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一個已婚婦女,敢和她搶男人?
“秦漠,你不要後悔。”
豪車上下來的女子,正快速地走着。
直到看不到車的地方,女子才從水晶包里摸出手機,接通之後,迫不及待,咬牙切齒,彷彿要將那個人咬個粉碎,“把房卡給她,今天就要叫她身敗名裂。”
一個已婚婦女,還敢和她搶男人。
……
童畫拿着房卡,研究了好一陣兒,還是不知道到底是“666”還是“999”。
童畫和宋蜜蜜都是知名連鎖餐廳的工讀生。今天她們工作的餐廳,承包了這家NK酒店的一個慶功宴。
就在剛剛,童畫見到了此生覺得不會再見到的那個人。同時,童畫不顧宋蜜蜜的勸說,佔着天時地利,幹掉了那瓶NK酒店要用來慶功的香檳。
邊哭邊打着酒嗝,小臉嬌憨,童畫搖搖晃晃地進了電梯,既然不知道房間是哪一間,不如從六樓開始試起。
電梯的門在六樓打開的時候,門口站着的那個男子,正一臉擔憂地看着她,“畫畫,你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說話好嗎?”
“說你妹。秦漠,和你的大明星說去吧。”童畫連猶豫都沒有,小手已經按住了數字9。
秦漠,和童畫初中就在一起的戀人,被同學稱為金童玉女。雙方約好,只要童畫大學畢業,兩人立馬扯證結婚。為買了一套六十平的一居室婚房,以便兩人婚後有個棲身之所,童畫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可是這一切,秦漠根本不知道。
半個月前的一次意外,讓童畫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另一面,抱着另一個女人,在童畫用自己一年青春換來的那套婚房裏,翻雲覆雨地低喘着。站在卧室門口的童畫,那一刻她對未來所有的美好幻想,全部幻滅。最後還是童畫,貼心地幫那對奸/夫/淫/婦關上了門。
拿着房卡,童畫搖晃着走到寫着“999”房間門口。雕花對開的木門前,居然還貼心地按着一個門鈴。
隨着門鈴被童畫粗略地按響,一會兒之後門開了,男人清越高冷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黑漆漆的屋子裏,長途飛行讓男人聲音略顯疲憊,“東西放着就好,你可以去休息了。”
“啪”,屋裏的燈突然被人開了。男人高大的身形冷酷的背影,突然被暴露在燈下,轉身挑眉,眸光融進了夜色,“你是誰?”聲音隱含怒火。
童畫晃晃悠悠地走到男人身前,仔細地打量起來。白色襯衫下好身材一覽無餘,筆直的西裝褲貼身又有型。而那張臉,只能用人神共憤來形容了,五官深邃如雕刻,藍灰色的冷眸,正毫無感情地盯着自己。
美男當前,哭得髒兮兮的小臉,突然蹭到了他的胸膛,語帶祈求,“叔叔,抱抱畫畫吧,畫畫好傷心。”
回神的時候,男人才意識到,尼瑪的,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子揩油了。
好看無情的大手將小女孩推倒在床,五官冷峻地看着床上未成年模樣的童畫,眉心直跳。怪不得從剛才就覺得奇怪,助理一揚出去幫他拿落在車上的文件,他一直以為進來的人是一揚。
可現在……
“Boss,您要的文件。”一揚進了總統套房,終於在主卧找到了又被小女孩抱着的成熟男人,“咳……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您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尼瑪的沒看到老子正被調/戲嗎?
男人俊臉鐵青,牙齒咯咯作響,“你再說一遍?”
剛轉身的一揚渾身一抖,清晰地感覺到來自身後的殺氣,“怎麼能呢?我去叫保安來。”
男人成熟的氣息夾雜着香煙的氣息,讓童畫莫名感覺到安心,小時候爸爸的懷抱也是這樣的,聞着熟悉的氣味,童畫感覺一種久違的安全感。
抱住男人推開她的大手,童畫眼淚鼻涕都往他乾淨的襯衫上糊,“爸爸、爸爸你不要走,你不要留下畫畫一個人,畫畫總是被欺負。”
小女孩哭得嗓子都啞了,小手柔若無骨,力道也不大,可是男人竟然沒有辦法推開了。小臉紅撲撲的,一股濃濃的酒氣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小嗓子尖細,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都把頭髮弄濕了。
鬼使神差的,男人溫熱的大手伸到她的小臉上,幫她把黏在臉上的髮絲撥開。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讓這小傢伙哭成這樣?
“爸爸,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畫畫一個人好辛苦。他們都欺負畫畫,畫畫連家都沒有了。”小女孩順勢抱住男人的手臂,男人怕力道太大傷了她,竟被她拽倒在身側,還信任地往他的手臂蹭了蹭。
沒有家嗎?那不是和他一樣!
男人成熟的心理防線,好像在這一刻轟然坍塌,冰冷的心平生第一次生出了一種叫同情心的玩意兒。
白皙好看的長指,戳了戳女孩圓圓的小臉,長着薄繭的拇指,憐惜地替她拭去淚水,細膩肌膚的觸感,幾乎讓他心神蕩漾,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一揚帶着保安回到總統套房的時候,看到是男人抱着女人,讓她安靜地躺在自己懷裏,輕聲細語地安慰着。急匆匆的一揚又回答房間門口,看了眼門牌號碼,確認沒有走錯房間之後再回來。
這尼瑪的?說好的高冷禁/欲,實則無法接近女色呢?
看到一揚那副吃了翔的模樣,男人突然將女人推開,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重新恢復成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突然心裏升起了一線曙光,這麼多年來的隱疾,在這個小傢伙面前,居然沒有發作?
到底是跟在他身邊多年,一揚才不會在這種時候觸他的霉頭,趕緊對身邊的保安說:“就是她。”
保安二話不說,直接將童畫從大床上拉起來。可剛找到“爸爸”的小女孩,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掙扎間一揚清楚地看到了女孩的正臉,嚇得一哆嗦,直接將保安轟出去。
男人慢條斯理地摸出香煙點燃,抽了一口,藍灰色的眸子半眯看着一揚,帶着腕錶的手,緩緩插進西褲的口袋,深邃的五官,好看地太不真實。但這是他發怒的前兆,一揚趕緊解釋,“Boss,她是夫人。”
吐出一個煙圈,男人背過身去看着窗外的霓虹,無所謂地:“夫人,什麼夫人?”
一揚就知道他會這麼問,頗為無奈地回答:“就是您結婚證上的那位,十億買來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