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忽悠、呃,是教育人,真爽

八、忽悠、呃,是教育人,真爽

“少龍,”烏廷芳擔心地問:“出了什麼事?”

“廷芳呀,我只是想讓你爹知道我的本領,好讓他能夠放心的把你嫁給我。”我轉過臉去,望着別館的大門接著說:“還有,就是不希望我的女人受到傷害……”

“他在那兒?”別館裏傳出一聲大喝,接着一個面色古銅的大漢搶步出來。

“爹爹……”烏廷芳喊道。

“快走!”我一拍坐騎:“快,我們一起出城,讓你爹隨後趕來。”

“爹爹,我們要出城了。”烏廷芳向烏應元喊道。

“休走!”烏應元衝著我們的背影大叫。

“我偏要走!”我哈哈大笑着,手中卻不停的催着坐下馬。雖然我在來邯鄲的一路上苦練了那麼幾天騎術,可自己還是知道自己的水平,跟烏應元這個自小在馬上長大的傢伙沒法相提並論。趕緊的,被他追上可就丟臉了!

“站住!”烏應元一邊大喊着,一邊拉過了陶方留下的馬匹,追了上來。

“站住就站住!”我頭也不回的答道,手中馬鞭趕得更緊了。

很快到了城門,我遠遠的喊道:“借過!烏家小姐被壞人追趕,快幫忙攔住後面的壞人呀!”

縱馬出城以後,我還能聽到烏應元在後面暴喝:“我是烏應元!我在追……”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摟緊了烏廷芳,在她耳邊安慰道:“沒事的,你爹現在越是生氣,待會兒越是知道我的本領,那時就好說話了。”

“可是你……”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衝著她張合的雙唇吻了上去。

“要死呀你!”烏廷芳大羞:“這可是在……”

“哈哈哈哈,”我笑着一催坐下馬:“那就快走!對了,你們烏家離這兒最近的的牧場在那兒?”

在一個滿是綿羊的小山丘上,我勒馬遠眺。遠處群山莽莽,蒼涼悠長。我忍不住仰天長嘯。

嗷呼呀——

戰國,我來了——

我來了——

“少龍!”烏廷芳偎依在我懷裏,輕輕地呢喃着。

“廷芳,我給你唱首歌好不好?”我唱道: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昨天遺忘,風乾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長,有你的擁抱就是天堂。

誰在呼喚,情深意長,讓我的渴望,像白雲在飄蕩。

東邊牧馬,西邊放羊,野辣辣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

在日月滄桑后,你在誰身旁,用溫柔眼光,讓黑夜炫爛。”

“這是什麼歌呀,有些怪怪的,”烏廷芳眼光迷離的看着我說:“不過,可真動聽呀。”

“這是鳳凰傳奇的歌。”

“鳳凰傳奇?”

“鳳凰,就是一對神鳥。居住在丹崖山上,每五百年,他們都從遠方銜來香木,堆成高高的一堆,他們就站在香木上,鳴叫着引火**。然後,在熊熊的烈火中,新的鳳凰就更生了。這就是鳳凰的涅磐!”

“少龍引我來此就是要告訴我這個故事嗎?”身後傳來了烏應元的聲音。

“爹爹……”烏廷芳紅着臉向後望着。

“廷芳,乖,我和你爹爹有事商量,你先去玩一會兒再來,好嘛?”我撫着烏廷芳的秀髮,輕輕地說。

“你以為我會讓她嫁給你嗎?”烏應元看着烏廷芳的背影,冷冷地說。

“你早就感到了危機了吧?”我不屑回答他的話,自顧的說道:“趙國本來擁有戰國中最強大的騎兵和最悍勇的戰士,可是長平一戰,全都輸了個精光!你是不是從那時起就開始有了危機感的?”

“笑話!”烏應元不屑地道:“趙國現在仍然是列國中的強國。我為什麼會有危機感?”

“強國?”我淡淡地說:“苟延殘喘而已。”

“你是燕國人?”烏應元試探的問:“為攻趙而來?”

“哈哈!”我大笑:“你在說笑吧!燕國,他有什麼資格在這個亂世中稱雄?就看他現在氣勢洶洶,也只不過是一隻來揀骨頭的餓狗而已。用廉頗為將,一戰可定。”

“那你是……”

“不要在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了。”我有些譏笑的望着烏應元:“烏家大少難道還在想我是誰派來的嗎?哼,我都已經說過了,是陶方把我逼來的。在這個亂世之中,我原本只想獨善己身,逍遙山水之間,可現在……”

我望着遠處一邊心神不屬的逗弄着羊兒,一邊偷眼向這裏張望的烏廷芳,慨然長嘆道:“我的想法,你們是不會理解的!現在你們的命運已經同我聯繫到了一起,如果你們信任我,我會幫你們逃過不久就會到來的劫難,否則,縱然廷芳傷心,我們也只有‘各自保平安’了。”

“我不明白……”

“趙國自長平之戰後,失去的不僅僅是四十萬大軍,”我打斷了烏應元的話,望着遠處起伏的山巒,一邊整理着思路,一邊象是獨白似的說了下去:“他失去的是自信!是爭霸天下,不,甚至連面對國人的自信都沒有了。趙王現在恐怕已經不只是不信任外人這麼簡單了,就連國內也沒有幾個他能夠相信的人了,除了他的寵臣,他還能相信誰呢?

“作為一個聰明人是不會看不到現在的危機的。你能看到,其他人也能看到。但是,有的人是為了逃離這個死地,而有的人呢,則是為了維護這個死地。你們會怎麼做呢?他們又會怎麼做呢?

“齊國,華而不實、貪利背信,又被燕國一番蹂躪,已是欲振不能,只靠田單苦苦支撐而已,可他真能撐的下去嗎?

“楚國,愚而臃,內憂外患,將怯國疑,賢者遠,佞者用,不足與謀。

“魏國,仆強主弱,蕭薔禍亂,首鼠兩忌,難有作為。

“韓國、燕國,旦夕亡國,不足道也。

“秦國,兵悍將勇,南據巴蜀之利,東擁崤涵之固,內含三秦之肥,養兵蓄士,天下誰可爭鋒!天下之大,據而有之者,秦也!”

“少龍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我仍然擺出一副遠眺萬里河山的poss。“我只是把當今天下大勢理一遍而已,至於你怎麼想,那是你的事了。”

Kao,我容易嗎我,為了把話說的能讓人信服,我都差點兒想把歷史書翻出來了。

“你是秦人?”烏應元忽然瞪着我問。也是,我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十左右,在戰國時,鮮有這麼高的。即使在秦國,我也算得上是個高人了。

“我的祖先應該是秦人吧。”我坦蕩的迎上了烏應元的目光。“可我卻沒有到過秦國。”

這我可沒說謊,我是從來沒去過陝西那邊。

“哦,”烏應元有些失望。我當然知道他失望什麼。

“秦,亦是虎狼之國,其將如虎,其兵如狼,設如其能招六國之才而用之,則如猛虎生雙翅,惡狼踏流雲,天下鼎定,指日可待也。然其歷來排外,賢如衛鞅者,強其國,利其民,而秦孝公一死,竟遭車裂之刑。其排外如此,豈可不令人深思。

“呂不韋以商人之術,結交秦異人於卑微之中,待價以沽,旋至於秦國重臣。然而,俗語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縱是過江猛龍,亦須藉助風雨。微風雨,則群狼可食之也。呂不韋現在以秦異人入秦國,風雨將起未起之間,必興風作浪以壯其形。何由風浪?陰於內,明於外。”

說到這裏,我緊緊盯住烏應元的眼睛,慢慢的接着道:“呂不韋已經同你聯繫過了吧。”

“你……”烏應元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就像我是一個妖怪似的。

“現在,”我繼續盯住了烏應元的眼睛,口氣卻輕鬆起來:“我有資格娶廷芳了吧。”

“幸虧你要娶廷芳,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烏應元吶吶的道。

“是呀,想殺死我,可又沒有把握,更怕我逃脫之後的報復。”我笑吟吟地看着烏應元說道:“可如果不殺我的話,又實在睡不着覺。真是為難呀!哈哈。”

“不過,我現在到相信你不是別人派來的了。”烏應元看了我一會兒,慢慢地說:“像你這樣的人才,即使是個傻瓜都知道應該抓住不放的!哈哈!你以後要對芳兒好一些呀,我的幾個兒子都不成樣子,本來還擔心我們烏家後繼無人了,現在,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放心?”我瞪着烏應元:“你要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的話,能放下心才怪!”

“怎麼?”烏應元多少有些緊張的問:“少龍,你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嗎?”

“第一,烏家內部的不穩。第二,趙王的意圖。第三,呂不韋的門路。”

“嗯,少龍請詳述之。”

“其實這也是一而三、三而一的事。”我繼續忽悠道,現在我的感覺真是越來越爽了,基本上忘了自己所講的都是從別人那裏看來的,反正又沒人向我要版權。司馬遷?還要一百多年以後才會出生吧。黃易?除非他也穿越來了。嘿嘿,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好為人師了,孔老夫子教了三千個學生,還不帶煩滴。教育人呀!你的偉大之處,現在我終於領會到了,你看,現在烏應元這樣一個精明的人物,不也被我忽悠的找不着自己了嘛!

“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內緊外松。第一步,就是先要摸出趙王安插到烏家內部的……總之,就像我剛才講的鳳凰那樣,你們烏家要做好烈火中涅磐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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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項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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