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話 殺手
“艾比，你……”
這種悲傷，我能夠理解嗎？我不能。即使經歷了身體支離破碎的痛苦也無法理解一個人精神粉碎的痛苦。對艾比來說，斯托斯是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作為她精神支柱的斯托斯死了之後，她也理所當然地不知所措。
這是當然的吧，自己唯一的依靠都失去了，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依靠自己？別做夢了，艾比只是一個剛剛恢復視覺和聽覺的少女，她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接觸過，她該如何依靠自己？
所以……
只有殺死我才能體會到自己存在的價值以及意義。
這也就是血刃的意圖。老實說，這個傢伙還真是……
變態。不過從結果來看，我不過是死後重生一次，而艾比則確確實實得到了光明以及聲音，也算得上是只賺不賠的買賣。如果……
如果斯托斯沒有死的話。
那麼就真的是百利一害。
但是我不想死。我雖然知道只不過是重生而已，但是卻畏懼了。我害怕重生前的感覺，哪怕我知道那不會有任何感覺。死。只不過是儀式罷了。我不會在死後感覺到痛苦，正如同我不可能在活着的時候體會到死的感覺一樣。
所以我畏懼。所以我不想死。
“放開，讓我殺了你。”
她一字一頓，語調冰冷，不帶有任何感情。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會死？不會，但是我覺得自己可以確實體會到死的感覺。
那一樣會讓我畏懼。
短劍的劍尖沒入了我的胸口，心臟跳動着，撞在了冷鋒之上，雖然疼痛，但是卻不能縮回，因為心臟必須要跳動，一次又一次，心臟撞在刀鋒上，血液不住地流。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至少，至少讓我能夠……解決掉血刃！
死是痛苦的，死是可怕的，但是我……卻有着比畏懼死更加強烈的感情。
那是什麼？
憎恨。
我憎恨着血刃。是他讓事情變成這樣的。
因為憎恨，所以……
殺。
一樣的理由。這和艾比想要殺了我是一樣的理由。一樣的沒有意義，一樣的不可理喻……
“艾比，這樣真的好么？殺死你父親的人並不是我。”
“我知道！真兇是星痕，但是你卻負有大部分責任。”
“嗯。”
無力反擊。我只有默默地等待對方的屠戮。
我知道我不會死，但是我即將體會到死的感覺。
……
“禁咒——解封——暗之契約！”
“禁咒——解封——嗜血魔尊！”
……
兩重禁咒讓天空也變了顏色，一臉的憂鬱以及不愉快。憎恨着。空氣中有着強烈的怨念。地面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霧氣籠罩。
我記得這霧氣，是嗜血魔尊。龍舞的禁咒，以及我學會的禁咒。
但是……這霧卻比以往更加的狂放，彷彿任何生命只要呆在這陣霧當中就一定會死亡一樣。裏面充斥着腐朽的氣息。
原來是這樣啊，沒有念咒就直接用出禁咒的結果原來是這樣啊……
……
“湮沒之塵！”血刃大步上前，毫不顧忌地用出了大範圍的魔法，不只是我這邊受到影響，就連外面的世界也瞬間揚起了黃土。
紛紛揚揚的塵埃在風中飛舞，遮蔽了日光，破碎了薄霧，瞬間戰場被這塵埃所佔領。
血刃即使能力大不如前也依舊有如此的實力……
原本一直被黑霧包裹着的魔尊也現出了他的原形，他顯然是沒有想到血刃會出手，在他的映像中，血刃應該是一個不顧他人死活的冷血動物，他到底？
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
魔尊知道了血刃的目的，他冷笑一聲，黑爪也由伸向龍舞轉而伸向血刃。
“魔尊，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比不上在魔界的時候吧，但是你居然還是想要入侵人間，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血刃面不改色，只是用劍一指黑爪，一道無形的衝擊波立刻貫穿了黑爪，然而黑爪並沒有消散，反而在瞬間癒合好傷口，接着一把握住了血刃。
死亡的氣息，在此刻變得濃郁起來。
幾乎是在血刃被黑爪捉住的同時，他的皮膚開始變得乾枯發黑，他不屑地看了一眼，道：
“依舊是討人厭的衰老魔法，吶，殺了你的話，應該就會復原的吧。”
“誰說不是呢，只不過……”
魔尊才開口到一半，就停止了行動。
死。
他死了。
他大概是忘記了他所面對的不是血刃一人，而是配合的龍舞和黑楓，以及血刃。
從他的胸口飛出兩把劍，剎那間抹去了他的存在。
當然，他並不會就這樣被消滅，只是不得不返回魔界罷了。
……
“殺手，你真的只是這樣看着就滿足了么？你的道路在哪裏？”
天絕如是說。
我的道路，從一開始不就已經決定好了么？沒錯，我要……
殺死血刃。
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我無視着身體發出的悲鳴，愣是推開了艾比，並且把戮天絕奪了回來。
“喂，天絕，解除無殤，要是打個半死結果血刃死不了我非得鬱悶死不可。”
我命令道，但是天絕卻沒有立刻實行。為什麼？
“笨蛋啊！你自己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如果現在接觸無殤的話，你就……”
這種理由，真的是你說出來的嗎？我不免有些欣慰，這個平時說話刻薄的天絕居然也會關心人了？我好高興。
但是……
“沒關係的，反正即使解決了血刃，到最後我還是得死在艾比手下。既然如此，那我還不如留着這個傷口。”
生命明顯已經見底了，我想要殺死血刃這個願望不曾改變。怎麼說呢？現在的血刃因為幫助艾比獲得了光明以及聲音，所以能力大不如前，雖然說實力依舊在我之上，但是至少，我可以傷害到他。
這種機會不能放過啊。
我神色平靜地看着艾比，我知道她此刻對我下不了手。
她在迷茫。同樣，我也在迷茫。
生存的意義什麼的，真的已經沒有了。
“天絕，快點解除無殤！”
“知道了！你死了別怪我！”
天絕忿忿道，隨即無殤模式解除。
“咳！”
搞沒搞錯啊，才剛解除無殤，身體就……
搖搖欲墜，彷彿在下一刻就會死掉一樣……
不行啊，必須站穩！
大概是老遠看到了我的樣子，血刃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的計劃很成功。我不得不承認。不過他也遺漏了一點。
即——他自己現在也處於虛弱的狀態。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我……
戮天絕在手，瞬間幻化成兩柄短劍。
暗殺模式——
暗殺者不需要話語，這一點我也是剛剛才了解到。所以……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快步朝血刃跑去，血刃用輕蔑的眼神看着我，他身上被衰老化的部分也在漸漸復原，相信在我跑到他面前之前就會完全恢復。
不行，不能夠讓他恢復！
“虛無之環——黑暗能量彈！”
技能連發，但是黑暗的能量居然在接觸到血刃之前便被無形的牆壁所擋住，並且抵消，根本對血刃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可惡……
“殺手來送死，哈哈哈哈哈哈！”黑楓狂笑着，突然出現在我身邊，那柄被詛咒的細劍也對準了我的眉心。
沒有功夫跟他耗啊……
“龍舞！”
“收到！”
兩柄短劍立刻把細劍往旁邊一擊，讓我的道路暢通無阻后，龍舞一腳踢中了黑楓的肚子，黑楓雖然疼痛，但是卻沒有移動半步，他充滿憎恨的眼神看着龍舞，道：“墮落了呢。”
“那是你！”
隨即，兩人各自用出了自己的技能，力求置對方於死地。
……
血刃……
“殺手，你以為你可以殺了我么？”
從一開始我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
“把你打倒！”
瞬間發力，速度比剛才提升了一倍，我在血刃身上衰老化的部分完全恢復之前趕到了。
接着……
“哦？殺手，你打算……”
殺……
雙劍交叉揮下，在空出劃出完美的十字，血刃冷笑着，看着自己的血飛濺出來。
“哼哼，笨蛋，這點傷害，對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68！
居然比對青龍幻影的傷害還要高，血刃，你真的變弱了。你為了滿足自己的喜好而不惜使自己變弱來讓艾比殺死我，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自作孽……不可活！
“你不應該看看你身後嗎？”血刃的表情自始至終沒有改變，依舊是那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我的眼裏只有血刃，就連周圍的景物也被淡化了。
下一劍……
75！！
再一劍……
83！！！
再……
抬手的剎那，胸口突然傳來一股莫名的噁心感，彷彿有什麼異物被硬塞進了胸腔……
是……
是一隻手。
沾滿鮮血的手穿過胸膛，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居然從胸口伸出一隻手來……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呵呵……太誇張了……
我在心中苦笑，如此血腥暴力的場面，系統居然沒有打上馬賽克……喂喂，該不會是以為我心理變態，對這種的承受能力遠遠超出一般人吧？
單單是這隻血琳琳的手就讓我想要嘔吐！
“啊哈哈哈哈哈！笨蛋，都跟你說了看你身後了。”血刃狂笑着，從空中扯開一個缺口，取出了他的劍。
接着……
毫不猶豫地刺穿了我的心臟。
生命值——0。
死了。這回是真的死了……
沒有重生，也沒有等級提升的光芒。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
不，時間並沒有暫停，只是……
我的生命停止了，確切的說，我的生命停滯在了生命值變成0的剎那。
所以才會這樣……
“血刃，當你用出你最後的保命工具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天月冷冷的聲音。
以及似曾相識的，飛劍撕裂空氣的聲音。星痕微笑着，宣告着血刃的死亡。
血刃的笑容在那一刻凝固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吧，自己過分的任由自己的個性胡來，用強力的工具虐殺明明一個手指就能夠解決的玩家所造成的後果。
死亡。
飛劍僅僅只是寒光一閃，血刃便被當場射穿了心臟。
他沒有選擇躲避，因為他知道即使躲避了也沒用，因為天月也在這，天月也擁有着足以秒殺毫無防備的他的技能。
“呵呵……”他笑了，他不想停止自己的笑。
“我血刃，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
“同樣的，我也沒有。”天月平靜地回答，“其實在小天被救出來的時候，你就不應該繼續相信我。”
“但是我還是這麼做了，為什麼呢？”
“因為你控制不了自己的**。”
簡單的話語，徹底讓血刃的心靈被擊潰。
完美的獵食者，最終死於自己的習慣之下。
他習慣於虐殺，更習慣於玩弄獵物的心靈，所以他才會變得如此變態。
他失敗於，為了讓我感到痛苦而治好艾比，讓艾比來殺我。他失誤在，最後關頭，明明只要看着我的死亡就行，卻偏偏為了讓我體會到半死不活的痛苦，把自己的佩劍插入我的胸口。
他敗給了自己。
……
會是這樣的結局我着實沒有想到，此刻的我正處於生死的邊界，生命值明明變成了0，但是身體卻一直維持着站立的姿勢，沒有重生或者消失的徵兆，但是痛苦還在。胸膛完全被掏空的我居然還能夠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以及每跳動一次，全身上下就傳來一次劇烈的疼痛，如同萬千蟲蟻同時撕咬內臟一般疼痛……
我……
……
……
“什麼！？”黑楓驚訝地看着血刃的位置，他沒有想到血刃居然會死，他看了一眼龍舞，憤憤道，“看來這次我不得不撤退了呢。”說罷，他一個響指，瞬間跳到了圍牆上，然後迅速逃離了這裏。
龍舞看着逃走的黑楓，不禁鬆了口氣，再繼續打下去，他肯定吃虧。
現在……
殺手！
龍舞感覺到自己的主人的生命正處於十分微妙的狀態，他立刻收起武器奔向殺手身邊，與此同時，芊芊也變回原形趕到殺手的身邊。
……
……
動不了，開不了口，我就這樣無能無力地站着。只有思維而已。
“哇哈？新一代雕像？”星痕打量着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呃……真沒看出來他竟然是這種人……
“……”艾比的手抽了回來，但是卻沒有和正常情況一樣鮮血四濺，她的手上竟然不沾染一絲血跡。
喂喂，難不成我的身體被定格在一個時間段裏面！？不是吧！？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艾比妹妹，別傷心了，其實捏……”星痕拍了拍艾比的肩膀，道，“斯托斯這老頭還活着哦！”
艾比驚訝地看着星痕，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因為天月這傢伙為了要殺死血刃，又要讓你獲得光明以及聲音，所以就暫時造成了斯托斯的假死，然後捏……”
不用然後了……
經過他這麼一說，我猛然醒悟，自己……完全被天月給利用了！！！！！！
血刃是變態，不用解釋吧？然後，天月因為小天被捉住，所以不得不聽命於血刃，但是他暗中策劃要除掉血刃。而我只不過是棋子。
和斯托斯打鬥，然後星痕突然出現解決掉斯托斯，天月偽造了斯托斯的死。接着血刃趕來，因為他的不良嗜好，所以他決定讓艾比來殺了我，可是艾比又聾又瞎，怎麼可能動手？所以他不惜讓自己變得虛弱治好了艾比，然後就是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和艾比廝殺，直到我繞開艾比直面血刃。原本我是直接死亡的，但是血刃想要給我一個更加痛苦的結局，所以……
我就成為了現在的樣子，不過血刃也因為露出了破綻，被星痕當場解決掉……
這是多麼地……
精密？不，令人抓狂的計劃！自始至終，唯一的受害者就只有我一個人！！！！！
“怎麼樣？我答應過會是完美結局的，現在真的是完美團圓了！”天月施展了技能，讓假死的斯托斯恢復了清醒，雖然身負重傷，但是斯托斯沒死，看到死而復活的父親，艾比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撲了上去，剛剛醒來的斯托斯先是一愣，但是看到了天月樂呵呵的樣子，他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果然和你預測的一樣呢，青年。”
“承蒙您信任來和我演這一齣戲。”天月拱手表示謝意。
我靠！居然連斯托斯都是知情人！？
“喲，殺手！~”芊芊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看這樣子你說活不成也死不掉了，有沒有興趣當吾的小商品，賣給那些貴婦人啊？”
做夢！你這傢伙那麼精明，肯定一開始也猜到了吧！丫的，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到最後才了解？沒理由啊！
縱使艾比和我一樣被欺騙，但是就結局來看，她根本沒有必要抱怨什麼，但是我就有必要了……
混蛋！還我自由啊！！！！
“哇！？這個莫非就是傳說中的XXOOABC的雕像！？厲害啊！”龍舞看到我這副樣子，最先想到的不是幫忙，反而是看熱鬧，我真有種想要掐死他的**。
厲害你個頭！什麼叫XXOOABC雕像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殺手。”天月來了，他笑嘻嘻地看着我，說，“這次多虧了你呢，不過老實說，我也沒有想過如果你變成了這樣該怎麼做……”
呃……石化……老實說，本人已經石化了……
那豈不是……
我得一直這樣子！！！！？？？
“放心，我是黑暗賢者，知道一切事情的解決方案，對於你……”星痕的話似乎又着一絲轉機，我立刻豎起耳朵聽着……
“對於你，我認為還是無視比較好。”
這傢伙一本正經的，做出了把我遺棄的決定……
不會吧！！？？太沒人性了你！！
“別著急，吾正好有帶偷來的升級藥丸，只要服下它，就能夠直接升級，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試試看總沒關係的。”芊芊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顆藥丸。
我靠！？你不是說已經用完了么！？怎麼還有？
和我抱着同樣疑問的還有龍舞，話說回來，當初就是因為芊芊說藥丸用盡了，才會出讓龍舞成為我的使魔的下策的。
芊芊眯起眼睛看着龍舞，說：“當初如果吾不說用完的話你怎麼可能會成為殺手的使魔？記住，吾可是騙王之王！”
說著，她把藥丸塞進了我的嘴裏。不過……
用不着瞪着我，我根本動彈不得，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哎呀呀，只有口對口了。”星痕一臉壞笑着抓住艾比的肩膀，把她給扳到我面前來。
不……不會吧？老實說，我怎麼感覺我有些期待！？
不，不行！因為……
我有不祥的預感，我猜……
“不行！絕對不行！”斯托斯拖着重傷的身體攔在艾比和我之間。
愛女心切的他怎麼可能允許，相反他還有可能會主動獻吻……GOD！我不想吻男人！！！
“這下難辦了呢……”芊芊托着下巴沉思起來，“龍舞的話不行，艾比也不可能，吾更加不願意，那麼……”她把視線移向天月和星痕，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兩位誰願意？”
“哈哈哈哈哈！”天月開懷大笑卻不做出任何回答，而星痕卻……
“哎呀呀，實在不行的話也是可以的哦。”
一副嫵媚的樣子……
上帝啊拯救我吧！我真的不想被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強吻！！！！
“除了男人以外不管是誰，只要你能夠拯救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我發自真心的從內心深處默默祈禱上天能夠派一個美女下來。不過……
“哦？不錯嘛，如果我讓你變成我的奴隸，對我言聽計從也沒問題咯？”
呃……那啥？我是不是幻聽了？
我努力無視掉那個聲音，但是那個聲音反而更加大膽……
“不管怎麼說，應該是時候讓你負責了呢，殺手。”
負責你個頭啊！我又沒做什麼，只是偷看了一眼而已啊！！！
多說無用，因為……
某人紅潤的唇已經貼在了我的嘴上……………………
死了，頭腦短路，思維不能！
提示等級提升的叮噹的鈴聲，顯示生命和魔法恢復滿值的狀態表，還有告訴我這個厄運的……
那名女子滿足的笑容……
“從今天起，你就是本人的奴隸了！”
我錯了……我寧可與天月或者星痕接吻也不該跟這個傢伙……
“哇！？”“厲害！”“哪裏來的！？”“原來殺手你早有準備啊！”“真不愧是那啥？”
各種評價……
我想我在今後會瘋了吧……
【系統提示：新手指導任務第一階段名揚天下已經完成，據此，特別解除殺手的懲罰。】
所謂的獎勵就是不繼續處罰么？算了，我認了……
……
……
……
……
幾個月後……
擁擠的城門口，一張通緝令的畫像看得我很是鬱悶。
神啊，我長得真有那麼挫么？
通緝令——殺手——暗影——懸賞十萬金幣。
老實說，自從完成了名揚天下之後，在每一座城市的城門口都會看到我的通緝令，殺害了青龍國特種部隊成員的殺手……喂！有沒有搞錯啊，殺死血刃的人明明是星痕誒！
不過因為那個黑暗賢者的陰險狡詐程度乃我輩所不及，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算了，反正有着偽裝術，除非對方用出神鑒術，否則我是不會被發現的。
附帶一提，系統再度升級，這次的改動讓殺手和其他職業真正達到平衡（老實說，原來我一直都是白老鼠，鄙視一下設計員，你就不能設計平衡了再發佈遊戲啊！），所以選擇殺手的人也多了起來，當然……
殺死一個殺手升級的這個BT規定也改變了，變成……
僅限於殺死殺手——暗影。
我靠！變成只針對我一個人了！
太可惡了吧！
經過盤問，我總算是安全進了城。新手指導任務，最終目的是殺死青龍國國王，我呢，現在正在做暗殺任務，目的是為了今後做鍛煉。
“嗯……這次的目標是……蝦米！？這座城的富豪？搞沒搞錯啊，這種富豪都脆的要死，就連我都能夠秒殺誒！”
再順帶一提，暗殺的時候，我利用我的身份的誘人性，吸引仇恨，然後讓芊芊動手。所以，我的手上從來都是傷痕而不是鮮血。
反正我的使魔殺人也是我殺人，所以我也算完成了委託。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自己動手？”天絕突然從背包里發出聲音來，“我敢保證，不出一個回合那個富豪就能夠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不是吧？這麼看不起我？”
“奴隸，你的實力有多少我還不知道？”
好吧，我承認，天絕說的都是事實，現在的我，四十五級殺手，所對應的實力，大概也就只有三十級戰士的樣子（雖然其他殺手的能力有過質的提升，但是我卻還是廢柴，鬱悶啊……），而且還是我持有着戮天絕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戮天絕，我的實力恐怕更弱。
呃……
“先潛入再說吧……”
……
……
潛入地很順利，芊芊已經躲在暗處待命，我則開始大搖大擺地走在走廊上，那些護衛看到我頭頂的名字，無不雙目圓瞠，像餓狼一樣撲向我。
殺死殺手暗影升一級這個規定同樣適用於NPC。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想要升級，總之他們抓狂了就對了，像喪失了理性的獸一樣追着我跑。
“戮天，變成翅膀！”
“了解！”
在戮天的幫助下，我能夠輕鬆的吸引仇恨並且保持自己的安全。
不出片刻……
“搞掂！”芊芊飛了出來，身上雖然沒有一絲血跡，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個富豪的房間一定被全部染紅。
老實說，芊芊其實也蠻變態的。
“抓住他們！！！”
那些護衛窮追不捨，一直追我們到了死胡同里……
十分偏僻的死胡同，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地方……
對了，暗殺任務的分工是，我吸引仇恨，芊芊動手，戮天幫助我逃跑，龍舞……
龍舞負責解決糾纏不休的笨蛋……
“真是，這麼不珍惜生命……”
一陣狂風過後，就只有一名俊美青年站在我們面前。
“嘿嘿，任務完成！”
……
“吶，殺手，今天請吾們吃牛排大餐怎麼樣？”
“沒錢誒！”
“沒關係的，我的要求很低，我只要皇宮裏御膳房的滿漢全席。”
“你這也叫要求很低？”
“殺手！！！我最近又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妓院誒！”
“滾！我才不會幫你報銷呢！”
……
我們一行人走在街道上，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融在了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