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們是我的
傍晚時分，楚南回到霍家小院。
小院裏房東霍阿姨和麻友分坐四方鏖戰正酣。
一位也是租住在霍家的小夥子快步走了進來，衝著牌桌邊的霍阿姨着急地道：“霍阿姨，婉柔姐和雪兒在買菜時被羅霸虎的人拉進KTV了。”
楚南停住了腳步。
霍阿姨停下打牌，皺了皺眉頭，道：“是怎麼回事？”
“婉柔姐好像不小心碰碎了他們一個花瓶，他們說那是古董，硬讓婉柔姐賠錢。”小夥子道，“霍阿姨，婉柔姐無親無故的，我們是不是得幫幫她？”
霍阿姨眼一瞪，道：“怎麼幫？羅霸虎可是這牧村的一霸，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誰有這個能耐幫忙？”
牌友附和道：“那個羅霸虎，凶得很呢。高萬還是他朋友呢，都被他逼得跳樓成了植物人。就這樣，羅霸虎還時不時去他家裏，幹嘛呢？找他媳婦。聽別人說，羅霸虎還非得在高萬病床前，當著他的面欺負他媳婦。你們說他凶不凶。”
小夥子道：“霍阿姨，不行我們報警吧，他們明擺着是碰瓷嘛。”
“報警？警察要能管早管了。”牌友道，“你也沒證據證明他們是碰瓷，就算那花瓶是假的，他們也可以說是被賣家騙了，自己並不知道是假古董。退一步說，就算能證明他們是碰瓷，他們隨便推出來一個人去裏面呆幾天就出來了。可葉婉柔就別想落得了好了。”
霍阿姨目光炯炯，頭腦快速籌劃，最後也沒得辦法，嘆息一聲，道：“葉婉柔這女子，我看着實在喜歡。這樣吧，我去求個情，看羅霸虎能不能看同是街坊的面子上放她一次。”
牌友撇撇嘴，道：“難。羅霸虎明顯是看上了葉婉柔，你去求個情就能行？”
霍阿姨嘆口氣道：“盡份心意吧。”
此時羅霸虎正坐在辦公室寬厚的辦公椅里，望着對面一大一小兩位美女。
小女孩葉雪大約四五歲的樣子，很漂亮，烏黑的頭髮梳着條馬尾辮，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膚色白皙柔嫩，和媽媽葉婉柔一樣的瓜子臉挺鼻小嘴，是那種成年人看了就想回家生個這樣女兒的小美女。
“美，太美了！”羅霸虎感嘆道。
羅霸虎的七八位小弟站在四周，對葉婉柔出言危脅。
“要是賠不了錢，就把你女兒賣掉。”
“不好。這麼大了，還是女孩，賣不出好價錢。”
“有辦法。先讓她去陪那些對小女孩有特殊癖好的有錢人，最後再賣身體器官。”
“大的也可以拉去接客，每天安排幾十位客人，幹上幾年，賺的錢估計也就夠賠那件元青花了。”
葉婉柔緊緊地摟着自己的女兒，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
葉雪也害怕極了，抓着媽媽的手不敢鬆開。
兩人楚楚可憐的動人姿態讓羅霸虎更是食指大動，恨不得把她們一口吞進肚裏。
羅霸虎辦公桌後走出來，揮手驅散小弟們道：“去，去，都靠邊站。”
“你不用怕，也別聽他們胡說。”羅霸虎和顏悅色地道，“我這兒還缺個秘書，你來給我當秘書，用工資還賬，你看好不好？”
葉婉柔蕙質蘭心，豈會看不出羅霸虎這虛偽的和顏悅色背後埋藏着陰惡的用心？
她知道自己如果一旦開口答應，就是羊入虎口。
秘書？“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這個段子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可是不答應呢？只怕他們說的那些事真得會發生。
葉婉柔想起她去霍家租房時，霍阿姨對她的告誡：以你的美麗，是不屬於這裏的。最好還是換個地方。
可惜當時她身上的錢已不允許她換個環境好點的地方。
此時的葉婉柔是如此柔弱無助，只能緊緊地摟緊女兒。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羅霸虎真正的秘書跌跌撞撞跟在楚南身後，向羅霸虎道：“羅總，對不起，我攔不住他。”
羅霸虎揮手讓秘書退下去，看向闖進來的楚南。他的小弟已不用吩咐，將楚南圍了起來。
“楚南……”葉婉柔哽咽道。
“楚叔叔。”葉雪小臉上露出一絲歡喜。
楚南心中一松，總算沒有發生自己最害怕的那種四五個男人爬在柔姐身上的場景。
“柔姐，雪兒，不用怕，有我在，一定把你們安全帶走。”
大小兩位美女對楚南的態度讓羅霸虎羨慕嫉妒恨，楚南的話更是讓他心中大為惱火。
羅霸虎臉上的橫肉抖動了兩下，道：“把這小子的臉划花，腿打斷，看他還怎麼討女人的歡心。”
小弟們拿出隨身的折刀彈簧刀甩棍之類，獰笑着向楚原逼近。
“不要，不關他的事，楚南你快走。”葉婉柔身子發軟，蹲在地上哀聲道。
“楚叔叔快走。”
羅霸虎心頭更是火大，道：“動手。”
“啊……唉呀……”
慘叫聲接連不斷響起，羅霸虎手下七位小弟全都摔倒在地上，呲牙裂嘴地慘呼着。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平時張牙舞爪兇惡如狼的小弟們就像小綿羊圍上一頭老虎一樣，被猛虎一掌拍飛一個。
羅霸虎目光游移，突然間哈哈一笑，道：“誤會，都是誤會。小兄弟好功夫，我羅霸虎最是識英雄重英雄，小兄弟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干？”
楚南抬起一腳，踹在羅霸虎胸口。
羅霸虎五短身材，滿身肥肉，受了一腳，頓時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楚南隨手抄起小弟們掉落在地上的甩棍，劈頭蓋臉向羅霸虎身上抽去。
“豬一般的人物，也敢打我柔姐的主意。”
羅霸虎抱着頭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小弟們噤若寒蟬，不敢動也不敢發出聲音。
“楚南，別打了，你會打死他的。”葉婉柔道。
楚南手中的甩棍依然一下一下抽在羅霸虎身上。
葉婉柔雙腿發軟，無法站起來，推了推女兒，道：“雪兒，快去拉住楚叔叔。”
葉雪跑上前拉了拉楚原的衣角，道：“楚叔叔，別打了，我害怕。”
楚南這才停手，扔掉手中甩棍，從辦公桌上的紙抽里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濺到手上的血，隨手將紙巾扔到羅霸虎臉上。
“柔姐，雪兒，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們。”
葉婉柔秀氣的胸脯微微起伏，顯示着心情的激動。
孩子更簡單一些，葉雪見壞人都被叔叔打倒，嬌萌地說道：“我知道。叔叔最疼雪兒了。叔叔，抱抱。”
楚南蹲下身，抱起葉雪，又來到葉婉柔身邊，攙起了她。
羅霸虎躺在地板上，看着楚南抱着葉雪摟着葉婉柔向外走的背影，三角眼裏充滿了怨毒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