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挫骨揚灰!
這是一架穿越雲霄,逆光而來的軍用直升機。
飛行中,它巨大的機身在逼近,那威武的架勢好像帶着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的霞光,由開始的小黑點漸漸變化為雄鷹,雄獅,以及這一刻的龐然大物。
它的到來,好像只是眨眼間,便徘徊在白穆揚的頭頂上方。
像一個無形的金箍罩,將他緊緊的籠罩在其中。
幾片快速旋轉的巨大機翼,所帶來的風力像龍捲風一樣,把周邊的海浪和一些較弱的綠色植被吹得搖擺不定,一副隨時隨地都能將地面上的所有卷上半空似的,相當嚇人。
隨着艙門打開,有粗大的纜繩放下。
這個剎那,白穆揚心裏很清楚,如果再不跳上快艇離開的話,一旦直升機里的人下來,哪怕他身手再敏捷,都不會再有逃跑的機會!
所以,他想都不想的,在勁風中努力跳上快艇。
發動快艇的瞬間,聽到半空傳來一聲,“白穆揚,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你沒有任何退路,我勸你放下武器,最好束手就擒!!”
這聲音……
熟悉到白穆揚一生都不會忘記是他,那個七年前在幫里做過卧底的特警;更是奪走他心愛女人的心的無情男人;還是丸子的親生父親以及唐馨的丈夫季南風!!
半空中,正順着纜繩迅速下滑的他,不像以前那樣西裝革履,而是一身利落的戎裝,腳上那雙黑色軍靴透着十足的壓迫感,好像一把大鎚,捶得白穆揚透不過氣。
正午的驕陽又光芒萬丈的籠罩着他頎長的身影,使得原本闖入的他,不像來自地獄的侵犯,一身正氣倒像帶着無上聖光的天使。
自古邪惡從未勝過光明,難道他的到來,就是他人生的終結?
白穆揚不服,用最快的速度發動快艇,朝半空中喊道。“季南風,你這個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談什麼保家衛國?你特么的根本就是個慫包!”
回應他的,是季南風更快速的下滑。
眼看他就要落在快艇上,白穆揚加快速度,又道,“季南風,如果你想唐馨有事,那就儘管下來!”
驚濤駭浪中,他吼着也開着快艇,趁季南風沒下來之際逐浪逃竄。
而已經低飛至十米的直升機,隨着快艇的移動,也在迅速轉換方向,使得掛在纜繩上的季南風。一直懸挂在半空,來回的悠蕩着。
嗚嗚
遠處,傳來兩聲低鳴。
是東西兩個方向,駛來兩艘裝滿原油的油輪。
剛開始,白穆揚還沒意識到危險,見直升機好一會沒追上來,才注意到這兩艘油輪所對準的方向,正是他自己所駕駛的快艇!
“讓開,快點讓開!”站在疾馳向前的快艇上,白穆揚大喊道。
油輪本來就笨拙,又在裝滿原油的基礎上,原本緩慢的速度越發吞吐,眼看就要撞上的剎那,發出遙遠的長鳴聲,在提醒着什麼。
半空中,站在直升機里的陸驚鴻,一看這樣的情況,呼吸一緊,“風哥,拉緊纜繩,先上來再說!”
“不!”季南風指了指其中的一艘油輪,示意自己要跳下去。
“不行,太危險了!”陸驚鴻喊道,救人是要緊,可也不能拿命換命。
機艙里除了陸驚鴻,還有白沫,以及現任神鷹突擊隊的其他成員,為首坐鎮指揮的。還是五年前負責殲滅周爺老巢的長官。
他亦一身戎裝,在陸驚鴻再開口前,對駕駛員打了個手勢,直升機很快逼近油輪。
很快,季南風順着纜繩滑下去。
在他成功跳到甲板上的時候,身後突然冒出七八名穿黑衣服的亡命徒,將他團團包圍起來,個個手裏所持的全是衝鋒槍。
驚得站在艙門門口的陸驚鴻,二話不說,拿過一旁的狙擊槍,直接瞄準甲板上的為首的那個人。
那人好像不知害怕,向前走了兩步,指着對面的油輪對季南風說,“別來無恙啊,我的季大隊長,為了慶祝久別重逢,我們周爺給您準備了一份禮物!”
所謂的‘禮物’,是掛在油輪邊緣的女人。
隔着幾十米的距離,季南風看不清女人的樣子,但從身形來判斷,應該是一名孕婦,意味着孕婦很有可能是唐馨,之前報道私人飛機遇難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
季南風眯了眯眼,“帶我見周爺!”
呵呵,為首的這個男人大笑起來,“好啊,想必季大隊長應該知道,我們周爺向來為人寬厚,既然季大隊長想見周爺,那就拿出誠意來吧!”
隨着話落,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扎在了季南風左腳前的木板上。
“季大隊長也是老朋友了,話說老友見面兩淚淚汪汪是嗎?今天我代表周爺,給您一個面子,四肢任您隨意,搞定之後,馬上就可以見周爺!”男人又是說道。
不管是斷胳膊,還是斷腿,總之要斷一樣的。
季南風颳了刮舌根,藉著撿匕首的動作,給了直升機里的陸驚鴻一個暗示,對男人說,“總要我確定確定,那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吧!”
就見男人右手一揮,原本被掛在油輪邊緣的女人被提起來,聲音是透過喇叭傳來的,“季南風,你不要管我,快點走啊!!”
聞言,季南風心底一喜:聲音和語氣全是唐馨!
是她不錯!
她還好好的活着!
下一刻,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揚起匕首就扎向自己的胳膊,喇叭里又響起唐馨的聲音,“不!不要,季南風,我不准你傷害自己!”
油輪的貨艙里對,唐馨被反剪着綁在椅子裏。
她面前的狹小玻璃窗,所看到的正是站在另一艘油輪甲板上的季南風,她喊出來的聲音透過喇叭,給人的感覺就是掛在外面的那個女人發出的。
季南風也真是這樣認為的:以為掛在油輪邊緣的女人就是唐馨。
他有些急,所有的淡定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無足輕重,眼裏心裏唯有的只有她。
只是她現在被人提着,以極度扭曲的姿勢,懸在油輪外頭,隨着兩艘油輪拉近,她隆起的小腹也異常明顯,季南風眼框瞬紅,“周錦,你放了她!”
匕首。扎進左邊胳膊,他無視拿衝鋒槍的幾個人後退了幾步,藉著起跑,奔向的位置是另一艘油輪。
噠噠噠
半空中,陸驚鴻看到有人舉槍,直接射擊。
很快,隨着交火,其他人也一併參與。
白穆揚駕駛着快艇,因為被兩艘巨大的油輪夾在中間,無論退後或是前進都是死路,也就感在季南風騰空躍過去時,喊道,“季南風,跳上來。到我這邊來!”
兩艘油輪,至少間隔20米開外,就算季南風藉助着纜繩,還是不可能成功跨越。
“船尾!”季南風跳上快艇,把身後之事交給陸驚鴻,和白穆揚往‘唐馨’那邊沖!
“啊!”就在差兩米就要逼近的空檔,原本提着‘唐馨’的保鏢,一下子將她鬆開,大腹便便的她瞬間被巨大的海浪給淹沒。
“唐馨!”
“唐馨!”
季南風和白穆揚驚呼一聲,雙雙跳進海里。
貨艙里的唐馨,想喊想叫,想發出什麼聲音來提醒他們,被扔進海里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卻是無論她用多大的音里喊叫,聲音都傳不出去。
不但如此,自她醒來后,一直沒露面的周爺,也帶人走了過來。
當著唐馨的面,周爺對身後的一干眾人,吩咐道,“從他們落水的地方,不限量的,最好把整艘油輪里的原油全部給爺灌下去,再點火!”
“是!”眾人應聲,即刻忙碌。
“周爺!”唐馨驚駭的不行,“你瘋了嗎?他們是人,哪怕季南風曾經傷害過你。可白穆揚呢,他可是你一手養大的乾兒子!”
“是嗎?”周爺冷笑,“看來,所有的始末你都已經知道了!讓我猜猜看,是誰告訴你的,白穆揚還是季南風,還是那個周媽?”
“你讓他們住手,住手我就告訴你!”唐馨急切的喊道。
“當我只有三歲?”周爺擺手。
那些準備好的手下,即刻把原油往海里灌。
“周爺,你會遭天譴的,你不得好死!”唐馨絕望。
他卻在笑。
唐馨忍着隱隱作疼的小腹,“住手,你讓他們住手,周爺。讓他們住手啊,我恨你,你這樣,周周在天之靈都不會原諒你,你……”
說到一半,脖頸猛進被周爺掐住,她呼吸困難的咳嗽,“住手,讓他們……住,手,求你!”
“現在知道求我了?”周爺眯起眼,“以為你是蘇錦繡生的女兒,我就對你禮讓三分?媽的,剛才讓你幹掉季南風。你為什麼不同意?”扣着她的脖子的手在用力,“你以為,這段時間,在白穆揚的保護下,我當真不敢動你?嗯!”
幾個小時前,就在白穆揚帶着骨灰離開時,周爺命人把唐馨帶走。
一個區區的周媽,根本就不是周爺的人的對手。
早在唐馨被強行帶走的時候,周媽就被打死在城堡門口,那時周爺提出的條件就是,讓唐馨親手去殺了季南風,為周周報仇。
唐馨怎麼可能同意?
跟着被綁起來,帶到油輪上,以為會被送到不知名的地方。沒想到半路遇到季南風,更看到開快艇追上來的白穆揚。
那一刻,她多麼想提醒他們,趕緊離開。
唐馨困難的咽了咽口水,“只要你讓,讓他們,停手,我都,都答應你!”
“風哥!!”陸驚鴻在直升機上,看着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突然燃起一團熊熊的烈火,火勢隨着浪頭逐漸蔓延開來,大聲的低吼起來。
白沫幾乎看呆了,“他,他們,把,把兩艘油輪里的原油,全倒進海里了,這是想燒死季總!”看着漸漸駛遠的郵輪,她焦急的說,“怎麼辦!”
“救人要緊!”指揮長官軍令一下,纜繩再次落下。
一團團,像平鋪在海面上的烈火,越燒越旺,眾人只能想辦法先滅火。
白沫情急之下,給譚尉明去了一個電話。
此時此刻,遠在寧市的譚尉明,雖然不了解直升機里的人和季南風正在面臨著什麼危險,卻能想像那邊的驚險。
關於譚夫人的身份,他並不是沒有一點疑惑,只是隨着父親去世,哪怕做母親的和之前記憶的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都不可能猜疑什麼。
何況女人更年期后,在性情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變化。
白沫之所以在這個關口,提到譚夫人,也是從季南風和陸驚鴻的談話中猜到的,直覺譚夫人和這位十惡不赦的周爺有什麼瓜葛。
譚尉明掛了電話后,當即拋下所有,駕車回去。
譚宅。
一身墨綠色旗袍裝的譚夫人,正在觀世音像前打坐。
見譚尉明回來,只是抬了抬眼,繼續祈福。
譚尉明進門后,重重的放下車鑰匙,解着西裝鈕扣,用一種焦急的心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直到走得譚夫人無法再靜心打坐。
“怎麼了,走來走去的,這可不像你!”譚夫人開口道。
“沒事!”譚尉明這樣說著,臉上和動作上還是表現出有什麼難辦的事,無法解決一般,匆匆上樓。
走進書房的時候,他故意留了半條門縫,拿座機在那裏佯裝打電話,說,“怎麼樣,唐馨現在還在姓周的那個人手裏嗎?什麼,唐馨下落不明,季南風也失蹤了?”
門外,樓梯口那邊,譚夫人緊了緊手心。
譚尉明又道,“什麼,你說什麼,唐,唐馨肚子裏的孩子,沒保住!!那個姓周的就是惡魔,一定,你們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把他抓捕歸案!!”
砰,譚尉明重重的放下話筒
通過書房裏的反光鏡。能清楚的看到站在外頭的譚夫人,一張保養精緻的臉上露出明顯的慌亂。
時間就是生命,譚尉明不敢再拖沓,直接起身。
敞開門板的剎那,和譚夫人慌張的視線對在一起。
“媽?”譚尉明說,“有事?”
“……”譚夫人心裏在打鼓,在忐忑,在猶豫,在想該不該跟他坦白。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您就早點休息吧,我有事還要出去!”譚尉明走了幾步,“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鎖好門窗,晚安,媽媽!”
他加重,最後的稱呼。
“等等!”譚夫人喊道。
譚尉明停下腳,“怎麼了?”一頓,“我真有急事!十萬火急!”
譚夫人頓了頓,“我剛剛,好像聽到唐馨的名字,她……是不是有消息了?”
譚尉明等的就是現在,他說,“是,她沒死,兩個月飛機失事的報道,已經確定是假的,她其實是被一個姓周的不法分子挾持了,那個人和季南風有仇,正拿唐馨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威脅季南風,剛剛有消息傳來,說是唐馨肚子裏的孩子沒保住,我得趕緊去打聽打聽!”
譚夫人握在一起的手,指甲緊緊扣着掌心的嫩肉,“她沒死,她沒死!”
“可現在已經距離死不遠了!”譚尉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聽說那個姓周的,叫周錦,這個字倒是和我姨娘蘇錦繡,差不多!”
“……”譚夫人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慘白,“你,你說什麼!”
錦,周錦……
居然是周錦!!
譚夫人白着臉,整具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顫抖,“你確定,這兩個多月以來,挾持唐馨的不法分子叫周錦嗎?你可以確定嗎?”
“怎麼,媽媽您認識?”
“我……是!”
“僅認識的話,恐怕也救不了唐馨!”譚尉明說,“目前季南風因為救唐馨,被周錦困在火里,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這個周錦倒底想做什麼!!”
“他……”譚夫人剛開口,譚尉明手機又響了。
其實是鬧鈴。
當著譚夫人的面,譚尉明有摸有樣的接聽,“什麼?”
沒了下文。
看着面無表情的譚尉明,譚夫人緊張擔心的不行,“怎麼了?”拉着譚尉明的手,“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跟唐馨有關?周錦把她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說了又怎樣,難道你有辦法扭轉?”譚尉明落魄的來到客廳,跌坐在沙發里。
那毫無生機的樣子,使得譚夫人心疼,心揪。
片刻沉默,譚夫人來來回回的在客廳里遊走,最後道,“能!”她說,“譚尉明,我能!”一頓,又猝不及防的說。“你現在送我去新聞大廈,以最快的速度,送我過去!!”
新聞大廈,是寧市,更是連接首都的媒體中轉站。
十幾分鐘后,譚尉明載着譚夫人,一路飆車,來到新聞大廈。
因為譚尉明的身份,報上名之後,接待人員直接將他們帶到新聞大廈主編的辦公室。
主編聽完來意,臉上有些遲疑。
譚夫人只道,“帶我去能連接國際的端口,快!”
主編想了想,很快帶兩人過去。
正值晚上19點,本該插播新聞聯播,意外被譚夫人佔用。
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她望着不遠處的攝像機,對着話筒說,“看看我這張臉,對,就是你們所認識的譚夫人,前退休首長的遺孀,蘇秀娥!今天我在這裏,要對全寧市,全國,甚至全球的觀眾說一件事,那就是我其實不是蘇秀娥,我是”
譚夫人頓了頓。“我其實是蘇秀娥的雙胞胎妹妹,蘇錦繡!對,我不是真正的譚夫人,我是假的,一個頂替自己姐姐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偷,一個不敢和自己的女兒相識的膽小鬼!”
說到這裏,譚夫人起身,直直的望着屏幕,“周錦,我知道你恨我,更知道這些年以來,你一直四處打聽我的消息,現在我就在這裏。如果你再傷害我女兒,我發誓,絕對會將她的墓碑夷為平地,這一生,至死你都別想和她葬在一起!
半小時,時間一到,如果還沒有我女兒自由的消息傳來,我蘇錦繡發誓,定將她挫骨揚灰,別說這輩子,就連下下輩子,她都只能做孤魂野鬼,再沒有投胎的可能,而你。你們,不管過幾世,都不可能有相遇的機會,今天,當著全人類的面,我說到做到!”
這則報道,以寧市為出發點。
剛開始只是在寧市的各大頻道播放,隨着譚尉明找人,周邊的地市也跟着轉播,很快到了中央台,又用了幾分鐘的時間,轉至國際。
並不是譚尉明的影響力有多大,而是救人十萬火急。
與此同時,遠在油輪上。快要抵岸的周爺,閑暇之餘意外看到這則報道,頓時站了起來。
一旁的金髮美女,剛剛把他伺候舒服。
有些疑惑的,揚着潮-紅的小臉,問道,“爺,這個女人說的人,是您嗎?”
“……”周爺一雙如毒蛇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屏幕,那陰冷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蘇錦繡,你敢,你敢!!”
他駭人的樣子。嚇得金髮美女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爺……”
激-情過後,本就白皙的金髮美女,這會在燈光的照射下,每根血管好像都看得清楚。
周錦在這個剎那,那本就戾氣的樣了更加嚇人,握着金髮美女的手臂,瞪眼猙獰的樣子,活像一個能生吞一切活物的吸血鬼!
“叫什麼?”周錦磨着牙齒,“你剛剛叫我什麼,來再叫一邊,你說什麼,挫骨揚灰?你敢,只要你敢。你就挫一個給我看看!”
他按着金髮美女就壓到了沙發那裏,一口咽中她的脖子,“說話,出聲,你剛才不是很能嗎?敢威脅我啊,你說話啊!!”
“啊,疼,爺,周爺,好疼!!”金髮美女困難的呼叫。
“疼?現在才知道疼?我讓你死,讓你死!知不知道!”周錦雙眼赤紅,盯着屏幕的同時,鋒利的牙齒咬破麗薩的脖頸,血水在他口腔里蔓延,還是沒有放過。
直到麗薩再沒有喊的力道,暈了過去,這才罷休。
此時此刻,周錦嘴角全是血,牙齒齒縫裏都是血水,兩眼發直的瞪着暈過去的麗薩,嗜血道,“來人啊!”
很快,外頭有人跑過來。
周爺咬牙道,“把唐馨給我帶過來!!”
“是!”門外的人應聲。
大約半分鐘后,門外有人跑回來,驚慌道,“不,不好了,周,周爺,她,她,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