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鴨舌帽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一路在般若的指引下，成風趕到了帝都紫星街區，這處正是帝都地下勢力分佈的幾個著名街區之一，內中龍蛇混雜，只有像成風這樣對這些毫不知情的雛兒，才會隻身踏進這片黑土。
不過他也知道，既是小偷蝸居，自然不可能是尋常百姓人家，因此也分外留了份心眼，只在紫星外圍轉悠，先探清楚情況再作計較。
成風倚牆蹲在一條巷子口，隨手撿了個煙屁股，假裝無聊地在此地吸煙，悄聲問道：“你說他現在正要出來？”
聽到成風質疑的話語，般若明顯不滿了，“哎呦，小子你還不信了？象兒子的，爺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就你這智商怎麼跟爺比啊？！”
對它這話，成風直接過濾，肅然道：“象大爺，拜託您給我認真點，等他到了一百米的範圍就把玉佩給收回來。”
“收回來？你讓爺收？”
“那不然？”
“你丫有病啊！我呸！他偷了爺的東西，你不教訓他一頓，捆綁、浣腸、滴蠟、鞭虐……不隨便選個凌虐一番，怎麼對得起時刻為你提心弔膽、任勞任怨、百鍊成鋼的象大爺我？！”
無奈，成風只得打斷它的話語，道：“行了，您就別糟蹋帝國文化了，膈應人！還有，您看的A片到底是什麼類型，怎麼都是滴蠟什麼的……”
“哦！丫咩嗲啊！不要……停……用力……爺**了……”
聽到賤象又開始陷入自我意淫的超凡境界中不可自拔，成風只覺前景一片黑暗，這傢伙太不可靠了！每次和它說正事都能繞到別的地方去，真乃神象也！
深怕般若誤事，成風時刻注意着街區內的動靜，那小賊的形象還鮮明地刻在成風心底。至於教訓他？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揍他不要緊，關鍵惹怒了他背後的人，那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良久，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瘦小身影出現在成風視線範圍內，光憑背影、走路的姿勢以及那尖瘦的下巴，成風便大致確定了他的身份，再加上那頂熟悉的鴨舌帽，成風更加肯定此人正是偷了古龍的扒手。
腦海中一聲喝喊，打斷了賤象關於A片發表的一篇長篇大論，攝於成風淫威，賤象終於有所收斂，也不見它有何動作，古龍便化作一個小紅點，嗖地飛回了成風掌中，過程順利地出乎他意料之外。
看來在帝都短短几天時間經歷的事太多，以至於成風都形成了一種潛在意識，但凡自己要做的事，不出點狀況那是不可能的。
既收回了古龍，成風也不想在帝都多呆，心中裝着對家人的思念，又惦記着要早早把進入耀星軍院的好消息告訴他們，他迅速離開了紫星街區，給自己換了身尋常衣服，這才向帝都懸浮列車車站進發。
來帝都時在飛艇上的遭遇，成風至今仍記憶猶新，他可不想再經歷一遍休克那“美妙”的感覺，再則，懸浮列車比飛艇可便宜不少。
過程中，唯一值得讓成風高興的事是，因為他的身體經歷了第一次變化，已經能和古龍初步融合。用賤象的話說，古龍也能進入他身體了！雖然不知這個進入究竟是進入了哪裏，但總歸比放在身上要好，經歷了偷盜事件，成風深刻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即使今天不被小偷偷走，也保不定以後被有心人發現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着般若進入古龍，古龍又印進他的手臂，繼而他隨身帶的一些從軒轅家奴處收刮來的“贓物”，包括那件護服也一併收進了他的手臂，成風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奇異感覺，現在的他，還算是個人嗎？
怪怪地看着手臂上一條活靈活現的龍形紋身，成風覺得他就算是個人，看起來也越來越不像個好人了。
……
……
成風走後的紫星街區某處巷子，三個人將那戴鴨舌帽的瘦小少年堵在巷子裏。
“小哈，聽說你最近撿了塊古玉？”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身材矮壯的漢子，他的頭頂禿得比鏡子還亮，一條長長的疤痕好似蜈蚣一般爬在臉頰上，目光像狼一樣，流動着嗜血的磷光，最有特色的，是他唇邊的八字鬍，黑黑的、細細的，就如兩把出鞘的刀。
小哈見到三手黨虎老大在這巷子堵住自己，二話不說，開口就問“玉”的事，一愣，臉色明顯一綠，前幾天偷了塊玉，很是喜歡，一直沒有去典當變賣，這個事也只和同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友孟東說過，莫非……
“嗎的，老大問你話，你沒聽見？”虎老大後面的一個打手叫囂着對小哈肚子踹了一腳，後者頓時痛得抱住了肚子，冷汗直流，卻只得辛苦地賠着笑臉，唯唯諾諾的點頭道：“是的，是的，我前幾天弄到一塊古玉。”
見狀，虎老大扯了扯嘴角，笑道：“拿出來看看什麼年色。”那一笑一語間，扯動着臉頰處那道駭人長疤，更顯猙獰。
猛地打了個激靈，小哈心裏想到自己一直把孟東當親人一般看待，卻沒有想到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友會出賣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陣神傷，可是眼前形勢，卻只得悻悻然把手伸進褲兜準備把古玉掏出來。
“恩？”
明顯一怔，小哈又把手摸進另外幾個口袋，可是翻了個遍之後，發現空空如也，臉色也愈發慘白。剛才還把玩過放回口袋的古玉，此刻已不知所蹤。
見到小哈摸了半天沒有把古玉交出來，虎老大用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扔掉手中還剩半截的煙頭，而那兩名打手小弟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啪”一個巴掌，極其清脆地打在小哈臉上，這次是虎老大親自動的手，“他嗎的，給老子裝蒜？”
“沒有啊，剛才明明還在的，現在……”捂着半邊紅腫的臉頰，小哈膽怯地望着虎老大，因為不知道如何解釋，說著卻沒了下句。
虎老大一聽，獰笑道：“你把我當傻子？”正笑着，卻見他突然側身一腳就踢向小哈的頭部。小哈一陣耳鳴發矇，隨即一頭栽倒在地，滿臉痛苦的神色，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哈的身軀在地上抽動着，他的臉色和牆壁一樣慘白。
挑着嘴角，虎老大冷叱道：“給我搜！”語畢，一腳踏在小哈身上，指使着兩名手下過來搜身，聽到老大一聲令下，兩名打手趕緊圍了上去，在小哈身上摸了個遍，卻是一無所獲。
“沒有？藏在窩裏頭了吧？”一聲冷笑，虎老大驀地抓過小哈的衣領，啐了一口在他臉上，往地上一推，：“把他拖到那狗窩去再搜！”
說完，邁着八字步朝小哈家那邊行去，兩小弟不敢怠慢，罵罵咧咧地一路像拖死狗一樣地拖着小哈，亦步亦趨地跟在虎老大身後而去。
“老大，沒有。”小哈的蝸居本就不大，除了床，便只有一些臟衣服丟放在四處，虎老大那兩名手下很快便把他家搜了個遍，依然沒有古玉的蹤影。
聞言，虎老大砸吧着嘴巴看了眼小哈，怒道：“還是沒？嗎的，真晦氣，浪費老子寶貴的時間，你們倆，把他給我往死里打！”
“嘭”
隨着一聲悶響，雨點般的拳腳相繼落在了地面上已經捲曲成一團的小哈身上，抱着頭，小哈一陣陣痙攣，牙關緊咬。
“媽的，我們走！”似乎是發泄夠了，虎老大丟下一句話，才帶着兩名手下揚長而去。
見到他們出了門，小哈張了張嘴，覺得咽喉乾渴異常，卻使終發不出聲來，伸出兩隻手撐了下地面，稍稍一用力，心口處傳來一股尖銳的刺痛，“哇”的一下吐出一股猩紅地鮮血，染紅了地面，浸透了衣裳。
小哈的眼神越來越渙散，漸漸失神，雙手交替着爬到那頂被人打落，掉在地面的鴨舌帽前，顫巍巍地拿起那頂常年戴在頭上的帽子，最後一次往頭上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