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幸福永遠(結局)
接下來,似乎一切水到渠成,陸天福再沒像當初那樣反對的厲害,周氏便開始準備與柳家的定親之禮。
因趕在年下,就和年貨一起備好了,打算正月挑個黃道吉日,再送與柳家。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到了年三十這天。
這天從早晨開始,‘陰’霾了幾日的天空終於飄起了雪‘花’,不到半日的功夫,地上就鋪了厚厚的一層雪。
都說瑞雪兆豐年,周氏等人圍坐着火盆前,都說這場雪下的好,地里的麥子明年指定會有個好收成。
蘇雅卻不關心那個,在現代都市,一年難得見到一次雪的她,興奮的就跟個孩子似的,不顧周氏等人的反對,死活要拿了把鐵鍬出去,非得堆個雪人才罷。
陸天佑默默的跟着,雪天滑的很,他怕她摔跤。
蘇雅卻渾然不覺,走到院子裏,發現這雪又厚又鬆軟,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真是有趣。
她饒着院子狠狠跑了一圈,才回頭找了一處,開始用鐵鍬鏟雪。
“我來吧。”陸天佑忙伸手要鐵鍬,這樣的活哪能她干?
蘇雅才不給呢,“你要玩自己回去拿。”
“玩?”她不是在鏟雪嗎?
蘇雅見他不動,怕他又來搶鐵鍬,就轉過身去開始鏟雪,她將那雪堆做一處,堆的高高的,再用鐵鍬拍實磨平滑了,大約有一人來高才作罷。
“你這是?”陸天佑從頭看到尾,終於看出是個人形,不免好奇的問,“你堆這個幹什麼?”
“雪人啊。”蘇雅得意的笑,一邊將鐵鍬塞到陸天佑手上,“你幫我拿下。”轉身,她跑回了屋子,拿了一塊碎‘花’的頭巾還有兩個酒杯。
“你?”陸天佑笑着站在一旁,很有興趣的看她忙碌。
屋子裏,陸天禧陸天‘玉’也終於按捺不住了,一起跑出來,想看看蘇雅到底是玩什麼,待看到那麼高的雪人時,兩人都興奮的拍手。
只見蘇雅將兩個小酒杯倒扣進那雪人的頭上,中間還用墨汁點了一點,遠看就像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睛。
完了,她又拿那塊‘花’布頭巾裹在了雪人的頭上,在前面還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哇,太好看了,和雅姐姐好像。”陸天‘玉’興奮的笑道。
蘇雅笑睨了她一眼,再看自己做的雪人,“什麼和我像?她的名字明明就叫陸天‘玉’嘛。”
“啊?”陸天‘玉’愣了下,轉而笑道,“才不是,明明就是雅姐姐。”
“天‘玉’,天‘玉’,就是天‘玉’。”蘇雅笑着,伸手還在雪人的嘴角點了一個小小的梨渦,“看,連笑起來這酒窩都一個樣兒。”
陸天‘玉’一瞧,那位置還真跟自己嘴角一樣,頓時叫道,“不要,我也要堆一個雅姐姐。”
說著,就拿起陸天佑手上的鐵鍬,也要在邊上堆個雪人。
“哈,我來幫你。”蘇雅彎腰抓了把雪,就惡作劇的抹到了陸天‘玉’的臉上。
陸天‘玉’臉上一涼,哇哇大叫,頓時丟了手裏鐵鍬,轉身抓了兩把雪,就朝蘇雅砸去。
蘇雅閃身一躲,那雪卻砸到了陸天禧的下巴。
陸天禧大叫,“天‘玉’,你砸我?”一邊也‘揉’了兩個雪糰子,追着陸天‘玉’滿院子跑。
“都是雅姐姐鬧的。”陸天‘玉’邊叫邊追蘇雅,三個孩子一邊抓雪一邊打仗,玩的不亦樂乎。
陸天佑在旁瞧着,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不時囑咐他們,“小心着點,別摔着了。”
正說著,蘇雅腳下一滑,果然摔了個狗啃泥。
“沒事吧?”陸天佑忙跑過去,伸手扶她。
“哎呦。”蘇雅吐了口裏的雪,仰頭瞧陸天佑擔心的樣子,眼裏‘露’出一絲狡黠,“天佑哥,我手疼。”
“擦着了嗎?”陸天佑扶她起來,忙向查看她的手,卻不想,蘇雅嘿嘿一笑,才一揚手,一把雪‘花’抹向了他的臉,那冰涼刺骨的感覺襲來,凍的他猛一哆嗦,待回過神來,那做惡的小丫頭早已跑的多遠,笑彎了腰,還不忘挑釁,“天佑哥,追我啊?”
陸天佑笑的咬牙,“好,你別跑。”說著,也抓了兩把雪,朝蘇雅扔去。
蘇雅一閃身,哈哈大笑,“不跑是傻子,你還真是沒準頭呢,瞧我的。”說著,一個雪團漂亮的砸向了陸天佑。、
陸天佑一歪腦袋躲了過去,卻不想,身後有人偷襲,兩個雪團,一個砸中了他的後腦勺,一個砸中了他的後背。
“哈哈,我砸中了砸中了。”陸天禧興奮的又叫又跳,但下一瞬,陸天‘玉’一個雪團嗖的砸到了他的額頭,“哈哈,三哥好笨,躲都不會躲。”
“好啊,天‘玉’,看我的。”陸天禧抓了兩把雪就朝陸天‘玉’追去。
那邊,陸天佑和蘇雅也滿院子追打換笑着。
陸天佑每把抓的雪都很少很鬆散,並未捏緊,他害怕真砸痛了蘇雅,可蘇雅才不是這樣,她是真的在打,每一下那雪糰子砸臉上還真有點疼呢,不過,瞧她過後那得意的像個孩子似的又蹦又跳,他突然覺得那點子疼算什麼,只要她開心就比什麼都好。
於是,陸天佑第一次拋開一切,盡情盡心的陪着蘇雅打雪仗玩,玩到興頭,不知不覺間,那手裏的準頭也強了,本來,一把散雪砸到臉上也不疼,可偏偏那雪‘花’進了眼睛裏。
蘇雅‘啊’的大叫一聲,捂着眼睛就蹲到了地上。
“雅兒。”陸天佑慌了,忙跑過來,“怎麼了?砸到眼睛了?我瞧瞧。”
蘇雅扭着身子,不讓他看,其實吧,一開始,那雪‘花’刺進眼睛裏,是有那麼一絲疼,但一會就好了,可待他跑了來,那樣擔憂的語氣,蘇雅渾身的邪惡因子就在不停叫囂啊。
她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只是,一隻眼睛閉着的,只用一隻眼睛盯着陸天佑。、
陸天佑心裏一沉,臉嚇的顏‘色’比着雪還白啊,忙拉過她的手,想要背她,“我帶你去找大夫。”
噗,真容易騙啊?蘇雅憋着笑,就在手被他抓住,剛想起身時,她猛然一使力,“叫你砸我,哈哈。”
她本想將他推倒,卻不想用力過猛,陸天佑抓她又抓的緊,將他推倒自己並未脫身,反而被他力道一帶,整個人跌趴到了他身上,額頭還撞到了他的下巴。
兩人同時一聲悶哼。
蘇雅還未來得及叫疼,邊上,陸天‘玉’和陸天禧就圍了過來,兩人小臉通紅,“大哥,雅姐姐,你們這是?”
“啊?”蘇雅‘揉’着額頭坐起來,看着身下臉紅成一片的陸天佑,就鬱悶道,“你幹嘛拽我啊?”
“你們在幹嘛?”周氏在屋裏和陸大柱說話,兩人聽着孩子們在院子裏玩鬧,一起回憶着往事,覺得‘挺’好,突然就聽到蘇雅和陸天佑一聲痛呼,她忙出來看看,結果,就看到了蘇雅坐在了陸天佑的腰上。
這姿勢?周氏老臉一下子就紅了。
“那個,你們玩吧。”她忙又轉身回了屋裏。
陸天禧陸天‘玉’兩個小鬼頭,也吐了下舌頭,忙跑回屋裏去,不當這電燈泡,不過,雅姐姐是不是也太急了點?再過幾個月就要成親了,這麼急着就將大哥撲倒了哇?
蘇雅有些‘摸’不着頭腦,扶着陸天佑就爬起來,‘揉’‘揉’頭,看那兩個身影也消失在‘門’里,不覺有些暈乎,“咋了?不玩了?天禧,天‘玉’?”
屋裏兩個哪裏回她。
只是,蘇雅轉而又看地上躺着的陸天佑,笑道,“這雪做的棉被舒服是吧?還不起來了?”
思緒一點一點的回到腦子裏,剛才那溫熱清香滿懷的感覺,讓陸天佑心口砰砰直跳,有種‘欲’噴鼻血的感覺。
蘇雅瞧他傻傻不知反應,也嚇了一跳,“不會吧?摔到腰了?”起都起不來了呢。
蘇雅忙彎腰來扶,雙眸疑‘惑’的看着他的腰部,話說,剛才她真的勁兒使大了嗎?這可玩笑不得,男人的腰很重要呢。
“我,我沒事。”她手指的觸碰,讓陸天佑宛若觸電般,慌忙揮開,一翻身,自己爬了起來。
蘇雅有種眼瞎的感覺,這不是幻覺?“你剛才不是起不來嗎?”
“我?”陸天佑臉紅的跟火燒似的,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
“算了,你看你,衣服都濕了,趕緊回屋換換去,可千萬別病了。”蘇雅見他臉‘色’‘潮’紅,很異樣,也不要他回答了,忙拉着他的手,往屋裏走。
陸天佑乖乖的跟她後面,臉上的火熱終於褪去,可眼底的火熱卻越發炙熱起來。
她是在關心自己嗎?真好。
——
因年貨提前都準備好了,今天也沒有太多事情做,中午大傢伙只隨意的吃了點面,重頭戲在晚上。
下午的時候,陸大柱將早就準備好的紅紙拿了出來,由陸天佑來寫‘門’對,他和陸天福負責貼,新屋老屋都要貼上,這才喜慶。
而陸天‘玉’沒事,就一個人坐在炕上,剪窗‘花’。
蘇雅沒想到這小丫頭手這麼巧,那些窗‘花’栩栩如生,好看極了,她也想跟着學來着,可拿了剪刀無處下手,白白‘浪’費了兩張紅紙,最後只得算了,還是做她最拿手的,去幫周氏做晚飯吧。
因為大年三十晚上要祭祖,哪怕陸家已經離鄉背井,也是要祭拜祖宗的,所以,這飯都是由周氏親自做,蘇雅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半下午的時候,就有人家開始放鞭炮祭祖了。
陸家這邊,陸大柱和幾個兒子將‘門’對也都貼好了,就全都坐在堂屋那邊,圍着火盆說話逗樂。
廚房這邊,周氏和蘇雅陸天‘玉’三個‘女’人,一邊做飯,也是一邊閑聊。
日落黃昏時分,廚房這邊也準備好了,周氏將祭祖的酒菜放在一個大的托盤裏,然後‘交’由陸大柱端着,送到堂屋擺上。
蘇雅以為這樣就得了,在現代的時候,過年祭祖她也做過,和這差不多了,等會對着陸家祖宗磕個頭就可以了。
哦,不對,她還不算陸家人,也許連頭都不要磕,何況,很多地方習俗,都是子孫磕頭,媳‘婦’不算,也許,連磕頭的資格都沒有了。
她也不在乎,反正,一家子過年在一處熱鬧就好了。
哪知,周氏一會又端了托盤,擺上與剛才同樣的酒菜,然後讓陸天佑送到堂屋。
“雅兒,去吧。”周氏解下圍裙,就跟蘇雅一起去了堂屋。
到了堂屋,看着那中堂之上,擺着陸家祖宗牌位和蘇家祖宗牌位,蘇雅眼眶一熱,儘管她和這蘇家祖宗其實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是,此刻,心裏頭也是濕漉漉的啊。
兩邊酒菜都擺好了,陸大柱在‘門’口放了一掛鞭炮,鞭炮聲中,他返身回屋,率先朝陸家牌位磕了頭,然後,又到蘇家這邊,也同樣磕了頭。
之後,起身,讓孩子們磕頭,“雅兒,你也磕一個吧?”
“哦。”蘇雅也朝兩邊牌位都磕了頭。
祭祖過後,撤下酒菜,周氏和蘇雅等人,再將今晚要吃的酒菜端到大桌子上,滿滿一桌子,有葷有素,香氣四散。
可以說,這是陸家有史以來最豐盛的一頓年夜飯了。
席間,蘇雅也跟陸天佑等人一樣,陪着陸大柱喝了兩杯,眾人高興,就連周氏也忍不住喝了兩杯酒,喝到興處,周氏眼圈都紅了,感嘆道,“今年這年,好啊。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咱們家還住進了這麼漂亮的新房子裏,馬上,天佑跟天福也都要成親了,哎,都大了——”
“大娘,他們再大,都是您的兒子,永遠都不會離開您的。”蘇雅笑說,一邊夾了塊魚‘肉’放進周氏碗裏。
周氏慈祥的看着蘇雅,“是啊,大娘這一生,有你們幾個,知足了。”
“娘,說啥話呢,看你,大過年的,還哭不成?”陸天‘玉’嬌嗔是往周氏懷裏靠了靠。
周氏笑睨了她一眼,“誰哭了?娘這是高興的,娘從來都沒像今兒這樣高興過。”
蘇雅也看的出來,周氏那是一種喜極而泣,兒‘女’成才,家庭和睦,吃喝不愁,這大概是一般人畢生追求的夢想了吧。
蘇雅想,將來她若能兒‘女’成群,有吃有住有家,也會很幸福的。
眾人邊喝酒吃菜,一邊說著話,每個人都很開心,屋外,鞭炮聲此起彼伏,慶祝這一年豐收結尾,喜迎來年更上一層樓。
這頓年夜飯,足吃了兩個多時辰,陸大柱因為高興多喝了兩杯,還喝醉了,最後被陸天佑陸天福兩兄弟抬回了房裏先睡了,壓歲錢也由周氏代發了。
帶蘇雅一共五個孩子,周氏和陸大柱兩人,一人給包了一兩銀子的壓歲錢。
這也是陸天佑兄妹收到的最大的一筆壓歲錢了,若擱從前,那是指定不會要的,當然,那時周氏陸大柱也是給不起的,可如今,不一樣,他們知道,上次分紅,老兩口一人得了十五兩,家裏‘花’費不需要他們,他們倆又省吃儉用,根本用不到,這錢也都高高興興的收了。
蘇雅更是歡喜啊,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收壓歲錢呢,她樂顛顛的將壓歲紅包塞到了衣服里,嘿嘿,喜慶。
撤了桌子,周氏領着孩子守歲,大家圍在一處,說些不着邊際的話,周氏也狠狠的憶苦思甜的了一番。
夜,漸漸深了,屋外的雪不知何時也停了。
周氏打了個哈欠,說是年紀大了,熬不過這些小東西們,這歲啊她就不守了,先回屋睡了。
蘇雅等人都叫好,沒有了大人在場,幾個孩子們玩的更是不亦樂乎。
先是猜謎語、講笑話,後來不過癮,蘇雅覺得這樣的年夜,不鬥盤地主玩簡直太‘浪’費了,於是,裁來一些紅紙,按紙牌的模樣寫好,再教大家規則,五個人一起玩鬥地主。
雖然,那幾個對規則不熟,對什麼皮蛋老K大鬼小鬼總是‘弄’‘混’,也搞不懂什麼同‘花’順、炸彈之類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幾個開心的玩樂,蘇雅覺得要的就是這種歡樂的氣氛,所以,管它誰是地主,誰是贏家,大家一起happy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看着當地主次數最多,去被人連番轟炸到最後的陸天佑,臉上貼滿了紙片,就跟白鬍子太白金星似的,眾人笑的那叫一個前倒後仰。
一場鬥地主直玩了個通宵,當窗外漸漸泛白,周氏打着哈欠出來,幾個傢伙才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從牌桌上下來,洗也不洗了,各自回房歇息。
自然,這大年初一的早飯,也到了晚上才吃到。
陸家在這邊沒有親戚,過年期間,也就少了走親戚這個環節,不過到了初四這天,蘇雅跟陸家兄妹,準備了禮物,一起到鎮上去看望張有道。
第二天,張有道也帶了禮物,親自到了陸家來還禮。
初六,便是陸天福和柳婉兒訂親的日子,一大早,周氏便將禮物都備好了,由趙媒婆領着,陸大柱帶着陸天福去柳家,當然,至於彩禮之類,在年前,就已經送過去了,那些都是‘私’下的,這些才是面上的。
上午,趙媒婆等人回來,還有柳家的幾個至親也來了,周氏備了兩桌席,這也就算陸天福和柳婉兒的親事算定下了,只等來年‘春’上辦事。
因為,今年‘春’天陸天佑和蘇雅要先辦。
時光飛逝,轉眼,陽‘春’三月,‘春’光明媚。
陸天禧上學的事也辦好了,就在鎮上的一家學堂里,還是張有道介紹的,說是那裏的夫子是他的同窗,學問很不錯。
陸家就備了些禮物,讓陸天禧跟着那夫子上學了,因就在鎮上,每天上學下學也很方便,跟着牛車就行。
早上,他跟陸天福一起坐着牛車去鎮上,陸天福去麵館,他去學堂即可。
下學了,他就回麵館等着,等打烊了,再跟二哥一起回家。
家裏人也都很滿意這樣的安排。
至於麵館都‘交’給了陸天福打理,蘇雅自‘春’節后,就一心撲到了蔬菜大棚上,時令蔬菜都種上,而且,陸大柱是個莊稼把子,對種菜什麼的很有經驗,蘇雅等大棚建好后,具體的很多事務都‘交’給了陸大柱處理,因為怕人手不夠,她還特地在村裡雇傭了兩個人。
也就是后鄰,李氏的兩個兒子,大奎和二奎。
自從上次蘇雅救過李氏之後,李氏幾次到陸家來對蘇雅認錯賠罪又道謝的,後來,纏的煩了,蘇雅只得應了,他們愛咋地咋地吧。
只是,沒想到,潑皮無賴李氏這一次還真改邪歸正了,是真的學好了,不僅如此,還經常的帶着兩個兒子幫蘇雅‘侍’‘弄’大棚里的蔬菜。
幾次下來,蘇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反正,陸大柱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那家子人也無事可做,不如就雇了他們,按工給工錢好了。
蘇雅說了,做的好,菜長的好,還有額外的獎勵,如果菜不好,也會從他們的工錢里扣。
原本不過是想幫忙,誰知後來反而給自己找了這麼好的營生,李氏一家人那是萬沒想到的,千恩萬謝的,都說蘇雅是‘女’菩薩,立誓說要幫她把菜種好。
而事實也是如此,蘇雅大棚里的菜比其他人家地里種的都要好。
後來,蘇雅就在鎮上菜市租了個攤位,由周氏和陸天‘玉’母‘女’倆負責賣菜,一開始,兩人抹不開面子,蘇雅手把手的教着,也在菜市坐鎮了半個多月,後來,周氏能說會道的‘性’子就出來了,與周圍的鄰居都打成了一片,更和買菜的關係好,漸漸的,許多人買菜都是沖她來的。
生意蒸蒸日上,蘇雅趁着‘春’暖‘花’開之時,也快馬加鞭的在鎮上租了個鋪子,主營自己的糕點業務,自己負責做,陸天佑負責賣。
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五月到了,天氣暖和的讓人都有些發懶了。
周氏說,他們倆的事也該辦了。
陸天佑含情脈脈的看着蘇雅,蘇雅笑了。
對於陸天佑,談不上深愛,但她憑良心說,這是個好男人,模樣英俊,‘性’格溫和,最主要是對她好,一心一意,這就足夠。
未來太多未知,她也不想想那麼多,能夠與陸天佑相愛到白首,能有陸家這一家子的親人,蘇雅覺得此生也算圓滿。
石榴‘花’開的時節,陸家喜氣洋洋,張燈結綵,鞭炮齊鳴,蘇雅終於迎來了她人生中的大事——一次婚禮。
她身着自己親自設計的喜袍,蓋着紅蓋頭,與陸天佑一起拜了天地,被送進了‘洞’房。
‘洞’房就在蘇雅自己的房間,早在一月前就開始佈置,大紅的被褥蘿帳喜字,燃的紅紅的一對龍鳳燭。
蘇雅安靜喜悅的坐在‘床’頭,待喜婆嘮叨完后,陸天佑用秤桿挑起蓋頭那一剎,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孩讓他心神恍惚,“雅兒,你好美。”
蘇雅嬌羞一笑,目光如水的望向他,穿上喜袍的他,更是俊美無匹,“你也是。”
“啊?”陸天佑沒聽清楚她的話。
蘇雅嘿嘿一笑,起身一把抱住陸天佑,踮着腳尖,仰起頭,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下,“相公,你好帥。”其實,很久很久之前,她看到他就想咬他了。
陸天佑這次聽清楚了,俊臉更紅了。
“相公,什麼時辰了?咱們就寢吧?”當了那麼多年的老處‘女’,蘇雅決定絕不會‘浪’費‘洞’房‘春’宵,今夜一定要吃飽饜足。
陸天佑滿面窘‘色’,這話是該他說的吧,怎麼他家娘子說來似乎更妥帖呢?
“相公,來吧。”蘇雅見他不動,急的一把撲上來,將他按到了‘床’上。
“娘子,別急——”
“我不急,先讓我啃一口再說。”
“啊,輕點。”
“……你配合著點,別‘亂’動。”
……。
喜被之下,一片旖旎之‘色’,‘春’光明媚,新婚燕爾,幸福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