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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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延平看着監視器,對夏念的表現很滿意,尤其是她設計的那個手足無措把盒子藏起來的動作,把琴姬夾雜着愛慕、憐惜、惶恐的心事全表現了出來。他見時機差不多成熟,招手把夏念叫過來說:“過兩天就拍你在池水邊勾引九王爺那場戲,劇情你應該都很熟悉了吧,準備的怎麼樣?”
夏念就怕這個,於是攥着手實話實說:“準備了段時間,但是感覺還是沒找對。”
“可以和對手戲的演員多交流,找找感覺……”瞿延平說到這裏停了停,白煜的演技在小鮮肉里還算能看,但是他分太多心給商演和廣告,根本沉不下來磨戲,所以估計和他練也是白搭,還不如讓她自己領悟。於是改了說法:“多看看經典電影裏的相似表演,我給你找幾部回去好好琢磨,記住主要是眼神和肢體,千萬不能流於表面。”
夏念牢記下瞿延平給她說的幾部戲,正往休息室走,誰知半路突然被人一拽,回頭就看見白煜對她擠着眼說:“走,去我化妝室。”
夏念不明就裏,跟着他往私人化妝室走,一推門,發現桌子上擺着幾個打包盒,上面都印着西館的LOGO,頓時一臉黑線,她以為經歷了昨晚的事件,江宴會徹底放棄,哪知道還真把菜給送來了。
白煜一臉得意地扒拉着盒蓋說:“那人就在門口問,幸好我看見給你攔下來了,不然被其他人看到,八卦可就多了。”
夏念沒好氣地坐下來,覺得江宴很可能是個抖M屬性,就是欠人揍他。可氣歸氣,聞着那不斷飄來的菜香,她倒是真餓了,於是分了雙筷子給白煜說:“一起吃吧。”又想了想:“我去把小秋也叫來。”
白煜用手戳着她的額頭:“你傻不傻,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江宴親自派人給你送菜,你能保證別人知道了不眼紅,以後不會在背地給你使絆子?”
夏念一把撥開他的手:“怎麼可能,小秋是我的朋友。”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這個圈子裏黑黑白白,什麼都不能只看面上那層,對人少用點真心,多提防着點,懂不懂?”
“那你不是這個圈子裏的啊,我對你不用提防嗎?”
“該防的時候也得防啊。不過你現在的咖位還不會威脅到我的資源,我□□一刀可沒任何好處。當然,如果你真傍上江宴可就不一定了。”白煜從飯盒裏撈出一隻鴨腿咬在嘴裏說:“總之你只管聽我的,哥哥可是老司機!”
夏念撇了撇嘴,放棄和他爭辯,只埋着頭專心吃飯,這時,白煜好像又漫不經心地問:“聽我經紀人說,陳倩瑜給你開了個微博?”
“嗯,現在還沒什麼人關注,都是公司安排的殭屍粉,我都交給她打理了。”
白煜挑了挑嘴角:“要我說,你最好把賬號給拿回來。”
“為什麼?”
“因為你的粉絲很快就會多了。”
夏念盯着他那副神秘兮兮的笑臉,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直到下午的戲拍完,她好奇地登陸了許久沒上的微博賬號,差點沒嚇得把手機給摔了:新增38765位粉絲,5420條評論。
她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看錯了,可她是個微博渣,反覆研究了半天,最後靠評論里的線索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白煜關注了她,然後他的粉絲大軍順着偶像的關注殺了過來,而在她上條發的照片下,白煜還特地留了條評論:期待。
就這麼短短兩個字,讓粉絲在評論里各種腦洞,恨不得把字面給摳爛也沒得出個靠譜的結論。然後,陳倩瑜適時地讓營銷賬號放出白煜和夏念即將拍的那場勾引戲的路透,於是這張帶有撩人意味的照片,再配上期待兩個字,頓時就讓兩人之間多了濃濃的曖昧色彩,幾個小時后,夏念和白煜的名字連帶着《中宮》一起上了熱搜,
夏念盤腿坐在片場,在頭暈眼花地刷完所有粉黑互掐后,實在沒忍住給白煜發了條微信:“原來你這麼紅啊!”
白煜捧着手機笑得不行,“現在才醒悟啊,有這麼粗條大腿,都不知道早點抱。”
夏念隱約能猜到他的意圖,中宮是大女主戲,男主又是剛拿了影帝的周一林,現在所有話題都圍繞在這兩人身上造勢。白煜演的九王爺戲份雖然不少,但到底只是流量明星,全靠粉絲四處營銷蹭劇組的熱度。這次他算準了自己挑起話題后,陳倩瑜一定會買營銷賬號跟進,正好能藉著這股東風讓兩人的角色都受到更多關注,甚至可以炒一炒CP,壓過主角的風頭。
不得不說白煜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能走到這步絕對不止是靠外貌,可夏念內心還是排斥這樣的炒作,但她早已想得通透:堅守自己的準則,卻不必苛求別人去遵從,更何況這件事原本就是互相借勢,她這邊的受益甚至更多些,如果再去指責對方,實在是顯得得了便宜又賣乖。
星澤的總裁辦公室里,周曄看着老闆的表情,生怕他會把手機給摔了,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說:“我問過陳倩瑜了,這是他們營銷計劃的一部分,都是炒作……”
江宴冷笑一聲,把手機扣在桌上,“行啊,一箭雙鵰,白煜的團隊越來越會玩了。”
周曄總覺得這“一箭雙鵰”幾個字多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這時,聽見老闆又問:“那場戲什麼時候拍?”
“什麼戲?”
江宴點起根煙,手指在桌上敲着:“鬧得這麼熱乎,你說是什麼戲?”
周曄這才明白他說得是那場勾引的戲,於是連忙打電話問了一圈,把開拍的時間給打聽了出來,心裏卻直打鼓:老闆該不會要去現場捉姦吧。江宴瞥了他一眼,懶懶吐出口煙圈:“聽說她不會演,我去好好教教她。”
“念念你好厲害,現在微博上到處都是你的消息。”
陸雙秋一邊梳化,一邊激動地和身邊的夏念談論着。她今天要拍夜戲,因為上次那個詭異的起火事件,一直覺得心有餘悸,於是纏着夏念等着她一起收工。
夏念心不在焉地抬頭,看見化妝師正拿起髮膠噴在陸雙秋的頭髮上,腦海中有什麼被驟然點亮:她好像明白了那次起火的真相。
“你是說,那天我的裙擺沾上了髮膠,而髮膠的成分是助燃的,所以就引得火苗往我這邊竄。”夜場收工后,陸雙秋挽着夏念的胳膊,兩人一邊往片場外走一邊談論着她的推測。
“沒錯,我想起那天化妝師灑了瓶髮膠,還沒來得及清理你就過來了,可能是你坐在檯子上的時候,裙子正好沾上了。後來趕着開拍,我們也都沒留意到。”
“也就是說,那個火不是衝著我來的,難道……”
兩人對看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其實心裏都有了個猜測:喬雪心摔火爐時,刻意扔在了裴琳和陸雙秋的中間,不管她們誰受了傷,喬雪心都是毫無疑問的受益者。更何況在《中宮》劇組,裴琳是唯一咖位能壓過喬雪心的女明星,如果出了事臨時換角,很再難找到名氣夠又能空出檔期的女明星,再加上背後金主的施壓,喬雪心很有機會補位成女一,哪怕還是演寧妃這個角色,沒有了裴琳的壓制,話題性和人氣也是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走到了出事的宮殿外,那時天色已暗,濃黑的樹影半遮在紅木窗框上,陸雙秋突然抓緊夏念的胳膊,聲音止不住地打顫:“念念,你看那邊是不是吊著個人……”
“咳……你昨天不是救了江總嘛,還沒和你說聲謝謝呢,都怪我沒弄清楚就朝你瞎嚷嚷。這不,今天剛好又碰上點麻煩,還請得你幫個手……”
夏念不明就裏地走過去,然後聽他解釋副駕的安全帶鎖扣好像出了問題,怎麼也弄不開,江總還趕着去開會,讓她幫個忙一起拉開。
夏念往車裏瞅了眼,要她幫忙倒是沒什麼,可怎麼幫……
駕駛室里司機穩穩坐着,一點也沒有給她騰位置的意思,可能這種老闆多少都有點怪癖,不大願意讓別人上他的車,那麼她只剩一個選擇:從江宴身上爬過去替他解……
她又偷偷看了眼坐在副駕的江宴,修長的手指閑閑搭在車窗上,正經俊雅的模樣,卻透着淡淡的危險氣息,兩種氣質微妙地混雜在一起,反而吸引人想要靠近。
算了,如果再幫他一次,以後也有機會繼續接近調查吧。
夏念拉開車門把頭探進去,身體綳得很緊,生怕挨上江宴的腿,可裏面的空間太狹小,那人雖然一動不動地坐着,還是有種投懷送抱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想趕快把插扣拉出來,誰知那插扣卡得比她想像的緊,手上加了力,身體不由自主往他懷裏靠了靠,不知是不是錯覺,那人的身體好像往前傾了點,夾雜着煙草和薄荷氣味的呼吸熱熱撲到耳邊,頓時就讓那塊皮膚紅了一片。
她警惕地往後一退,扭頭看了眼江宴,可他板著臉,輕微的不耐煩裏帶着幾分嫌棄,看起來比她還不適應這種接觸。
周曄在旁邊默默驚嘆:老闆這表情演的太精準了,娛樂圈欠他一個影帝啊!
夏念這時想起,她在劇組聽過關於江宴的傳聞,大概都是說他對女人沒興趣,所以一個關係曖昧的女明星都沒。這麼想着,身體就鬆懈下來,一門心思去扯那鎖扣,胸口無意識地磨蹭了他的大腿一下。
“等等……”
江宴往後坐了坐,面無表情地把兩腿交疊起來。目光再移下去,她的脖子上已經出了層細汗,短髮半干不濕地貼在耳邊,可惜領口不夠低,只能看到誘人的鎖骨在眼前晃,晃得他一陣口乾舌燥,差點沒忍住想把司機趕下去,先把人給辦了再說。
就在這時,夏念一咬牙使盡全力,竟把整個鎖扣都扯了出來,頓時尷尬得不行,“對不起,好像弄壞了!”
江宴掃了她一眼,伸手把鎖扣接過來,臉上是一本正經,手掌卻刻意包裹住她的手背,指尖輕輕滑下去,又在她手心勾了勾。
夏念感覺手上像過了電一樣,飛快縮回來,也不敢再看他,只對着周曄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直到跑回對街,夏念才稍微鬆了口氣,摸了摸還在發燙的手,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設計了,可是以江宴的身份,不至於用這麼無聊的手段來占她便宜,她想了半天沒想通,決定不為這種事糾結,先去吃頓好的補償自己。
周曄偷瞄着又坐回後座的江宴,心想着:老闆實在是心機重,故意把安全帶鎖死,騙人家投懷送抱。只是沒想到那女人的力氣這麼大,居然能把整個鎖扣都扯出來,這下只怕連座椅都得搭上。
不過看到老闆的表情,他就不覺得可惜了,只見江宴嘴角翹起,把剛才摸過夏念的那隻手抵在唇邊,臉上笑紋漸深,好像是在捕捉她的氣味。
這種痴漢一般的表現,讓周曄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這麼點接觸,至於嘛……長期欲求不滿的男人,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江宴回了海市,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星澤召開了股東大會,鍾平正被行賄官司弄得焦頭爛額,根本無心應對,毫無懸念地被罷免了副董事長的職位。
解決了心腹大患,他立馬又回了趟江家,問過傭人后,就徑直去了書房。
江戎淮酷愛茶道,此刻剛溫完了茶具,正將沸水注入紫砂壺中,濃郁的茶香溢了出來,他垂着眸子,始終沒搭理江宴。江宴也不作聲,只坐在旁邊專心地替他拂去茶湯上飄上的浮沫。
一壺茶泡好,江戎淮只給自己斟上一杯,放在唇邊小口抿着,江宴等他喝完就接過來,替他再溫好另一隻茶杯遞過去,過了大約一刻鐘,江戎淮才擱下茶杯開口:“這套茶具是你鍾叔叔送給我的,我用了快十年,你媽媽總勸我換一套,可我這個人就是念舊。不像你們年輕人,早瞧不上我們這些老東西了,想扔就扔,連聲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