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緣由
其實早在成風找到古龍玉佩后，般若便藉助了成風的意識空間幫助自己恢復記憶和力量。這種行為幾乎是在成風滴血成為玉佩宿主時便開始運轉的不可控行為，在最初期，即使般若本人也不知道。般若和成風的精神早就連在了一起，所以即使成風想丟掉玉佩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因為他們早已成了生命共同體。
據般若說，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成為玉佩的宿主，並和它共享精神與生命，但到底有什麼樣的限制因為記憶實在太過久遠，至今它也不能拼湊出關於這部分完整的記憶來。可是成風這個再普通平凡不過的人，實在讓它聯想不出有何特別來，所以它也只能歸類到“宿命”上來。畢竟經過了不知幾百年，優秀的人它見過成百上千，卻也沒有一個能有緣成為它的“主人”，甚至那些擁有過“玉佩”的人連“玉佩”裏面有個有思想的生物也不知道。
但也因為一直找不到宿主，般若的能量在不斷地消耗、減弱。每天有大量的新事物讓它記憶，在接受新事物的過程中，許多遠久的記憶卻也在不斷地模糊、消退。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它原本地性格也隨着那些記憶所遠去而慢慢地被新的性格所代替，就像一個新時代和舊時代的交替。但很明顯，新的般若雖然進化得更像一個人類，可是它的能量卻也退化到即將消亡地危險境地。
直到遇到成風。
假如把般若比作一棵小樹苗，那麼一開始，成風就像土壤一樣為般若提供養分，般若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地長大，恢復能量，甚至是記憶。只是記憶歸記憶，般若的“新人格”，也就是賤象，早已形成一個獨立的整體，而那些舊的記憶卻化成了原來的般若。原本承載一個般若，對成風本人的影響並不大，可一下子出現了兩個般若，成風的腦波就出現了超負荷運轉。幸虧般若並非邪惡生物，兩個般若之間也沒有出現爭搶本源的現象，否則成風最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腦死！而般若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好不容易出現的宿主因為它的緣故英年早逝，成風死了，它也離死不遠了！
於是兩個般若就有了互相融合的協定，為了適應新社會，它們倆決定以新般若為主導性格，老般若只保留記憶的部分，還有部分記憶碎片，只有等成風的力量變強以後再慢慢恢復了。
這個融合的過程是在成風離開耀星參加星戰以後開始的，一直到現在，才算基本完成。
“那即是說，我的腦波恢復正常水平了？”成風的眼睛亮了起來。
般若交待的事情雖有些長，常人一時半會還無法完全理解透徹，可兩人是在意識空間，事實上，般若只是把自己想要表達的用意識傳達給了成風，片刻的工夫，成風便完全理解了。
“其實你的腦波很強，甚至比絕大部分被稱為天才的人都強，雖然你看起來傻傻笨笨的，不過這是事實……但是……”般若轉折了一下，“你還是得和我共用，所以實際測量起來，你現在也還只是達到正常人的標準而已。”
“那也總比每次上飛艇都要吃安眠藥來的強吧？至少現在可以像個正常人了。”要說那測試對成風心裏沒影響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又曾經為此發泄過，那種難受的感覺早就被他埋藏在了心底深處。
般若和成風是生命共同體，他的感受，般若比誰都清楚，默默地拍了拍成風的肩頭，般若悶聲說道：“對不起，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不怪你，這也不是你的本意。再說了，槍打出頭鳥，低調一點好，現在我可是明白了。”說著，成風的眼裏閃過一絲以前不曾有過的狡詐，現在的他，可不再是耀星那個沉默，不想惹麻煩卻沒有什麼心機的榆木疙瘩了。防禦的最佳方式就是進攻，不想惹麻煩，那就把麻煩剔除！
“嘿嘿，看來這個暗夜軍團還真是來對了！爺心甚慰啊！”般若摩挲着下巴，笑得像個奸詐的商人，和他那英俊的相貌搭在一起，還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竊笑了一會兒，般若摟過成風的肩膀，賊兮兮地道：“告訴你個秘密，雖然你的腦波和我共享以後只能達到正常人的水平，但你依然可以操作華光了，猜猜為什麼。”
“因為你可以充當華光的智能電腦——愛蓮。”
般若愣了一下，之後尷尬地撓撓頭道：“沒想到你小子這麼聰明，這都能想到，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哎……”
“你剛才說你在代替**作紅蓮了，你又能和我共享腦波，我如果還想不到這層，豈不真的成豬了！別廢話了，告訴我怎麼回我的身體吧，外面要是出了什麼突髮狀況就不好了。”
雖然般若能代替操作，但它不能代替成風本人指揮，現在的他，可並不單有自己一個人，還有暗夜軍團！
按照般若的辦法把意識連接到**，只是一個閉眼和睜眼的過程，成風便發現自己回到了駕駛艙。
意識空間的時間看上去很長，實際上也只經歷了外界的五分鐘而已，當成風重新掌握了紅蓮的控制權后便聽到通訊器中傳來戴瑋焦急的呼喊：“成風，成風！”
“怎麼了？”
“呼，問我怎麼了，我還要問你怎麼了，剛才是不是通訊器故障啊？”
“嗯……出了點小故障。”成風當然不可能告訴他真實的情況，再說，這麼複雜的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
“你……剛才……算了，麻煩解決了就好了，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什麼深藏不露……成風對戴瑋的話疑惑不已，但他沒有說出來，畢竟有五分鐘的時間他也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想必和般若有關。
不到他問，般若心有靈犀地給他看了一段戰鬥視頻。
五分鐘前。
戴瑋在通訊頻道里一直聯絡不到成風，只聽到那惱人的“滋滋”聲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回蕩。雖然心裏擔心，但看到紅蓮還好好的站在那裏，懸着的那顆心也稍微放下一點。
正在他思考是否要下機看看成風那邊的情況時，地面傳來了一陣十分輕微的震動。如果是別人，也許會放過這一點並不起眼的訊息，畢竟身在華光中，能感受到的震動微乎其微，即使察覺到了也會把它歸咎於機甲本身的原因。但如戴瑋般身經百戰的戰士，絕不會分不清外界和機甲本身帶給他的異樣感覺，何況在暗夜待了這麼久，執行的任務難以計數，早就讓他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
“全員注意，L點地底下有異常情況，全員協調方位，靈活應變。”成風那邊的信號明顯有問題，戴瑋便主動擔起了指揮和調配的工作。
事實上，暗夜那幫人也都在同一時刻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只是因為遠近問題感受到的強弱不同而已，此時經戴瑋提醒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警惕地轉向震源中心。
看到所有人別無二致的反應，戴瑋心中那根弦揪得更緊了，他果然沒有感覺錯，震源就在成風所駕駛的紅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