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馮小蕾失蹤

車子一路疾行，終於回到了北城公寓，厲爵君在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時本來是想叫醒蔣蘭兒的，可看在蔣蘭兒即使在睡夢中都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他終是沒忍心叫醒她，而是彎下腰將她抱在了懷裏。

本來，蔣蘭兒作為特種兵，警惕性是非常高的，但因為這兩天實在太過勞累，又因為‘情迷’的影響，所以即使在厲爵君把她抱到自己家裏后，蔣蘭兒依然昏睡着。

看着蔣蘭兒這樣，厲爵君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坐到了她的旁邊，認真的凝視着她。

“喂！”旁邊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今天本來是抓捕陸蕭龍和陸邵陽的關鍵時刻，他本不該在這兒陪蔣蘭兒，可他實在擔心她，也不敢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

“老大，小蕾被陸蕭龍的人抓走了！”

“你說什麼？”厲爵君的聲音陡然放大，電話那頭的閆攀此時也陰沉着一張臉，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辦案人員。沉聲說道：“陸蕭龍要求見我，但手下的兩個兄弟卻在阻撓！老大，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斷定，抓走馮小蕾的人就是陸蕭龍的人。不管說什麼，我現在都必須見到他！”

“閻王，你先冷靜！我馬上過去！”厲爵君冷聲吩咐了一聲，給蔣蘭兒留了個紙條后，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因為陸蕭龍身份實在特殊，厲爵君又擔心中間會出了什麼事，所有陸蕭龍被抓捕以後直接被厲爵君的人帶到了穆城軍區。

當厲爵君緊趕慢趕的趕過去時，閆攀正站在審訊室門口和自己的兩個手下對峙，厲爵君神色冷峻的掃了一眼全場，揮了揮手，看到兩個手下離開后，這條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說一說情況！”

閆攀抿着唇，雖然臉色依然難看，但其實在厲爵君趕過來的這段時間內，他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此時見厲爵君見了面后並沒有責備他，心裏反而不太好意思了。

“老大，我不是有意讓你為難的，我……”

“多餘的話就別說了，到底怎麼回事？”厲爵君擺了擺手。

他是想過抓捕陸蕭龍父子不會順利，只是沒想到，除了陸邵陽逃了以外，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事。

“老大，是這樣的……”閆攀看厲爵君不願聽他說多，也就沒再過多的解釋。

他心裏其實也着急，就言簡意賅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閆攀隨着猴子一起把陸蕭龍送到穆城軍區后，就先簡單的做了個筆錄，配合相關人員做了簡單的調查。

但就在他剛計劃離開軍區時，卻接到了馮小蕾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那邊並沒有任何聲音，他當時很慌張，就急忙把電話回了過去，前兩次並沒有人接聽，直到打第三次電話時，電話那頭才傳出一個陰沉的男音，說馮小蕾在他們手裏，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閆攀本來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就在這個時候陸蕭龍竟然說想要見他。

想到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閆攀想着，馮小蕾的失蹤，一定和陸蕭龍有關係。

“現在確定馮小蕾是真的失蹤了？”聽完閆攀的敘述，厲爵君輕皺了下眉頭，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面前的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確定！”閆攀站在那兒，沉聲應道。

“我給小蕾的手機打了不下二十次電話，也派人去小蕾的家裏找了，並且還給小蕾的一些親朋好友打了電話，可以確定，小蕾是真的失蹤了！”

“馮小蕾現在手機的位置能確定嗎？”

“綁匪剛打過來電話時我們的人就已經追查到了，在南山那邊，我們的人也已經過去找了。只是目前還沒有傳回消息！”

聽完閆攀的回答，厲爵君的眉頭皺的更緊。從閆攀的話中可以了解到，馮小蕾失蹤並非偶然，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也就是說，今天抓捕陸蕭龍的行動，本來就在他的預料中。

但同時，厲爵君心裏也生出一抹疑惑。

陸蕭龍要是早就知道他們要抓捕他，為什麼不早點逃走。若真是他派人綁架的馮小蕾，是不是說明，他早就發現了閆攀隱藏的身份？

“閆攀，陸蕭龍最近可有什麼看着比較可疑的舉動？”厲爵君站起身來，沉聲問道。

閆攀低下頭，本來還沒有多想，可經厲爵君這麼一提醒，眉頭逐漸皺了起來：“前段時間，他確實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

“他問我有沒有想過離開陸氏！”

“離開陸氏？”厲爵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個問題到底代表什麼？陸蕭龍這樣問又是什麼意思呢？

“閆攀，你先進去吧！我可以答應陸蕭龍見你，但是我會全面監控你們的談話，希望你能理解！”

“我明白！”閆攀深深低下頭去，只是眼中閃過一抹苦澀。

他知道，厲爵君要全面監控本來就是按規矩辦事，但規矩是一回事，他心裏不好受也是真的。是不是因為他離開的太久，所以，他們的兄弟情義終歸是淡了？

當閆攀到審訊室時，曾經在商場呼風喚雨的陸氏董事長正一臉平靜的坐在那兒，他手上烤着冰冷的手銬，深邃的雙眼輕輕閉着，直到聽到動靜，他才睜開雙眼。雖身陷囹圄，但氣勢依舊，凌厲的目光直接射在閆攀的身上。

“陸總！”閆攀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像是平常見面一般，恭敬的向陸蕭龍行了一禮。

“不敢當！”陸蕭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將自己的身體全都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現在你可以讓我這個失敗者重新認識你了嗎？”

“陸總從來就不是失敗者，就連現在，您不都依然掌握着主動嗎？”閆攀在審訊椅上坐了下來，看着面前這個自己效忠多年的上級淪落到此種境地，心裏確實是五味俱全。

陸蕭龍的目光依然放在閆攀的身上，只是卻沒有回話。

閆攀無聲笑笑，也平靜的直視着他：“我叫閆攀，代號閻王！穆城軍區上校！”

“果然！”陸蕭龍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但若細看，還是會發現他眼中的那抹稍縱即逝的悲涼。

“陸總，開出您的條件吧！怎樣才能放了小蕾？”閆攀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陸蕭龍多糾纏，陸蕭龍命運已經註定，他時間很多，也敢破罐子破摔。但他時間寶貴，而且擔心着馮小蕾的安全。

雖然閆攀並沒有把急切寫在臉上，但陸蕭龍在商場多年，眼神犀利，其實在閆攀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看透了閆攀心裏的想法：“看來馮小蕾在你心中的地位確實不一般。我以為你要我簽字畫押，逼我認罪呢！”

“你認不認罪都不是我該管的，只是在證據面前，陸總最終不還是要低頭嗎？”

“那可不一定！”陸蕭龍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意，突然抬起頭來，將目光放在了頭頂的監控上：“厲少將，我與閆攀主僕一場，您是否可以讓我們單獨談一談，說說心裏話呢？”

“你……”閆攀狠狠瞪了一眼陸蕭龍。他自然知道關掉視頻意味着什麼，先不說厲爵君現在對他是不是完全相信，只要監控一關。就算他對他有一定的信任，也會生出懷疑的。

“少將，我們要不要關？”站在厲爵君身後的一名官兵低頭問道。

厲爵君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手指有節奏的在自己的腿上敲擊着：“關！”

手指停止敲擊，他突然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監控室。

審訊室中，當陸蕭龍看着頭頂的紅光暗下來后，雙眼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擴大：“看來厲爵君很信任你嘛！”

“陸總的目的達到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閆攀緊緊握着雙拳，心裏暗想陸蕭龍真是老狐狸。就算在這監牢裏，也想法設法的挑撥自己和厲爵君的關係。不得不說，這老狐狸真記仇！

“閆上校是軍人，果然爽快！”陸蕭龍假裝沒有聽懂閆攀話里的意思，也沒有再繞彎子，直接開口：“我可以放了馮小蕾，但我有個條件！”

“陸總但說無妨！”閆攀站起身來，平靜的看着陸蕭龍。

陸蕭龍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喊道：“幫我保下邵陽，保住陸氏，擁護他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這個我恐怕幫不了陸總。”雖然訝異與陸蕭龍並不是讓自己保他。但閆攀還是直接開口拒絕：“陸氏這些年做的那些違法勾當，並不是一人參與，而且陸邵陽這幾個月也已經進入陸氏核心，光是SI項目背後真正的目的，就可以判陸邵陽死刑！”

“但是我想，這些證據，你應該還沒有交出去吧！”陸蕭龍輕輕搖了搖頭，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閆攀心裏一驚，卻在片刻后回歸正常。

自己跟了陸蕭龍這麼多年，陸蕭龍早已將他這個人看透，又怎會猜不出來他沒有把證據交上去呢？

“陸總，我……”

“閆攀，別急着回答我。”不等閆攀把話說完，陸蕭龍就已經開口打斷，並且開口威脅道：“馮小蕾暫時沒事，我就是為了等你的答案，希望你能把握機會，不然……”

“陸邵陽已經跑了！”閆攀緊緊握着雙拳，雙眼也漸漸變得通紅。

雖然從今天馮小蕾出事後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的情緒，但現在再聽陸蕭龍用馮小蕾威脅他，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他欠馮小蕾的實在太多，為了不牽扯她拒絕她的求愛，但又因為內心的依戀自私的不願意和她徹底斷絕關係，害人終害己。如今馮小蕾還是被他牽連了，她本來是那麼單純簡單的女孩，竟然為了他要受這種折磨。

“我相信你有辦法找到他，並且只要你願意，陸氏不但可以保住，還能走得更遠！”陸蕭龍依然平靜的說著，似乎完全沒看出來閆攀內心的壓抑與激動。

閆攀深深吸了幾口氣，痛苦的閉上雙眼，當睜開時，眼裏只剩一片死寂：“給我一天的思考時間！”

說完，他並沒有再看陸蕭龍一眼，直接轉身向著審訊室外走去。

“閆攀，這麼多年，你可曾掙扎過？”

就在閆攀的前腳已經邁過審訊室的門口時，身後突然響起陸蕭龍深沉的聲音。

閆攀眼中閃過一抹迷茫，卻隨即被仇恨與哀怨代替：“陸蕭龍，你可還記得閆森？”

“你說誰？”陸蕭龍雙眼猛然睜大，漆黑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閆攀冷冷一笑，卻並未解釋，邁起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厲少將呢？”當閆攀回到大廳時。並未發現厲爵君的身影。

站立在那兒值班的人員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答道：“少將讓你去他辦公室等他！”

“我知道了！”閆攀幽幽一嘆。

他不知道厲爵君對他的信任還有多少，但他不想失去這份兄弟情，也不想讓這個亦師亦友的上司失望。

“爺爺，我覺得現在正是打擊和陸氏有牽扯的各大家族、各大集團的關鍵時刻，這麼好的時機，我們真的不動手嗎？”就在閆攀向厲爵君的辦公室走時，厲爵君卻正在厲老爺子的書房據理力爭。

老爺子看着厲爵君激動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厲爵君，還是太年輕啊：“穆城各大家族。商界、官場之間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各大家族的反感。君兒啊！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這些在穆城經營數年的各大家族主事人？君兒，對待這些個老謀深算的傢伙，一定要循序漸進，不然真的惹怒他們，當他們聯合陣營，群起而攻擊時，你會毫無反抗能力的。”

厲老爺子端正的坐在身後的太師椅上，他雖老了，但腦子還靈光。還是要管着厲爵君，免得這小子胡來。

厲爵君雖然不太認同厲老爺子的話，但他也知道厲老爺子的脾氣，知道一時三刻肯定不能說動他，本想先離開再想對策，只是他還沒說他要離開，厲老爺子就突然開口道：“爺爺答應過你，待這次任務結束就讓你娶蔣蘭兒，吳曉汀那件事上也要給你一個交代！所以，我允許你先向吳家下手，至於蔣蘭兒。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還不太好，如果她能恢復正常，我不會阻止你們成婚的。”

“那如果蘭兒身體恢復不了呢？”聽到厲老爺子的話，厲爵君的臉色卻徹底沉了下去。

老爺子不愧是老爺子，他知道他在對待陸氏的事情上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把和陸氏有牽扯的家族連根拔起，所以就先拋出一個橄欖枝，先穩住他，讓他對付吳家。這本來就是他當初答應他的，而且隨着陸氏的落敗，吳家的威脅已經降到最小。所以要對付吳家本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

至於蔣蘭兒，老爺子當初明明答應只要任務一完成就成婚的，可現在卻加了個條件，在她身體恢復正常以後。

蔣蘭兒的身體本來沒有多大的問題，但她的神經現在出了問題。老爺子其實心裏明白蔣蘭兒要恢復過來很難，可他卻故意避重就輕，不得不說，要說老謀深算，他厲爵君就是再練上幾十年都趕不上。

厲老爺子看着面前孫兒冷硬的面孔，輕輕嘆了口氣，卻是苦口婆心的勸道：“君兒。你是我厲家的獨苗，你的身上承載着責任與擔當。爺爺已經後退了一步，希望你也後退一步。而且我並沒有說你完全不能娶蔣蘭兒，只要她身體真的恢復過來，我絕不會阻止的啊！”

“這件事以後再談，我先去忙了！”厲爵君並不想和老爺子鬧翻，但在對待蔣蘭兒的這件事情他絕不會低頭，所以他只能先離開。

厲老爺子看着厲爵君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孫兒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可他不知。他和蔣蘭兒之間橫跨的問題，並不單單隻是個‘情迷！’

“老大，你回來了！”厲爵君回到辦公室時，正坐在一旁想事情的閆攀急忙站了起來。

“坐！”厲爵君按了按手，臉上勉強劃過一抹笑意，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閆攀似乎也有心事，並沒有發現厲爵君笑的勉強，他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厲爵君面前，低着腦袋：“老大，有些事情。我想要對你坦白！”

“坦白？你難道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厲爵君心裏閃過一抹疑惑，先壓下剛才蔣蘭兒的事情，抬頭看了閆攀一眼。

閆攀深吸了幾口氣，握着拳頭，咬了咬牙，幾秒鐘后，終於把心一橫，鬆開了手掌：“十五年前，我父親閆森因為販賣大量毒品被捕入獄，在獄中毒癮發作，因受不了折磨，自殺在獄中！兩天後，我母親收到消息，也因承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

閆攀抬起頭來，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但每次說出來，就像是有刀子在剜他的心一般。

厲爵君目光晃動，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閆攀的資料在軍區雖是絕密，但他卻有查看的權利。他是知道閆攀的身世的，但因為這身世太傷人心，所以厲爵君從來沒有在閆攀面前提過，也沒問過他。

但他如何也不會想到，閆攀今日會把這些說出來。

“年僅十五歲的我成為孤兒，被好心人收留，最後送到了軍區！”閆攀繼續說著這段傷心的往事，他雖然盡量表現的平靜，但厲爵君還是看到了他眼中隱藏着的點點淚光。

“老大，我這輩子最恨的東西就是毒品，甚至在對待那些販毒的犯人時，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我行為極端，只要有條件，我一定讓那些販毒的罪犯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我要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即使獲得閻王稱號，我也從來沒有當回事！”

“這些我可以理解！”看着閻王激動的樣子，厲爵君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閆攀卻突然抬起頭來，猩紅的雙眸，看着讓人直哆嗦：“不，你不明白！”

他激動的大吼道，突然用力抓住厲爵君的雙肩，如鐵般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厲爵君的肩膀，更是被他捏的發出聲響。

“閆攀，你冷靜！”肩上的疼痛讓厲爵君皺起了眉頭。

閆攀卻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似的，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眼中滾落下一滴一滴灼熱的淚珠：“從加入穆城軍區到至今，我一直在調查我父親當年的事情。在我小時候，父親是個溫潤的男人，他很寵我，對自己要求卻也嚴格。他生活很有規律，做事也很有分寸，我自始至終都無法相信我父親會販賣毒品。會吸毒！”

“可你父親真的販賣毒品了，也吸毒了！”雖然能理解閆攀的心情，但厲爵君卻不得不打擊他：“閆攀，你父親的那個案件我看過，證據確鑿，由不得狡辯！”

“我知道！”

閆攀咬牙大喊一聲，慢慢放開了抓在厲爵君肩膀的手：“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慢慢接受這件事，何況，他也由不得我不接受！但是，就在我接受之後。就在我父親在我心中的形象一點點崩塌時，我卻發現了真相！”

“真相？”厲爵君反問了一句。

“對，是真相！”閆攀手掌用力的握着面前的桌沿，才讓自己沒有倒下去：“我父親販賣毒品是被逼，他染上毒癮，也並非自願，而是被人注射了毒品！”

“什麼？那兇手是？”

“沒錯！是他，是陸蕭龍！”雙眼猛然燃起仇恨的光芒，閆攀面目猙獰，目無焦距的盯着遠方。

“老大，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每一刻，每一秒都想殺了陸蕭龍，我想要為父親報仇。可他，可陸蕭龍，卻一直對我很好很好！他相信我，對我委以重任。甚至，在一次與國外客戶的交易中，他為了保護我，挨了槍子！其實我才是他的保鏢，但關鍵時刻他卻毫不猶豫的撲在我的身上。我有時候真想問一問他，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的父親，才會對我好？才想要彌補我？”

閆攀很激動，也很痛苦。

陸蕭龍是他的仇人，但卻給了他父親般的溫暖！

陸蕭龍做了很多很多的壞事，但對他卻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