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幼稚遊戲

第一百零一章 幼稚遊戲

“哎,小夥子,吃慢點,吃得太快對胃不好,年輕的時候這方面多注意點,老了對身體不好........”

“嗯。”

吃得有些急,旁邊的老奶奶看不下去了,叮囑我吃慢些,我冷着臉,小聲的嗯了一下。

心裏暗暗想道,我和你又不認識,說那麼多幹嘛,怎麼吃是我的事兒,要不是你兩口子在我面前讓我心裏難受,我哪裏會願意吃這麼快啊,人老了就是話多,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幾個包子被她給剝開,老奶奶小心翼翼的用自帶的小勺挑出一小團肉餡餵給輪椅上的老爺爺吃。

老爺爺的嘴一張一合,機械的嚼着肉餡,不經意間還一絲油膩骯髒暗紅色的口水隨着老爺爺的咀嚼,而從嘴角流下滴落在了脖子繫着的毛巾上。

不小心看到這裏,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快要忍不住吐了。

老奶奶看到這一幕連忙拿起毛巾幫忙擦拭,還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再看下去我會吐的。

油條我不吃了,豆漿我也不喝了,拿起桌子上早就打包好的早餐,我起身付了錢就走。

一路上強忍着沒有吐出來,那種味道我感覺始終在我身邊環繞,讓我有些恐慌,我想逃,逃到李儀身邊。

回到了小旅館,我徑直走到了201的門口。

房間裏面的李儀已經醒了,我站在外面就聽見了李儀打電話的聲音。

李儀說,麗麗,你幫我請個假吧,你就說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在宿舍睡覺呢,嗯,沒什麼事兒,謝謝了,拜拜。

昨晚還好,做的時候李儀閉着眼睛,我關了燈,赤果相見我沒有一點的羞澀,現在是大白天,李儀醒了,這樣子面對她我反而還有點不自然了。

“咚,咚,咚。”

等李儀掛斷了電話,我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誰啊?”

“李儀,我是夜雨,開門吧,我給你帶了一點早餐回來。”

“夜雨啊,你等等我,馬上就來。”

“嗯。”

李儀的聲音有些急促,我想,她肯定是和我一樣有些不好意思了。

“咔嚓。”一聲,門開了。

李儀看來是早就醒了,衣服什麼的都穿好了,臉上還花了一點淡妝。

我也不說話,低着頭就走了進去,坐在了床邊上。

李儀關上門以後,轉過身來對我說,夜雨,我跟王岩說了,讓他幫你請了一天的假。

“嗯,我給你買了點東西,快過來吃吧。”

李儀並沒有過來,她走進了浴室,噼里啪啦忙活了一陣,背着包走了出來。

“夜雨,咱們快走,有事兒出去說,我不想呆在這裏了。”

“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有些暗淡的答應了一聲。

是啊,李儀是個小公主,這裏的確不適合她,晚上還好,這旅館小是小了點,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着勉強還算湊合,到了白天可不行了,在明亮的太陽光下,小旅館顯現出了它骯髒的一面。

牆上斑斑點點,地板也是反着油光,窗戶玻璃也花了,就連我們倆昨晚睡的床單也是同樣的骯髒無比,一塊一塊的暗黃色不明物體刺得我眼睛疼。

這種不明物體我在洗浴中心見過,就是那種洗不掉殘留的精,斑,就眼前這床單上,說不定其中還有幾塊就是我昨天晚上的傑作。

和李儀到了櫃枱,櫃枱裏面的小哥看了看跟在我身後我的李儀,連連對着我眨眼,那意思就是在說,嘿,哥們兒,妞不錯嘛。

我背着李儀,當著櫃枱小哥的面兒猥瑣的笑了笑,同時回了一個眼神過去,什麼叫不錯嘛,哥的妞那是叫相當不錯,你羨慕吧?

“哎,現在是要走了么?”

櫃枱裏面的小哥問我,我還沒有說話,李儀就搶先說道,嗯,我們還有事,現在就退房,來,這是鑰匙。

說完李儀把鑰匙丟給櫃枱小哥,然後拉着我就往外跑。

我有些糊塗了,不習慣這裏的環境也就算了,跑什麼跑,搞得手裏的豆漿都灑掉了一小半。

“李儀,你跑什麼啊,咱們又不是沒給錢。”

“哈,呼,呼,累死我了,夜雨,早餐呢,給我吃。”

李儀帶着我跑了好幾分鐘,我們倆一起跑到了一個操場邊,李儀笑着坐在了石頭台階上,我把早餐往她眼前一放說,你看,豆漿都灑了,說完我也一屁股坐了上去。

“喂我,等我吃完了早餐,我就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我心裏一動,這李儀太古靈精怪了,我實在是搞不懂她要幹什麼,昨晚我們倆都那樣了,她還有什麼驚喜給我。

我把包子掰開對李儀說,李儀,來吃肉,嘴張開,啊~。

“啊~”

李儀仰起頭閉着眼睛,我把肉餡全都餵給了她,然後剩下的包子皮兒都給自己給吃了,剛才走得太急我還一點都沒有吃飽。

看到李儀以後,那種讓我反感的氣息全部消失不見,就是光吃包子皮兒也比當時吃的肉餡包子要香。

喂完了包子我就餵雞蛋,李儀只吃蛋清不吃蛋黃,無奈我又一點一點的剝給她吃蛋清。

等都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李儀邊嚼着蛋清邊問我說,夜雨,還沒有啊,吃不下了,我都快撐死了。

李儀吃東西的樣子十分可愛,她閉着眼睛小嘴一動一動的,雙手撐在兩邊的水泥地上,下面的腳時不時還調皮的往前面踢一下,然後再收回碰觸到台階面上,發出有節奏的啪嗒聲。

李儀沒給我驚喜,我就先給她來了一個驚喜,我說,李儀,等等,先別睜開眼睛,還有最後一個雞蛋,來張嘴。

“~啊~”

趁李儀一個不注意,我雙手抱住她的頭,把腦袋就給湊了上去。

甜,甜,甜,李儀的嘴,如同一口永不幹涸的泉水,比棉花糖還甜,我盡情的允吸,李儀還沒有反應過來,輕輕拍打着我的胸口,些害羞的抗拒着我。

李儀嬌嗔一聲,睜開眼睛推開我說,夜雨你真壞,你還沒刷牙呢,臭死了,還有你嘴裏的蛋黃也沒吞乾淨。

我就喜歡看李儀這個樣子,嬌嗔間百媚橫生。

“對了,李儀,你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到底是什麼驚喜啊?”

我說完以後李儀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帶着說話都有點小結巴了。

“嗯,嗯,你也要閉眼睛,不閉眼睛我就不給你看。”

“好啦,我閉就是了,什麼驚喜,你快說吧。”

“等等,馬上就好了。”

我可沒有李儀那麼乖,說是閉上了眼睛,其實我還是留了一條縫隙的,微微閉着眼睛,也還算能勉強看清楚面前李儀的動作。

李儀先是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無動於衷。

接着李儀沖我吐了吐小舌頭,轉過身去在她的背包裏面一陣翻騰,沒過一會兒就拿出了一把剪刀放在了腿上。

我心裏一驚,李儀拿剪刀要幹嘛,該不會是要我給她剪頭髮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剪還是不剪呢?

我們學校很流行剪頭髮,準確的來說就是戀愛中的男女才會流行剪頭髮。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發明的這種操蛋白痴行為,說是,彼此在對方的頭上剪下一束頭,發然後再纏繞在一起,再找一根紅繩捆起來,最後的步驟兩個人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一起把它給埋了。

寓意在於,活着的時候在一起,老了也會一定死在一起,所以早早的就把頭髮當做真人,這樣的話在精神上埋在了一起,如果要分手的話,就必須從新把頭髮挖出來用火燒掉。

這頭髮由土地公公看着,並且監督着兩人的一舉一動。

不分手的話兩個人會倖幸福福的過上一輩子,如果要是分手了沒有去燒頭髮,先提出分手的那個人會不得好死,具體是個什麼死法,我還真就不知道。

在我看來這種行為,要麼是飯吃多了把人給撐傻了,要麼就是書讀多了把人給讀傻了。

幼稚,迷信,白痴,是我對做這種行為的情侶們統一評價。

現在事情到了自己的頭上,不做也得做了,大不了就陪李儀白痴一把,只要她高興,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故意咳嗽了一聲說,李儀,什麼驚喜啊,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要睜開眼睛了。

“等等!夜雨你等等,馬上就好了。”

我心裏暗笑,不就剪個頭髮嘛,還把李儀給嚇了一跳,我很想告訴她,現在別說是叫我做這種幼稚的東西,就是她現在說要和我私奔我都願意。

過了十幾秒,李儀的臉更紅了,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上去咬一口。

李儀抿了抿嘴,好像是要說給我聽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她嘟嘟囔囔的說,哎,怕什麼,反正夜雨又不是外人,嗯,不怕,對,應該給他一半。

說完李儀就從背包裏面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一塊白布,白布的顏色我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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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從未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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