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被下藥了
“於先生,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么?”冷暖放下果汁,問。
“哦,是這樣的。”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們公司明天要參加展覽的作品,在下午的時候發現被抄襲了,但這只是一個消息,沒有確切的證據,明天展覽就要開始了,所以我想想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法律手段可以在展覽開始之前,讓地方停止展示那件抄襲品。”
聞言,冷暖沉吟了一下,說道:“沒有明確的證據,很難對對方進行指控。你可以……”
她話說一半突然挺住,眉心擰了一下,然後才接着道:“你可以把……”
她剛開口,腦袋又是一陣眩暈,她低下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見狀,於揚銘出聲問:“冷律師,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她抬手示意道,抿唇將不適壓下去。
“冷律師,你要是不舒服,你先回去休息吧!”於揚銘說道。
冷暖晃了晃腦袋,不知道為什麼頭突然這麼暈,難不成是之前腦震蕩的後遺症?可是當時檢查了明明沒有問題。
不管如何,現在看來得先走了,要不然不知道後面會不會變得更加嚴重。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癥狀,然後道:“於先生,我突然有點不適,看來沒有辦法幫你解決問題了,但是我可以幫你聯繫我們事務所的其他律師。”
聞言,他立馬道:“沒事,如果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律師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
“好,那我先走了。”她應了一聲,拿起自己包包起身準備走,沒想到一站起來,感覺更是一陣頭暈目眩,身形晃了一下,她連忙去扶住桌子,整個人才沒倒下。
見狀,於揚銘連忙上前,扶住了她,問道:“冷律師,你沒事吧?”
“我……”她張了張嘴。感覺腳下一陣虛浮,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一般。
“你這個樣子,看來是沒辦法自己開車了,要不還是我送你回家吧。”他將她半摟着,語氣關切的說。
冷暖用手推了一下,腳步踉蹌從他懷裏出來,道:“不必,你幫我…叫輛出租車就好。”
他剛把他推開,於揚銘又將她半摟着懷裏:“不行,看你這個樣子,萬一半路上暈過去怎麼辦,叫出租車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冷暖此時腦袋一陣混沌,也沒有力氣再去和他推脫,只好點點頭,同意了。
見她同意了,於揚銘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勾,稍縱即逝,然後就將她半扶半摟着往外面帶去。
冷暖被他扶進副駕駛座,坐到車裏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接近昏迷狀態了,還只剩下一絲意識在支撐着。
於揚銘看着她這個人迷迷糊糊的坐在那兒,得逞的勾了勾唇,然後才繞到另一邊上車然後啟動車子離去。
於揚銘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座位上的冷暖,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容。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就把她給弄暈了,原本以為她警惕性高,會比較難對付,看來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只要把她帶到一間酒店裏,讓她成為他的人,這樣,即使她事後再生氣,也於事無補,有些事情,就能夠利用她冷家的身份去做了。
突然,包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安靜的吃內顯得十分的突兀清亮。於揚銘立馬看向冷暖,看她有沒有被吵醒見她已經閉着眼,想了想,將手伸進她包包里,摸到手機拿出來,想要把來電掛掉。
冷暖感覺整個腦子裏沉沉浮浮的,突然耳邊好像響起自己手機的來電鈴聲,她眼睛努力的睜開一條縫,就見於揚銘正在她的包包里摸來摸去,最後將她的手機拿了出來。
她抿了抿唇,然後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機,於揚銘原本以為她已經暈過去了,被她的動作下了一跳。
他做賊心虛的咽了咽口水,想要解釋:“冷律師,我……”
冷暖沒心思聽他解釋,她從他的手中把手機拿過來,然後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了電話,把手機湊近耳邊。
“喂……”
炎涼剛洗完手,用耳朵和肩膀夾着手機,手上拿着紙巾正在細細的擦拭着手上的水。
聽見聽筒里傳來她虛弱的聲音,神色一凝,顧不得手上還有水,改成用手拿着手機,正想要詢問她怎麼了,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陣沙拉沙拉的雜音。
於揚銘看着她接通了電話,心想不好,萬一她告訴別人她跟他在一起,或者讓人來找她怎麼辦?這不是壞了自己的大事了么?
他想了想直接伸手將手機奪了過來,冷暖沒有任何防備,而且手上也沒有什麼力氣,直到手機被他搶走了,才反應過來。
“你……幹什麼?”她擰眉看向他不解的問。
於揚銘先將通話切斷,然後才笑了笑道:“冷律師,你現在這麼難受,還是先別接電話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你……”冷暖喘息着,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對勁的感覺。
“你先休息吧。”他又說了一遍然後加快了速度,往最近的一家酒店去。
冷暖眯着眼睛看着前面,心中越發感到有點異常,她張了張嘴,艱難道:“這不是……去我家的路……”
聽見她的話,於揚銘斜睨了她一眼,卻並沒有出聲。
冷暖心中感覺有些不安,她連忙開口問:“於揚銘,你要……帶我去哪裏?”
“帶你去休息。”於揚銘這次應了一聲,但是語氣卻森冷了許多。
聽見他這麼說,冷暖心中越發確定自己感覺到的端倪,肯定有問題,她這頭暈來得太急促,而且着眩暈的感覺是在是太久了不像是腦震蕩的後遺症。倒像是……被下了葯。
想到這點,她猛的腦後驚風,看來剛才那杯橙汁有問題,她剛喝完就開始出現頭暈,於揚銘給自己下了葯。
她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他:“你……你是不是……”
她還沒說完,於揚銘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先別多想了,很快就到了。”
冷暖次數已經能確定自己的猜想了,他果然給自己下了葯,他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她又頭暈得眼中,站都站不穩,手腳也使不出什麼力氣,沒辦法逃跑,不知道該怎麼逃跑。不行,她要冷靜下來,想想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自救。
於揚銘開着車,終於抵達了最近的酒店,然後抱着她進了酒店。
他已經事先訂好了房間,直接將她往樓上房間帶。
冷暖緊緊咬着自己的舌頭,想讓疼痛讓她更清醒一點,他雙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他,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於揚銘看着她在掙扎,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意,道:“小暖,你別怕。很快就到房間了,到時候讓你好好休息。”
他將她帶進一間房間,然後將她放在床上。
冷暖躺在床上,眼睛半睜着,暈乎乎的左右晃動着腦袋,張了張嘴,想好像說什麼。
於揚銘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笑了一聲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洗澡,很快就回來了。”
他說完,然後轉身就往外走,接着就是浴室門關上的聲音,看啦他很自信。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任何事情,沒有辦法逃跑也沒有辦法求救。
冷暖咬着舌頭,努力的打起精神來,她已經能嘗到一絲絲血腥味。
她左右轉動着腦袋,想看看左右兩邊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到她的,她扭頭看向右邊,終於看見在右邊的床頭柜上,放着一個座機。
她想了想,然後費勁的翻了個身,開始努力的往座機靠過去。
她的手機剛才被於揚銘放在車裏沒有拿上來,只能先用座機打電話給大池了,她現在能熟悉背出來的,而且能最近過來的,也就是大池了。
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靠近了座機,她伸出手剛拿起電話,下一秒,一隻手便按在了她的手上,將電話給按了回去。
接着,頭頂上想起了於揚銘的聲音:“呵……小暖,你這是要幹什麼?”
冷暖抬眸看向他,只見他穿着酒店的浴袍。
她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氣,道:“於揚銘,你……你像幹什麼。”
“我都把你帶到酒店了,你難不成還猜不出嗎?”他輕笑了一聲。然後抓着她的手,將她給掀回到床上,聲音幽幽道,“小暖啊,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酒店的電話,是打不出去外面的。”
冷暖看着他,道:“你……你知道,你這是在犯罪嗎?”
聞言,他勾唇遊刃有餘的說道:“怎麼,你要告我嗎?你就算要告我,也等我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你想告,再去告吧。”
說完,他抬起叫用膝蓋跪在穿上,朝着她過去。
看着他緩緩朝着自己過來,冷暖心中生出一絲慌張,她連忙開口:“於揚銘,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公司了?”
見他果然停了下來,她又接着道:“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覺得……冷家會放過你嗎?”
聞言,於揚銘心中不由得咯嗒一聲,他今天會這麼做,就是為了能夠藉助冷家的勢力,但是如果冷暖之後告訴冷家他對冷暖做了這樣的事情,冷家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到時候,他的公司,真的很有可能保不住。
可是,想逃得到冷家勢力的幫助,他也只能用這些手段,現在公司真的非常需要這股勢力,只要有了這股勢力,這段時間遇到的所有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他思忖了片刻,低頭半信半疑的看向她,然後笑了笑道:“你不會的,小暖,你如果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丟的,可是你冷暖的臉。”
冷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呵……你大可以試試。”
“你……我就不信了,你就真的敢賠上你的聲譽,和冷家的聲譽!”他猙獰了笑道,然後就開始拖身上的浴袍。
“我原本還想洗完澡,然後溫柔的對待你,看來,你是迫不及待了。”他邊說,將浴袍扔在地上,然後朝着她過去,俯在她上面,開始給她脫衣服。
見狀,冷暖抬起手,想要去阻止,卻被他直接掀開,她慌張的再次開口,試圖阻止他:“於揚銘,你是真的想嘗一嘗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滋味么!”
“在此之前,還是先讓我先嘗一嘗你的滋味如何吧!”他邪惡的笑着,然後將她的外跑扔在地上,然後就開始撕扯着她的襯衫。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門撞到了牆上的巨響,於揚銘立馬停下動作,轉身朝着後面看過去:“是誰!”
冷暖的視線也迫切的看着外面的方向。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暖暖!”炎涼急切的跑了進來,立馬就看到了正在床上的兩人。
見是炎涼,於揚銘的臉色立馬一變,知道他是來救冷暖的,連忙掐住了冷暖的脖子,喊了一聲:“別過來!”
炎涼見狀,連忙收住腳步。
這時,於揚銘看見又有人從外面跑了進來,拿槍指着他,大喊:“不許動!”
見居然有警察,於揚銘心中知道不妙了,但他還是掐着冷暖的脖子:“別過來。你再過來掐死她!”
“我說了不許動!”齊越厲聲對着吼,“你再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覺得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
聞言,於揚銘看着他手中的槍,不敢再動了。
“把手舉起來!”齊越命令道,見於揚銘舉起手,然後就朝着炎涼試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過去了。
炎涼快步的跑了過去,然後將還跨在來冷暖上面的於揚銘推翻出去,然後緊張的叫了一聲:“暖暖,暖暖……”
冷暖看着眼前的炎涼,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開了,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我……沒事……”
“我這就帶你走。”他勉強的笑了笑,安撫着她,然後扯過被扔在一邊的外套蓋在她胸前,然後將她抱起。
齊越看了兩人一眼,道:“這裏交給我就行了,炎法醫你先把冷律師帶走吧。”
“嗯。”他點點頭,然後冷冷的睨了一眼不敢輕舉妄動的於揚銘,冷聲道,“你先把人帶回去,等我過去了,再審。”
“好。”齊越點點頭。
說完,炎涼抱着冷暖,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冷暖窩在炎涼的懷裏,半睜着眼睛看他,炎涼低頭正好看見了她的視線,嘴角扯出一個笑,想讓她安心,說道:“別怕,沒事了。”
“嗯。”冷暖從喉底發出一個聲音當做是回應,抿了抿唇,又艱難道,“不要去…木木那個醫院……”
“好,我知道了。”他點點頭,然後加快了腳步。
炎涼帶着人去了另一家醫院,醫生給她開了促進代謝的點滴,並讓她在醫院裏休息一晚,明天就會沒事了。
冷暖躺在急診的床上,看着坐在床邊的炎涼,覺得別樣的安心。
在於揚銘開始脫她衣服的時候,她整個人真的驚慌到了極點,在他出現的那一剎那,她從來沒有那麼迫切想要叫他的名字,以前她總覺得他柔弱得不行,長得又跟個小白臉似的,還老喜歡流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一點男人該有的氣概都沒有,但是那一刻,她感覺他是那樣的具有男子氣概。
炎涼低頭看着她還睜着眼睛,笑了笑道:“你先睡一覺休息一下吧,醫生說了,明天醒來你就沒事了。我先回局裏一趟,處理完事情,再過來。”
“嗯。”冷暖點點頭。
“睡吧。”他說道,然後起身離開了。
冷暖看着他的身影遠去之後,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炎涼回到警察局,整張臉色冷得嚇人,其他人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也不敢上前去問他怎麼了。
他打開審訊的門直接走了進去,於揚銘已經拷着手銬坐在那兒,他聽見開門聲抬起頭,下一秒,就被炎涼直接一腳從椅子上踹到了地上。
炎涼上前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前,臉色陰鷙得可怕,連聲音都帶着逼人的森森冷意:“你膽子夠大啊,我的女人你都敢碰!”
齊越見狀,連忙起身道:“炎法醫!”
炎涼抬頭斜睨了他一眼,道:“放心吧,進來之前我已經去把攝像頭給關了。”
他說完了,腳下又加重了力道,低頭看着於揚銘,嘴角勾起一抹陰佞的弧度,道:“所以,不管我在這裏面做了什麼,他們都看不見!”
“啊!”於揚銘發出一聲痛苦的喊聲,雙手抓着他的腳,疼得齜牙咧嘴,“你…你不能殺了我,你要是殺了我,你也得判刑!”
聞言,他發出一聲輕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知法犯法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要不然,現在在你身上的,不是我的腳,而是我的手術刀!”
“你…你……”於揚銘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他。
齊越上前。看了看地上的於揚銘一眼,然後對着炎涼道:“炎法醫,你別把弄出一些外傷,要不然被其他人看見了,那就麻煩了。”
“沒事,到時候大不了挨幾句訓而已,不敢對我怎麼樣的。”他冷笑了一聲,然後抬起腳,又重重的踩下去,這次對準的是他的臉。
“啊!”於揚銘發出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他的頭骨緊緊的貼着地面,上面的腳還在施力,他只覺得他的頭骨就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齊越知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也就沒有去組織他,反正就如他自己說的,頂多挨頓罵。
他雙手環胸,看着於揚銘譏諷笑了笑道:“我說於揚銘,你膽子也忒大了,居然敢對冷律師下手,一下子得罪了冷家炎家,這麼找死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炎涼的老婆你都碰,看來真是活膩歪了。”他冷笑了一聲,然後將視線落到他的雙手,擰着眉一副疑惑的樣子,道,“告訴我,你剛才是用了那隻手?”
於揚銘下顎骨被他狠狠的踩着,根本張不開嘴,只能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炎涼冷笑了一聲,道:“老齊啊,這種事情兩隻手都需要用吧?那就……”
他說著再次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兩個手背上,然後腳下用力,慢慢的扭動着腳腕,於揚銘疼得張大了嘴巴,不停的叫喊。
齊越見他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開口道:“欸欸,炎法醫,差不多就得了,別把人給弄殘了,要不然到時候真不好交代了,你出完氣就行了。”
聞言,炎涼扭頭看了他一眼,道:“可是我還沒出完氣呢。”
“哎呀,你就算再氣也不能真把他殺了呀,適可而止,差不多就得了,你看他,這樣樣子也夠狼狽了,你不管他,也管管兄弟我吧,你真要是把他怎麼著了。我也有麻煩啊!”
聽他這麼說,炎涼沉默了片刻最終才冷哼了一聲,低頭看向於揚銘,道:“你該慶幸,我們去的時候,你還沒對暖暖怎麼樣,要不然,現在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他說完,才收回自己的腳。
於揚銘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痛苦不已。
齊越上前,提着起他的衣領,拍了拍他的臉,道:“於揚銘,精神點,別暈了啊,該審的還沒審呢!”
他說完,抓住了他的手臂,將人給拎起來,把他弄會到椅子上。
他整個人半趴在桌上,捂着胸口咳了幾聲。
炎涼斜睨了他一眼,雙手插進口袋裏,對着齊越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齊越點點頭:“嗯,放心吧炎法醫,不過這傢伙做得事情,頂多只能算個強姦未遂,但是也能讓他在裏面蹲個三年了。”
“三年?真是便宜他了。”炎涼聞言冷哼了一聲,“你審吧,我去把攝像頭從重新打開。”
“好。”
……
冷暖這一覺,沉沉直接睡到第二天將近9點,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炎涼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