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來你是這樣的系統
說起來，江一鳴倒也有些餓了，看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了中午12點，正是吃午飯的時間。
更何況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出去轉轉也好熟悉下新的世界。
江一鳴這便站起來，出門前先用鑰匙試試了，再一次確認自己是這公寓的租戶。
正準備關門，卻見系統喵也跟着走出房門。
這可不行，這個世界和穿越前那個世界差不多，相信很多地方都是不許寵物入內的。
江一鳴用腳背要把系統喵推回公寓，系統喵卻身手靈活的，順着江一鳴褲腿往身上攀爬。
“老大，你不會是想跟我一塊出去吧？”
“喵~”系統喵沖江一鳴露出獠牙，“你不能離開本喵一米的範圍。”
“為什麼？”江一鳴馬上想起，似乎從穿越過來后，系統喵始終都如影隨形。
“因為這世界充滿着危險。”
……好浮誇的演技……
江一鳴很想吐槽，作為一個系統，把謊說得這麼爛你不臉紅么？
“不早說。”不過他忍住了，把系統喵往懷裏一摟，順勢問道:“所以八極拳是給我自保的對吧？”
系統喵沒有回應，只是拱了兩下，讓自己能趴得更舒服些。
江一鳴理着系統喵的貓毛，“不要這麼高冷嘛，我不能離開你一米的範圍，換句話說你也不能離開我一米的範圍。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呢？”
系統喵終於開口了，“你想表達什麼？”
“嘿，先把八極拳給我。”
“自悟。”
……我悟你馬拉個幣。
撫摸着貓毛的指節已經崩得泛白，但江一鳴還得忍耐，繼續問道。
“積分有什麼用？”
“兌換和升級。”
“兌換什麼？”
“什麼都可以。”
“那先來一個億。”
“沒有。”
你他喵的在逗我……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系統喵說的是沒有，而不是積分不足，這他喵的還好意思吹什麼都可以兌換？被揭穿后還表現得理直氣壯的？
“那升級有什麼用？”
“有大用，但是本喵低調，先不說。”
……你那是低調？分明是欠揍！
“那你升級給我看看？”
“咚喵~積分不足。”
“怎麼獲得積分？”
“完成任務。”
“那任務呢？”
“沒有任務。”
嘣~腦海中，似乎有根代表理智的神經被崩斷了。
江一鳴深呼吸~要淡定~要優雅~
強忍住虐貓的衝動。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如果我不小心離開你一米的範圍，會怎麼樣？”
“呃……”
“不準呃！不準兩邊看！說！”
系統喵直接怪叫一聲，衝著江一鳴臉上就是一通左右互搏(撓)。
……
怎麼接任務不知道，獲得了技能怎麼使用不知道，以後吃飯睡覺上廁所還都要帶着系統喵，不然就會……
事實證明，比死更可怕的是未知，這日子簡直沒法過。
雖然從系統喵暴躁的表現來說，不能離開它一米的範圍，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只要它不直接承認，江一鳴仍不想去冒那千分之一的風險。
想想看，帶着一隻貓，別說走上人生巔峰，創業找工作什麼的都是痴人說夢。
別說什麼有人喜歡貓，這更可怕。
萬一某個貓奴忍不住出手，抱着它離開一米……那系統喵就會揭曉答案，到時候是驚喜還是驚嚇，就只有天知道了。
江一鳴不在提問，抱着系統喵走進電梯。
系統喵太過傲嬌，很多問題它都在有意迴避，所以怎麼運用它，還得自行摸索。
當然，如果系統喵真的只能作為寵物，那就是最壞的情況了。
不能和它相隔距離超過一米，以後應該靠什麼來養活自己？
穿越這麼科幻的事情都碰上了，總不能混得還不如穿越之前吧？
帶着疑慮，江一鳴下了電梯，走出公寓大樓，回頭看上一眼記住門牌，免得一會回來找不着家門，那可就悲催了。
離開小區，看着似曾相識的都市街景，江一鳴甚至產生出並沒有穿越的錯覺，如果系統喵能保持安靜的話。
“左邊，本喵嗅到大餐的味道。”
“噓！大街上你也不怕被人聽見，不怕切片研究啊？”
“除了你，他們聽不見本喵說話。”
“不早說。”算你還有點身為系統的本事。
左轉，往前走了二十分鐘，路上也路過不少開在臨街的飯館，但系統喵沒吭聲，肯定是沒魚的，至少是沒活魚。
再走一段，江一鳴被位於三樓的一塊招牌吸引了注意。
八極拳館？
這不得不讓江一鳴注目，畢竟他獲得的大禮包里，就有八極拳。雖然獲得后什麼改變都沒有，但這就像心理暗示似的。
正琢磨着其中是否有所聯繫，江一鳴已經走到招牌的正下方，也正好站在一家飯館的門口。
“帥哥吃飯哇？裏面請嘛。”服務員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迎在門口笑臉相邀。
就在這時。
“咚喵~你有一個平凡的任務，請注意查收。”
任務！有任務了！
江一鳴低頭看了系統喵一眼，忙低聲道:“什麼任務？”
“咚喵~進去吃飯，若放棄任務或任務失敗，則丁丁縮短2厘米。”
……你夠了！
聽系統喵還倒數着任務時間，江一鳴也是醉了，嘴角抽抽了兩下，趕緊抬腳進店。
飯館裏生意還算不錯，服務員雖沒有制止寵物入內，但也顧慮其他食客，就把江一鳴引到了角落。
“你看吃點什麼？”服務員遞上菜單，又熱情推薦道:“要不試試紅燒魚？今天新到了一批草魚，野生的。”
“行……”江一鳴眯眼摸着系統喵，瞄了下菜單上的價格，“弄條一斤左右的紅燒，在來條小的，活的。”
“什……什麼？”服務員一時沒弄明白，不過看江一鳴把系統喵舉上桌面，馬上明白了。
“紅燒魚得多等一會，要不先切點滷味下酒？”
“不用了，先上活魚，一會上紅燒魚的時候打碗米飯。”江一鳴笑着搖了搖頭，心說還挺會做生意，做服務員屈才了。
服務員走開沒一會，就端着活蹦亂跳的草魚出來了，只不過他沒有把盤留下。
畢竟飯館是人吃飯的地方，要食客看見一隻貓在舔盤子，終歸是不好的。
活的草魚不大，在後廚時應該被菜刀拍過，放到地上后並沒能蹦噠得太歡快。
系統喵沒有講理，貓爪子摁着魚頭，低頭就開始大快朵頤。
同時間，江一鳴耳旁又聽見熟悉的聲音。
“咚喵~你完成了一個平凡的任務。”
“咚喵~你有一個平凡的禮包，請注意查收。”
看服務員沒有異樣，江一鳴可以確認系統喵的話只有他能聽見。另外系統喵吃得正歡，又是用那張嘴來說話的呢？
根據網絡小說中系統流的設定，與系統交流應該是精神層面的。
難道一開始就被它人性化的一面誤導了？
江一鳴想着，也沒有說話，而是在腦海里默念:“開啟平凡的禮包。”
兩秒鐘后，屁反應沒有。
難道猜錯了？
疑惑中，褲腿被系統喵撥動，低頭瞧去，又見系統喵欠揍的毛臉，“要不要？爽快點！”
“……要。”
“咚喵~開啟平凡的禮包。”
“咚喵~獲得積分1點。”
聽着系統喵聲音的同時，系統喵也繼續低頭撕着草魚。
奇怪了，它不可能一邊吃一邊說，偏偏還說得這麼清晰。更何況它身在桌底，聲音卻近在耳旁。
但它又聽不見我腦海里默念的聲音，所以……
江一鳴見四周沒人注意，沖桌下小聲問道:“哎，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你怎麼做到的？”
“咚是提示，喵是特色，說話屬於擬人，怎麼樣？本喵屌不屌？屌不屌？”
“……”
系統喵吃魚吃得相當歡快，連帶回應也是興高采烈的，不過依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江一鳴無語之後也沒追問，畢竟這個問題沒什麼緊要的……哦不，如果系統喵真能讀到腦海里的想法，那豈不是知道我吐槽它很多次？
所以系統喵不能讀到腦海里的想法？
不，以後還是得注意點，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