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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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出門的時候,就看到顧溪臣坐在車子裏等着她,她湊到車窗邊狐疑的問:“你在等我?”

顧溪臣點點頭。

“那怎麼好意思呢!”沈念一邊哈哈的笑着,一邊毫不客氣的鑽進了車子裏面。

顧溪臣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順路!”

沈念不自在的咳了兩聲,不說話了。顧溪臣倒是會裝傻,她估計以後每天可能都會“順路”吧。

到了公司的時候,每個人都專心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工作,沈念覺得詫異,剛才她在進門之前,還聽見裏面鬧哄哄的,正在討論些什麼,可就在她進門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停止了討論,辦公室裏面一片安寧。

她怎麼覺得,這群人就是因為她來了,才停止討論的。

沈念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後用鉛筆捅了捅艾麗莎的手臂,小聲的問:“這群人都怎麼了?”

該不會知道她才是沈昌年的孫女兒吧?所以在她面前才不敢大聲說話。她和許晴可不一樣,許晴總喜歡狐假虎威,甚至是仗勢欺人,她卻不喜歡那一套。

艾麗莎一臉擔憂的望着她,那眼神看的沈念心裏頭直打鼓。

“到底怎麼了?”

許久,艾麗莎嘆了一口氣,嚴肅的望着她,“小念。你給姐說說,你跟顧總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那啥?”

沈念滿頭黑線,怎麼又扯到顧溪臣身上去了。

“我們就只是住在一起而已,你知道嘛,我是孤兒,沒有地方去,顧總人好,願意收留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艾麗莎給打斷了,艾麗莎白了她一眼,“跟姐說話就不要打官腔了啊,姐是什麼人,這雙火眼金睛能夠看透所有人,再說了,顧總那人可沒你想得那麼好,我聽說,他那棟房子,除了他自己,可從來都沒有別人住進去過。”

有那麼誇張嗎,她現在住在顧家不是還挺好的,顧溪臣也沒說要把他趕走啊。

艾麗莎又默默的加了一句:“現在又多了一個你。”

好吧,沈念承認,艾麗莎說的的確是事實。

“小念,你還年輕,如果遭遇了什麼感情上的挫折,千萬不要心灰意冷,你以後的人生還長着呢,說不定可以遇到更好的。”

沈念發現,其他人這時候都豎起了耳朵,聽着她們之間的談話。

艾麗莎嘆氣,低聲說:“雖然我覺得不大可能遇到比顧總還要優秀的男人。”

“啊?”沈念一臉懵逼,她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聽懂艾麗莎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顧總做了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你會不會怪他?”艾麗莎又問。

沈念搖搖頭,要是顧溪臣真的做了什麼讓她傷心難過的事情,她們最多算是扯平了。

坐在艾麗莎後面的同事忍不住插嘴了:“艾麗莎,你全部告訴沈念,這樣不好吧說不定只是誤會呢?如果真的是誤會的話,那你可就成了離間她們感情的罪魁禍首了。”

艾麗莎怒了:“我怎麼就成罪魁禍首了,我這不是還在了解中嘛!”

沈念打斷她們的話:“艾麗莎,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旁邊的人頻頻朝着艾麗莎使眼色,艾麗莎卻視而不見,一雙茶色的眼睛盯着她,嚴肅的說:“今天一大早,我們接到了一個訂單,不對,確切來說,是我私人接到了一個訂單,是做婚紗的。”

“婚紗?”可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下訂單的人是誰嗎?是歐陽家的千金,說起來,還是跟小念同一個學校的呢。”

沈念一聽到歐陽家的千金,腦海里冒出來第一個人就是囂張跋扈的歐陽雪,不過,歐陽雪定婚紗幹什麼?

瞬間,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里慢慢成型。

“歐陽雪要和顧溪臣結婚?”

沈念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陡然揚高了聲音。只是在問題問出口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些太激動了。

艾麗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她,“還說沒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沒有關係,用得着這麼的激動?”

沈念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懵,以前的時候,顧溪臣倒是總喜歡在她的耳邊念叨着結婚的事情,不過她基本上聽了就過了,從不回應他,有時候心情不好了,還會摔東西,次數多了。顧溪臣自己也就不說那些事情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顧溪臣竟然要和歐陽雪結婚,這兩家的家境倒是挺相配的,可是,感情呢?

艾麗莎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言細語的勸道:“沒關係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遇到幾個渣渣呢,那些經驗都是寶貴的,所以我們並不虧哈。”

沈念大聲的反駁:“顧溪臣才不是渣渣!”

在她吼完這句話之後,她發現艾麗莎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悲傷起來。那樣的眼神,無端的讓她心裏難受,她又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可是顧溪臣真的不是。”

“好好好,他不是行了吧,小念哪,我發現你真的是中毒太深了。”

艾麗莎又嘆了一口氣:“不過也多虧了你上次在比賽之後對記者說的那番話,我的知名度漲了不少啊,要不然歐陽雪也不會找上我,這個訂單我接下了,反正許晴現在不在公司,她也沒有辦法拿我怎麼樣!”

原來她們還不知道許晴現在逃難去了。

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就只剩下鉛筆在紙上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沈念雙手撐着下巴,趴在辦公桌上,盯着電腦桌面上那大片的綠色,腦袋裏面亂鬨哄的。

顧溪臣這幾天總是一個人躲在外面講電話,每次她悄悄地走過去的時候,顧溪臣總會那麼湊巧的掛掉電話,她問起來的時候,顧溪臣總是敷衍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又或者用那種很淡然的語氣說,和你無關。

原來,是要和別人結婚了啊。

只是,顧溪臣說了,他會給她解釋的機會,所以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結婚吧?

沈念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了一會兒之後,問艾麗莎:“歐陽雪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的婚禮。”

“下個月初吧,她讓我月底的時候就要把婚紗交給她,怎麼,你想去搶親?”艾麗莎在說到“搶親”兩個字的時候,眼底冒着光,似乎很興奮。

沈念趴在桌子上,哀嚎。

下個月初,那不是只有幾天了。

整個上午,沈念什麼事情都沒有干,凈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去了。

在樓下餐廳吃午餐的時候,晉安忽然出現了,他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坐在了沈念的對面。

沈念看到他的時候。猛地睜大了眼睛。

晉安見狀,連忙說:“不用害怕,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剛好經過,看到你一個人在裏面,所以想來找你聊聊。”

沈念:“……”

她還真的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眼前的晉安,和以前那個自詡風流倜儻的男人太不一樣了,根本就毫無形象可言。她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才幾天不見,晉安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眼窩深陷,滿臉胡茬,眼瞼下面的一圈青色尤為明顯。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比路邊的流浪漢好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身上穿着一身的名牌。

“你想跟我聊什麼?我不覺得我跟一個把我賣了的人有什麼話好聊的。”

晉安做過的事情,從來都不止這一件,只是,晉安總是以為,她還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在她面前的時候,總是各種的偽裝。每每想到這一點,沈念就格外的焦躁,她想一把將晉安虛偽的面具給撕下來,這張虛偽的面具讓她看了難受。

“我知道你怪我!”

晉安低下頭,裝出一副落寞的樣子。而沈念則是冷冷的看着,以前的時候,晉安經常會裝出這副模樣來,每次她都會覺得心臟有些微微發疼,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晉安最擅長這樣,他的演技,無人能比。只是現在,她不會再上當了。

“可是,小念,當初是我領養了你,是我給了你親情,不管我做了什麼讓你難受的事情。你都要記着這份恩情!”

晉安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眼神比一流演員還要真摯。

沈念差點就氣笑了,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真是有夠無恥的。難怪在前世的時候,在許晴朝着她伸出罪惡之手的時候,晉安會選擇冷眼旁觀,原來,他一直都記着的,她是他領養的,所以,他無論做錯了什麼,都有一份養育之恩在,即使是殺了她,也只當是她還了那份養育之恩。

可是,他養了她幾年,這其中又藏了多少的齷齪心思,晉安還真當她不知道呢。

沈念越深想,眼神就越來越冷。

“養育之恩,顧溪臣不是替我還了嗎,你現在又來找我,是想幹什麼呢?”

晉安露出了一抹苦笑:“小念,不要怪我好嗎?我當時真的是沒有辦法,我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差點連房子都要賣了……而且,我那時候以為。顧總會對你好的,他有權有勢,你跟着他過好日子,我也安心,只是沒想到……”

晉安說道這裏,故意頓了頓,沈念知道,這是他慣用的小把戲,總能夠輕易的勾起人的好奇心,然後引人發問。

沈念偏偏故意的不問他,默默地吃着午餐。

有討厭的人在這裏,吃個午餐都沒有好胃口了,不過,為了下午不餓肚子,她得趕緊吃完,然後快點離開才行。

晉安見她沒有提問,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詫異。

等了一會兒之後,他自己開口了:“小念,你還不知道吧,顧總要結婚了。”

還真不湊巧,她剛剛知道。

晉安接下來要說的話,沈念覺得自己應該已經猜到了,無非就是顧溪臣並非她的良人,讓她趕緊搬出去,最好呢,能夠搬回家去跟他一起住。

果然,晉安緊接着就說:“沒想到,我也有看錯人的時候,所以小念你沒有看清楚顧總的為人,這真的不怪你沒有眼力,歐陽家的千金,你應該知道吧,跟你同校的,那丫頭刁蠻跋扈,家裏背景也大,到時候她和顧總結婚了,你再住在顧總家裏,就不太合適了,就算顧總想留下你。那丫頭也不會同意的。”

沈念暗暗地想,如果顧溪臣真的跟歐陽雪結婚了,她肯定不會再住在顧家的,歐陽雪的手段,她可是見識過了的。

晉安繼續說:“小念,跟着顧總,你不會幸福的,家裏的大門,永遠都為你的敞開,你隨時回來都可以。”

沈念咽下飯粒,有些委屈的說:“許晴呢?我都知道了,許晴有了你的孩子了,我如果回去的話。許晴怎麼辦呢?”

不就是演戲嘛,她也會啊,這麼長時間的耳濡目染,他會的她也都學的差不多了。

晉安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有戲,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卻還要強裝出一副憂傷落寞的樣子,輕聲說:“小念,許晴不見了,我找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她,她之前就一直都跟我吵,說不想留下那個孩子,我覺得她現在可能已經把孩子給弄掉了,我當時就跟你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可是後來我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卻沒有想到,老天爺會如此的懲罰我,讓我遇到許晴。”

沒找到許晴,恐怕是根本就不想找吧!在床上的時候粘粘糊糊的,這才一分道揚鑣,就毫不留情的貶低起對方來了,晉安還真的是厲害。

恐怕他現在知道了沈昌年要認回她,所以才趕着巴結來了。

沈念吃掉最後一根青菜,尋思着怎麼才能夠甩掉晉安。

就在此時,她看到了秦少宇。

晉安還在問:“小念,你好好考慮考慮。顧總家裏始終不能夠久呆的。”

就在沈念看向秦少宇的時候,秦少宇剛好也看到了她,並且朝着她走了過來,秦少宇的嘴角還掛着近乎溫柔的笑容。

“小念!”晉安又喊了一句。

沈念聽到他語氣中的不耐煩,心裏不由得冷哼。

“我覺得你說得對,如果顧溪臣真的要結婚了,我還真的不能跟他住在一起。”

話音剛落,晉安就笑了出來:“難得你能想通。”

沈念勾着嘴角,笑着說:“我這不是還有未婚夫嘛,既然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住在一起倒是遭人詬病。”

秦少宇已經走了過來,沈念放下筷子站了起來,挽着他的手臂說:“我的未婚夫來了。”

這一瞬間。晉安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的小算盤落空了,可不就得生氣了么,沈念不理會他,拉着秦少宇往外面走,她一邊走還一邊朝着秦少宇使眼色,秦少宇倒也配合,跟着她一起往外面走去。

“呼!”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以前怎麼不覺得跟晉安相處,是令人如此難受的一件事情呢。

她一鬆開秦少宇的手,就看見秦少宇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他在追你?”

“追?你還真抬舉我,他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她不想談這個問題了,問秦少宇:“你怎麼會剛好出現在我們公司下面?”

“不巧!”秦少宇揚起了嘴角。曖昧的笑笑,“我就是來找你的,你爺爺讓我接你回家吃飯。”

沈念臉色微變,她轉身就往公司里跑去,然後大聲地說:“我不想回去,你如果想去陪他老人家的話,就自己一個人去吧!”

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還是顧溪臣最讓人安心。沈念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才剛到下班的點,沈念就開始麻利的收拾自己的包包,別的同事都在畫稿,只有沈念一個人站起來準備回家,剛邁出一步的時候。她就被艾麗莎給拽住了。

“怎麼了?”她轉身看着艾麗莎,她還準備早點兒回家呢。

艾麗莎小聲說:“走這麼急,準備去找顧總啊?”

沈念點點頭。

艾麗莎衝著她揮揮手:“那你趕緊去吧,記得跟我彙報情況啊,要是這婚禮取消了,我得提前將婚紗交貨了才行,否則半分錢都得不到,還得退押金。”

“你厲害!”到時候歐陽雪收了婚紗,卻沒有婚禮,又該有多麼的憤怒啊。

沈念匆匆忙忙的就回家了。

顧溪臣下班的時間不太規律,有時候很早,有時候很晚,今天沈念回到家的時候,顧溪臣還沒有回來。

她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遙控器被她按來按去的,最後停在了一條新聞上,歐陽家和顧家之間的聯姻,到學校去採訪歐陽雪的記者,是滿臉喜慶的笑容,在問起婚禮的時候,一貫張揚的歐陽雪,竟然露出了那種小女兒家的嬌羞。

好一朵羞答答的嬌花。

沈念低聲笑了起來,原來,全世界都知道顧溪臣要結婚了,就她一個人不知道。

她努力的回憶着前世的場景,可是,無論是歐陽雪,還是白佳佳,她都不曾聽說過,也不曾注意到什麼時候顧溪臣的身邊有這麼兩個人。

想不起來就索性不想了。

九點鐘的時候,顧溪臣還沒有回來,沈念都快要睡著了,她趴在沙發上,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子都快粘上了,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到身前站了一個黑影,沈念猛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張和顧溪臣長得很像的臉。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那一瞬間,沈念還以為她看到了二十多年後的顧溪臣,她的睡意消失的乾乾淨淨。

長得這麼像,該不會是……

顧溪臣的父親!

沈念從沙發上跌了下來,她趕緊爬起來,然後對着男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伯父好!”

男人微微頷首,在沙發上坐下來,那雙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看,沈念忽然覺得壓力很大。

顧溪臣的父親和顧溪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

這個男人坐着的時候,雙腿微張,雙手撐在膝蓋上,背挺得筆直,很有氣勢,不太像那種奸詐狡猾的商人,可沈念知道,他偏偏就是一個商人。而今天他趁着顧溪臣不在家的時候忽然過來,顯然是來找她的。

顧溪臣先前辭退的那個傭人曾經告訴她,顧溪臣和他的父親一向都是不合的,顧溪臣所有的陰影,都來自於這個男人。

沈念心裏頭有些慌,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過來究竟是要幹什麼。

“你不要站着了,坐在那邊吧!”

沈念連忙坐下,模樣拘謹得很。

顧溪臣怎麼還不回來,她一個人面對他父親,她很害怕啊。

男人在盯了她一會兒之後。對她說:“據我所知,這棟房子從來都沒有任何女人住進來過。”

看來他對顧溪臣的一切都很了解啊,不像是不關心顧溪臣的樣子。

“那麼,你愛溪臣嗎?”

問題來的太快,沈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住了。

男人沉下了臉色,“但是溪臣愛你!因為我兒子不會讓一個他不喜歡的陌生女孩子住進他的房子裏。”

沈念沉默着點點頭,這一點其實她前世就已經知道了,只是那時候她不喜歡顧溪臣,而顧溪臣本人又太過偏激了,總是做出一些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你不喜歡他,但是他喜歡你,你看。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如果某一天,你遇上了自己喜歡的人,那麼,你肯定會跟着你喜歡的人離開的……”

雖然知道打斷長輩的說話真的很不禮貌,但是沈念卻依舊這麼做了,她着急的解釋着:“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我也……喜歡他。”

“你喜歡他?有多麼的喜歡,我們顧家的人,喜歡一個人之後,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你能保證這一輩子都喜歡他嗎?”

強勢的話語,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可是。一輩子,她又怎麼去保證呢?沈念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真的是有口難言。她明白,顧溪臣的父親之所以會這麼說,他是擔心顧溪臣重蹈覆轍,最後和他一樣,一個人在漫長的痛苦中徘徊。

男人放緩了語氣,說:“我給溪臣選了一門婚事,那個女孩子跟你一般大,但是她很愛溪臣,而且,只要他們結婚,溪臣就能夠得到我手中所有的一切,這是他一直都想要的東西。”

權勢是個好東西,它能夠讓人安心,你看,我有權有勢,所以即使有人知道你被我鎖在這裏,也不會有人敢闖進來。

沈念的腦海里忽然閃現着顧溪臣曾經在她耳邊說過的話,是的,他想要他父親手中的一切,可是現在,他父親親手將這一切都送到了他的手中,只要他結婚。

“不”她忽然鼓足了勇氣,朝着男人喊了出來。

“只有我,才能夠站在他的身邊!”她的語氣變得很堅決。

顧溪臣是喜歡她的,那麼。除了她,還有誰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呢,她說過的,要和他在一起。

“呵呵!”嘲諷的笑聲自男人的嘴裏吐出,他說,“是嗎?但是,你以為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談判嗎?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而已,溪臣回老宅了,直到結婚之前,他都不會再回到這裏,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坐在沙發上的沈念徹底的愣住了。

許久之後,她呵呵的笑了起來。

顧溪臣不會再回來了,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可以去找他啊,艾麗莎說的沒錯,就算是搶親,她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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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時繁花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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