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正的大師
“你說什麼?”周大師憤怒地走過來,道袍狂擺,背後的長劍好似在嚶嚶發鳴,隨時要出鞘一般。
王徒歪歪頭:“沒聽清楚?我說這聚靈水瓶,是個垃圾!”
周大師臉色陰沉,指着王徒暴怒道:“放肆!你個狂妄小兒,竟敢語出辱罵我道門老祖的法寶是垃圾,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柳連城也沒想到王徒竟然敢說這神通般的法寶是垃圾。
“不僅東西是垃圾,連你這個人,在我看來,也是垃圾。”面對周大師洶湧的氣勢,王徒根本不懼,淡然穩坐木椅。
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柄長劍簌地落在周大師的手上,這柄長劍銀白如雪,雙刃鋒利無比,一劍劃過,連空氣也被斬出爆裂的聲音。
“王先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柳連城的心現在是一驚一驚的,天知道王徒下一句又會說出什麼。
“簡直是放肆,竟然敢對周大師如此不敬!”
“這個法寶是何等神奇,能憑空生水,你居然敢大放厥詞!”
“周大師的威名遠揚,遠江高層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到底是哪家來的小子,有什麼資格叫囂周大師?”
王徒從木椅上站起來,負手而立,眼神微變,一種莫名的威壓瞬間施展開來,在場除了周大師,竟無人敢與之對視。
“如果你今天不給出讓我滿意的解釋,我定要取你性命來拜祭我的祖師爺!”周大師手中長劍揮舞,好幾次差點斬中王徒。
“這聚靈水瓶能匯聚靈氣凝結成水不假,但裏面的聚靈陣咒印粗糙,每次啟動都要耗費大量法力,凝聚出來的靈水連半口都不到,常人沒個三五年,根本喝不出效果。”
“你祖師用四十九年才刻印出一個劣質的聚靈陣,還是極小型,不是垃圾是什麼?”
“再說你,一生修道幾十載,才不過堪堪達到修道的最低門檻尋道境,不是垃圾是什麼?”
“閉嘴!”
周大師惱羞成怒,咆哮道:“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修道煉法,又懂什麼法寶至尊,不過是在胡說八道而已!”
王徒雙手攤開,猛朝聚靈水瓶一捏,道:“我是不是胡說,到底懂不懂修道煉法,你不如試試,現在還能不能生成水。”
周大師仰起頭,走到方台上,將聚靈水瓶中原有的水倒入口中喝下,再置於台上,口中念念有詞,忽的一聲大喝。
“水來!”
然而數秒過去了,聚靈水瓶里仍是空蕩蕩的,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有水生成。
周大師愣了愣,再次摒指,鬚髮張開,雙目緊閉大喝道。
“水來!”
“水來!”
現在的周大師就像個滑稽亂叫的瘋子,朝着小瓶子大吼大叫,而聚靈水瓶里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你敢耍我?”周大師察覺不對勁,感覺被人當猴子刷了一樣,憤怒地轉身,揮動長劍一步踏前就朝王徒斬去。
王徒輕蔑一笑,轟然一拳打出,烈風狂涌,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周大師胸前,烈風掀起周大師的道袍,周大師胸前剛好印出一個淺淺的拳印。
柳連城想往前阻止,雙腿卻好像灌了鉛一般,根本邁不出半步。
各位大老闆想勸阻,發現自己連一口大氣都吸不進去。
周大師雙目瞪大,立在當場,長劍懸在空中,半分不敢動彈。
“真是不知死活,當年悟道巔峰的天祖在我手下連三招都走不去,你一個尋道小成的修道者也敢在我面前造次。也罷,讓你看看什麼才叫法力。”
王徒收回手臂,搖手一指,只見聚靈水瓶劇烈抖動,隨後,清水如湧泉般衝出,好似火山爆發,大壩決堤,其量之多瞬間就鋪滿了整個方台。
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張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比之下,周大師那一小瓶的水算個什麼東西?
白玉吸納的靈氣在王徒的引導下源源不斷地注入聚靈水瓶中,同時靈氣也飄散滿堂,被眾人吸入。
“好舒心的感覺。”
“我的鼻子通了,感冒也好了,什麼情況?”
“難道是哪位真人再世,做出來的法器嗎?”
普通人吸收到如此濃郁的靈氣,只感覺血液流暢,精神換髮,更有不少男人蠢蠢欲動,好似有團火在腹下想要燃燒。
對於這些大老闆來說,靈氣的作用更是極為明顯,因為他們為了生意經常熬夜跑場,不斷喝酒,久而久之就把身體給弄傷了,急需補品來修復虧損的身體。
地球的藥物雖然有效,但是葯三分毒,而且藥效有限,哪比得上單純無比的靈氣。
“剛才的清風是這邊來的,快跟我過去,一定要搶先把它買下來。”
“姓李的,你別想和我搶,那法寶絕對是我見過最有靈力的法寶,我勢在必得!”
靈氣在不斷蔓延,百米外已經有幾個大少劍拔弩張,差點打起來。
周大師倒退幾步,癱倒在地,哪還有修道者的架勢。
他沒有想到,這一個年輕人,竟會是一位武法雙修的超級大能,在造詣上比他這個修道的要高到不知哪去了。
他修道數十年,才修得尋道,憑藉道門口訣才能激發聚靈水瓶里的法陣,而且每次使用都會大耗精神,一天最多只能使用三次。
而王徒在不知道道門口訣的情況下,不僅能一言戳破他的修為,還能搖手一指就激活老祖的法陣,從瓶中溢出的水更是靈氣撲面,這是他周華清一生也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原來是修法真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出口狂妄,懇請真人恕罪。”周大師跪拜在王徒身前。
王徒手指凝出精光,猛地一射,擊中那柄長劍,長劍立刻分為兩段,劍尖旋轉飛起,直插方台上。
“再有下次,有如此劍!”
所有老闆見狀,立刻躬身抱拳,滿臉敬畏地向王徒致歉。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竟將眾多遠江的大老闆壓下,這要是傳出去,根本沒人會信。
“原來王先生真的是名不見經傳的高人,我居然還懷疑他在古玩法寶這方面不是真的有本事,真是太可笑了。”柳連城連連搖頭,自笑愚蠢。
……
之後,柳連城親自送王徒回旅館,一再道歉下王徒才點頭,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送走柳連城后,王徒的手機響了起來。
“抱歉,大半夜的還打電話打擾你。”
剛接通,電話的那頭就傳來一個酥軟的聲音,正是王嫣然。
“有什麼事嗎?”王徒盤坐,準備運氣。
王嫣然揪了揪裙角,猶豫了一會才道:“明天是周末,我們打算去華雲峰,拜訪一下華雲道觀,聽說那裏有一位仙師,能看破風水,曉知天命,你一起來嗎?”
邀請王徒是何秋澤提出的,畢竟上一次還多虧王徒才得以脫身,而本來這個電話應該是由陳丹彤打電話過去問的,因為王徒只留有號碼給她,可陳丹彤一聽到王徒的名字就鼓着氣包,插腰說才不要理他。
王徒想了想,他正想要去一些山頭看看,有沒有野生的老藥材,可以用來加速自己靈魂的修復,現在正是想睡覺有人遞枕頭。
“好啊。”王徒一口答應。
次日,王徒準時到約定地點校門前,而校門前赫然停着一輛深藍色的邁巴赫,王徒認得出這是一輛全球限量款的跑車,沒個幾千萬連看都別想看。
何秋澤早就到了,反而是兩女遲遲未來,除此之外,還有主駕駛位上的衛自鳴。
衛自鳴穿着一身運動休閑服,戴了副方墨鏡,握着方向盤,頗有一副國際大少的風範。
雖然墨鏡遮住了衛自鳴的眼睛,但王徒的神識卻清楚地看到衛自鳴向自己投來鄙夷的眼光。
兩人一沒仇二沒怨,但好像從開學開始,衛自鳴就一直看不起王徒,這倒是讓王徒有些不解。
何秋澤忽然將王徒拉遠,謹慎道:“其實衛自鳴是陳丹彤的忠實追求者,雖然陳丹彤還沒答應。這次我拉你來就是想給你澄清一下你們倆的關係,不然以後一不小心招惹了衛自鳴,你可就有大麻煩了。”
王徒瞭然地輕頷首,原來衛自鳴是出於自己和陳丹彤過分親近的關係才有這副表現。
但其實兩人壓根一點關係沒有,如果硬要說,也就是保鏢和被保護人的關係而已。
剛回到校門,衛自鳴就下車走來,習慣性地指使何秋澤道:“你迴避一下,我和他說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