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番外 華為cp⑦
番外華為cp7
華翔鬼鬼祟祟的去了心理諮詢科,又鬼鬼祟祟的出來了。
老專家的診斷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你對男人有性·衝動,你是不是同性戀你自己心裏沒點數?”
華翔心裏太有數了,從四年前他就有數。
不過那時候他有的是有理數,他還能控制;這次只剩下無理數了,完全抓不到規律。有時候李唯奚站在他面前和他說話,他心如止水,有時候他走在路上看到冷飲店幻想一下李唯奚怎麼舔着吃雪糕,他卻硬了。
媽的,敢情他褲襠下裝的不是他另外半個腦子,是個隨機爆炸的□□啊?
因為華翔最近的黑料太多,經紀人給他放了個假,讓他好好休息——如果在家老實獃著不能出門也叫休息的話。
可是他越在家獃著,他越閑不住,一個人總會琢磨一些有的沒的。不過好處還是有的:他這方面的雜念一多,就沒那麼多心思計較網上的風言風語了。
只是一個人想太多總歸不好,華翔沒什麼搞基的經驗,他決定問問前輩,聊聊這方面的事情。
可是他哪有什麼搞基的前輩呢?他只有一個搞基的同輩。
於是他撥通了邱秋的電話。
“喂,秋賊,是我……”
秋秋早上剛起,本來還迷迷糊糊的,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從床上坐起來了。“嗯嗯嗯!華翔,你是想通了打算簽到新貴娛樂來了嗎?”
“不是,你們怎麼還沒死心啊。”華翔的心情瞬間又不美麗了,“真不成,除非新貴能給我師門一起付違約金,要不然我不會走的。”
“……哦,那好吧。”邱秋落寞的說。
華翔不樂意的數落他:“新貴給了你多少挖角錢啊,你這麼上心。”
“咦,你怎麼知道挖角有獎勵?”邱秋悄咪咪的分享友情的小秘密,“他們給的錢還挺多呢,咱們的友情價值五百萬!”
遇到這麼一個明明是拆二代但還是很容易為錢財動心的好友,華翔真沒招了。
“行了,今天打電話不是為了這事兒,我是有別的‘重要事情’要請教你。”
“請教不敢當,我能答上來的肯定告訴你。”
明明一個人在家,可華翔仍然做賊心虛的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我想問問你……當同性戀是啥感覺?”
邱秋一頭問號:“為什麼問我?”
“因為你是同性戀啊。”
“你不也是嗎,你為什麼不問問自己呀。”
“……!!!”華翔義正辭嚴的糾正他,“誰、誰說我喜歡男人了?你不能因為我是男旦出身就說我是同性戀啊,這是刻板偏見!”
邱秋無辜極了:“所以你喜歡女孩子嗎?……可是你身上沒有直男的氣質呀。”
“直男的氣質是什麼樣的?”
邱秋想了想:“像大熊那樣的吧……”
“……???”華翔覺得他們兩人對“直男氣質”這個詞的理解差別太大了。
邱秋對於這個問題實在沒有什麼太好的答案,他是被傅瑞恩拐上這條路的,除了傅瑞恩以外,他沒有喜歡過其他男人,也不會對某個男明星產生性·幻想,他變彎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愛而已。
華翔掛了電話,感覺和邱秋的對話不僅沒幫助他認清自己的性向,現在還開始倒退了。
如果由直變彎的契機是“愛”的話……那這就說明,他也愛着李唯奚嗎?
想到這個可能,華翔雙腿間的兩顆地雷和一枚手榴彈又要爆炸了。
……
在家獃著胡思亂想終歸不好,這天華翔喬裝改扮,暗搓搓的去戲院看戲。
經濟公司給華翔和他們師門的人簽的合約,是根據他們的情況“量身訂做”的。當時華翔不懂,感恩戴德,過了這麼多年終於回過味兒來,不得不嘆一句還是經濟公司算的精。
一般來講,經紀公司簽下來的新藝人收入都是二八或者三七分成——公司拿大頭,藝人只佔一點點。而且選秀歌手出身的都是起步八年約,華翔只簽了五年,確實是公司優待他。
不過作為交換,華翔師門眾人的經紀約都是十年,合約里寫了,鑒於戲劇表演藝術家們的包裝推廣方式和一般明星不同,所以如果跟隨戲班在戲台唱戲,不收任何傭金,但其他商業演出、綜藝節目、出國匯演等等,必須通過經濟公司接洽。
剛簽約第一年的時候,經濟公司非常給力的給眾人拉來了不少露臉機會:某地方台的春節晚會、某上星台的元宵喜樂會、某小國的交流匯演、某電影的客串……等到華翔喜滋滋的覺得“自己沒選錯”的時候,經濟公司才露出了真實的獠牙。
他們要求華翔必須按照他們的劇本演下去,否則曾經給予他師門的一切,公司都會斬斷。如果華翔不從,那他的師兄弟們永遠只能在戲台上的一畝三分地耕耘,往外再邁一步……想都不要想。
華翔這才明白自己上了賊船,偏偏他有眼無珠,見它渾身上下滿載金銀財寶,還以為是上了寶船。
這世界上畢竟沒有後悔葯。
華翔到劇院時,他師兄正領着一幫徒子徒孫在排練新戲。華翔乖乖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像個小孩一樣抱着腿看師兄給大家講戲。
華翔這幾年在娛樂圈大出風頭,雖然□□不少,但也帶來了一些正面效果,畢竟曝光高了,關注度就高了。而且不是他吹,他師門的這些兄弟們都是個頂個的又帥又有風度,很多人都會有一種誤解,覺得男旦都是“娘娘腔”,其實根本不是,他們在舞台上是美嬌娘,下台後便是文質彬彬的小先生,和普通人站在一起,那股儒雅的氣質就令人移不開眼。
——他們這個師門究竟怎麼出了華翔這根歪苗,誰都不知道。
書歸正傳,因為華翔的緣故,逐漸也開始有些年輕人關注戲曲。只是傳統戲曲的唱腔、用詞對於很多新入門的人來說太過深奧,台上咿咿呀呀的唱半天,大家恨不得旁邊能同步放字幕。
於是華翔的大師兄、也就是文森的爺爺決定親自操刀,改編一部傳統京戲《紅樓二尤》,講紅樓中尤二姐尤三姐兩姊妹的人生經歷,涉及愛情、親情種種感情。改編后的新派京戲取名為《鴛鴦錯》,同名主題曲就是華翔當年在選秀決賽中演唱的那首。不過這樣一來,叫京劇不太妥當,更適合叫京歌。
為了方便新觀眾聽懂,歌詞寫的通俗上口,唱腔以京劇二黃調式為主旋律,引入南派特色,以姐妹倆的獨唱為主,伴有合唱、對唱等形式,即委婉又浪漫。
其實這部戲早在數年前師兄就開始寫了,只是一直沒機會把它搬到舞台上。這次乘了華翔的東風,再加上他想在晚年為戲曲界做些貢獻,所以才有了這部戲的完成。
華翔一直知道師兄在排練新戲,但因為工作太忙實在沒時間來聽,他現在被放了長假,終於可以過來蹭聽了。
在劇里扮演尤二姐、尤三姐的是師門裏很有靈氣的一對兄弟,兩人年紀都比華翔大不少,但論輩分,他們得管華翔叫聲師叔祖。
見這位“小師叔祖”來了,大家都很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大師兄話講到一半,發現大家心都跑了,氣的一甩鬍子,乾脆讓大家原地休息,而他則提溜着皮猴子的衣領,把這個擾亂軍心的傢伙帶走。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說話,師兄今年七十有六,華翔輩分上算是他師弟,若論年齡,真跟孫子差不多。華翔師父收他時年事已高,基礎全是師兄教的,小孩子沒個定性,學幾句就想着打遊戲,結果遊戲沒打成,打手板、打腦奔兒、打屁股挨了不少。
現在他和師兄面對面坐一起,華翔下意識的把手往身後藏,藏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師兄老了,已經打不動他了。
師兄當沒看到他這些小動作,給他倒了杯胖大海茶,讓他喝。
華翔嫌棄的說:“師兄真養生。”
“不養生的話,難道像你一樣養死啊?”師兄自保溫杯后瞄他:“瞧瞧,瘦成什麼樣了。”
“這不是為了上鏡好看嘛……”
師兄沒說話,青色血管遍佈的大手伸進身上的褂子裏,掏了一會兒,掏出來一把糖果。
他年輕的時候沒趕上好年代,虧了身子,等到年紀大了,別的老人大多得了高血糖需要忌口,而他則是低血糖,不管穿什麼衣服,兜里都要備着幾塊糖果。不過只有糖果,沒有巧克力,因為“巧克力吃了會膩住嗓子”。
華翔還小的時候,總是特別期待能夠得到師兄的肯定,後來好不容易得到了,又有些失望,因為對於出身優渥的華翔來講,一顆充滿糖精的水果硬糖,實在沒辦法打動他。
可是現在,華翔發現,師兄蒼老的手中,除了眼熟的水果糖以外,還有一塊小小的巧克力。
“吃吧。”師兄遞到他手裏,“師兄揣在身上,一直想給你。”
華翔盯着那塊巧克力,就這麼獃獃的看了好一會兒,他沒接,師兄的手也沒有收回去。
直到過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華翔才接過那塊巧克力,一點點撕開包裝,塞進了嘴巴里。
他看了眼包裝紙,發現這塊巧克力純度有百分之八十。
純度越高的巧克力越苦,苦到極致,便是酸。
師兄年紀大了,眼睛不似年輕人那樣黑白分明,而是帶着微微混濁,眼珠與眼白的交界處,是一種深沉又清淺的暗藍色。
他就用這樣一雙眼睛注視着華翔,看到他被巧克力的酸苦味弄得措手不及,所有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師兄問他苦嗎。
他說不苦。
“真不苦?”
“真不苦。”華翔把那一塊難以融化的巧克力頂在了舌頭下面,那裏沒有味蕾,是嘗不出味道的。
他大着舌頭說:“我當年拜師時,正正經經的給師父磕了三個響頭。我還記得師父說過,進了他的門,那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這和血脈無關,只和傳承有關。當年師父健在時,他靠一己之力護着整個師門走過了那段動蕩歲月。後來師父卧病在床,衣缽傳到您手裏,是您帶着我們大家繼續往前走……現在您年歲大了,孫子都到了結婚的年紀了,也是時候由我接過這個重擔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華翔說,“您和師父那麼多苦都熬過來了,我這點累又算什麼。”
師兄看着這個和自己孫子一般大的師弟,明明不久之前,這個小刺頭還偷奸耍滑不肯上早課、結果被自己狠狠賞了一頓竹筍炒肉……可是轉眼間,他也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這些年,華翔把師門的重量扛到了肩膀上,在此之前,任誰都想不到華翔居然藏着這樣的一顆“野心”。大家敬佩有之,更多的是感慨。
“你這孩子啊……”師兄撇過頭去揩了揩眼角。
華翔怪叫道:“別叫我孩子了!我都二十四了!”
“二十四了那也是毛沒長齊的小屁孩!”
華翔急了:“長齊了長齊了!不信你看!”
“不看。”師兄說,“我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找不到。”
……
華翔和師兄聊完天,心情說不上多晴朗,但至少不再陰雲密佈了。主要是他現在被性向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負面情緒纏上來,沒過一會兒就會被李唯奚牽走了心。
他坐在台下欣賞了一下午《鴛鴦錯》的排練,師兄問他要不要上台唱兩嗓子,華翔趕快擺手,實誠的說:“我早就被流行唱法帶偏了,回不去了,當著大家的面,師兄你就給我留點兒面子吧!”
師兄笑他怯場,又心疼他蹉跎,只能嘆口氣,任他去了。
倒是台上的武生老師開口替華翔說話:“好啦,華翔這些年怪不容易的,你看現在流行的小歌手,不都靠後期修音,現場走調的比比皆是。華翔每天工作那麼多,能保持現在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師兄對着武生吹鬍子瞪眼:“你說說你,從第一次見面就老向著他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你師弟呢!”
“我倒希望他是我師弟呢……”武生撥了撥帽子上的小球,“怎麼樣啊華翔,過來給我當師弟,我肯定疼你!”
華翔在台下尷尬的笑笑,不知道怎麼接話。
其實他平常挺機靈的,別人拋他一個梗,他不用想就能扔回去。可對着這位武生老師的示好,他卻渾身覺得不對勁。
這位武生老師今年三十齣頭,身材精壯黝黑,身高一米七多點,走路虎虎生風,一雙眼睛不怒自威。他在戲班裏是非常有威嚴的一位前輩,可在初見華翔時,態度非常和藹。
華翔和他不熟,只見過寥寥數面,每次都覺得他的態度說不出的奇怪。剛開始華翔覺得是自己太過敏感,後來乾脆把這一切歸為對方想要討好自己這個娛樂圈小鮮肉……
如今,華翔已經隱約摸到了自己的性向,一種令他驚恐的猜測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可……武生老師孔武有力,一張黝黑的國字臉,看着忠厚老實,充滿直男氣質。這樣的男人真的會是同性戀?
……不,他不能帶着有色眼鏡看人,大熊那樣無限接近基佬的男人都能是直男,憑什麼武生這樣無限接近直男的男人就不能是基佬了?
算了算了,還是趕快溜吧。
華翔在武生老師慈愛的目光下,實在待不下去,趕快借口尿遁離開了排練室。
不過謊話說多了總會成真,出了排練室,華翔居然真覺得一陣肚子疼,趕快跑到廁所解決五穀輪迴問題。
如果他能多堅持一會兒,不在劇院裏上廁所就好了——等他提着褲子走出單間的時候,居然被等候在此的武生老師堵住了!
一滴冷汗從華翔的額頭滴下來。他看着雖然比自己矮整整一頭、但是氣勢凌人把自己壁咚的武生老師,真的很想長對翅膀遠走高飛。
“武生老師……有話好好說。”華翔僵笑。
“嗯……好好說……”武生老師挑着眼睛看着他,華翔居然從那雙正氣凜然的雙眼中看出了一絲……媚意?“我確實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華翔緊張的咽口水:“其實我也有話想和老師你說,就是……咱們能不能換一個姿勢?”
武生老師與他的距離近到幾乎不存在,華翔拚命的往後縮下巴,甚至縮出了雙下巴,他恨不得高聳的鼻樑能降低一些,省的碰到對方。
“這個姿勢不好嗎?”武生老師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這個姿勢如果換張臉做,說不定還能勾引到人,可他長得如此偉光正,有點像政治老師和體育老師的混合體。
華翔慫的雞子都停擺了,他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想要推開對方。
結果撞上武生老師硬邦邦的胸肌。
這他媽是兩塊鐵板吧!!!根本推不動啊!!!
華翔使出屎殼郎滾糞球的力氣,又推了一把。結果武生老師騰出一隻手攥住了華翔的手,把它緊緊的按在了自己發達的兩塊胸肌之間。
武生:“哎呀呀,你這孩子還挺心急。”
“不不不,我沒有,我不是……”
武生輕聲低語:“行了,你不用在我面前隱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也是同道中人……娛樂圈那麼亂,你現在又這麼出名,想找個固定的性~伴侶不容易吧?”
華翔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放心,我也不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只是你情我願,合作解決一下個人健康問題,怎麼樣?”
“呃……我覺得不怎麼樣。”畢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武生前輩,華翔不知道怎麼拒絕這種和諧約、炮邀請,才能不讓他記恨。
“難道你已經有伴了?”
“沒、沒有……”
武生老師雙眼放光,硬邦邦的一身肉就往華翔身上貼,他猴急的噘着嘴打算親華翔,興奮的說:“那快點來啊!現在倫理和道德都無法制止我們了!!!
他兩手抓着華翔的衣領,雙臂肌肉鼓脹,眼看着就要撕爛他的衣服!
華翔捂着胸口,嚇得驚叫:“不不不!老師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同性戀!”
“……咦?”
“真的!”華翔指了指自己軟綿綿的小小翔,以示清白。
他真的同不起,同不起。
……
好不容易擺脫了熱情的武生老師,華翔感覺自己有點彎曲的性向已經被掰直了。
是的,他不該自我懷疑!他肯定是個雞兒邦邦直的直男!
要不然面對充滿男子氣概的武生老師,他怎麼一點都不心動,不受誘惑,說不硬就絕對不硬?
看來他對李先生只是一時間的意亂情迷,比如現在,他把武生老師的臉換成李先生,也不覺得有任何誘惑感,而是心如止水,毫無波動。
果然專業的心理醫生也會判斷出錯嘛……
一直掛在心口七上八下不停敲打的大石終於落下,華翔說不出來是輕鬆還是沉重。
他畢竟是偷溜出來的,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他趕快在經紀人發現之前,迅速回了家。
他因為心事雜亂,沒注意到家中有些非同往常的地方。
比如,玄關里多了一雙不屬於他的皮鞋。
比如,他家那隻每次見他回來就搖頭擺尾迎上來的傻薩摩耶,正老老實實的趴在客衛門口。
再比如,雜亂的客廳桌子已經被收拾乾淨,而廚房垃圾桶里的垃圾也打包好放在了門外。
華翔進門后,先踹掉腳上的運動鞋,同時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急迫的往洗手間沖。剛才他被武生老師頂在公用廁所的牆上摩擦了半天,他覺得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尿騷味。
他身上的衣服扔了一地,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客廳,甚至最後一件內褲被他蹬飛在客衛門口。
然而不等赤條條的他衝進浴室,浴室的門忽然從裏面打開了……
帶着薄荷香氣的水蒸汽自浴室中噴薄而出,華翔鼻尖嗅着這誘人的香氣,呆若木雞的看着浴室中的那個人。
……一邊拿着浴巾擦頭髮一邊往外走的李唯奚,就這樣撞進了他的視線。
李唯奚渾身上下白的驚人,唯有腰間和腿上有胎記的痕迹從後背蔓延到身前。
一切一如多年前。
溫熱的空氣,曖昧的氛圍,糾纏的視線。
可與那時相比……他們穿的更少。
——不對,他們倆誰都沒穿!
李唯奚先是一驚,立即把擦頭髮的浴巾扯下來擋住了下身。
華翔卻一動沒動。
雖,雖然他不是同性戀,對男人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李先生看起來這麼充滿魅力——
——要不然,他就禮貌性的硬硬?
作者有話要說:禮貌性的硬一硬。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