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村長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久,叔果然沒有看錯你。”
兩人說完話又進到了屋子裏,屋裏的氣氛很微妙,村花依舊是那麼羞澀,看一眼舟言就迅速的低下頭,紅了半邊臉。
而舟言在看到常久進門的那一瞬間,用一種看救星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想讓他幫自己解除困境。
常久絞盡腦汁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打破尷尬的話,開口道:“言兄弟,以後打算做點什麼呢?”
他這個問題問得好,正好問到了村長的心坎上。
“這次下鄉,過來是幫我叔的忙,回去的話就會做些小生意。”舟言怎麼會不明白他倆人都用意,只是不說破而已。
聽他這麼一說村長就按耐不住了,趕緊給常久使了一個眼色,常久繼續問:“言兄弟,家裏是做什麼生意的?”
“只是開了一個小超市。”舟言回答道,這時村長眼中露出了一絲失望,原來只是一個開小超市的,還沒有達到他要求。
村長收回了豺狼般的眼神,說:“我去給田耕打個缺,不然來年收成就不行了。”
他一走,舟言渾身輕鬆,問道:“常大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等這雨停了我就去城裏找點事情做。”常久摸了摸後腦勺,這話他也只能對舟言這個外鄉人說,讓村裏的人聽到那還不得笑話死他。
舟言笑了笑,客客氣氣的說:“一人在外難免會有些困難,還得有個人幫忙,常大哥,以後可以來找我。”
“成!”常久越來越覺得把他和村花撮合在一起確實是一門好親人,村花美心地善良,舟言俊俏讀過書,人也豪爽。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個穿着雨衣的人衝進了堂屋,神色緊張,“村長在家嗎?山上的橋斷了。”
“二耕?”見他的慌張,常久估摸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村長去打缺了,有什麼事?”
二耕把他往外面一拉,指着山上的弔橋,說:“剛我從那兒過來的時候發現橋斷了,這雨要是不停咱們就是出不去了。”
“橋斷了?”常久有些不敢相信,雖說這弔橋有些年頭了,但也不至於說斷就斷。
“是啊,我也正納悶着,想着讓村長過去看看。”二耕又嘆了幾口氣,“我媳婦兒還想着去街上買件新衣裳。”
舟言走了出來,打趣道:“到這個時候還想着你媳婦兒。”
二耕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問道:“你是?”
常久替他回答了:“城裏來的,來解決挖腎狂魔的事。”
“這樣啊!”二耕擦了擦額頭,又開始着急,“咱們村出去也就這一條路,我得去找村長說說。”
“我先跟常大哥過去看看。”說著,舟言便拿起放在地上的傘,這時貼心的村花走過來,手裏拿着雨衣,可能因為害羞就把雨衣塞到了常久懷裏。
二耕提醒道:“雨大,你們還是穿着雨衣過去。”
於是,兩人把雨衣穿上,拿着傘就去山上看斷掉的橋。
雨下的又急又猛,舟言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度,常久才能聽清他的說什麼。
他問道:“常大哥,你們村兒有沒有什麼比較可疑的人?”
“沒有啊!”常家村的人是出了名的純樸,人也善良。
常久抹了一把臉,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動,卻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等兩人到了橋邊,常久舉着傘,舟言蹲在地上檢查斷掉的弔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繩子缺口,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他站了起來把繩子拿給他看:“切口整齊,應該是人為的。”
常久看了一眼繩子,見和是他說的一樣,頓時怒從中來,“人為的?誰這麼缺德?”
舟言看着橋下的峽谷,高而生畏,任誰看了都會不寒而慄,他收回了視線,看着常久說了四個字,“挖腎狂魔!”
常久身子明顯的一顫,用力捏着繩子,挖腎狂魔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想把他們困在這裏出不去,一個個慢慢來。
“久!”村長和二耕趕了過來,見此情況,村長猛得拍了一下大腿,氣憤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常久把情況跟他說了之後,村長也在橋口檢查了一遍,許是雨有些大,把橋邊的泥土衝到了峽谷,一把刀就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舟言撿起來看了看,問道:“你們有誰認識這把刀嗎?”
常久湊上去看了一眼,覺着看着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還是二耕記性好,道:“前幾天我去豬販子那割肉,看着他用的就是這把刀。”
村長和常久一驚,同時問道:“難道是豬販子做的?”
“在事情結果沒有出來之前誰都有可能做,也可能是別人故意而為之,讓我們誤認為是他做的。”舟言分析的很理性,沒有人會傻會把作案工具留在現場。
常久會意的點了點,很同意他的說法。
“既然再找不到別的東西,那我們先回去吧,我媳婦還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飯。”二耕看着他手裏的那把砍豬刀,心有畏懼。
一把年紀的村長也摸了摸自己的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偷走了。
常久瞅了一下比較淡定舟言,心道:還是人家大學生見過世面。
誰知舟言剛把傘撐開,風一卷,傘被吹到了峽谷。
見他有些可惜的盯着傘看了許久,常久趕緊把手裏的傘抓牢了些,道:“這天氣風大雨大的,我們趕緊回去吧,言兄弟你過來,我們一把傘。”
山上的樹木被風雨折騰了一番,舟言環視四周,才對他說了好朝他走去,兩人擠在一把傘下面。
常久個子沒有他高,便把傘遞給了他,不經意間擦到了他的手背。
涼涼的帶着風雨的溫度,他輕輕地摩擦着手掌,粗糙的讓他感到自卑,他瞥了一眼那握着傘柄的手,看着白白的,摸着嫩嫩。
看得正出神的時候,突然舟言一手扔了傘,摟着他的腰把他往上一撈,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兩人雙雙從山上滾了下去。
他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兒,就聽着村長和二耕的焦急的呼喊聲。
異常的觸感傳來,常久再怎麼不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瞪大着雙眼一臉驚恐的看着他,“舟、舟言、你兜里的傢伙頂着我了。”
舟言臉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常大哥,我控制不住……”
門外不合時宜的想起一聲哭喊,“久!”
“啊?”常久嚇的一哆嗦,往門外一瞅。就見着村花手裏拎着膠袋,眼淚汪汪的站在門口,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背叛者,一臉的傷心欲絕。
村花搖着頭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扔下手裏的東西捂着臉跑開了。
“卧槽!”常久掙了一下,想追出去,卻被他緊緊的摁住。
“……常大哥。”舟言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額頭抵在他的肩上,心頭的那一句話即將破繭而出。
常久拍了拍他的肩,心裏也是痛的無法呼吸,道:“你放心,哥一定把她追回來。”
話音一落,有什麼東西在舟言心裏瞬間崩塌。看着人從自己雙臂間離開,一頭扎進夜色之中,他眉眼展露出一道戾光。
常久抬頭看着天上的月亮眨巴着眼睛,他心裏頭不僅難過還夾雜着一絲遺憾,悠悠的想着,要是村花在來晚一點點的話,自個就和舟言親上了。
腦袋一晃,眼前又是舟言柔軟的唇,一顆心變得驚悸不安。
“嘭!”他一頭撞到了大樹上,立即清醒過來,不停的在心中痛斥自己的齷齪,居然寂寞到肖想男人的嘴唇。
他揉了揉被撞痛的額頭,嘆了口氣,好端端的被村花撞到了,要是被誤會的話,自己就毀了一樁姻緣,這得多禍害人啊。
“哎……”怎麼跟村花解釋啊,說自個眼睛進了沙子,舟言只是給我吹一吹?那也不對誰眼睛進沙子,嘴對嘴的吹?
村長家離他家裏幾步就到了,常久還沒有想出對策就已經到了村長家門口,而此時村長家門口擠滿了人。
他來不及糾結快步走了上去,拉着邊上的人問:“出什麼事?”
那人被嚇得全身發冷,搓了搓手臂,“豬販子死了。”
“死啦?”他不可置信的拔高音調,等那人一點頭便擠到屋子裏,便見着用白布蓋着臉的一具剽壯的屍體。
村長坐在堂屋的主坐上,一邊搖頭一邊拍着大腿,看了地上一眼屍體又無可奈何的收回視線。