中卻又看不出絲毫異樣。
走到靳晟面前,顏克誠將女兒的手交予他手中,冷冷的一句,“記住,你永遠都是我顏克誠的兵,你要是敢欺負冉冉,軍法處置!”
靳晟立正,回了一個軍禮,“是!司令!”
不過是叫了一聲司令,趴在一旁的金毛獵犬竟然以為主人是在叫它,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
靳晟看着,冷汗隨即下來了,這要是被岳父知道,他養了一條狗叫司令……這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台下,慕柒柒靠在靳御的肩頭已經笑翻了。
到底,司儀是國媒專業的主持人,這時走到台前,摸了摸司令的頭,“乖!快回去!還沒有到你上台送戒指的時候哦!”
乖巧的司令扭頭就走了,一隻同樣穿着燕尾服的狗狗,在吸引了賓客注意的同時,也成了那天一個值得記憶的小插曲。
晚上,總統府還有一場新年晚宴,靳御並不能久留,午宴進行到一半,他便牽着慕柒柒先行離開了。
出門時,慕柒柒看了一眼主賓席上的顏克誠,轉而看向靳御問道,“晚上,舅舅會來嗎?”
靳御望着她笑笑,沒說什麼。
新年伊始,緊接着便是舉國矚目的軍政會議,靳御會在這一次會議上正是簽署設置國防部的總統文件,此時,顏克誠的態度便至關重要。
那晚,顏克誠沒有出席,這已經是他連續三年缺席了總統府的新年晚宴。
媒體對此總是少不了各種解讀。
只是那一晚,顏克誠確實是喝醉了,回府之後的家宴上,高純度的白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任誰都勸不住。
麗蓉都看不下去了,斥道,“不就是嫁了一個女兒嗎?”
“你不懂。”男人回道。
這口氣,說的冉冉就好像不是她的女兒似的。
話音落下,男人便醉倒在餐桌上,麗蓉搖了搖頭,幾十年的夫妻了,竟還是第一次見他醉到不省人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