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我只知道我愛你
封央有些震驚地看着她。
從離婚以後,面對他時,她沒有這麼地理智過。
半響,他垂眸笑笑:“霸道也好,無恥也罷,景瓷,我都不會允許你和別人一起。”
她看了看他,最後將車子發動。
而封央似乎是聽到她罵了一聲日了狗了。
景瓷,罵這個?
可是她已經將車開走了。
封央站在原地,狠狠地踢了一旁的車子。
景瓷開着車,晚風從車窗處吹到臉上。
有些涼,也有些刺痛。
她伸手一摸。才發現滿臉的淚。
“不爭氣,為什麼還要哭呢?”她的眼淚不斷地流了下來:“有什麼,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車子嘎然地停在了路邊,她伏在方向盤上,身體微微地顫着。
景瓷,不就是一個男人他不要你了嗎?
不就是,他要你的代價,就是一輩子隔着一層嗎?
說好不會再哭的……
可是她面對他時,心裏還會顫抖,還會燃燒,還會情不自禁地心悸。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這份感覺還在,也許她會答應歷靳言的。
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她了。
和歷靳言在一起,她不用擔心受傷的。
因為不愛,所以沒有什麼傷得了她。
可是,她沒有辦法。
只有那些深夜,那些無人的夜晚,腦海里跳了來的名字。會告訴她,她在思念着誰。
昭曦說,偶爾過來叫她起床,她會說夢話,叫爸爸。
問她是不是想爸爸了,她每一次都含糊着說是。
只有她自己的心裏清楚,她想着的是,封央。
遠遠的,一輛寶蘭色的跑車停着,封央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她還趴在那兒,趴在這無邊的溫柔的夜色里。
頭髮垂在頰邊。擋住了她的小臉,可是她抖動的身體說明着她在哭。
封央打開車門……
她的身體震了一下,然後就僵在那兒,抽泣的聲音都停止了。
他一手扶着車門,一手很溫柔地拂開她的頭髮,他的動作很輕很輕,生怕嚇着了她。
她的側臉,白瓷一樣的肌膚上,染着一抹淚痕。
眼角的那顆淚珠,緩緩滑落,一直滴到了他的心上,將他的心都腐蝕掉了。
景瓷慢慢地抬眼,看着他。
他的俊顏在夜晚,看得並不是那麼地真切,她抖着唇看着。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嫩白的小臉,輕柔地擦掉她小臉上的淚。
而她,又有着新的淚落下。
他彎下腰,將她的安全帶解開。伸手將她帶了出來。
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裏,親吻着她的髮絲。
她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難過。
“寶貝。”他將她的小臉按在自己的懷裏,聲音輕輕的:“別哭了。”
可是她哭得更凶了,淚水很快就染濕了他的衣服,濕濕熱熱的,很不舒服。
小手捶着他的肩頭,她低泣着。
終於在這個溫柔的夜晚,輕輕地抱住了他的腰。
那麼多的傷害,那麼多的痛楚,似乎都融化在這個擁抱里。
他叫她寶貝,吻她的小臉。
捧着她的小臉,一遍一遍地吻她。
像是初時一樣,像是他們最好的時候。
他心疼了。
景瓷,我心疼了。
即使當年的事查不出因果,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她的情緒太激動,沒有辦法開車,他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車上。
車子一路開着時,她也沒有問去哪兒,就這樣地坐在車裏。
那樣柔弱,像是他要將她帶到天涯海角,她也願意一樣。
最後,他還是將她帶回了家。
熱熱的飯菜已經準備好,景瓷坐着,抬眼看着他:“意兒呢?”
封央頓了一下:“她搬出去了。”
景瓷的表情有些呆。
封央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我不信,你會猜不出原因。”
她抿了抿唇,沒有再問了。
拋去那些不舒服后,其實這樣也是好的,至少封央是絕對不會娶意兒的。
她沒有再說話,封央也不想提了。
當初就是因為景瓷他才會對意兒照顧了一下,結果……
她垂着頭吃飯,封央也沒有多說。
吃完后,她自然而然地要離開。
封央正將襯衫的扣子解開兩顆,聽她說了后,轉了身:“我睡客房吧!”
景瓷看着他……
“不早了,而且……”他頓了一下,笑了笑:“我不會做什麼。”
她留了下來,大概是因為夜太美。
他確實是去了客房,景瓷洗完澡后就沒有見着他了。
在露台上欣賞了一下夜色,浣熊卻跑了進來。
景瓷又驚又喜,坐在地毯上和浣熊玩。
封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邊。目光深深地注視着她。
她抬眼,眼裏還有着來不及收起的笑意。
“也只有這時候,才是那個真實的你。”他將杯子裏的酒一口喝掉,然後走了過來,伸手在浣熊的狗頭上摸了一下:“和姐姐玩一會兒就睡覺。”
他低了頭去,景瓷的心裏想着,他真是重口味,這是要親狗呢。
但是封央臉側了一下,最後那個吻,落在了景瓷的小臉上。
“晚安。”他輕笑着,也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像是揉小狗一樣,景瓷有些雷焦了。
他的目光有些難測地看着她穿着睡衣的身體,命令自己離開。
門輕輕地帶上,景瓷還在發獃。
浣熊有些不甘心地在一旁嗚嗚的,找存在感。
景瓷低了頭,看着它。
浣熊撒嬌地將狗頭埋在她的懷裏。
一人一狗倒是親親熱熱地睡著了。
半夜裏,浣熊警覺地豎起了耳朵,它的眼睛睜得和什麼一樣,然後就見着它的主人摸了進來。
那隻呆狗立即跳下床,灰淄淄地跑出去了。
月色下,那個美麗的女人睡得很香。
封央其實不明白,她今天為什麼會肯和他回來。
只是因為傷心嗎?
他側着身體,在後面抱住她。
“景瓷……”他嘆息着,將自己的面孔埋在了她的秀髮里。
她僵了一下,他就知道她沒有睡着。
大手緩緩地放在她的心口,揉了揉:“睡不着?”
她的小手拉住他的大手,握着,沒有出聲。
一會兒,她轉了身體,輕輕地偎在他的懷裏,聲音很輕很輕:“封央,求你別動。”
他困難地吐出一口氣,仰着頭,感覺着懷裏那個誘人的小東西,真是要命。
他吻着她的頭髮,聲音也是輕輕的:“我不動。”
她的小身體伏在他的懷裏,軟軟的,沒有一絲的冷清,不帶一絲的防備。
這個時候,她不是景總,她只是景瓷,是他的妻子。
封央深色的眼眸閉上,再睜開時,帶着一抹濃濃的期待:“景瓷,上次的話,還作數嗎?”
她的小手抱着他,心裏一顫:“什麼話?”
他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聲音都有些飄了:“我們……可以生個寶寶嗎?”
景瓷的身子僵住了,而他也感受到了,接著說:“你可以為我生個寶寶嗎?我們都放下彼此的仇恨,在一起,可以嗎?”
她的眼濕潤了,在黑夜裏無比閃耀:“封央。你真的不恨了嗎?”
她終於問出了這句話,給他一次機會,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
“你不恨我算計了你,不恨我拿走了MS國際的股份,不恨,當年的事情了嗎?”
封央沉着嗓音笑了。大手用力的抱住她,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里:“景瓷,我只知道我愛你。”
他吻着她的發心,聲音低低的:“當年的事和你沒關係,是我一直找不到仇恨的源頭,所以牽連到了你。”
她默默地沒有出聲。黑夜依舊沉寂。
許久,景瓷輕輕地笑了:“封央,我的話,還作數。”
她很快就睡著了,大概是累了,而封央卻是抱着她,一夜沒有睡,欣喜若狂。
清早她醒時,看着他的俊顏,淺淺一笑:“謝謝你。”
封央吻了吻她,眼中帶着滿滿的心疼:“景瓷,是我對不起你。”
他沉鬱的俊顏帶着憐惜,如果早點看清自己,他們也不用經歷這麼多,才重新在一起。
景瓷抱着他的腰,然後又推了推他:“好了,我餓了。”
話落,那個男人已經熟門熟路地走到了廚房裏。
意兒離開后,他這裏是向來沒有什麼存糧的,勉強地找到一份乾麵。
拿着那個,挑了眉看着她……
景瓷的小手撐在流理台上:“我沒有做飯的習慣。”
“那你有沒有吃飯的習慣?”他的語氣里不但沒有一絲的責怪,反而多了一分情人間呢喃。
景瓷的小臉微微地紅了。
“你會,不就行了?”她咬着手指,聲音纏纏繞繞的。帶了些嬌憨。
封央下着面,此時手指都是一頓,抬眼看着她,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的。
景瓷看着他熟練地在兩隻碗裏放了調料,走過去看了看:“這些都要放嗎?”
封央有些氣結,她是被養得有多好。竟然好意思這麼問。
此時,他已經穿上睡袍,袖口被卷到了手肘處,看起來那叫一個精壯結實。
他忽然走過來兩步,一隻手就將她抱了起來。
景瓷有些怕,尖叫着拍着他的手臂。
他低笑着,將她放到了一旁的流理台上,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乖乖坐好。”
景瓷瞪着他,眼裏淚汪汪的。
昨晚的柔情,都是假的。
封央笑得更愉悅了些,伸手將襯衫的扣子再解開了一顆。
景瓷眼巴巴地望着,然後輕咳一聲:“你要不要將自己放到鍋里煮一下?”
封先生勾了勾唇,將面裝碗。
他愉悅地笑了一下:“景總是在誇我秀色可餐嗎?”
景瓷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流理台上,兩隻腿兒晃着。
“這都被發現了?”她的小手支着下巴,一副可愛不到不行的模樣。
封先生沒有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將她抱了下來。
雖然只是泡麵,但是味道真香。
景瓷撩了一下髮絲,小口小口地吃着。
封央就那樣地看着,一會兒自己也低頭吃。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在用餐時說話的男人,但是這麼安靜美好的時候,也吃得差不多時,抬眼說道:“景瓷,你察覺到了嗎?”
景瓷手裏的筷子放下,調皮的看着他:“你是指肖姨的事情嗎?”
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她還是尊稱她一聲肖姨的。
封央看着她,一會兒忽然低了頭笑笑:“景瓷,我有沒有說過,女人太聰明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清亮:“如果我不聰明,怎麼能坐到MS國際總裁的寶座呢?”
“你說得對!”他笑了一下,像是刻意地撩撥她一般,伸出手指輕輕地捏住了她的小下巴:“那景總有沒有興趣陪我演一場戲?”
唇湊到她的唇邊,像是要吻,又像是在勾引。
景瓷睜着眼睛,感覺和他靠得好近好近。
她微微地顫抖着,盯着他的眼,連眨也不敢。
他邪肆一笑,繼續靠近,輕輕吻着她的唇:“能讓兇手,原形畢露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