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宗師光臨
回到旅館,王徒盤腿坐在床上,將白玉和各種丹藥從懷中拿出,頓時靈氣衝天,灌溉王徒的肉體和靈魂。
王徒捏動法決,半塊救天星瞬間化作齏粉,隨着丹藥入口即化,不需要用水送,直接一口吞下,王徒神念調動,注入白玉,將近幾天儲存的靈氣全部釋放出來。
數秒過後,一股滾燙的熱流在王徒小腹中快速匯聚,不一會就形成了小溪,在丹田中循環流淌。
“靈氣,來!”王徒一聲令下,白玉釋放的靈氣直直打入王徒的小腹中,那小溪被劇烈衝撞,一瞬間便四散而開,湧入四肢百骸。
而那丹田也在龐大的靈氣量中漸漸裂開一條縫隙,最終屏障破裂。
肉身化境,成!
王徒睜開雙眼,輕出一口氣。
他舒展四肢,渾身發出噼里啪啦的骨頭爆響,王徒看向自己,肌肉變得凝實無比,皮膚由淡黃變得偏向白皙,這是被靈氣灌溉的現象。
到了化境,成了武術宗師,王徒才真正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肉身的需求暫時可以緩一緩,靈魂的恢復卻要抓緊了。”王徒細想,還是把恢復靈魂提在了首要位置。
王徒打開手機,撥通了王嫣然的電話。
“王徒哥哥?你沒事吧?”
王徒剛打通,對面就傳來一陣急切的問候。
這小妮子倒是很在乎我啊,莫不成是把我當成了他死去的那位兄長。
王徒想了想,道:“沒事,你幫我請個假,大概三天。”
“請假做什麼?”王嫣然一下緊張起來,因為她腦里腦補到的是王徒被抓去蹲牢子了。
這要是讓王徒知道說不準得給她頭來個爆栗,都亂想些什麼東西。
“哦,我親戚來了,我得去忙幾天。”王徒隨口編了個理由,總不能說自己煉法器吧?那樣王嫣然會幫他請假才怪了。
“王徒哥哥的親戚來了?!”王嫣然抬頭望天花板。
難道是姨媽?不不不,男生應該是姨夫才對,難道男生也會這樣嗎?
不得不說沒有生理常識的女生腦洞就是那麼清奇。
“你想什麼呢。”王徒總感覺對方這語氣不太對,“行了啊,幫我請個假,回來給你帶個禮物。”
掛掉電話后,王徒將那塊赤黃色木頭放在床上。
“千年朽木,倒是個不錯的東西。”王徒一臉欣賞。
千年朽木,並不是一塊有千年歷史的爛木頭的意思,而是一塊千年不朽之木,這種木質源於某種先天靈樹,歷時千年的打磨,裏面蘊含的靈力難以估算,用來煉製法器再好不過。
更重要的是,煉製千年朽木要比煉製一塊玉要簡單得多,這個道理大概就是刻泡沫板和刻鋼板的區別。
馬不停蹄,王徒立刻着手開始煉製這塊千年朽木。
這塊磚頭大的朽木被王徒切成了數塊,每塊只有半個巴掌大,無論是佩戴還是放在口袋都不佔地。
煉製法器是一件漫長的事情,即使如今王徒的靈魂比之前煉製白玉要強上數倍,可要刻上一些高等的咒文也不是簡單的功夫。
聚靈陣算是咒文里最入門的東西了,現在王徒要刻印的是複雜得多的,能用來抵擋致命傷的防禦咒文。
晝升夜落,王徒沒有一刻停頓,餓了渴了就用靈氣充饑,累了就調動靈魂刺激肉體。
不知過了幾天,王徒將手一推,倒在床上。
“總算完事了。”
他的面前,懸浮着五塊赤黃色木牌,隱隱透出紅光,照射出牌身密密麻麻的咒文。
“就是重機槍掃射,也無法洞穿木牌的靈氣防禦。”
王徒想打開手機看看時間,才發現手機早就沒電了,接上數據線,王徒去洗了個冷水澡。
洗完澡出來,打開手機,上面赫然排列着幾十個未接電話,全是一個人打來的。
“都過去一周了啊。”王徒撓撓頭,沒想到這一煉製就是天昏地暗,日月不分了。
收起木牌,王徒叫了輛車就匆匆前往學校。
剛進教室,就見一個人影沖了過來,死死抱住了王徒。
王徒沒打算閃開,任由那人抱住,反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感受懷裏輕微的抽泣聲。
“抱歉,是我忘了時間。”王徒輕聲道。
王嫣然握起粉拳錘了王徒幾下,雙手環抱着王徒的脖子,溫軟如玉的身體漸漸貼近,專屬於少女的清香撲鼻,而且抱得更緊了。
王徒拿這妮子沒辦法,抬手抹去王嫣然眼角晶瑩的眼淚。
殊不知這一個充滿曖昧的動作引起了全班男生的仇視,不少人差點抄起掃把板凳就要衝上去和王徒拚命。
王嫣然可是他們共同的女神啊!如今居然被一個轉校的窮學生泡走了?
“我說過會給你帶個禮物的,喏。”王徒將一塊木牌拿出來,親手為王嫣然帶上。
“這是?”王嫣然又驚又喜,沒想到王徒真的為他準備的禮物。
“這塊木牌是我煉製的法器,能保你事事順利,一旦有人對你產生歹意,它也能替我保護你。”王徒沒有說謊,這塊木牌是為王嫣然特意煉製的,加入了他的一絲靈魂烙印,用的時間也最長。
王嫣然就當王徒滿嘴胡說,也滿心歡喜了。
回到座位,立刻就被各種問題轟炸。
無外乎就是華雲峰事件之後王徒怎麼樣,這幾天失蹤又去幹嘛了。
王徒含含糊糊地混了過去,從懷裏拿出另一塊木牌,這比王嫣然那塊要小不少,而且效果差的遠。
“陳丹彤,這是送你的。”
這也是王徒煉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的,按現在的生活節奏,王徒或許很多時間都不能陪在陳丹彤左右,一旦陳丹彤遇到危險,也不能及時回來保護她。
有了護身木牌,王徒就能放鬆不少,至少木牌能保護陳丹彤到王徒趕回來。
陳丹彤滿臉嫌棄地接過,上下大量了一番,斷定這就是街邊幾塊錢一個的玩意,還說什麼自己煉製的法器,簡直是扯淡,用來騙騙王嫣然那種傻白甜的妞還行,對她可沒用。
但這畢竟是別人送的東西,陳丹彤也不好意思拒絕,就放在口袋,等什麼時候就丟了。
等到放學,王徒打了輛的士,讓司機送他去林家府上,因為林家在遠江名頭大得很,司機自然知道。
當初在公園王徒就答應送林家吞天吐納法的口訣,結果一直在忙,就一直拖延到現在。
林家在遠江的地位不可謂不高,是個軍統世家,家族內的男子世代從軍,從抗戰時期就有記錄在歷史,出過好幾位將軍,名聲赫赫,而老林頭林殊煥正是一位退役的老將軍,他的兒子林子南將近四十歲就是一名國區的少將,前途無量。
論名聲,雖比不上遠江的霸主李家,但論實力,兩個李家也未必能撼動林家。
鋼鐵林家,正是如此得名。
約摸半個小時,車就停了下來,王徒交了錢便下車。
王徒倒是沒想到,林家的家宅並沒有在最繁華的城市中心,而是在城市的邊緣,接近深山老林的位置,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多了幾分清凈。
而且這裏靈氣比城市充沛,倒是適合療養身心的好地方。
還未敲門,王徒神識中就傳來了一陣對話。
“林老,再過一個月就是中海省的比武大會了,這是我收集到的能參加的名單。“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遞上一份名單,坐在他對面的自然是這座大宅的主人,林老林殊煥。
林老翻看了資料上的名單,輕輕放下嘆氣。
西裝男人也明白林老的心情,道:“比武大會雖然明面上是中海省各市的青年才俊間比武,但實際上卻是各個市的資源分配大會,在明面下還有一場武鬥,到時候要派出各自市裡武學的好手。“
“往年因為有林子南先生,我們遠江的發展才能順風順水,可今年碰巧林子南先生要出征邊疆,無法抽身回來參加,就目前遠江的情況,我怕…;…;“
“這場比武是中海省從戰爭時期就留下來的習俗,想推翻是不可能的。“林老憂愁道,“只能是把這些人排上去,大不了老頭子我親自上陣。“
王徒瞭然,怪不得武者會在文明社會如此受敬仰,就是因為背地裏有這樣的規定,由各個省市的武者代表省市出戰,以武拼個高低,來決定來年大省的資源分配。
輕輕敲了幾下門,門便被打開,來開門的正是西裝男子。
“你是?“西裝男子問。
“我是來找林老將軍的。“王徒道。
西裝男子皺了皺眉:“林老先生身體不好,不見客。“
說完就要關門。
王徒伸手攔下,西裝男子一吱聲,想強關上,卻發現根本掰不動木門。
“林老將軍,我來了!“
王徒高聲大喊,西裝男子頓時就上火了,林老先生向來喜歡清凈,最討厭大吼大叫。這小子估計是慕名來拜訪林老先生,這種想攀關係的公子哥他見多了。
只可惜這人連林老先生喜好什麼討厭什麼都沒打聽清楚,實在蠢笨。
誰知屋內傳來一陣躁動,林老踏着拖鞋急沖沖就奔到門口,一把推開西裝男人。
“宗師,怎麼如此興緻,來我這偏僻的地方作客,也不提前通知一聲讓老頭子我有點準備。“林老尷尬地笑了笑,他一身的便裝,確實不好見客。
西裝男子懵逼地看了一眼王徒。
宗師?
西裝男子是跟隨林老多年的心腹,自然清楚武道,在林老口中能被稱之為宗師的只有一種人。
武入化境,便是宗師,是人中龍鳳,受人敬仰。
西裝男人認識的宗師,最年輕也是三十歲那位,在軍區叱吒風雲。
可這小子才二十歲不到啊?
“宗師快請進。“林老立刻發出邀請,順道還給了西裝男人一個眼神。
西裝男子自然會意,林老那是在說。
他就是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