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賺錢計劃
“喂，我說，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使魔了就不能合作一點么？乖啦。”
“不能。”對方冷冷答道。
廢墟中，兩青年對話着，其中一名青年相貌英俊，但是卻一絲不掛，而另一青年一副滿懷期待的樣子，讓人看了，聯想到了不好的方面。
“拜託了，就算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你給我好好乾啊！”
“我想我說過，那個契約只是為了保全我的性命才不得已跟你簽訂的。而且你的默認契約似乎是以保護使魔的利益為中心訂製的，所以我可以無視你的命令。”
“不是吧！？那個狗契約怎麼還是默認的？”青年大呼失策，自己在之前都是低聲下氣求別人當自己使魔的，所以自己的默認契約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部使魔權益保護法。可是現在，他徹底吃到了苦頭，眼前這名使魔完全不合作，這令他頭疼不已。
……
不錯了，這兩人便是我與那名變形怪，我和他正躲在殺手廢墟的殘破的牆後面。
唉，還以為撿到一個寶，沒有想到因為在契約上的失誤，導致了現在這個進退維谷的局面。這個使魔，放了太可惜，留着又不合作，着實氣煞我也。
“算了，先不管你合作不合作，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說著，我從背包里拿出一套新手布衣。
“人型使魔的裝備可是最令人頭疼的，現在我一清二白，就一套新手裝，你先穿着。”
青年看了看我遞給他的衣服，若有所思。
“發什麼呆？要不是系統默認玩家一出來就穿着布衣，我才不會把新手裝給你！我還得留着自己穿呢。總之，你快穿上，好把我眼前的馬賽克去掉。”
我嚷嚷着，全然不知在青年心中，我的形象發生了轉變，由一個倒霉催的殺手轉變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玩家……因為，從來沒有玩家會為自己的使魔操太多心思。
“奇怪的玩家。”他並沒有接過衣服，但是他的身體突然放出了強烈的光芒，待光消失后，他身上早已經穿上了比我那破布新手裝不知道高級多少倍的衣服……
嗯……算我無知，居然忘記掉這個傢伙是變形怪，衣服什麼的，他完全可以變出來。確切的說，衣服什麼的，完全是他變身的阻礙。
我獃獃地站在一邊，他看我發獃，推了我一把，道：
“喂，發什麼呆？還不把新手裝穿上？即使是幾點防禦也總比沒有好。”
“切，用不着你提醒！”我穿上新手服，看着自己可憐巴巴的基本屬性，除了敏捷（關係攻擊速度，閃避）以外，完全是慘不忍睹的狀況。智力中等（關係MP恢復，魔法上限），手無縛雞之力（力量，關係普通攻擊），幸運是那個萬惡的1（也就是RP啦），體弱不堪（體質，關係HP上限和防禦力）。
“怎麼，看到自己的垃圾五維無語了？”
對方嘲諷着，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是不回嘴我就不叫譚文洛！
“哼，總比你這個被攻擊一下就解除變身的廢柴使魔好點，我勸你準備好衣服，否則被人攻擊到，衣服消失的話，當心被系統以猥褻物品直接抹殺！”
“切，衣服這種基礎變形，即使被攻擊到了我也不會解除的，除非是腐蝕性的攻擊。”他說著，白了我一眼，道，“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系統規定殺死一個殺手就升一級！我可以在被追殺的時候變成石頭躲過追殺，你這個殺手呢？就等着被海扁吧！”
可惡，真是受不了被自己的使魔這樣數落……殺手怎麼了？殺手也是人！殺手裏面也有高手，就好比那個殺千刀的雷天……嗯，扯遠了……
就在對方提到殺手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猛然想起自己被這個傢伙冒充的時候，看他那個架勢，似乎對我很了解……考慮到這一層，我不得不對這個傢伙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變形怪NPC能夠了解我一個殺手玩家這麼透徹？而且我明明記得網絡上關於我的傳聞少之又少，主要是我登場的時候都有一個韓楓在那邊搶鏡頭，所以我才會默默無聞到現在。他是怎麼了解到我的呢？
“喂，你之前冒充的是我吧？可是，我不記得我的資料有被公開過，就連白虎之牙那把神器匕首，玩家們都還是處於沒有聽說過的狀態，你是怎麼知道我暗影用的武器就是白虎之牙的？”
我這麼一問，對方立馬側過身去不敢與我對視，在那邊久久沒有說話。
現場的氣氛僵硬極了，這是我最無法忍受的氣氛，我想他是不會告訴我原因的了，既然如此，就暫且不去追究，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樣決定以後，我打算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俊美男子，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外貌……
“那個啥？這張臉是你的原型吧？還真是帥呢……呵呵……呵呵……”
“容貌這種東西有什麼意義么？如果你想要我變醜，我也不會在意的……”冷淡的語氣，但是比起剛才挖苦我的時候，話語間隱隱流露出一點哀愁。
算我神經搭線，我怎麼會想到要來緩解氣氛的？搞好關係么？搞什麼啊！這個傢伙是我的使魔，真要搞好關係恐怕也是他主動來向我獻殷勤吧？
我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好好斥責了自己一番。可是一把心思放回到現實中來，我卻做不出那種主人的樣子，想要厲聲呵斥，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果然，我還是不太適合當使喚人的角色么……算了，反正在這個遊戲裏，尊嚴什麼的我早沒了，就跟以前一樣，使魔是大佬我是小弟。反正也習慣了……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老是‘喂’，或者‘你’的，我不累讀者也煩了。”
話一說完，他幾乎像是看見怪物一樣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怪不自在的，那眼神，像是在說，我背後有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怪獸。心裏毛毛的。
“你這個玩家是不是秀逗了？使魔的名字不都是主人來取的么？”
“是么？沒注意過，大概是以前跟我簽訂契約的使魔都擁有自己的名字吧，像琉伊斯，艾伯，還有雲菲。”
“戮天。”
露天？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算了，反正也好記，就這樣了，露天，我的第一個使魔！
“小天啊，你既然擁有如此便利的變身能力，你就沒有想過用它來賺錢么？”我說著，走近他身邊，搭住了他的肩膀。就在剛剛，我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方法，這一招對戮天來說，絕對是損中之損。
“干……幹什麼！？”
戮天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內心的想法，開始不安起來。
“你也知道，身為殺手，做任務賺錢或者打野怪刷錢都是不太可能實現的事情，可是現在我10級了，十分需要錢來購買裝備，所以……”
“所……所以什麼……”
“咱們就這樣……”我說出了我的計劃，他聽了以後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顯然是為我的計劃所折服。
“這……未免也太瘋狂了吧？”
“嘿嘿，事成之後五五分成！”
……
計劃商量完畢以後，戮天和我便前往了離這裏最近的城市，沙漠中的綠洲——天一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