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以小見大

看過林爺爺談過幾回生意之後，林雙的膽子大了起來，敢大聲的吆喝起來！“好吃的早桃！甜甜的早桃子！好吃的不得了的早桃子！”剛開始的時候，林雙的聲音也就他們自己能聽得到，但喊着喊着，林雙的聲音就放開了，小姑娘脆生生的叫賣聲就在路邊飄了起來。

豆豆聽林雙喊的好聽，便也試着跟着一起吆喝。“快來買桃子吃。好吃的早桃子！甜得不得了的早桃子！”

一時間，小姑娘的吆喝聲和小男孩的吆喝聲，一聲高一聲低的飄進路人的耳朵里。引得路人紛紛圍了過來。一時間問價的、買桃的人讓林爺爺有點忙不過來了。林雙也幫着回答問題。或是幫着把保護桃子不被磕傷的稻草扒掉。

兩個的幹得熱火朝天，林爺爺也忙出了一身汗。不過，大家都忙得開心，帶過來的兩筐桃子，只剩下不到半筐了。這時日頭也爬到了頭頂了。林爺爺將兩頂草帽扣了兩個小朋友的頭上。“你們去屋檐下歇歇。肚子也要餓了就先去吃碗面。等爺爺拿桃子賣掉了，就帶你們去買小麻花。”

“豆豆，你要不要去歇一歇？”林雙到是不覺得自己要歇息。不曉得是不是一種錯覺，林雙總覺得每賣掉一斤桃子后，都會覺得自己的精神更好了一分呢。桃子賣得越多，精神越好。估計這就是一個小財迷養成的過程？

豆豆到是覺得自己要歇一歇了。“林爺爺，我不餓，但是我口渴了！”這個到是方便，林爺爺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個大的茶缸子。叫豆豆和林雙看好攤子之後。林爺爺就進了路邊一家糧油鋪子。

“小夥子，能不能倒杯水喝？”

糧油鋪里的小夥計到是很熱心，給倒了一茶缸的涼開水。“伯伯，一會要是水還要，就過來倒。我這兒其他的沒有，水還是有的。伯伯今天賣的什麼東西阿？”小夥計一邊倒水一邊和林爺爺閑聊幾句。

“家裏的早桃子熟了。挑出來賣了換幾個錢。”林爺爺指着街邊的桃子攤，笑着給小夥計介紹。“一會我給你拿兩隻桃子嘗嘗。”林爺爺打着以後還要經常來擺攤的主意，想和這邊的人打好交道。小夥計連連道謝。

林爺爺衝著林雙招招手。林雙噠噠達的跑過來了。“雙雙，去拿兩隻大桃子給這個大哥哥。”林雙雖然不懂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還是乖巧的說了聲好，雖然跑回去認真的挑了兩隻大桃子送了過來。

“哥哥，吃桃子！”小姑娘軟軟的聲調讓小夥計歡喜的不得了。

“謝謝妹妹！妹妹吃花生！”小夥計收了林雙給的桃子，順手從邊上的袋子抓了一把咸花生給林雙。林雙看了看林爺爺，見爺爺點頭了，這才收下了這一把咸花生。明明小夥計抓了一隻手的量，到了林雙這兒，這一把咸花生就成了一捧花生了。

林爺爺幫着把咸花生都裝進了林雙的衣服口袋裏。一手端着茶缸，一手拉着林雙，告別了小夥計。

一出了店門，林雙就開始問為什麼了：“爺爺，為什麼要送桃子給人家吃阿？”

“我們以後還要來賣桃子的，所以要和這兒的人打個招呼。相處的好了，下回人家會幫我們提前留個攤位的。”林爺爺說的東西都是經過多年摸索得到的經驗。與人為善，人家也會回應一份善良。雖然並不是一定會有回應。但是總會有回應。

回到攤位上時，豆豆正在一個人招呼一個年輕的媳婦。“阿姨，我家的早桃子呢。你可以嘗嘗看味道呢。”豆豆遞了半隻掰下來的桃子給年輕的媳婦嘗味。年輕的媳婦有點遲疑的接了過來，拿手帕把桃子擦了擦之後，才小小的咬了一口。這一小口就已經足夠品嘗到桃子的甜美了。

“你家大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我要買桃子了，你會看稱嗎？”年輕的媳婦一邊挑着桃子一邊問個不停。

豆豆正要回頭找林爺爺呢。林爺爺就來了，先將手上的茶缸遞給了豆豆：“豆豆先喝水，爺爺來了！”

年輕的媳婦一看有大人來了，就笑了：“你家小人到是厲害的。小小年輕就會做生意了。將來長大了，一定也是個有本事的！”

林爺爺笑呵呵的幫着將筐底的桃子都翻出來擺好。“那是隔壁人家的小朋友，跟着出來白相的。”沒有多費口舌，年輕的媳婦稱走了五斤桃子。臨走的時候還講了：“這桃子甜，好吃。一會分幾點給我娘家姆媽吃吃。”

林雙和豆豆也就摘桃子的時候，吃過兩隻破損的桃子。回想一下那個滋味真的是好個！林雙扒了扒筐底剩下的幾隻桃子，就有點忍不住了。“爺爺，我們回去吧。剩下的幾隻桃子看起來不大好。我們就自己吃吧！”

豆豆也跟着扒了幾下，但是豆豆小傢伙有點迷糊了，為什麼明明是又大又紅的桃子，妹妹要講是看起不大好的桃子呢？

林爺爺笑呵呵的沒有反對，“好，我們不賣了，早點去吃中飯，然後去買小麻花。再然後就早點回家。你們說好不好阿？”

林爺爺這樣的安排自然讓兩個小傢伙沒有反對的必要。等兩個小朋友心滿意足的坐上回家的公交車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回去的車上，林雙並沒有暈車。不曉得是興奮了，還是急着回家和爺爺一起數今天賺了多少錢的原因。

結果到家后，沒有馬上清點賣了多少錢。因為豆豆沒和家裏打招呼就跟着一起去市裡賣桃子了。竇家的人只以為小朋友是出來白相一會的，沒想到到吃飯辰光了，小朋友還沒有回去。家裏人找回來一問么，好了，拆穿幫了。

竇家的人也不好怪林家裏人，只是這一頓的中飯吃的不安心，也不曉得豆豆跟着出去了，有沒有乖乖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也不曉得豆豆小朋友啥辰光才能回來。看不到小朋友的人，竇家裏實在不好安心。

所以等一大兩小回來后，林奶奶要緊把豆豆送了回去了。

小朋友回去的時候手上還拎了一包小麻花。回家了，看着大人們都板着一張面孔了，就蹭到竇爺爺身邊：“爺爺，我帶了小麻花回來，麻花好吃的不得了的！爺爺你吃吃看！”說罷，拿了一根麻花湊到竇爺爺嘴邊上。

竇爺爺看着小朋友這個樣子，心又軟了，但是，還是硬着心腸，衝著小朋友的屁股狠狠的打了兩下：“叫你瞎跑！以後看我還放不放你出去白相！”

豆豆被打的手裏的小麻花也掉地上了，眼淚疏落落的往下掉。看得大人們也心裏難過的不行。

“我要去幫妹妹賺鈔票！”豆豆一邊哭一邊說，這句話讓竇家人提前了好多年就感覺到了妻奴這個東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