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是男人就乾脆點
紀湘君這話一出來,敬彥的臉色就變了,他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猩紅地看着她,嘴唇微微翕動,看起來激動不已,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這般生氣,紀湘君卻是笑得更開心了。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她挑釁似的看着他,眼底沒有一絲絲的畏懼。
看到她這個眼神,敬彥才反應過來,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或許,她只是想看他失控的模樣。
敬彥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如願的,他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抓着她的手腕將她帶進了樓宇門。
紀湘君一路被他拖進了電梯,就算電梯門關上,敬彥依然不肯鬆手。
紀湘君知道自己這種時候反抗是沒有用的,索性就由他拉着了。
電梯在七樓停下來,紀湘君依舊是被敬彥拖出來的。
公寓是密碼鎖,敬彥走到門前輸入密碼,防盜門自動打開。
紀湘君被敬彥推進家門,還沒來得及做任何掙扎,房門已經關上了。
紀湘君抬起頭來對上敬彥的眼神,一臉不耐煩地看着他。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紀湘君剛剛偷偷觀察了一下,很明顯,這裏是剛剛裝修出來的新房,估計是敬彥新買的……
她有點兒搞不懂他,北城的房子有那麼值錢么,買這麼多做什麼?
“和他離婚。”憋了這麼長時間,敬彥總算是將這句話說出口了。
他盯着紀湘君的眼睛,不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紀湘君眼裏的那抹嘲諷。他看得一清二楚。
敬彥下巴緊繃著,死死地盯着她,見她始終沉默不語,他又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紀湘君,我讓你和他離婚。”
“你以什麼身份對我提這種要求?”紀湘君反問他:“當初我求你別娶舒畫的時候你聽了么?”
“你”紀湘君一句話就將敬彥的嘴堵死了。
只不過,想起來過去的事情,她自己心裏也沒有多好受。
那段回憶是她人生中的污點,若非無可奈何,她絕對不會主動去回憶。
那個時候她真的是很傻啊,一個已經決定放棄她的男人。她就算跪下來求他,他也只將她一腳踹開。
“敬彥,你現在已經沒有威脅我的籌碼了,我也不會再受你威脅了。”
紀湘君淡淡地看着他,眼底平靜無波,“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好聚好散不行么?”
紀湘君這些年很少用如此平靜的語調和敬彥說話,平靜到敬彥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好聚好散……她說得可真夠輕巧的。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好聚好散,事情也就不必鬧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你確定我沒有籌碼了?”
敬彥冷嗤一聲,他抬起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似笑非笑地開口:“那裏有你傾情主演的電影,合併到一起大概可以裝滿一個硬盤,不想看看么?”
“……”
紀湘君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她承認,在這方面,她還是沒辦法和他比,畢竟她沒有他那麼不要臉。
每次敬彥提起這種錄像的時候,紀湘君就想狠狠地給過去的自己一個耳光。
究竟是愛他愛到了什麼不要臉的程度,竟然會配合他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
……
紀湘君正出神,敬彥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紀湘君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反應過來的時候,書房的門已經關上了。
這間書房的佈置很別緻,說是書房,倒不如說是一間小型放映室,尤其是牆上還有一塊兒幕布,旁邊有放映機,看起來跟電影院沒差了。
紀湘君坐在沙發上,看着敬彥走到放映機前,將碟片塞了進去。
牆面上很快就出現了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紀湘君整張臉火辣辣的,她轉過頭看向敬彥,眼底的怒火清晰可見。
和她比起來,敬彥就淡定得多。
他鬆手,緩緩走到她身邊坐下來,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怎麼不看了?”他騰出另外一隻手指了指屏幕,“不想看看自己有多浪?你跟他上床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你他媽夠了沒有?!”
紀湘君原本是不想和敬彥發脾氣的,但是他步步緊逼,硬是將她逼到了臨界點。
“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上我么?要上就快點兒上,上完了就滾蛋。”
在敬彥面前,紀湘君總是忍不住地爆粗口。
其實她平時髒話沒這麼頻繁的,可是和敬彥說話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恨不得每句話都問候一下他的祖宗。
“呵,現在不要你的貞潔牌坊了?”敬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用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的臉捏得變了形。
“不然你想怎麼樣?”紀湘君強忍着疼痛問他,“是男人就乾脆點兒,不要拖拖拉拉”
啪。
她話音剛剛落下,敬彥就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一段時間沒收拾你,皮痒痒是么?”他一邊說一邊動手解皮帶,“欠艹了就早說,我先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被敬彥反身壓在沙發上的時候,紀湘君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如果她不這麼激怒敬彥,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
一個多月沒做,一旦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
紀湘君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完全承受不住這樣粗暴的對待,這一夜裏,她好幾次都差點兒休克過去。
雖然也有快-感,但更多的還是痛苦。
**
九月份正是換季,北城每天都在下雨。因為天氣原因,封夏一直拖着沒有出院。
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晴天,封夏趕緊讓邊牧辦了出院手續。
封夏是個憋不住的人,坐月子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在醫院住了十幾天,她就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出院的時候,封夏興奮得不行,將孩子交給岑照,她一人先跑出了醫院。
外面的空氣實在是太新鮮了她站在醫院門口,深吸了幾口氣。
還沒來得及享受這種自由的感覺,就被追上來的邊牧訓斥了。
人們都說產婦坐月子的時候得格外注意。一旦有一點兒不注意就會留下病根子。
之前潘雲的也打電話囑咐過他,說什麼一定不能讓封夏着涼。
長輩們都已經這麼囑咐了,邊牧自然得好好照顧她,要不然她出什麼事兒,鍋都到他身上了。
封夏身上就穿了一件T恤,外面連外套都沒有套。
連着下了一段時間的雨耳,溫度越來越低了,她一個生完孩子的人穿這麼點兒衣服出來簡直就是找死。
邊牧想都沒想,直接把手裏外套披到她身上。
“你幹嘛?”感覺到他的動作之後,封夏一臉警惕地回頭看向他。
“披上。生病了還得傳染我女兒。”邊牧不耐煩地警告她,“你最好規矩點兒,別作死整什麼么蛾子,你要是病了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放心吧,我身體素質很好,部隊幾年不是白呆的。”提起來這個,封夏自信地拍了拍自己胸脯。
說實在的,邊牧挺不願意看到她這樣的。
每次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是一副自己可以應對一切的架勢,倒是把他這個當丈夫的弄得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了。
邊牧瞥了一眼她的胸口。冷冷地說:“別拍了,本來就平,再拍要凹下去了。”
封夏這次倒是反應迅速,身為一個女人,聽到這種話自然是不會開心的。
她抬起手,朝着邊牧胸口狠狠地捶了一下。
“那我捶你的,這樣總行了吧?”
封夏這個動作剛做完,封寒聲和岑照正好出來,封寒聲看到封夏動手打邊牧,立馬上來教訓她:“夏夏。你小孩子脾氣得改一改了啊,怎麼動不動就打人呢?”
“還不是因為他先惹我的。”封夏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然後朝着停車的方向走去。
封寒聲對自家寶貝女兒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然後回過頭安慰邊牧。
邊牧在兩位長輩面前一向是懂事又善解人意,他自然是不會和封夏計較的,並且還替封夏說起了好話。
“爸,沒事兒,她就是愛玩兒了點兒,我了解她。”
“你呀。就是太慣着她了。”封寒聲拍拍邊牧的肩膀,“我們夏夏能找到你這樣的丈夫,也是她的福氣。”
面對封寒聲的誇獎,邊牧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最近這段時間,他都要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了。
而且,有時候演着演着,他會忘記現實原本是什麼樣子的……
……
回家的路上,封夏收到了喬芷安發來的微信,問她什麼時候出院。
自打禾冬那件事兒以後。封夏和喬芷安就建立了革命友誼,兩個人時不時就會在微信上聊天兒。
最近喬芷安備孕,每天一個人呆在家裏,所以兩個人聊天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見喬芷安詢問,封夏第一時間回復她:現在在回去的路上呢,有時間過來找我玩兒呀!
**
封夏回過來信息的時候,喬芷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書,看到封夏說她今天要出院,喬芷安立馬提起了精神。
她拿起手機,迅速給封夏回了一條消息:好啊。你大概多久到家?我先準備點兒吃的給你帶過去。
封夏:哇,你現在越來越賢惠了啊!我大概半個小時到。
喬芷安:好,那我們半小時以後不見不散!
最近一段時間,周沉昇每天一大早就會起來燉湯,今天早上他燉的湯,喬芷安根本就沒動。
不是因為不好喝,只是她實在是膩歪得不行,連着好長時間喝這種大補的東西,她現在聞到味道就覺得飽了。
剛好,今天早上這鍋雞湯,可以直接給封夏帶過去,她記得封夏還挺喜歡吃周沉昇做的東西來着……
喬芷安來到廚房,將保溫鍋里的湯倒進保溫盒裏,然後將盒子擰緊,準備一會兒給封夏帶過去。
……
四十分鐘以後,喬芷安來到封夏這邊,她一手拎着保溫盒,一手敲門。
敲了兩聲,門就打開了。開門的人是邊牧,對上他的眼神時,喬芷安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喬芷安知道邊牧始終都沒有放下當初的事情,而她,也是真的愧疚……
但是過去的事情不管再怎麼後悔愧疚都沒有用。
如今他和封夏已經結婚生子,珍惜當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喬芷安看着邊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來看看封夏,給她帶了些雞湯。”
“你燉的?”邊牧低頭瞥了一眼她手裏的保溫盒,一臉的不信任。
喬芷安知道邊牧對她的廚藝不信任,所以想都沒想,就開口向他解釋:“不是,是周沉昇他”
邊牧臉上原本還帶着笑容,可是聽到周沉昇三個字之後,他瞬間就變了臉。
“怎麼,你是來秀恩愛的?”邊牧冷冷地看着她,“OK,全世界都知道你們感情好,沒什麼事兒請周太太先回去吧。”
他刻意加重了“周太太”三個字,喬芷安幾乎要被他刻薄的言辭激得無地自容。
還好,封塵及時出現,將她從這種尷尬的氣氛中拉了出來。
因為周沉昇的原因,封塵對喬芷安的態度還算溫和。
見她站在門口,封塵走上來問她:“來看夏夏的吧?”
“是啊,我給夏夏帶了些湯,是周沉昇早上燉的,味道還不錯。”看到封塵,喬芷安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順便將手裏的雞湯交給他。
封塵看着保溫盒,沖喬芷安微微頷首,“謝謝你,有心了。”
“應該的。”喬芷安沖封塵笑了一下。“我去看看夏夏和孩子。”丟下這句話,喬芷安就匆匆忙忙地朝着主卧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已經沒有勇氣再站在邊牧眼前了,他隨口一句嘲諷,就能讓她好長時間都緩不過勁兒來。
喬芷安進到卧室的時候,封寒聲和岑照還有喬惜誓都在。
喬芷安沖兩位長輩打了個招呼。
“爸媽,她跟周大哥就住附近,走路不到五分鐘。”
封夏笑着和兩個長輩說:“我之前經常到他們家裏蹭飯呢,周大哥做的飯特好吃。哎,說起來,我跟她以前還是情敵呢。”
封夏喜歡周沉昇這件事兒,在封家已經不是秘密了。
她從十幾歲開始就每天喊着要當周沉昇的女朋友,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好在封寒聲和岑照還是懂女兒的,他們一直都覺得封夏對周沉昇那個不叫喜歡,叫崇拜。
她好歹是個女孩子,哪有女孩子會這麼不矜持地把喜歡掛在嘴邊的。
……
邊牧剛剛走到卧室前,就聽到了封夏那句“我跟她以前還是情敵”。
他的臉色剛剛緩過來一些,封夏這句話又成功地讓他黑了臉。
邊牧完全沒有興緻進去看她了。
他直接轉過身,準備回客廳。剛剛轉身,正好碰上了端着雞湯準備進門的封塵。
封塵看他臉色不好,順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寶貝妹妹。”邊牧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說完這句話,他就繞開封塵,一個人回到了客廳。
五分鐘后,封塵折回客廳,坐到了邊牧身邊。
見他過來,邊牧依然沒什麼好臉色,甚至表現得有些不耐煩。
“又怎麼了?”他質問封塵,“你們封家人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么?”
“你這是在生誰的氣?”封塵問邊牧,“怎麼聽起來醋味兒這麼濃?”
“你能聽得到醋味兒?”邊牧被封塵的話逗笑了,“我說大舅子,你耳朵真夠好的。”
“夏夏她沒什麼心眼兒,有時候說話會不經過大腦,你也別放在心上。”
封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他大概猜得到,邊牧這個樣子,肯定是和封夏有關。
他們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邊牧對封夏的態度明顯改變了不少,而且也越來越在乎這段關係了。
這一點,封塵還是挺欣慰的。
拋開過去的事情不提,邊牧其實還算一個比較有責任感的男人,對封夏也挺不錯的,所以封塵也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好好在一起,以前的事兒也都過去了。
“她那叫不經過大腦么?”說起來這個,邊牧不禁發出了一聲冷笑:“她的體內根本沒有大腦這個器官,你也甭想着讓她說話經過大腦了。”
“既然你這麼了解她,那就更沒必要和她賭氣了。”封塵順着邊牧的話往下說,“不然也顯得你沒腦子,你說是不是?”
邊牧:“……”
“我進去看看夏夏,你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封塵笑着拍了拍邊牧的肩膀。然後起身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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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喬芷安和封夏聊得正開心,手機突然響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走出卧室接電話。
電話是周沉昇打來的,快到中午的時候,他總是會打電話回來問她有沒有吃飯。
喬芷安一邊關門一邊摁下接聽鍵,然後將手機放到耳邊。
“吃午飯了么?”喬芷安剛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了周沉昇的關切的話語。
喬芷安不自覺地露出笑容,“沒有呢,我現在在夏夏家裏,她今天出院,我過來看看。”
“邊牧也在?”聽喬芷安這麼說,周沉昇立馬提起警惕,“你離他遠一點兒,知道了么?”
上次喬芷安為了邊牧鬆開他的手,他記得一清二楚。
周沉昇承認,在這方面,他心眼兒特別小。
他完全沒辦法接受喬芷安和邊牧私底下有任何接觸,無論是巧合還是偶然。
聽周沉昇這麼說。喬芷安瞬間就無奈了。
果然,真的像傅安承說的那樣,周沉昇就是這麼不自信……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說到這裏,喬芷安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邊牧,好巧不巧,邊牧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極其尷尬。
喬芷安趕忙將視線收回來,然後轉過身子,笑着對電話那邊的周沉昇說:“我是過來看夏夏的。順便蹭蹭喜氣。”
“嗯,回家了再給我打電話,先這樣。”
臨掛電話,周沉昇還不忘提醒她:“記得吃午飯,我燉的湯要都喝完,聽到了沒?”
“好啦。聽到啦。”
喬芷安耐着性子應了兩句,軟糯糯的聲音正好傳到了邊牧的耳中,他怎麼聽怎麼不自在。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喬芷安也是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
當時她還跟他保證,絕對不會用同樣的語氣跟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個男人撒嬌。
現在呢?呵呵……她難道不嫌臉疼?
……
喬芷安正要回卧室。岑照已經出來了。
碰上喬芷安之後,她笑着說:“安安,今天中午留下來吃飯吧,我去做飯。”
“我跟你一起吧,幫你打打下手。”喬芷安確實是沒打算回家,她打算直接呆到晚上,這邊熱鬧一點兒,她也不會覺得無聊。
岑照哪裏好意思讓她打下手,她剛提出來,岑照就擺着手拒絕了。“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
“阿姨您別客氣,我在家裏什麼都做的。”喬芷安笑着對她說,“走吧,我留下來幫你的忙。”
她一邊說,一邊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岑照站在她身後,有些懵。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邊,完全不知道廚房在哪裏。
看起來……喬芷安似乎對這裏輕車熟路?
岑照跟上喬芷安的腳步,笑着問她:“你常來他們的新房是嗎?”
喬芷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岑照在問什麼,過了十幾秒鐘。她總算明白過來了。
“呃,之前來過幾次。”喬芷安笑着回她。
“嗯,我就說呢……他倆新房我也是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廚房在哪邊呢,沒想到你挺熟的。”
其實岑照這話完全就是隨口一說,但是喬芷安聽了就心虛了。
岑照不知道她和邊牧之間的那些事兒,滿心以為這棟房子是封夏和邊牧的新房……
雖然心虛,但喬芷安並沒有表現得特別明顯。
進來廚房之後,她就開始幫着岑照打下手了。
廚房應該很久都沒有人用過了,畢竟邊牧和封夏都不會做飯。
喬芷安拉開抽屜看了看。抽屜里的鹽還是她之前住在這邊的時候買的那包。
半年多過去了,量一點兒都沒變少。
岑照對這裏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熟,用什麼東西都找不着。
每次她問的時候,喬芷安都能準確無誤地為她找到她想用的東西。
幾次下來,岑照忍不住感嘆:“安安你記性真夠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這裏住過呢!”
吧嗒
喬芷安原本在洗土豆,聽到岑照這麼說,她心虛得手打滑,土豆直接掉在了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