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我竹馬可能喜歡我(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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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樂咧着嘴搖頭,表情特單純無辜。
陳溱只好拿濕毛巾幫他冰敷,過了一會兒稚樂手搭在陳溱肩膀上推了推:“兄長去吃飯吧,我不難受了。”
目光和他對上,稚樂的眼睛彎成月牙狀,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小繯見了也說:“公子去用飯吧,此處交給奴婢好了。”
飯就是破碗裏的幾個肉包,陳溱吃了倆,剩下的給他們留下。他啃啃啃,目光不一會兒就轉到床邊兩個人身上。稚樂低頭坐着,兩隻腳盪在床邊,格外乖巧。小繯有一句沒一句地安慰他:“下次可不能這麼莽撞了,你自己不難受咱們還心疼呢。”
稚樂咬着唇笑,顯得十分滿足,獲得關注,獲得愛,整個人都變得鮮活飽滿。
稚樂的小心思陳溱懂,而且覺得沒什麼可指摘的。他現在就像個酒足飯飽看着雙全兒女的老大爺,生活貧瘠,但是自得其樂,一家子和樂融融的該多好啊。現在安全沒有保障,但是在過一段日子,等稚樂練好了槐花寶典,沒了掣肘,一切都會順遂的。
夜涼如水,融融的月光從窗邊灑入。寂靜的屋子被一道布簾隔開,外面睡着小繯,裏面則躺着稚樂與陳溱。
清眸少年在月色下彷彿成了魔,帶着泠泠的妖異,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散發著攝人的微光。他含笑看着身邊陷入沉睡的人,原本淡漠的神情此時格外柔和。一寸寸迫近,感受着身邊之人對自己的忍讓,身體裏的歡欣滿溢。
可以看見,他們二人所睡之床格外小,然而稚樂所佔的卻有一大半。陳溱害怕他晚上睡覺不老實,不敢放他在外面,又擔心自己擠着他,所以索性自己貼着床沿睡把大部分的床位讓給了他。
此時他在熟睡,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乖巧可愛的弟弟的怪異之處,不知道原來他會發光呢,更不知道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平日裏小心謹慎地孩子會湊上來,輕輕地啃了他一口。
陳溱一直以為自己什麼都懂,但是等他發現自己弟弟越長越歪的時候,才發現,懂個屁!
稚樂的身體像一片潔白的羽毛一般浮起來,他踏空而行,越過陳溱,沒有穿鞋,懸停在虛空中是靜默的模樣宛如一尊高貴的神祇。從髮絲到腳尖,無一處不蘊含著造物主的匠心獨運。
然而稚樂的心中卻毫無波瀾,這種心情遠沒有他觸碰陳溱時的激動。手機訪問m.56shuku.net白天吸取了如此多的力量,他變強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刻意控制着靈力的流轉,他身體的肌理在變得更加細緻,然而臉上的傷口卻毫無改變。
如此美中不足的瑕疵,別人看了也許會嘆息,但是稚樂卻不以為意,這道疤,在臉上停留得越久越好。他在定雲山莊遭受如此多非人的折磨,可怕的痛楚似乎還停留在每一個骨節的縫隙,使他一旦受到一點傷害,便要承受肉身崩裂般的痛苦。曾經問過無數遍為何,現在才明白是為了與兄長重逢啊。
如果頂着稚邇的臉,他還會接納自己嗎?
不會吧,他那樣冷傲的性子。就算面對陌生人時如此溫柔,但是如果需要救助的是曾經被他漠視的自己,他就決計不會如此的。曾經稚家的一切於自己而言可有可無,但是從遇到兄長的那一刻就不一樣了,他不可能允許自己在兄長身邊遭受冷遇……那種事情,只要想一想,都覺得無法忍受。
稚樂伸手彈出一隻瞌睡蟲,青白的蟲子依附於粗糙的窗欞之上,以己身為中心發出嗡嗡的鳴聲,這聲音對靈者無效,對毫無靈氣的普通人卻效果顯著,可以保證在他出去的這段時間內使屋中之人安然沉睡。
他輕輕地掀開門,破空而出,直取秋名山上的那棵蒼翠虯結的大樹。
正在隨身空間裏吃着紅燒大排熬夜追劇的綠蘿抖了一下:“小S,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要不然咱們直接躍遷回總部吧?”
“大人,調查報告你還沒寫完呢。”
“回去再寫吧,沒什麼的……反正現在系統很穩定,要出事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
話音剛落,綠蘿就感到劇烈的眩暈,他勉強撐着桌子,皺眉道:“怎麼回事?”
然而話說一半,他就明白了,他的身體在發光,從綠變成紅……
卧……槽……不會是他想的這樣的吧。
S777小聲說:“大人,目標在施展‘吸~精**’。”
綠蘿就是在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明顯是和白天一樣有人在吸取他的能源,也就是這個世界的靈氣。
這是儲備能源啊少年,白天還不夠你吸嗎?你要不要這麼喪病啊你!內心已經在嘶吼,臉上還要維持作為一個上級人員該有的穩重,他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大刀。這一把和他用致幻劑做出來迷惑陳溱的那一把不一樣,這是薩拉丁摸過的正宗大馬士革鋼刀。
小S說:“大人,你這是要跟目標正面肛嗎?”
綠蘿冷漠臉:“哦,沒有,我只是拿出來擦擦灰。”
“那我們現在怎麼般?”
綠蘿怒吼道:“還不快撤退!”
“可是您不是和陳溱約好了要等他的嗎?”
“那你想等到儲備冷源被吸光然後留在這裏‘犧牲’嗎?”
“……”
“還是你覺得上面那幫老頭子會給你發撫恤金?”
一道綠光衝天而起,稚樂眯眼,迅速騰起去抓,在即將握住之時,那道光卻消弭於無形,就這樣活生生地消失了。真是奇怪,那團氣明明還有不少,然而手掌再次貼上樹榦,裏面卻變得空蕩蕩的。老樹迅速枯萎,枝葉蜷縮凋零。
此時天色稍霽,東方將白,他顧及家中之人,不好長久逗留在外,一個旋身便向柴屋處掠去。
坐在星海空間裏的綠蘿劫後餘生,慶幸地說:“幸好跑出來了,不然等陳溱完成任務才能回來,真是太險了。”他看了看眼前大屏幕上的眉眼如畫的白衣少年,不忿地搖搖頭:“實在是太混蛋了,這個系列的攻略目標怎麼的都這麼難搞,你自己看看,天性貪婪狡詐,在宿主面前那麼會賣乖,轉眼間吃人不吐骨頭。我艹艹艹艹,那麼可愛的小白兔我都留給他了,居然這麼對我。”
陳溱只好拿濕毛巾幫他冰敷,過了一會兒稚樂手搭在陳溱肩膀上推了推:“兄長去吃飯吧,我不難受了。”
目光和他對上,稚樂的眼睛彎成月牙狀,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小繯見了也說:“公子去用飯吧,此處交給奴婢好了。”
飯就是破碗裏的幾個肉包,陳溱吃了倆,剩下的給他們留下。他啃啃啃,目光不一會兒就轉到床邊兩個人身上。稚樂低頭坐着,兩隻腳盪在床邊,格外乖巧。小繯有一句沒一句地安慰他:“下次可不能這麼莽撞了,你自己不難受咱們還心疼呢。”
稚樂咬着唇笑,顯得十分滿足,獲得關注,獲得愛,整個人都變得鮮活飽滿。
稚樂的小心思陳溱懂,而且覺得沒什麼可指摘的。他現在就像個酒足飯飽看着雙全兒女的老大爺,生活貧瘠,但是自得其樂,一家子和樂融融的該多好啊。現在安全沒有保障,但是在過一段日子,等稚樂練好了槐花寶典,沒了掣肘,一切都會順遂的。
夜涼如水,融融的月光從窗邊灑入。寂靜的屋子被一道布簾隔開,外面睡着小繯,裏面則躺着稚樂與陳溱。
清眸少年在月色下彷彿成了魔,帶着泠泠的妖異,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散發著攝人的微光。他含笑看着身邊陷入沉睡的人,原本淡漠的神情此時格外柔和。一寸寸迫近,感受着身邊之人對自己的忍讓,身體裏的歡欣滿溢。
可以看見,他們二人所睡之床格外小,然而稚樂所佔的卻有一大半。陳溱害怕他晚上睡覺不老實,不敢放他在外面,又擔心自己擠着他,所以索性自己貼着床沿睡把大部分的床位讓給了他。
此時他在熟睡,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乖巧可愛的弟弟的怪異之處,不知道原來他會發光呢,更不知道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平日裏小心謹慎地孩子會湊上來,輕輕地啃了他一口。
陳溱一直以為自己什麼都懂,但是等他發現自己弟弟越長越歪的時候,才發現,懂個屁!
稚樂的身體像一片潔白的羽毛一般浮起來,他踏空而行,越過陳溱,沒有穿鞋,懸停在虛空中是靜默的模樣宛如一尊高貴的神祇。從髮絲到腳尖,無一處不蘊含著造物主的匠心獨運。
然而稚樂的心中卻毫無波瀾,這種心情遠沒有他觸碰陳溱時的激動。白天吸取了如此多的力量,他變強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刻意控制着靈力的流轉,他身體的肌理在變得更加細緻,然而臉上的傷口卻毫無改變。
如此美中不足的瑕疵,別人看了也許會嘆息,但是稚樂卻不以為意,這道疤,在臉上停留得越久越好。他在定雲山莊遭受如此多非人的折磨,可怕的痛楚似乎還停留在每一個骨節的縫隙,使他一旦受到一點傷害,便要承受肉身崩裂般的痛苦。曾經問過無數遍為何,現在才明白是為了與兄長重逢啊。
如果頂着稚邇的臉,他還會接納自己嗎?
不會吧,他那樣冷傲的性子。就算面對陌生人時如此溫柔,但是如果需要救助的是曾經被他漠視的自己,他就決計不會如此的。曾經稚家的一切於自己而言可有可無,但是從遇到兄長的那一刻就不一樣了,他不可能允許自己在兄長身邊遭受冷遇……那種事情,只要想一想,都覺得無法忍受。
稚樂伸手彈出一隻瞌睡蟲,青白的蟲子依附於粗糙的窗欞之上,以己身為中心發出嗡嗡的鳴聲,這聲音對靈者無效,對毫無靈氣的普通人卻效果顯著,可以保證在他出去的這段時間內使屋中之人安然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