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盜夢空間

“我的任務是什麼？”

“進入混沌，取一樣東西。”

“混沌？”

“荒蕪的夢境。也被稱呼為迷失域。”

“那是什麼？”

“無窮的原始潛意識，曾經陷入過混沌的人所留下的東西。”

“什麼東西？”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進去。”

“我怎麼進去。”

“找個人，他會帶你進去。”隨着系統的話語，李玄啟面前半透明的屏幕上出現了那個人的資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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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姆·科布，一個經驗老道的竊賊。在人們精神最為脆弱的時候，潛入別人夢中，竊取潛意識中有價值的信息和秘密。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人能夠帶着他進入混沌並且順利回歸，也唯有這個人。因為，他曾經做過。

溫馨的小飯店，李玄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不同於照片中一身名貴西裝一絲不苟的樣子，對方穿着運動服，笑得溫和，並且時不時的和旁邊的兩個孩子相互嬉戲，眼中的柔情即使相隔好幾個桌子的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只是對方的警惕性仍然一如既往。只不過轉眼間便發現了他。他也不再掩飾只是禮貌的拿起酒杯向著對方的方向示意。科布同樣的微笑並且繼續和孩子們說著話。

半個小時，即使是再美味的午餐也會吃完。科布看着對面穿着一身名牌卻在快餐店等了半個小時的人，即使剛剛只是懷疑，那麼現在他已經確定了。這個人是衝著他來的。

在孩子們的催促下，科布起身結賬，然後帶着孩子們回家。他家離餐館只有一個街區。就在科布出門時，毫不意外的看到對方同樣起身結賬。右手順着衣服摸了摸底下的手槍，只是看着眼前的孩子科布眉頭皺起。不過瞬間，在孩子們的笑聲中科布便恢復了笑臉，

安全的到家並不能讓他心中的石頭落地，把孩子安頓好之後。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人。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科布關好門走向街對面。

“你好，科布先生，我聽說您是最好的造夢者，慕名前來。”李玄啟微笑的說著，彬彬有禮的表情讓科布心中的防禦放下了一半。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不幹了這行已經很久了。”科布認真的說著。自從幫齋藤幹完最後一次之後，如願回到家的他再也沒有做過這一行了。

“科布先生，我可以提供任何你想要的報酬，只要我能做到，而我恰好能做到這個世界大多數人做不到的事情。”李玄啟仍然認真的解釋着，沒有絲毫的退後。

“不，這位先生，你不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我不會在做這一行，無論你開什麼價錢。”科布堅持的說著。他因為這一行失去的太多。

“好的，我明白了。但同樣感謝您，再見科布先生。”李玄啟並沒有向科布想像中那樣死纏爛打，而是輕鬆寫意的說著告別的話，然後轉身離開。

“非他不可嗎？”李玄啟卻在心中詢問着系統，如果穿越到劇情開啟之前一切都還好解決，只可惜他時運不濟的穿越到了劇情之後。此時的科布已經順利的完成的齋藤的任務，並且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報酬，回到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孩子們重逢。並且顯而易見的放棄了盜夢這個非法的行業。

“‘混沌’進去容易出來難，如果你不介意徹底迷失在裏面，我也沒有任何的意見。”系統無奈的說著。

李玄啟選擇沉默，明顯是在思考這個選擇的可能性。

“OK，OK，不要妄圖想要獨自進入‘混沌’好嗎？首先，你根本就不是專業的，其次，你根本就沒有主角那樣變態的運氣。所以，非，他，不，可。”系統氣急敗壞的說著。

“可是他什麼都不需要，以及，我能看出來，他說的是實話。”李玄啟無奈的說著。

“那就看你的了，我的宿主。如果一切都那麼簡單，要你何用。”系統表面冷笑，內心狂喜，哇咔咔，只有超高的難度才能證明本系統的偉大，不要大意的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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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科布來說那個在餐館見過一面的男人只是他生活中的瞬間，一晃而過遺忘在記憶的深處。他從來沒想過第二次見面，竟然會是如此情形。

荒涼的工廠，除了中間明顯處於對立兩個人之外空無一人。

“孩子們呢？”科布仍然保持着鎮定，但眉宇間卻流露出顯而易見的焦急。

“他們自然是安全的。我只是想要科布先生認真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李玄啟仍然笑的溫和。

“我答應你，先把孩子放了。”科布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李玄啟同樣爽快。科布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稍微有些愣神。

“我能做到第一次，必然能做到第二次。而且我只是想找科布先生幫個忙，並不會威脅到任何人的利益，也不會給任何人造成麻煩。”李玄啟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坦然誠實。

“你請人幫忙的方式還真是新奇。”科布嘲諷的笑着。

“抱歉。”李玄啟認真的說著。如果不是因為在另一個世界，也就是他的本世界中，他剛剛登基並不能離開太久，否則他也不會採用這樣激烈的方式。

這樣的回答方式讓科布所驚訝。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很矛盾。善良與殘忍之間，留戀與冷漠之間，甚至生與死之間的矛盾。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而李玄啟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湊齊了所需要的人手。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現實世界，第一層夢境，第二層夢境，第三層夢境，第四層夢境，limbo（迷失域）。而他要到達的是夢中夢中夢中夢中夢。

由於每進入一層夢境時間就會增加二十倍，當進入最後一層時，時間已經近乎於無限，所以單純的想依靠自然醒來或者是自殺，已經是無法達到破除夢境的效果。如果永久的迷失，現實世界中意味着死亡。還好，他並不需要從別人的夢境中拿走什麼。

“李，你真的要進入混沌嗎？”科布再一次確定到。

“我有必須去的理由。”李玄啟肯定的回答並且笑得一如既往的溫和。

他的目標不是造夢也不是植夢，所以他們並沒有受到很大的阻礙便到達了混沌。很幸運他和科布並沒有分開。

“哇哦，這是你的夢境？”看到面前的景觀即使見過無數夢境的科布也忍不住的讚美。

“我寧願它不是。”李玄啟無奈的說著，看着自己身上玄黃色的龍袍更加的無奈。

漫長的等待，彷彿時間失去了他本身的作用。

“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們可以走了。”系統快速的說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追着他。

“我們離開吧。”李玄啟對着身邊一臉讚賞之情的科布說著。

“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難道只是為了看一眼裏面有什麼嗎？”科布抱怨着。

“並不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李玄啟溫和的笑着卻不願意多說。這時他已經知道系統拿走了什麼。

“OK。”

兩人都是心智堅強的人，先不說曾經兩次到過混沌並且成功離開的科布，單單是李玄啟，經歷過28次差點把他逼瘋的重生之後怎麼會因為夢境動搖，當然精神不正常是肯定的。

離開的時候比兩人想像中的都簡單，只是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在混沌中幾乎十年的時間。只是這對於李玄啟卻很容易。因為這裏是他的主場，在請對方嘗遍中華美食，並且享受了皇宮中的一切之後，他們輕易的醒來。

在把尾款付清並且給科布留下一大筆錢之後，李玄啟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而此時僅僅過了兩天。

回到繁華的宮殿之後李玄啟嘆了口氣，他真的不想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但他仍然不放心。他害怕自己離開太久會讓這個本就不平靜的國度更加的狼藉。他恨着這裏，卻掩飾不了他的愛。

剛到達新的世界他真的想在新世界好好玩玩，最好過個十幾二十年，只是他也就是想想。他可不想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國家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

皇帝的回歸讓朝堂恢復了平靜，畢竟早會一月一次，而皇帝只是離開皇宮一晚而已，並沒有什麼。才怪，你見過離家出走的皇帝嗎？夭壽啊。只是皇帝任性，他們做人臣子的卻無可奈何。

“為什麼要帶着科布，並且非他不可？”李玄啟問着系統。他一直以為混沌很危險，必須要科布帶着。只是之後他才發現混沌確實很危險，但不是對他。他想要從混沌中出來並不艱難。

“我以為你會問我拿到了什麼？”系統化身小人隨意的坐在寬大的龍床上。

“為什麼？”李玄啟並沒有在意系統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技巧。

“因為他是氣運之子，帶着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屏蔽那個世界的世界法則。”系統低落的回答着。嚶嚶嚶，說好的系統就是上帝呢，為什麼他要被宿主欺壓。

“那你拿到了什麼？”李玄啟繼續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系統終於歡快了起來。哇咔咔，終於問道我不能回答的問題了，快來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