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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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正版,人人有責然後聽到小福爾摩斯先生壓抑着憤怒的話:“出去!”見到醫生愣在那裏,又黑着臉補充了一句:“他正在外面等你!”

出實驗室的時候,醫生走的很慢,專註於讓自己儘快的恢復知覺,以至於徹底走出實驗室,有水滴落在自己臉上時,才發現倫敦又飄起了小雨。此時夜色剛剛降臨,空氣異常濕潤,還帶着微微的寒冷。

醫生之前隨諮詢偵探來的時候,身上雖然穿了件外套,然而卻着實有些薄,以至於在此刻依舊感覺到冷意。

醫生抬頭時,正看見有人從不遠處的車上下來,走向自己。

醫生眯了眯眼睛,在朦朧地光線之下仔細地辨認,然後看出來是安西婭。她手裏拿着件看起來厚實的大衣,難得的沒有專註於自己的手機,快步走到了醫生面前,給醫生披上,又細心地系好扣子。

大衣在車內待的時間夠長,以至於沾染了厚重的暖意,醫生穿上的瞬間就感覺自己似乎活了過來。

醫生笑着向又重新掏出手機的安西婭道謝,安西婭沒有移開視線,就對着手機笑了一下,手指在手機上靈巧地跳動,然後帶着醫生慢慢向車的方向走去,不是很遠的距離提醒了醫生好幾次注意腳下的積水。

走到車旁,安西婭幫醫生打開了後面的車門,看着醫生坐好,然後仔細地關上,自己則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本來就坐在後座的人和每次見到時都一樣,依然穿着嚴謹的三件套,黑色的長柄雨傘搭在座位旁,光線太過晦暗,醫生有點看不清楚這位長官的表情。

醫生向他問了聲好,對方也只是矜持的點了下頭,沒有回話的意思。

氣氛有點沉默。

車兜兜轉轉,停下了一次,安西婭向麥考羅夫特告別之後,在一處十字路口下車,又不知道搭了開向哪裏的班車,身影消失不見。看着她消失之後,車才轉向,幾乎繞了一整個圈,開回了巴茨醫院。

路程有點長,車內溫暖,到醫院門口時醫生的體溫已經恢復過來,外套倒是依然穿在身上,想着什麼時候清洗乾淨還給安西婭,下車時,聽見幾乎沉默了一路的長官說了一句話,愣了一下之後笑了笑,沒有更多的回應。

醫生回到病房的時候茉莉已經回來了。醫生向茉莉打了聲招呼,這個小姑娘便有些羞澀的回話,又擔心地問了問醫生是否感覺到不適,聽到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先是慶幸,隨後就是自責。

“非常抱歉,霍普博士。在實驗室里對您的考慮實在是太少了,以後我會更加註意您的身體狀況的。”

醫生微微擺了擺手,對茉莉安慰了幾句,放鬆下來才感覺到很疲憊,便讓茉莉早點回去,在窗邊看着她出門,背影漸漸消失之後,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才放鬆地躺倒病床上。

之前茉莉打開的電視沒有關上,新聞里不知道是第幾次播報着軍火商斯塔克決定退出研發軍火,醫生定定地看着斯塔克先生的臉,腦中翻出了前幾天的圖像對比了一下,皺了皺眉,感覺這位先生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太對勁,想要細細地想一下到底會是什麼導致的,卻因為過度勞累,大腦的運轉都慢了起來,感覺十分沉重。

醫生勉強記得關燈,把電視機滅掉,然後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入睡前腦袋裏浮現出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自己的長官在自己走下車馬上要關上車門時的動作和話語。

“衣物不必歸還。”他說,臉上神色不明,一隻手搭在傘柄上摩挲了幾下,心情似乎不太好,以至於語氣之中都充滿着如這雨天一樣冰涼的氣息,“以及,對幼弟的出言不遜,鄙人感到十分抱歉。”

醫生十分了解,自己的所在之處在這位長官——或許應該再加上M夫人——面前完完全全是透明的,從善如流地在上了車之後提出了先回自己公寓的要求。

本身坐在後座的安西婭視線至始至終都放在自己的手機上,只在醫生上車的時候笑着打了聲招呼:“你好啊霍普醫生。”

然後在聽到醫生提的先回公寓的要求之後,更是頭也不抬地吩咐司機聽從要求:

“畢竟,醫生的這種裝扮確實不適合需要出席的場合。”然後手指迅速在手機鍵盤上點了幾下,給自己的上司發去了通知。

大概是得到了上司肯定的回答,安西婭對司機點頭示意,車才正式調頭開往郊外醫生的公寓處。

醫生被送到指定地點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麥考羅夫特已經等在原地。

醫生向對方打過招呼之後,才看到了MI6的那位幾乎只在極為重要的場合出席的M女士也在,然後禮貌地表達了對自己遲來的歉意並向對方問好。

這位在工作上一向嚴謹克制並且十分有條理的女士微微點頭,之後便也沒有其他動作。

醫生默默走到了兩位長官的身後,一同等待那位從美國趕來的客人。

昆機的出場相當高調,機身上大大的鷹標象徵著客人的身份。

這架昆機在預留地準確的降落,然後一個身着西裝帶着墨鏡滿面笑容的人走了下來,身後跟着幾位同樣西裝打扮的年輕人。

麥考羅夫特從之前扶着自己的黑傘的姿勢變成站立,然後在對方向自己走來的時候同時迎上前去。M夫人走在他身邊,醫生則緊跟着兩位長官,前後之間保持了一個不會落下又不會顯得太近的距離。

從昆機上走下來的客人將自己的墨鏡摘下,笑着向麥考羅夫特伸出了手,同時對自己進行了自我介紹——儘管雙方都萬分清楚對方的身份——

“菲利普.科爾森。美國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特工。可以叫我菲爾。”

麥考羅夫特同樣伸出手:

“鄙人麥考羅夫特.福爾摩斯,一位不足掛齒的政府官員。”

然後是M夫人:

“科爾森探員,我是MI6負責人M。”

再之後是走在兩位長官之後的醫生:

“阿爾西亞.霍普。一位醫生。”

X基因攜帶者從被帶到倫敦之後一直被MI6所控制,被安置在MI6的秘密基地之中,直到來自美國神盾局的科爾森探員到達的三個小時之前才被轉移到了一個可以出現在明面上的地點——軍情六處處在倫敦中心的建築物之中。相對的,被密封在玻璃罐子裏的待遇也被提高,轉而到了一間材質特殊的房間內——雖然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

科爾森探員一路上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放下過,與麥考羅夫特和M夫人相談甚歡,甚至不時地與醫生交談,沒有讓三位之中的任何一位受到冷遇。

被帶到安置X基因攜帶者的房間前之後,這位探員稍微觀察了一眼對方之後,似是不經意地發問:

“我們的這位變種人朋友看來之前受了槍傷,不知道是哪位醫術高明的醫生所負責的,”目光帶着笑意掃過一直安靜地跟在身後的醫生,

“是否能允許那位醫生隨行,畢竟,X基因攜帶者身體特殊,如若遇到突髮狀況,身為主治醫生,可以更好的解決問題。”

外表毫不起眼的出租車到達醫生住處時,持續了半夜的雨將將停下。

醫生下了車,目送出租車漸遠,才轉頭回到公寓。

從某種意義上說,詹姆斯.邦德先生十分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而且是與以往略加任性的表現完全不同,每個細節都謹遵命令的完成了任務。

然而儘管這樣,任務還是出現了問題——任務中所要求解救(或者說要求控制)的人物,身份已經不在MI6的控制範圍內了。

這位被醫生搶救過來,如今生命體征平穩,在醫療室內昏迷不醒的病人,是一位身份不明的X基因攜帶者。

十天前,軍火商安東尼.斯塔克在阿富汗進行了武器試用,在返程途中,遭到恐怖分子的襲擊,失去消息。不久之後,恐怖分子在網絡上上傳了一段相關視頻。

在確認了視頻的真實性之後,各方勢力均介入了調查。作為大英暗中的爪牙,MI6同樣派出了特工前往這個一向就不安全的地方。確認了政府所安插的人員並未有太大損失之後,特工同時接到了一條營救任務。

詹姆斯.邦德潛入到恐怖分子基地周圍時,處於半夜。

地處荒蕪,周圍雖然有高地,然而依舊寒冷。看守人員三三兩兩聚在燃燒的火堆旁邊取暖,至於處於高處崗亭的守衛則已經被默默解決掉了。為了避免被發現不對勁,詹姆斯.邦德耗費了些時間,勉強將守衛擺出了個警惕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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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論一個醫生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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